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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夫 (渭城曲番外)作者:楼雨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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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这才醒悟过来,大惊失色地奔下床将她抱起。

  “阿风……我半夜去茅厕,不小心、不小心跌了……”

  “好、好!我知道……”

  他知道什么?

  陆想云疼得冷汗涔涔,忍着痛,正要提醒他去找稳婆,他已经快手快脚将她抱上床,冲出了家门。

  他真知道该做什么吗?

  一句话也没交代、没头没脑就出去了,她不由得担心起来,平日迷糊她还能在一旁提点他,这要命时刻,可容不得他再出半点差池……

  她疼得神志模糊,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回来了,一手拖稳婆,一手拉着老大夫进房,然后不用谁吩咐,便自行钻进灶房里烧热水。

  老大夫探察了下她的情况,无他用武之地,便让开身让接生经验丰富的旺婶接手,打着呵欠回家补眠去了。

  折腾大半夜,天色蒙蒙亮起,孩子才总算露了脸。

  听见那响亮的婴孩啼哭声,她虚弱地撑起眼皮瞧上一眼,旺婶擦擦汗,吁上一口气告诉她。“是女孩儿,小手小脚可有力了呢。”

  祝春风捺不住焦虑,早已冲进房来。

  “唉呀,你怎么……去去去!还不能进来。”

  祝春风理都不理,质疑的目光瞪视旺婶。

  “孩子在哭……”那使劲嚎哭的模样,让他怀疑旺婶偷偷欺负他的老婆孩子,一瞬也不瞬地在旁监视着一举一动。

  “瞧你心疼的!哪个孩子出世不哭的?”要不哭他才该担心呢!

  见他不时探探头,两手在衣上擦了擦,要伸不伸的样子,旺婶了然地笑了笑,熟练地清理妥当,将孩子裹上襁褓巾,轻轻放入他怀间托抱。“喏,自个儿的女儿自己抱。”

  祝春风瞪大眼,惊奇地望着怀中软软的小东西,这就是初生的娃儿吗?比他猎来的小兔子大不了多少……

  他有女儿,他当爹了……

  他脑袋晕晕的,不太能思考,托抱着婴孩,脚步飘飘然地飘出房外……

  “咦?就这么走了?也不关心关心拚死为你生孩子的人,男人全一个德行!”

  陆想云浅浅微笑。“不怪他,他盼这孩子盼好久了。”每晚睡前都在问她孩子什么时候出来。

  旺婶一面为她清理身子,说道:“看他平时愣头愣脑,真遇事还一点都不含糊,知道要把大夫和稳婆都找来,烧热水备着,倒是自己,披头散发,鞋也没穿的满村子跑……”

  她耳边听着旺婶喃念,身心放松了下来,体力耗尽地缓缓沉入梦乡。


  再一次醒来,丈夫在一旁抱着孩子,不时瞄瞄她、帮她兜妥被子,见她睁眼,连忙向她报备。“灶上温着补汤,你要现在吃吗?”

  “再等会儿。”她想先和丈夫聊聊。

  “我给旺婶钱,让她每天来给你补身。”他习惯了每件事都向她报备,确认自己是否做对,她的肯定与赞许,也让他愈来愈有自信。

  “嗯,这样很好。”

  他想了想,又说:“是女儿喔。”

  丈夫小心翼翼将女儿凑近与她分享,她柔柔抚了下女儿熟睡的小脸蛋。“你喜欢吗?”

  “喜欢。”他扬起大大的笑容,像想起什么,又失望地垮下脸。“可是我的小衣小裤小鞋,她就不能穿了。”

  他一直以为会是男孩儿,大家也都这样讲。

  不能和孩子分享他最心爱的东西,让他有些小失落。

  “不然,你再生一个。”并且规定。“要男孩子!”

  她哑然失笑,这她哪能作主?

  “那这个呢?不要了?”她打趣道。“丢山里喂野猪好了。”

  “这个也要!”他搂回女儿,退离床边远远地,不再给她碰,还气愤地瞪了她一眼。

  “是啊,你只要孩子,男孩也要、女孩也要,就是不要我,孩子一生完,连瞧都不瞧我一眼了。”

  “才……才不是!孩子在哭,你又没有……”他心眼直,孩子哭了,当然要先顾着哭的那一个。

  “我哭,你也会来抱我吗?”

  他看了看怀里的女儿,又看看她,思考了一会儿,才走向前来,腾出左边臂膀给她。

  她带着浅笑,软软偎靠过去,占据他一半的怀抱。

  “你要给女儿起什么名?”

  “我、我取?”一向都只有他听话的分,她、她也要听他的吗?

  “是啊,孩子的名,都是爹取的。”

  “对,我是爹……”他点点头,笑容扬起一半,又迟疑了。“可是我不会……”

  “没关系,你慢慢想,想到再告诉我。”

  这一想,就想了一个月。

  孩子满月了,祝春风要妻子做红蛋,分送给邻里。

  她说过,生女孩不用送。

  可他才不管习俗,硬是要送,男孩女孩,都是他的宝贝。

  以前村子里有人生孩子,他也吃过红蛋,阿娘告诉他,红蛋喜气,送得愈多可以给孩子添福气。

  陆想云拗不过他,煮了一大篓的红蛋,让他满村子开开心心地分送。

  孩子的名至今没有着落,仍是娃儿、娃儿地喊,亲友要她别执着,巴望着阿风,还不晓得要拖到几时。

  她没听进耳,也不催促,悠然从容地等着他。

  陆庆祥也想给外孙女起名,却让她婉言谢辞,替阿风守着他的权利。

  她多少也看得出父亲心里不是滋味,心里嘀咕她嫁了丈夫,眼中就没爹了。

  她没多辩解什么,只说:“爹,你看看他。”

  那满村子分送红蛋的喜乐模样。

  这年头一还有谁生了女儿会逢人就送红蛋,他固执要听每家都给女儿送上一句祝福的吉祥话,每天回来都累得双腿不能动,脸上还是挂着退不去的笑。

  陆庆祥被女儿这一说,便噤声了。

  一日夜里,她睡得正熟,忽被枕边人摇醒,丈夫一脸兴奋地告诉她。“想到了、想到了!我想到要给娃儿起什么名了!”

