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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副处级警视的烦恼
刘正成警视是下原市警察局局长，由于他肩头上的两杠三星的警衔的缘故，即使是知道一些天朝警衔设置的外人也可以很轻易地推断出刘正成警视应该也兼任下原市副市长。
因为警察法规定只有处级警察官才可以佩戴警视警衔。而下原市这个县级市的警察首长对应的行政级别是乡科级正职。对应的警衔最大是警部而不是警视。
而刘局长可以佩戴警视警衔，无疑是兼任了下原市副市长的职务。
警察局长兼任副市长或是副县长，这个情况在天朝很普遍。
不过，不管是警视还是警部，不管是副市长还是局长。现在下原市副市长，警察局长刘正成现在很被动。
接连出现的杀人鬼少女的事件，已经让这个警察局长处于岌岌可危的地步。
星期一的上午，下原市警察局办公楼的大门外。穿着警察大衣的刘局长正在恭恭敬敬地被一群副局长和科长们簇拥着列队迎接尹进的到来。
现在这个年近50的80后警察局长，已经满头是汗地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的上司，省厅新任的主管刑侦和缉毒的少壮派副厅长尹进的面前。
虽然尹进这个90后副厅长比刘正成足足小了10岁。可是在官场上，年龄问题才不是决定态度的关键，决定为人处世的砝码，是资历和职务。
在已经做了足足8年县处级干部，其中4年县处级正职领导干部，现任东安省警视厅副厅长，副厅级干部的尹进面前，这个年近50的80后警察局长的地位，怎么样也高不起来。
尤其是现在自己好像还有很多地方要求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年轻副厅长办事……
“您看看，尹厅长，这次您再次来我们下原指导工作……我已经准备好了……”
……
一下车，面对眼前这个比自己足足大上十岁的官僚，听着他极力讨好的唠叨，穿着白色警察衬衫，肩上挂着橄榄枝和一颗星的尹进不禁感到一阵厌恶。
尹进的厌恶是有理由的。
这个刘正成，明明自己搞不定自己地盘上的那些破事，弄到下原市乌烟瘴气！
现在厅长都被惊动了，甚至更上面都来暗中调查了，你还用那些虚的来糊弄我？
安排好了？
安排好什么？
你以为我尹进做了十几年的领导就不知道你们底下是什么花花肠子？
无非就是女人和钱而已！
女人吗？
我如果搞上了你进贡的女人，那么我以后的官路还走不走？要知道，我可就是凭借仁义的名号才可以这么快上位的。如果我有绯闻传出，那么我以后的前途？
送钱？
我尹进缺钱吗？
我家里本身就是大富翁。家产足足有一百亿！你刘局长恐怕把自己一家老小卖血卖肾加卖身，都恐怕凑不够我看得上眼的钱吧？
所以，你这些布置根本就是在找死。
对付别的领导还可以，可是这些套路对我尹进没用！！
所以……还是看看你的运气怎么样吧？
如果你的运气不好，让上面的人惦记你……嘿嘿嘿，你就等着到廉政署喝茶或是洗干净屁股准备让位吧！！
在大家的簇拥下，板着脸的尹进做出了指示：
“警官们，现在我们的时间很紧张，那个杀人鬼还在下原市杀害无辜的群众。我们在这里每浪费一分钟，都是对民众的犯罪。所以，现在马上带我去办案的工作地点。相关人员迅速准备好相应资料。我要在15分钟内召开会议！
听到了尹进的布置，习惯了官场套话的局长科长们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当眼前的刘局长开始反应过来示意大家布置的时候，大家才开始手忙脚乱地去忙活自己应有的工作。
【就是这样的效率吗？看来刘胖子的工夫全都作在表面的花花肠子上了】
一边鄙视着眼前的胖子，一边看着办公楼上面挂着的【欢迎省厅领导莅临指导工作】的横幅，尹进摇了摇头。
唉，天朝的官员们的效率呀……这个也许是官场的积弊吧……这个刘胖子看来也是习惯这么做了……
办公楼里，尹进走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一边感叹着无谓而无用的感叹，一边听着旁边赔笑的局长的讨好，一脸无表情的尹进开始突然询问起关于杀人鬼少女的案情，得到笼统的回答后，尹进皱了皱眉头。
讨好的套话都是虚的。真实的规则就是“先做该做的事，再做想做的事……”
尹进深知这一点理论，所以……
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很快，尹进走进了二楼的会议室，理所当然地在领导专门坐着的正座落座后，尹进就一边看着已经入座和正在陆陆续续地抱着资料进入会议室的警官们，尹进开始进入了他自己的沉思……
很快，会议开始了。
会议里谈到的内容，令这个副处级警视感觉更加的烦恼。
那个杀人鬼少女所杀掉的受害者里面，竟然有一半都指向了同一个人。那就是这座城市的地下秩序公认的掌门人——十三少。
因为那些作为受害者的小混混，都是十三少的手下。
没办法，作为下原市曹市长的座上客的十三少垄断了下原市大半的地下产业。除了那些在省里有关系的大哥之外，剩下的本地背景的大哥们除了悲剧就是隐退，不然就会消失……
没办法，有了曹市长撑腰，十三少打了别人没事，别人打了十三少就要坐牢。这么玩谁能玩得起？
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十三少的场子遍及下原各处。连林翔这样的和省里有一点关系的场子都被十三少手下的黑七暗中找茬而被小罗老师干脆地关掉了。
所以，现在的十三少就更嚣张了，像是皮肉生意和贩毒之类的买卖也就更加地频繁。
而吸毒者和妓女的出现，也就促使更多的快乐杀人者进行着他们的行动。因为原因很简单：“妓女，吸毒者，流浪汉。”这三种人被杀是很难引起重视的。
可是……现在出现的情况显然很糟糕。
