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后那件事情当然是被特罗奇用自己的势力摆平了,但从此他也终于理解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上面下令要他们安分守己可不是为了保护这个男人而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命。
如果今天萧剑麒要出手与他们为敌的话,这次行动将必败无疑。
“如果他不和你们为敌,恐怕就只能为这两个女孩子收尸了。”修达在一边冷冷地开口提醒剑麒他所面临的境况。
事实上,此刻修达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殿下”这个称呼向来是只有皇族才能用的,尤其通常会用在皇子身上。萧剑麒一介妖族,就算身份再高,当年曾担任过白虎领地紫藤殿的殿主也绝没有资格被称为“殿下”。
剑麒虽然没有理睬修达的话,但是从他握剑的架势特罗奇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管娜蒂亚和拉卡的性命下令攻击的话,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
其实要下这个命令特罗奇又何尝不为难,他一直把拉卡当妹妹来看待,娜蒂亚的热情和干脆也从来是他极为欣赏的。如果今天下午剑麒能带她们两个早点离开科兰卡镇的话该有多好?可任务就是任务,容不得他渗入一丝一毫的私人感情!
特罗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决定把蓝西洛叫他说的话告诉剑麒。
“如果你们和那家伙对上了,则必定是因为两个女孩被卷了进去。”蓝西洛当然并不希望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但万一真的发生了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到时候你就问他两句话。第一句:此次的计划对我们很重要,他是选择娜蒂亚和拉卡还是选择我和朱雀王。第二句:这件事情关系到青龙领地的王位继承,要是青龙王座落到了其他不相干的人手里,他对得起析璟吗?!”
听完特罗奇的转述,剑麒咬牙切齿地瞪着对方,应该说他是透过特罗奇瞪那个在其背后阴险布局的人。蓝西洛那个混账,光是第一句话已经让他难以决断,居然还要在第二句话里拖出析璟来!
在剑麒的心里其实已经认定萧崎晟和析璟是同一个人,虽然此刻他还不知道赛提沙是什么身份,但仅仅凭着那和崎晟极为相似的容貌,他便可以肯定会威胁到青龙王座的就是这个少年!
当年四位好友为了救他而死,今天他能不顾一切破坏蓝西洛的狙杀计划吗?两个女孩虽然和他亲如兄妹,但如果青龙王座真的被人篡夺的话又该如何?两边都是他的好友,舍去任何一边都和砍断他一条臂膀无异!
剑麒的紫瞳慢慢地看向娜蒂亚和拉卡。
看到他的表情,两个女孩就已经猜出了他的决定。
无声的微笑是她们给他的答复和支持。
“我退出。”剑麒淡淡地对特罗奇说道,然后他转头看向了赛提沙和修达,“这件事情我两边都不帮,那是你们的战斗,谁更强谁就能活下来。”
之后剑麒将自己的剑收了回去,他的目光平静无波:“‘云馆’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既然这些人是为王效力,那么生死有命,你们不欠他们。但娜蒂亚和拉卡受了伤,这笔帐我记下了,虽然无法立时清算。不过呢……”
剑麒那有着漂亮弧线的嘴唇此刻扬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冰冷微笑。
“待会儿的战斗里你们最好派专人好好保护她们两个,她们中要是死了一个,我必定会让你们一命换一命,即使不是于现在。但要是两个都死了……我可就很难保证你们这里有人能活着踏出‘云馆’了。”
剑麒的话立刻让赛提沙和修达变了脸色。
当剑麒宣布他退出的时候,赛提沙和修达已经吃了一惊。他们并没有漏看刚刚踏进外堂时剑麒眼中的担心,以及在他看到娜蒂亚和拉卡受伤后的震怒。修达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真的弃两个女孩的生死于不顾。
方才血洗“云馆”之后,他们也曾考虑过立刻离开科兰卡镇。然而无论是在镇外荒僻的官道上或者是在官道旁边的林子里过夜都是极不安全的,更何况今天一连两次被袭击,大家的体力消耗都是极大根本来不及恢复。
因此最后修达与赛提沙和议下来决定留在“云馆”等剑麒回来,有那两个他极其宠爱的女孩在手里,他们不怕他不屈服,而只要可以制住那个男人,己方在科兰卡镇恐怕就不用再担心被攻击了。
应该说本来计划得不错,只可惜他们错算了两点,其一是剑麒的实力根本不像他们预先估计的那样,暗中埋伏的两人非但没有拿下他反而被他杀了其中的一个,白白减少了自己的战力;其二就是没想到援兵会来得这么快。
修达和赛提沙当然不会知道先前攻击他们的人那时就在“云馆”里,自己的队伍前脚才刚踏入,后脚特罗奇已经从“云馆”后门闪出去找人了。
并且在之前医馆的战斗中,原本身受重伤的夏达也被杀死了,因此目前十五个护卫中除了治疗师艾力以外真正能够战斗的只有十四个,而敌人的人数却将近是他们的一倍,靠这么些人已经很难说能保护得了赛提沙周全。
不仅如此,现在这个男人反而还拿着两个女孩的性命来威胁他们,让他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去顾着她们。
这时的娜蒂亚和拉卡就像是拿在手上的烫手山芋一般让他们左右为难,放掉她们的话扬言要和他们清算受伤那笔帐的萧剑麒恐怕立刻就会报复;但是不放只会无故消耗己方的战力;而杀死她们的话结果可能比第一种还要惨。
“你好卑鄙!”修达终于知道为什么连身为南齐王的钟游都会败在这个男人手里。在那双紫色的眼睛里他看不到温情、看不到执念,既没有破绽也找不到弱点,有的只是像狼一样的阴狠和像狐狸一样的狡猾。
