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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大师林语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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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姐瑞珠省亲回家,问出了事情的原委。她还是一样的火暴脾气,大骂语堂:“你怎么这么笨,偏偏爱上陈天恩的女儿?你打算怎么养她?陈天恩是厦门的巨富,你难道想吃天鹅肉?”
瑞珠的话把林语堂从梦幻中拉到了现实。“门当户对”,他以为不过是小说的桥段,可遭遇的时候,是那么痛苦和无可奈何。
林至诚看着可怜的儿子,也不知道安慰些什么才好。
就这样,林语堂的第二次恋爱还没有步入(禁止)就戛然而止了。
与锦端的爱情悲剧成了林语堂永远的伤口。那位美丽的少女一直活在林语堂心里的某个角落,历久而弥新。据林语堂女儿林太乙回忆:
父亲对陈锦端的爱情始终没有熄灭。我们在上海住的时候,有时锦端姨来我们家玩。她要来,好像是一件大事。我虽然只有四五岁,也有这个印象。父母亲因为感情很好,而母亲充满自信,所以不厌其详地、得意地告诉我们,父亲是爱过锦端姨的,但是嫁给他的,不是当时看不起他的陈天恩的女儿,而是说了那句历史性的话:“没有钱不要紧”的廖翠凤。母亲说着就哈哈大笑。父亲则不自在的微笑,脸色有点涨红。我在上海长大时,这一幕演过很多次。我不免想到,在父亲心灵最深之处,没有人能碰到的地方,锦端永远占一个位置。




校园爱情悲剧(3)



值得一提的是,林语堂为初恋的女友赖柏英作了长篇小说,但在任何的文章或采访中却从未提及锦端。只是在80岁时,他口述《八十自述》,草草提了几句:“我从圣约翰回厦门,总在我好友的家逗留,因为我热爱我好友的妹妹。”
看似无情却有情,语堂每次画少女,总是长长的头发,用一个宽大的发夹别着。林太乙问他,为什么总是这副打扮?林语堂回答,这是他第一次见锦端时她的打扮。他的目光迷茫起来,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阳光照耀的下午,一个用发夹别住头发的少女在微笑着向他招手。
他说:“吾所谓钟情者,是灵魂深处一种爱慕不可得已之情。由爱而慕,慕而达则为美好姻缘,慕而不达,则衷心藏焉,若远若近,若存若亡,而仍不失其为真情。此所谓爱情。”他和锦端也许就是这种爱情吧。
林语堂晚年腿脚不便,常年坐在轮椅上。有一回,陈希庆的太太来看他。语堂又问起了锦端,陈夫人告诉他,锦端还住在厦门。语堂激动地站起来,推着轮椅要出门,“你告诉她,我要去看她!”
他的妻子廖翠凤急了,“堂,你在说什么瞎话!你不能走路,怎么去厦门!”
数月后,林语堂就溘然长逝了。




“没有钱不要紧”(1)



