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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和女儿-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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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已经答应过罗杰·哈姆利要嫁给他,你难道忘了吗?”辛西娅平静地说。
   “没忘,当然没忘。莫莉总往我耳朵里叨叨‘订婚’二字,我怎么能忘?不过,讲实话,要是考虑到各种未定因素——反正你并没有明确地答应过他——他当时似乎也对这样的事情有所准备。”
   “什么样的事情,妈妈?”辛西娅厉声问道。
   “有更合适的人求婚呀。想必他知道你会变心,会碰到个你更喜欢的人。你当时当应他是因为你见的世面太少了。”辛西娅做了个不耐烦的动作,像是要制止她母亲往下讲。
   “我从来没说过我对他更喜欢——你怎么能这样讲话,妈妈?我要嫁给罗杰,再没有什么好谈。这件事再不要讲给我听。”她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要嫁给罗杰!这倒是非常好。可是谁敢保证他能活着回来?就算他或者回来,我倒要知道他们靠什么结婚?我并不希望亨德逊先生一求婚她就接受,尽管我断定她喜欢他。真正的爱情有个过程,要经得起挫折。不过,她没有必要一下子回绝了人家,等——呃,等看看情况怎么变化再说嘛。我又病成这个样子!气得我心突突跳。我说辛西娅这是冷酷无情。”
   “当然啦,”莫莉开始说,但紧接着她想起继母的身体还远没有恢复,如果提出相反意见来维护做人正道,她听了恐怕要生气。于是她改变话题,建议起她吃些什么医治心跳的药来,同时也抑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对她们打算背叛罗杰的企图流露出愤恨来。但是只有她们两人在一起时,辛西娅又谈起这件事,莫莉便不那么心慈面软了。辛西娅说:
   “喂,莫莉,现在你全知道了!我一直想告诉你,然而不知为什么我说不出来。”
   “我想,这是考克斯先生的故事重演吧?”莫莉沉着脸说,“你对他和颜悦色,他则想得多了些。”
   “我不知道,”辛西娅叹道,“我是说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和颜悦色。他人很善良,很讨人喜欢。不过我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然而现在想也没用了。”
   “是没用了!”莫莉说得非常简短。在她的心目中,世上最善良的人,世上最讨人喜欢的人,只要与罗杰相比,就什么也不是。他屹立天地之间,无人能比。辛西娅下边的话过了一阵才说出来,讲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语调也不大高兴。她再没有故作伤心似地提起她前不久树立美德的好表现。
   过了不久,吉布森太太已可以接受托尔斯庄园的多次邀请,到那里去住上一两天。哈里特小姐告诉她说,卡姆纳夫人不得不仍然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吉布森太太若能过来陪陪她,是做了件好事。吉布森太太不仅自以为讨人喜欢,而且隐隐约约地觉得真的为人所需要,不禁洋洋自得。卡姆纳夫人正处于许多病人共有的那种康复状态。生命之泉又开始流动起来,随着生命之泉的流动,原来病重期间变得无足轻重的愿望、打算和计划又回来了。可是她体力还不够强壮,还不能适应她的勃勃雄心。体力是弱而疲,心却是强而坚,这两者放在一起很难驾驭,弄得她老人家常常动辄发火。吉布森太太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可以做“souffredouleur”①的地步,所以她的托尔斯庄园之行总的来说并不完全像她来前想的那样愉快。库克斯黑文夫人和哈里特小姐两人都知道母亲的身体状况和脾气,但很少谈论,要说也是在她们两人谈话时认为绝对必要才暗示一下,所以她们注意着不让克莱尔一个人陪卡姆纳夫人过久。可是有几次,当她们中这个或那个来换班的时候,看到克莱尔在哭,卡姆纳夫人在谈论她在病榻上静养时考虑过的某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她认为天生她就是要纠正世人的错误。吉布森太太没逢这种情况,总认为老夫人话有所指,是针对她的某一错误的,因此不论说的是什么,她都觉得与己有关,进行辩解。她在托尔斯庄园住的第二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哈里特小姐一进来,看见她母亲在声调激昂、滔滔不绝地讲话,克莱尔一副被制服了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打不起精神。
   “怎么啦,亲爱的妈妈?你话讲多了不累吗?”
