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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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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会尽量保全倾城的那份心。但是,怎么做,您没有插手的权力。您只要记住一点就,我的出发点,全是为倾城好……”
    云姑姑迟疑的了一下,有点似懂非懂,问:“那这桩婚事?姑娘答应,还是不答应?”
    回答她的只有一记盈盈淡笑。
    待续!
    亲们猜猜看,金凌会怎么做?明天见!




 诸公子争婚——所谓补偿?
   


    鍄京城有三大家族,其中东方家是大族,族人大都在朝中为官,在西秦有着根深地固的地位。

    
镇南王东方轲,亦文亦武,原本是东方家族的一份子,其人性情刚烈,少年时,因母亲被府中嫡夫人所害,一怒之下,带着妹妹离开了家族,而后,得幸遇顺王拓跋躍提携,一番生死追随,立下不少战功,后顺王登基,东方轲受封为异姓王。懒

    那些年,东方轲在外替主子打天下,其妹妹东方雪因战乱流落民间,后遇人不淑,未婚生女,孩子的父亲一去不回。

    那时,东方轲已封为王,东方雪带着孩子来认亲,无疑给镇南王府抹了一层黑。

    
东方轲并没有嫌弃妹妹,依旧把妹妹安置在府里好生照看,只是他长年在外打仗,府中的妻妾又皆来自高门望族,对这个小姑多有排挤。尤其是当东方轲失势后,越发的肆无忌惮。那些所谓的嫂嫂,常常趁着镇南王不在府里的时候,百般刁难东方雪和她的女儿慕倾城。

    在金凌眼里,东方轲此人虽也妻妾成群,但是,比起东方府那些钻营权势的角色来说,他还算是条汉子。

    “丫头……”

    东方轲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刚毅的脸孔,很努力的放柔着线条,这个人常年不在家,对家里的妻女并不关心,好像也很少去碰女人,但对于甥女仍有着一份真心的关切。虫

    
金凌有时候在想,一个男人真能做不近女色,要么这个男人身上有病,就比如龙奕,要么就这个人男人心里有人,所以任何女人都无法走入他的世界,比如她的父亲金晟,又比如燕熙的父王:燕北。

    东方轲待慕倾城还算不错,之所以没有及时回来送嫁,全是当今皇上从中作梗,是那位至尊至贵的皇帝在拿东方轲撒气儿,至于原因,却是金凌纳闷的。

    “拜见舅父!”

    金凌很恭敬的行了一礼。

    东方轲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甥女,一如平常的温驯,除了那眼珠子太过亮彩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嗯,来,陪舅舅坐坐……”

    “是!碧柔,给舅父泡一杯新茶过来!舅父,倾城这几天在沂云山上游玩,买了一些上等的沂茶,舅父来的正是时候,先尝一尝……”

    东方轲一听沂云山,微微顿了一下:“沂云山?嗯,那是一处好地方,舅舅很久没往那边走走,心情不好的时候去那里住上几天是很好……”

    
这话似有感而发,好像那地方,寄托着他的什么情思一般,刚性的脸上有类似痛楚的神色一闪而过,而后又恢复自若,对着碧柔送上的茶吹了吹几下,没有喝,又放下,柔声道:“现下心情是不是好一些了?”

    金凌瞟着,这是一种很真挚的神情,让人感觉暖暖,有种父亲的感觉,她的父亲也是如此的慈爱。

    
她忽然有所了悟,怪不得那天慕倾城会左右为难——嫁,必会被休,至令全府蒙羞,不嫁,落一个藐视皇家的罪名,一样会连累她的舅父,如此两相为难,她才想到要自寻短见。

    “多谢舅父,倾城无事,倾城的事,令舅父操心了,倾城不孝!”

    金凌温和的对答着。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

    他沉吟着,不知道要如何跟她提有关拓跋弘的事,久久才长叹一声:

    
“舅父知道,这一次是你受委屈了。原本休了便休了。外人若嫌你生的不好,舅父只要活着一天,自会养着你一天,若哪天去了,也必为你安顿好以后的日子。可如今晋王又上门,按着舅父的脾性,这种亲事不攀也罢,可以前,你曾告诉舅父,你欣赏晋王的才华,只要他不嫌弃,哪怕是为奴为婢,你也乐意……现在他转而又说想来娶你,舅父想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舅父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金凌没露一丝扭怩这色,安静的反问,不曾放过东方轲脸上一丝神色:“舅舅也希望我能与他破镜重圆?”

    “呃,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东方轲的态度相当的纵容,令她颇感意外。

    他看到了,微一笑,道:

    
“若对晋王感到失望,你还可以作另外的选择……龙少主和云国的太子,他们都来了,好像都有意思……你的脸,其实还能治,恢复了容貌,以你的才情姿色足可配他们……所以,嫁出西秦倒是一件好事,少了我一件心事……可舅父知道你心头放不下晋王……”

    “舅父怎知我的脸还能治?”

    这件事,倒是令金凌甚为惊讶。

    “嗯,这事,说来话来,以后再与你说……现在,你好好考虑眼前这件事……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舅父都会支持你!”

    金凌见他掐断话题,也便没有再追问,不过,心下已明白这个东方轲必瞒着慕倾城一些事。

    “是,倾城知道了!”

    她点点头,难得在西秦国还有这样一个开明的人物,缓缓起身,缓缓行上一礼,但为了这位长者怀有如此的心胸而为慕倾城高兴:

    
“多谢舅父宽宏大谅。既然舅父允许倾城自行决定,那一切事宜就由倾城全全打算。舅父,烦您去把晋王请上楼来,倾城想与他单独谈谈,不管事情怎样,总该有一个交代不是!”

