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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窗妻(湛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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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嫂与他相处数年,她的心意他岂会不知道?虽然当日小桃红在他面前说破这层时,他曾经厉声喝止,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她的话全盘否定。

    只是,横亘在他与堂嫂之间的不是什么叔嫂关系,而是他对她只有敬意,全无半点男女私情。

    “你这块石头啊,真是坚冷如冰,又硬如磐石。我就不信你会对那个司马青梅动一丝一毫的真感情,因为你根本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子!”

    回东川的路上,当白毓锦听到他已经覆信给司马青梅,同意亲事的消息之后,恼怒之下将他狠狠地挖苦了一番。

    他是石头吗?白毓锦不只一次用这个词来挖苦他,小桃红也曾经在他的床边用“石头”来叫他,就连皇甫朝,那个让他琢磨不透的皇上,在他离开东都的当天命人送了一封信给他,信上只有一句话——

    石君,好自为之。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尚待揣测,但是皇上对他的称呼居然也是一个“石”字。

    这么多人都认为他真是铁石心肠、木石脑袋?

    其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只是“情”字与他仿彿从来无缘。

    从小到大,他只是被当作一个雕刻玉石的机器来看待,已经忘记了怎么和外界交流,他手中摸到的,心中想到的,只有冰冷的玉石,再无其他。

    好不容易父母为他定下一门亲事,对象却是假凤虚凰的男儿身,真正属于他的情缘又在何方?

    也许,上天注定要他孤独一生。

    偶尔想起自己的事,他便以这样的想法来注解心情,最终让自己忘记这个关于“情”字的无聊念头。

    君二少的身份或许风光,他这张还不难看的脸或许也算吃香,但是无论是在家族中,或是商场上,任何的美女都如过眼云烟一样,不曾打动他分毫。

    白毓锦曾开玩笑地问他,想要什么样的美娇娘?

    其实,那个将来可能会相伴他一生的女子,到底美不美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她能否打动他快要僵硬的心?

    堂嫂也好,司马青梅也罢,都算是极为出众的女子,但在他心中,也仅是“极为出众”这四个字而已,又怎样?

    第一眼就能打动他的,该是怎样的女人?

    她,或许该有一双聪慧狡黠的明眸?或者,该有桃花盛放般的笑靥?或是有著喜怒无常、善变成性的脾气?或许她该……

    猛然间,君亦寒惊住了。他在想的这个人是谁?是谁?!

    温婉雅致的方玉华只让他尊敬,美艳动人的司马青梅只让他厌恶,这个让他又恨又……牵肠挂肚,几次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失态破例的女孩,凭什么撞痛了他的心?

    小桃红……她此时平安吗?


    君亦寒要成亲的消息不陉而走,在一日之内就轰动了全城。

    之所以如此轰动,一是因为君家家大业大,富甲一方,一直是许多有女儿的人家梦寐垂青的对象;二是因为自从和白毓锦退婚之后,关于君亦寒有许多版本的不利传闻,让人浮想联翩;三是因为所要娶的对象,据说是神兵山庄的大小姐,这是何等了得的大事!

    神兵山庄向来诡异,虽然在东岳国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外人却很难窥得其冰山一角,如今神兵山庄的小姐居然要嫁入君家,那君家的财势不是要更加壮大了吗?

    “君亦寒还真是厉害,原本以为他和白毓锦退婚吃了暗亏,没想到人家早有远见,竟然娶了厉害过白家十倍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那神兵山庄的大小姐长得如何?别是个母夜叉,那君二少可就委屈了。”

    “哈,委屈也无所谓,大不了以后多娶几房妾。”

    “神兵山庄出来的人,只怕会凶到让君二少娶不了妾吧?”

    “能有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别的地方吃点亏就忍著点吧。”

    各种各样的议论在街头巷尾热烈地流动著,而当事者君亦寒充耳不闻,依旧清心寡欲地住在君府深处,埋首于各个玉器雕像之中。

    “亦寒,那个君家大小姐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君夫人耐不住,主动来问儿子。

    他的目光没有从玉器中分神,随口道:“是个怎样的人并不重要,母亲不必操心了。”

    君夫人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只有默默走开。既然连她都问不出来,其他亲友自然也不敢多话。

    而与君亦寒最谈得来的方玉华呢?众人眼见她这几天似乎是越来越憔悴了,虽然君家的事务她照常主持,但是几日里她的脸色渐渐苍白,原本就消瘦的身形也越发地弱不胜衣。

    今天,当她来给君亦寒报帐的时候,甚至破例由一个丫鬟帮她捧著帐本。

    他起身为她搬了一把凳子,让她落坐,“堂嫂如果不舒服,就叫下人把帐本拿来,不必亲自跑这一趟。”

    “我若是不来,岂不让别人看了笑话?”方玉华轻声道:“这么多年来,我都是数年如一日地来你这里报帐,为什么偏偏这几天就坚持不住了?”