   “不,一点也不累。我只是在讲有些人很蠢,不顾自己的份乱打扮。一开始我只是对克莱尔讲我祖母时候的规矩,各个阶级都有自己的装束——当仆人的不学生意人的装束,生意人不学公务人员的装束,如此类推——可是这个蠢女人居然为她自己的服饰辩解起来,好像我是在说她,要么我甚至心里针对着她。真是胡说八道!的确,克莱尔,是你丈夫把你惯坏了,听到别人讲什么都以为是针对你。谁要是认为别人都在想他的缺点,就和认为别人都在想他的个人魅力和优点一样,同样都是自以为了不起。“
   “卡姆纳夫人,是别人告诉我这种衣料降价处理。我等到降价期过后再滑铁卢商场买的,“吉布森太太摸着她穿的那件非常漂亮的衣服说。她意在劝卡姆纳夫人说话别的动怒,却正好触动了怒气的根源。”
   “你又来啦,克莱尔!我得给你说多少遍,我根本就没想你和你的衣服,我管它贵啦贱啦!钱有丈夫出,买衣服花钱再多也由他来管。”
   “整套衣服才五个畿尼,”吉布森太太辩解道。
   “还非常好看,”哈里特小姐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来仔细看吉布森太太的衣服,想以此安慰一下这位受了委屈的可怜女人。然而卡姆纳夫人还在往下说:
   “听着!这一回要叫你好好认得我。我这个人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我不会旁敲侧击。我说话不拐弯抹角。克莱尔,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你在什么事情上我认为有错。”不管她想不想知道,直冲冲的话已经说开了。“你把你的亲闺女惯坏了,她都忘乎所以了。她对普雷斯顿先生的行为令人憎恶。这都是管教不严造成的,你要负很大责任。”
   “妈妈,妈妈!”哈里特小姐说,“普雷斯顿先生不希望说出去。”与此同时,吉布森太太惊叫道:“辛西娅——普雷斯顿先生!”倘若卡姆纳夫人善于从声调中判断对方的惊奇,她本该发现吉布森太太对她说的这事情毫不知情。
   “至于普雷斯顿先生的希望,当我认为看到错就批评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时,我看就不一定管他的希望不希望,”卡姆纳夫人高傲地对哈里特小姐说,“我问你,克莱尔,你女儿和普雷斯顿先生订婚已久——我相信有好几年了——最后把人家甩了,还把吉布森的闺女——我忘了她的名字——当猫爪子使,弄得她们两个姑娘在镇上遭人议论,成了霍林福德闲言碎语的话柄,你的意思是这一切你全不知道?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一个姑娘,大家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爱跳槽的杰西。你要管好腻的闺女,不然她也会让人起个这一类的外号。克莱尔,我把你当朋友看,这才告诉你我的看法,你这闺女,要是不安安稳稳地嫁人,还要出更多的乱子。并不是我对普雷斯顿先生的感情操着一点新,我连他有没有感情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年轻的女子应该怎样做人。随便甩人就不应该。现在你们两个都可以走了,把道森给我叫来。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真的,卡姆纳夫人——你相信我好吗?——我想辛西娅并没有和普雷斯顿先生订过婚。过去倒有调情闹着玩的事,我当时还担心——”
   “摇铃叫道森来,”卡姆纳夫人困倦地说,同时眼睛已闭了起来。吉布森太太还在竭力辩解,说这种情况一点也不真实,尽管是亲爱的卡姆纳夫人说的。哈里特小姐深知她母亲的脾气,几乎是用力把吉布森太太拽了出来。
   一回到自己房间,哈里特小姐便说道:“现在,克莱尔,我就全对你说了吧。是普雷斯顿先生自己告诉我的,我想你不能不信。我听说霍林福德在纷纷议论普雷斯顿先生,有一回我骑马出去碰见了他,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以看出,他不愿意讲这事。我想,男人被女儿甩了,谁也不愿意对别人讲。他要爸爸和我答应不讲出去。可是爸爸讲了——这就是妈妈的根据,你看,根据的确可靠。”
   “可是辛西娅和另外一个人订了婚——的确订了。而且还有一个——一个非常合适的人——在伦敦刚向她求婚了。普雷斯顿先生总是爱捣鬼坑害人。”
   “不对!关于这件事,我真的认为,肯定是你那位漂亮的辛西娅引诱一个男人——且不说两个——和她订了婚,同时又引诱另外一个向她求婚。我讨厌普雷斯顿先生,不过我认为,他挨了甩可能是有情敌之故,但很难说他与情敌公开争斗过。”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他好像对我怀恨在心。男人们害人的办法多着呢。你不能不承认,假如他没碰上你,我也不回让卡姆纳夫人这样生我的气。”
   “她只是想提醒你管好辛西娅。妈妈对自己的女儿一向要求很严。谁要是有一点不庄重,她就不答应。玛丽将来会像她。”
   “可是辛西娅就不会庄重,我也拿她没办法。她并不是爱打爱闹,嘻嘻哈哈;她总是像个大家闺秀——这一点谁都不能不承认。但她对男人有一种吸引力,我想,这必定是我遗传给她的。”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倘若这时对方肯定她这种说法,再恭维她两句,她是不会拒绝的。然而对方并没有言语。“不过,我要找她谈一谈,把整个事情问个水落石出。请你转告卡姆纳夫人,她那样讲我的穿戴,叫我坐立不安。说到底只不过花了五个畿尼,原来卖八个呢。”
   “请放心好了。你脸很红,完全像发烧一样。我妈妈的屋里热,我叫你在那里待太久了。可是你知道吗,你到这里来她非常高兴。”卡姆纳夫人的确很高兴,尽管她把克莱尔训了一顿又一顿,可怜的吉布森太太像只虫子一样折腾反抗,不得翻身。不过,能挨伯爵夫人的训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折腾过去后,乐趣会长存的。再说,哈里特小姐对她比以往更加宠爱,足以弥补她在病人房间里受的委屈。库克斯黑文夫人开导她,给她讲些科学知识,夹杂着深刻的哲理,总的来说听不懂,但使她受宠若惊。性情好、脾气好、心肠好而又慷慨大方的卡姆纳老爷非常感激她来看望卡姆纳夫人,而且他的感激采取了具体的形式,光鹿腿就送给她一整条,更不用说各种小野味了。她一个人坐在托尔斯庄园的豪华马车中回家,一路上回顾此行,只有一件较大的事情叫她耿耿于怀,那就是卡姆纳夫人对她发了脾气。尽管老夫人家里的人一再对她解释,这都是因为老夫人身体不好,但她听而不闻,偏认为辛西娅是祸根。吉布森太太并不真的有意要拿辛西娅出气,也不想不问青红皂白就批评女儿行为有失检点,虽说批评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辛西娅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里,一见她进来立即高高兴兴地打招呼,她一见女儿高兴,便气呼呼地在她的小安乐椅里坐下来,答话也没了好气。
   “嗨,妈妈,你好吗?我们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我帮你取掉帽子和披肩!”她却哀声哀调地答道:
   “这次去可并不那么快乐,我不想多住。”她的眼睛盯着地毯,脸上尽量不对辛西娅的欢迎作出反应。
   “这又是为什么呢?”辛西娅真心诚意地问。
   “为你!辛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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