    东方轲深一睇,被甥女身上那种冷静而淡定的神韵所惊到,温驯之下,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嗯……好好好!”

    东方轲站起,笑捋短须,走了两步,又投去一记深眸,金凌只回以淡淡一笑。

    
急步下楼走到阁外时,东方轲就见园内,晋王负手而立于凉亭边上,一身傲然不凡之气,龙奕斜坐亭柱前,眯着笑,正在辣手摧花,弄的满地落瑛纷纷,墨景天端坐,正在看石台上那副下了一半的棋,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晋王殿下,倾城请你进去一叙!”

    这话落地,拓跋弘微微吁了一口气,而龙奕则有些错愕,大感意外,至于那位墨景天,怡然自乐的很,眼都不瞟一下,一径在玩着那盘棋。

    看到拓跋弘进了阁楼,龙奕摘了一朵花骨朵掷上棋盘,笑着问:“喂,小兄弟,你怎么不发表意见,不怕你未来的嫂夫人就这么被人抢跑了么?”

    墨景天眨眨如月亮般明闪闪的黑眸:“你都不急,我急什么,又不是我娶妻……有些缘份是天注定的,别人想怎么抢都抢不掉……”

    那口气真是豁达,龙奕被这话堵的哑口无言,半天才嘿嘿道:“我干嘛急……”

    他又没打算娶慕倾城!

    ****

    倾阁楼内,一阵悠扬的琴音响起来,一勾一挑,如涧水潺潺,又如玉珠落盘……

    东方轲引着拓跋弘上了楼就离开去招呼楼下两位。

    拓跋弘等青子漪开门后,在琴声中缓缓走进房内,驻足阁楼中央,环视楼朴素的陈设。

    
琴音弹的从容而淡泊,心头的躁动,因为这样一种宁静的琴韵而渐渐趋于平静,扶起珠帘,云纱窗前,一个少女蒙着面孔正坐在琴台前拨着琴弹,十指纤纤,优雅而惬意的弹跳,白净的素手转动着漂亮的手势……

    今天,他脸上没有乌黑中毒之相,那是怀仁用药物给他强行压住,只为了今日这一面。

    一曲终了,他修养极好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这人是高高在上的晋王,平日里,只有他嚣张的份,何曾如此屈尊降贵的来迁就过人?

    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为了自己的利得,什么事都可以忍,什么事都可以包容。

    金凌用一曲琴曲相试,看到了他的耐心深沉的一面。

    
这曲子,她弹的并不好,当中故意走了几次调,在她专心出错的同时,也有意的对这个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拾度转变的男人进行了观察,这人曾几分稍稍皱眉,可见他是熟懂音律的,倾城也擅音律,这一点上他们俩倒是情趣很相投。

    琴音绕梁不散,只有那男人目光深深的审视。

    金凌直视,与他的眼神相对。

    今日的他穿的很正式,一身黑色蟒袍,英姿焕发,昂首而立,确实很有霸气。

    
也是,人家是西秦国内一根不可或缺的顶梁柱,自然生的气宇轩昂,风流倜傥——脸上也没有中毒的迹向,倒不是人家厉害已解了毒,可能是用什么药物压住了毒气扩散,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在她面前保几分颜面。

    “好听吗?”

    她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声。

    拓跋弘挑眉:“你要我说实话吗?”

    眼前女人收尽了那日的张牙舞爪,嗓音恬静,问话时,眼神深汪汪的,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忠言逆言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自古以来,实话最能伤人,但是,实话才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尤其是夫妻之间,坦诚很重要!”

    这见解,的确与众不同,而且,她提到了“夫妻”两字,令拓跋弘眼前不觉一亮。

    “那我便实话实说。你故意弹错了三次音调,而且,弹的时候,并没有用心于琴弦,指下有所保留!”

    倒是相当的一针见血。

    
金凌扯了扯嘴皮,淡淡一笑:“很诚恳!殿下要是在三天前也有这么一份诚恳,倾城便不必得了那份羞辱,晋王府内,必然琴瑟合谐,世人嘴里流传的也将是一段千古佳话。可惜……”

    拓跋弘眼神里飘过几丝愧疚,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摩挲了几下,迟疑的走近,几步后,站在那里,轻轻咳了几声,低声道:

    “我……我并不知道八年前是你给我吸的毒……一直以来,我以为……是荻国长平公主救的我……”

    ****

    
八年前,拓跋弘十七岁,每年一度的秋围,他都极努力的想在父皇跟前表现自己。那一年,他表现出色,猎了不少猎物,得到了父皇的赏识。父皇终于给了他一份有实权的职务,虽不能和当时才只有十六岁的九无擎相提并论,但已经算是迈进了一大步。

    
晚上,他到山坡前赏夜色,和诸个兄弟在高谈阔论,吃酒尽兴,夜深后,其他弟兄都回帐歇下,只有他和六弟一起在躺在草地上畅谈,后来,他沉沉醉了过去,六弟则在边上数星星。

    再后来,他醒了,周围很多人,自己已经在营账内,父皇也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怎么了。

    父皇说:“你被山上的七寸青给咬了,幸好荻国的长平公主经过,给你吸去了毒,吃了她的灵药,才保下了性命,否则,你早神不知鬼不觉下了阴曹地府。”

    
第二天,父皇让他去公主的营帐内相谢,他见到了那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乃是一个美丽大方的小公主,十来岁的样子,温温婉婉,笑起来,整个人朦朦胧胧会发光,露着几丝俏皮,整个人既高贵又大气,全不像太后给自己配的那个小姑娘那般腼腆怕生,那脾性,像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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