  “喔。”她揉揉眼,勉强打起精神问他:“什么名?”

  “寻儿!我要叫她寻儿。”

  “哪个寻?”

  “就寻儿嘛!”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日子,他日也想、夜也想,很慎重地想,一定要给女儿取一个很好、很好的名字,一生都很幸福的名字,然后就在方才,一道灵光闪过,就想到了。

  “我希望她很幸运,能寻到自己的快乐,就像、就像我寻到你一样……”他很努力解说,怕她听不懂。

  “原来是那个寻啊……阿风,寻到我,有让你很快乐吗?”

  “有啊!”

  她拉丈夫回榻上躺着。“好,那就唤寻儿。”

  从那天起,他就张口闭口寻儿、寻儿地喊了。

  村里有个在私塾教过书的老先生,觉得寻字俗了些,便建议她,改为美玉“珣”会雅些。

  她摇头婉拒了。“阿风想用寻觅的寻。”

  “读音相同,他反正也分不出差异,你何必与他认真?孩子重要。”

  她仍是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她晓得对方是好意,可旁人欺他懵懂,她是他的妻子,怎能也与外人一样,跟着唬咔他?

  她不需要多雅、多有学问的名字,唤寻儿没什么不好,那承载着娃儿的父亲对孩子最深的期许与祝福。


  夏夜里,她胸脯胀得难受,翻来覆去,连带也扰得枕边人难以成眠。

  “怎么?”

  “有些不适……”她支支吾吾,哪说得出口是哪里不适。

  “这儿?”手掌竟大刺刺就往她胸脯罩去。

  她大惊,红了脸,结结巴巴。“你、你、你……”

  他心无邪念,动手便去解她衣裳盘扣,一心想着旺婶有教过,孩子食量不大,若吸得不多,当丈夫的就得帮着她,别让她难受。

  陆想云红着脸,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

  成亲将近一年,彼此的身体免不了也都瞧过、碰触过,可他一向规矩得很,从来也没这般乱来过,他身为男人,真有欲求也知晓如何自行处理,完全比照没成亲那时,没来烦她乱她,最多就是清晨睡得迷糊时,会贴上来,拿硬实的下身蹭一蹭她。

  他嘴巴覆了下来,大掌揉揉捏捏,吸上一口,皱着脸抱怨。“难喝。”

  “……”又没人逼你喝!

  她被钉在床板上,困在他身下,脸红得快爆炸。

  他又埋下脸,卖力地吸吸吸,吸完左边换右边。

  “好饱。”难怪寻儿喝不完。

  “……”是谁拚命补她的?乳量充沛是她的错吗?

  他改用指腹捏住顶端揉挤,看着沁出的乳白,伸舌舔了舔。

  舔着、舔着,便舔到她嘴上去,手脚不老实了起来。

  都生过一个孩子了,哪里会不晓得抵在她腿缝间的压迫代表什么意思。

  她颊泛红潮,启唇默许了他的入侵,在他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

  他摸着她,也摸着腿间的胀痛,迷茫地喊她、求着。“想云、想云……我难受……”

  他一身热,整个人紧绷着,她也知道这回不是摸摸就能了事。

  “你、你会吗?”

  “我会,阿娘教过……”

  什么?!春水婶连这也教?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想云……”他胡乱蹭着她,没等到她允,不敢乱来,怕惹她生气。

  哪有什么不可以?他们是夫妻啊!

  她心怜地抚抚他红热的颊。“你要懂,就做吧。”

  得到她的允诺,他飞快剥光自己,叠上她,大掌贪心地游在每一寸柔腻肌肤上,将烦人的亵裤也除去,探索柔软秘境。

  那儿暖热温润,他捺不住,不再只能满足于指掌的抚慰,也想要被那儿暖暖地裹覆住。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一点、一点,慢慢地进入她,直到完全在她身子里头了,他没妄动,赤裸肌肤交叠着,敏感处密密相连,感受得到彼此幽微的脉动。

  他不知道是这样的,以往看过、知晓这回事,也没特别想做什么,觉得就这样抱着她软软的身体、挨靠着一起睡也很好。

  直到真正亲身体验,才知滋味竟是如此美妙,那是以往再多的画面也想象不来的。

  “会疼吗?”他谨慎地问,他知道若是太粗鲁,没等两人准备好,也是会疼的。

  “不会。”他很温柔,并不躁进,她并不觉难受。

  “那就好。”他安心地点头,稍稍退开,又进去,反复着,堆叠快意。

  初尝男女情事,敏感的身子无法持续太久,便在她体内颤抖、紧绷着得到欢快。

  可年轻的身子无法餍足,赖在她身体里不肯退离,没一会儿,便又生龙活虎起来。

  抱着、缠着,折腾了妻子一晚。

  成亲一年,这才初初领会,迟来的美好新婚夜。


  大清早,老大夫开了门,便见男人杵在外头冻晨露。

  “阿风,这么早?”

  他点了下头,张口,又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心知他大清早来,必然有什么事。“你家想云怎么了吗?”

  “她……”似是挣扎万般,才下定决心开口。“有没有药?”

  “药?什么药?”

  “搽……那里的药。”

  “哪里?”没头没尾,老大夫听得一头雾水。

  “就……那里!”他懊恼地顿了顿,飞快为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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