“一个人出生后,他的灵魂就到处寻找那与他相配的另一半。他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她。也许要十年、二十年,但是他们碰面的时候,马上认得出对方,全凭直觉,无需讨论,无需理由,双方都如此。”这是林语堂在《红牡丹》中说的一段话。
林语堂经过两次错误的相遇,第三次终于找到与他相配的另一半。
那就是廖翠凤。
陈天恩是见过世面的新派人物,“棒打鸳鸯”,自己也觉着做得不太光彩。为了安抚年轻气傲的林语堂,他安排了语堂和邻居廖悦发家的会面。
廖家也是大富之家,虽然比不上陈天恩,可在厦门也有自己的钱庄和房产。廖悦发是个十分传统的旧式家长,脾气很坏,重男轻女,对女儿的教育十分严厉。廖家的女儿从小就要干活,烹饪、洗衣裳、缝纫等都是家常的功课。廖悦发说,这是为了将来到丈夫家能好好过日子。他动辄向妻女大吼大叫,对儿子却百依百顺。廖翠凤是烈性子,看不惯父兄欺负母亲,偶尔也顶上几句,可哥哥们都学会了爸爸的坏习惯,对这个妹妹从不看在眼里,打骂相加。只有二哥暗地里还帮帮她。翠凤一心想离开家,结婚是惟一的出路。
林语堂穿着普通的长衫就到廖家赴宴了。他万般的不情愿,可又不能拂了陈天恩的面子。
席上,林语堂落落大方,谈吐间不卑不亢。他素与翠凤的二哥交好,谈谈学校的趣事,气氛十分融洽。
语堂身子壮,胃口很好,平时一顿饭总要吃上好几碗。初次上廖家,他也不客气,几口一扒,一碗饭就见底了。他不断地要求盛饭,镇定自如,仿佛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吃着吃着,语堂不自在起来,总觉得两道目光从背处在盯着他。他四下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林语堂的直觉没有错,那是廖家二小姐在屏风后偷看他。
廖翠凤扳着指头,她要数数,这林语堂到底要吃多少碗饭啊?
林语堂的大名,廖翠凤早就听说过了。她也在圣玛丽上学,语堂独得4枚奖牌的事,女校的姑娘们没有不知道的。这位文武双全的才子还一度是她们闺房密语的中心话题呢。
所以,一听说父母要请林语堂来吃饭,翠凤心里有了计较。虽然没有明说,她明白父亲的心思,吃饭是假,相亲是真。况且,她也想看看,众(被禁止)赞的林语堂生的是何等模样。
她没想到,语堂是如此的年轻和俊朗,说起话来神采飞扬,一副“舍我其谁”的豪气。二哥又对她说,语堂是个有大好前途的人,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少女的心上泛起了涟漪。她想起语堂大口吃饭如若无人的样子,好几次一个人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虽然没有人为他们俩作正式介绍,翠凤却上了心。她偷偷地把语堂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
语堂看见干干净净的衣服,还道是廖家待客热情,怎么也没想到那是廖二小姐的杰作。
因为锦端,语堂对这次相亲兴趣缺缺,可家里却炸开了锅。
瑞珠曾经和翠凤同过学,她对父母说,翠凤虽然是在大家庭长大的,可一点娇纵之气都没有,是个朴实端庄的好姑娘;长得也很有福相,高高的鼻梁,圆润的脸庞,人中很长,肯定会成为极其贤惠的妻子。
林至诚夫妇听了,也很高兴。他们劝语堂,“娶妻求贤”,才能好好过日子。
语堂没了锦端,觉得天都快塌了,父母所谋划的,他管不了,也懒得管。
见语堂没有意见,林至诚就向廖家提亲了。
这桩亲事进行得格外顺利。廖悦发一向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不要娘家养着,嫁给谁都没什么关系。
订婚前,廖翠凤的母亲跑到她的房间。母亲担心女儿,苦口婆心地说,语堂是个聪明的小伙子,可是他是牧师的儿子,家里穷,这可是“呷饭的人家嫁给呷糜的人家”,你要想好了!最后一句是厦门俗语,意思是说吃饭的人家嫁给吃粥的人家,会受穷的。
廖翠凤有自己的想法:自家还算殷实,可父亲对母亲有哪点好了,这和受穷不是一样难熬吗?她斩钉截铁地对母亲说:“没有钱不要紧!”
这句话一锤定音,语堂和翠凤订婚了。
订婚后不久,林语堂从圣约翰毕业。
就业成了当务之急。他不想进洋行,整天穿西装打领带,满身铜臭,最令人厌恶。经过反复考虑,林语堂接受了北京清华学堂校长周治春之聘,到清华任中等科英文教员。
清华大学是用美国退回的部分“庚子赔款”建起来的,任教的老师届满三年,就可以申请奖学金到美国留学。语堂的小算盘打得砰砰响:他想出国留学,这是儿时的梦,到梦想成真的时候了。
在清华大学,林语堂是出了名的“清教徒”。礼拜天,同事们常常到八大胡同喝花酒,邀请他一起去,林语堂避之不及。为了堵住众人的嘴,他主动申请,主持周末的教会班,带着一帮孩子学习他早已放弃的基督教。
林语堂不喝酒,不近女色,在年轻人当中实属异类。同事们都笑话他是处男,语堂笑而不辩,算是默认了。
放寒暑假,语堂到廖家探他的未婚妻。两人就在敞开门的客厅对坐聊天。对未婚的男女而言,这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