一个月里面，人口30万的下原市，至少有30个“妓女，吸毒者，流浪汉”失踪或是尸体被人发现……
这……显然不是什么可以被随意压下去的事情。
现在尹进的压力也很大，因为警视厅的一把手厅长曾经暗示他，这件事内阁还不知道，现在省里在努力压着。至于压着的时间，最少一星期最长一个月，如果一个月的时间不能破案，那么内阁将要过问此事，到时候国家警察厅的调查员被派下来的话，一把手厅长和作为尹进后台的周副省长的日子也会很难过……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尹进很快就到了下原。
现在，尹进就坐在会议室里，聆听和查看案件的视听资料以及现场警官的报告。
作为在场的级别最大的警察首长，他有这个资格。
聆听着下原市警察官的报告之后，沉默不语的尹进做出了他的判断。
“从作案手法和现场掌握的证据上来看，杀害妓女的应该是一类或是一个犯罪嫌疑人所为，杀害小混混的应该是我们传说中的杀人鬼少女所为。至于那些流浪汉的失踪案件，显然和杀人案件的目的关系不密切，应该很可能是凶手临时起意顺手为之……”
092 上学，郁闷
昨夜，妈妈没有责怪我。
昨天那件事，我感觉很是后悔。可是，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被妈妈扶着坐在座位上吃晚饭。
昨天晚饭的味道，好像和平日不一样。
夜里，也是一如既往。我还是和妈妈在同一张床上睡。虽然因为今天的无礼，想要逃避的我想要去北屋的床上睡，可是却被妈妈拉住了……
“由纪，我说过那件事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我感觉有些异样，我的举动伤害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看起来妈妈还是原谅了我。
妈妈真是太好了，昨天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妈妈竟然没有发怒也没有什么说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
昨天夜里，我和妈妈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睡在一起……
妈妈睡在床的外面，我睡在床的里面。
小时候我和妈妈盖着同一张棉被，最近几年我长大了，一张棉被变成了一人一张棉被……
可是，还是那张床，还是这样的顺序，一切还是没有根本的变化。
妈妈睡得很香，仿佛就像是十几岁的少女一样……
……
一夜，就是那样的度过了……没有任何的异常和纠结，有的只是我的心烦……
◇
现在，穿着水手服戴着假发，坐在小罗老师办公室里面的我在反省自己。
今天我来这里，是准备和小罗老师谈退出学校的事情的。
因为，和方蒙在一起，我担心会引出尹进那个麻烦。
是的，这也是妈妈的意思……妈妈也同样担心方蒙会引来一连串的麻烦。是的，我也确实可以看得见——如果我想看而且没有人去干预的话……
可是，坐在办公室里，却没有看见小罗老师的到来。
今天，小罗老师又是翘班了吧？
没有手机的她，想要去联络还真是不方便。
没办法，既然小罗老师不来，我就在这里等着她吧。
反正星期一的上午，所有的老师都是来办公的。因为要开周会。
现在，小罗老师估计就是去校长那里去开周会了吧。
趁着小罗老师开会的工夫，我在反省自己。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真的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
正是没有用未来视看的缘故，所以昨天的一切有些超出我的控制了。
我也是有苦衷的。妈妈说过，未来视用的太多。尤其是未来推演的能力用的太多太贫乏。人就很容易变成神或者魔鬼的。
是呀，没有人类属性的全知全能的存在，不就是神或者魔鬼吗？
妈妈不想让我变成神或者魔鬼，所以我也在尽力减少未来视的使用——毕竟有时候看到未来，不是自己受得了的……
就像现在自己知道了真相一样……
啊……就是因为没有变成神或者魔鬼，就是因为知道了真相，所以我才会烦恼。
现在我回想起来了。
现在我知道了，我知道昨天为什么我会那样做。
一切都是小罗老师的错。
如果不是小罗老师揭露了真相，妈妈还是妈妈。而不会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养母。
养母吗？
所以我才把自己的憧憬付诸于行动了吗？
昨天我做了那些，妈妈还原谅我……
我还真是罪人呀……
罪人……其实我的存在本来就是罪恶。我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可是，我却是活生生地存在的。
存在就是合理，既然我是存在的，我是合理的，那么我就这样活下去吧。
因为，妈妈早就说过：“这个世界的真实就是这个世界的罪恶。”
难道我的真实就是那样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是……
算了，还是达观一些无视一切吧……无视一切，忽视罪恶，自由自在地活下去。活在由我的想象和社会的真实掺杂而构成的半真实的世界里。反正自从我【看得见】【看得清楚】的时候开始，我就是一直都是那么做的……
否则，我会发疯的……
◇
“呐，由酱！”
正当陈雪空还坐在小罗老师的办公室里面遐想的时候，吸血萝莉打扮的罗星璃一下子推开的办公室的门。
“啊！小罗老师，我……”
“由酱，马上去音乐教室！打扮成黑白魔法使或者杀人鬼少女都可以。我要让那些人看看，我罗星璃的学生可不是什么窝囊废或是走后门的……”
没等陈雪空提出辞职不干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