“彼此,彼此,用两个女孩子的命来威胁我,你们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剑麒冷笑一声走到一边,双手抱胸摆出了打算作壁上观的样子,“好好保护手中的筹码是一个赌徒应尽的义务,我想这个要求实在算不上过分。”
坐在一边的赛提沙闻言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萧剑麒说得没错,他们是赌徒,娜蒂亚和拉卡是他们的筹码,赌注就是她们在这个男人心目中到底占有多大的比重,现在输了之后被反将一军的他们实在是自食其果。
听到剑麒承诺退出之后,特罗奇立刻向手下打出了讯号。
在下一个瞬间,双方已经开战。
赛提沙和修达迅速和原本拿剑压着娜蒂亚和拉卡的两名战士交换了位置,由他们来挟持人质可以让那两个人回到最合适其发挥的位置上。
在他们身边坐着的梅达丽之前就已经被施了催眠魔法,此刻她无神地张开双眼静静地看着前方,从她的视线中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下这道命令的人是修达,赛提沙对此并没有表示反对,毕竟他很清楚母亲无谓的惶恐也有可能会对战斗造成致命伤害。
特罗奇带来的人迅速围了上去。
为了不让对方有机会组成包围阵形,赛提沙手下的战士也冲了出去,只留下四个人前后左右地守住无法战斗的几人。
事实上真的要说实力差距的话,其实的确蛮大的。
毕竟赛提沙那里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战士,而特罗奇手下的一些猛将都已经牺牲在之前山路的狙杀中了,现在他带来的这些人仅仅只是在人数上占优势而已。
所以一旦开战,形势并不见得对他们多有利。
其实科兰卡镇只是蓝西洛和洛凯设下的数个狙杀点之一。
要不是修达在听到艾诺·;米迪斯遇刺身亡的消息后谨慎地数次更改行走路线,他们遇到的狙杀就绝对不止这点。
更改行走路线的好处之一就是蓝西洛和洛凯不得不在其它他们可能会选择的要道上也布下陷阱,布的点越多手下的战力就越容易分散。
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狙击杀戮可不是什么大军征讨,一个点可以派上几百人来镇守。况且由于这件事情本身的保密性和重要性很高,导致他们也不敢随便把身边那些所谓的“亲信”派出去,万一走漏了风声就更不好办了。
特罗奇之前一次的行动失败其实就是由于强手不够而造成的。
但话说回来,也是赛提沙等人一路过来比较走运,居然完全没有中过埋伏。
好几次他们都阴差阳错地选择了其它小路因而避开了陷阱,一直到科兰卡镇外才在山路上遇到特罗奇的那支人马。
或许这就是某种叫做“命运”的神奇力量造成的吧。
因此事后当蓝西洛和洛凯统计出来这次百分之九十五的战力布置都纯属浪费的时候,他们也只好无奈地苦笑外加叹息了。
比起那一边的拼死奋战,只是站在一旁看他们战斗的剑麒和特罗奇就要轻松得太多了,当然心理上的沉重是另外一回事情。
剑麒懒洋洋地靠在外堂某个角落的其中一面墙上,当初一不小心将“云馆”造得太大,现在才体会到它的好处。整个外堂容纳了近五十个人的激战,竟还能让他有地方旁观。
站在剑麒身边的特罗奇此刻正浓眉深锁,时时关注着场内的战况,默默在计算己方的胜率。
“你倒真够英雄,自己观战让手下去送死。”略微带着讽刺的声音在特罗奇的耳边扬起,打断了后者的思绪。
对于剑麒带着些火药味的嘲讽,特罗奇知道对方是在怪他把娜蒂亚和拉卡拖下了水。
从理智上来说,剑麒清楚地知道即使这次娜蒂亚和拉卡出了事,责任也全在蓝西洛和洛凯,和他无关;但从感情上来说,两个女孩跟着自己这么多年,如果真的死在他眼前,要他用一句“不是我的责任”来打发自己的心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受过重伤,魔法力目前还恢复不到两成,冲进去也是送死。”特罗奇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身为一个强盗出身的武人,即使知道剑麒的身份高贵得连自己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特罗奇也不会对其卑躬屈膝。本来要弃拉卡和娜蒂亚的生死于不顾他就很恼火,更何况目前战况对己方并不利,所以特罗奇的口气怎么也好不起来。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勇;有勇而轻死,是为愚。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在‘云馆’开战?”剑麒锐利的视线直逼特罗奇的眼睛,“和他们交过手的你该知道目前的这批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为什么要让自己的手下白白牺牲?”
之前进门时的暗算让剑麒领教了那些人的实力,他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对方打算想要活捉自己的话,那个战士本来没有那么容易被他杀掉。
“你懂什么?!”特罗奇看着自己的一个手下被对方一名战士横扫踢向脚部,虽然勉强躲开后,背后却因此露出了破绽,另一个敌人朝他的背后给了致命的一剑,鲜红的液体从他的身体里喷了出来。
“你是每个人口中尊称的‘殿下’,你懂得什么叫做‘王命难违’吗?你懂得一旦行动确立哪怕明知失败也必须赴死的铁律吗?”
现在在场中奋战的人都是他多年相交的兄弟,看着他们浴血战死特罗奇的心情怎么可能平静。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如果埋伏在医馆里面下毒的那些药师失手的话,之后自己的行动是绝难成功的。但这是王命,不是他认为这种牺牲没有必要就有资格下令停止的。
剑麒沉默了一下,他抬眼看着场中的状况。由于自己之前的威胁,确实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