“没有钱不要紧”(2)



廖家催得紧,要语堂尽快迎娶翠凤。林语堂并不是不喜欢翠凤,可就是心里放不下锦端,他找出各种理由,先是说要读书,后来又说要出国,婚事一拖再拖。
翠凤很着急,几年的蹉跎,她成了24岁的老姑娘,同龄的女孩早就结婚养孩子了;父亲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嫌这么大的女儿还在家里吃闲饭。她更担心,语堂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要不怎么老是不提结婚的事呢?可女儿家又不能太显白,她只能半埋怨地嗔到:“这位语堂先生,他已和我订婚了4年,但为什么不来娶我呢?”
1919年,林语堂申请到奖学金,要到哈佛大学念比较文学硕士。
廖家下了最后通牒:出国前一定要与廖翠凤完婚。廖悦发说:“玉堂和翠凤订婚已经4年还不娶她,出洋如果不是两人同去,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林语堂也清楚,再拖下去,于情于理都说不通。他于是同意和翠凤结婚,然后一起出洋。
在双方家长的主持下,操办了婚礼。
语堂要从坂仔到厦门迎亲。林至诚捋着胡子,笑眯眯的,语堂娶了个钱庄家的女儿,还要到大名鼎鼎的哈佛大学留洋,乐得他逢人就说:要大顶的花轿,新娘子是胖胖的哟!
不知哪个好事之徒把这话传到了翠凤的耳朵里,气得她立刻吃了好几片泻药减肥。
婚礼在英国圣公会协和礼拜堂举办。这个教堂是厦门最早的教堂之一,专门供洋人和有地位的华人做礼拜。
语堂向来不看重外在的形式,迎亲时只顾着和伴郎聊天。正口渴,女方家端给他一碗龙眼茶。龙眼茶本是象征“早生贵子”,新郎意思性地喝一口就行了。语堂哪里知道这些,他二话没说,一口气把“贵子”喝了个精光,还津津有味地嚼起龙眼来。廖家的女人看着他这般不懂规矩的憨样,唧唧喳喳地聚堆议论。
新娘房安排在廖家,是一幢苍老古朴的英式别墅,四周种满了古榕、香樟、玉兰树。林语堂牵着新娘一步一步走上长长的台阶。他看着旁边披着红盖头的女人,恍惚间,仿佛以为她就是锦端。可是锦端已经去美国了,不行,语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暗下定决心,他结婚了,旁边的这个女人就是他要过一辈子的妻子,他要对她好。
当着众宾客的面,语堂拿出婚书,对新婚的妻子说:“我把它烧了!婚书只有在离婚的时候才有用,我们一定用不到。”举座哗然。廖家人这才意识到,来自“呷糜的人家”的傻小子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廖翠凤听了这话,几次红了眼眶。她的父兄都蛮横不讲理,语堂却这般温柔和细心,她深深为自己的选择庆幸。
这纸婚书果然没有用到。林语堂和廖翠凤相亲相爱,白头偕老,造就了一段半个多世纪的金玉良缘。
办完婚礼,林语堂和翠凤就踏上了去美国的“哥伦比亚”号。
林至诚到上海来送他们。他已经年逾花甲,身体不再健壮如初。林至诚心里很矛盾,出国留学是林家上下共同的愿望,可儿子媳妇这一走,不知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见得到。他颤微微地拍着语堂的肩,说,和乐,你终于要去美国了!有媳妇陪着你,阿爸不担心,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望着林至诚难舍的表情,语堂一阵心酸。他想起第一次离开坂仔时,船马上要开了,林至诚求着让船家再等等,跑到小贩那里买了些零嘴,塞给了自己,说是路上别饿着。这一幕仿佛就在昨天,可转眼间父亲的黑发全白了。
出国不到一年,林语堂就收到林至诚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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