    君亦寒不由得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的这句话未免太坦白了些,不似她平日的脾气。

    与他目光一碰,她笑了下,“你不必奇怪,我已经想通了,不是我的,想也没用。”

    “堂嫂应该保重身体。”他的声音温柔下来。她说得如此坦然,反而令他心中不安,“在堂哥临终之前,我曾经保证要照顾好堂嫂。”

    “我这个年纪,还要别人费心照顾吗?”她淡淡一笑,“我会照顾好自己。这些年你对我也颇多关照,我以孀居身份滞留君家,又没有一儿半女留下,本来应该遭人非议,但是你不忌外界流言蜚语,让我为君家理财,委以我如此大的信任,我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若说他以前尊敬她是出于对她身份的尊重,此时听到她说这番话,从他心中生起的,除了敬意之外,还有一份感动。

    “我虽然说得洒脱,但心中难免伤神,所以这几天身体是差了些,不过我想,在你大婚之前,我会好起来的。”方玉华一笑,打开那个帐本匣子,将帐本交到他手上。“这些帐册你先看,晚些时候我再叫人来取,若有什么地方不妥,知会下人一声,我就过来。”

    君亦寒亲自将她送到门口,对旁边的丫鬟低声询问著,“叫大夫看过少夫人了吗?”

    她回头一笑,“何必惊动其他人?我的病,我自己能治,多谢你的好意了。对了,我已经拟了一份观礼客人的名单,你不要嫌麻烦,依君家在此的声势名望,不可能不大摆宴席,回头我叫人把名单拿过来给你过目,若是有漏掉或你实在不想见的,就动手改掉,其他事项,明日我再和你说。”

    “让堂嫂费心了。”君亦寒目送她离开,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蓦然回首,才发现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如此的美景之前,他却没有一点愉悦的心情。

    未来的渺茫,方玉华的伤情,让他多年来平静如死水的心泛起了波澜。

    是不是他活得太过自私,所以伤害了别人而不自知?

    下意识地,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回屋时,脚步突然停住,只因为在他叹气的同时,奸像也听到另一个叹气声。那是个不同于他的,女孩儿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让他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是谁?谁在叹气?”他朗声问道,但四周悄无动静,只有轻微的风声回应,就好像刚才他听到的不过是一场幻觉。

    但他固执地不肯离开,因为他坚信自己听到的绝不是虚幻的声音,于是他向前走了几步,视线梭巡著四周,只见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树后,仿佛有人影在晃动。

    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高高提起,高声暍道:“树后面的人不要躲了,出来!”

    那人影突然从树后面蹿出,一个翻身蹿上了屋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几步奔了过去,也只看到一个飘渺的背影——一身黑衣,纤细的腰身,还有那双红色的绣花鞋。是她?她来了?!

    君亦寒向后退了一步,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低头一看,只见一条红绣系著一个白色的玉坠,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那玉坠是一朵娇羞开放的五瓣桃花。

    他低下身将那个玉坠拾起,握在手中,心口忽然一阵剧痛,就像被人用剑尖狠狠地插入胸口,在里面剜出一个洞来,鲜血凝固在洞里,想流却流不出来。

    就在他看著那玉坠默默出神时,倏地有道黑影如疾风闪电般冲到他面前,伸手去抢他手中的玉坠。

    他本能地向后一退,紧紧地攥住了拳头,身子靠在树上,直视著面前的人。

    “还我!”她再度伸手来抢,他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一言不发。

    她一碰到他的目光,立刻神色大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声音却低了下来,“请把那玉坠还我。”

    “这玉坠是我的。”他清晰地开口,“我不记得我曾把它送人。”

    “是我见到的,就是我的!”她突然变得有些不讲理,但是仓皇的面庞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像是随时就要哭出来似的。“还给我吧,我只有这个了。”

    这句满是悲伤的哀恳,让人不忍卒听,就如同她现在哀戚的面容让人不忍卒睹一样。

    但他还是直勾勾地盯著她,握著玉坠的左手放在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空出的右手缓缓地抬起,伸向面前的她,伸过去……掠过她伸出的手臂,掠过她窄窄的肩膀,掠过她已经有些散乱的头发,掠过她柔细的脖颈——忽然勾住,将她猛地向怀里一拉,紧紧地、深深地,圈锢在自己的怀中!

    她一惊,浑身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好像刚被猎人捕获的小兔子,随时都想逃跑。

    “为什么会来?怎么来的?”他的胸腔中响起低沉的声音,穿过她的耳朵,直达心底。

    “想……见你,就逃出来了。”她低唔著,好像在哽咽。

    “逃出来还能回去吗?”他记得曾经听说过,神兵山庄的刑罚严酷,而司马青梅对山庄组织之严密非常得意的表情,他也记忆犹新。

    “回不去了。”她叹气道:“也许现在他们已经在追捕我了,就像当年追捕萧玄音一样。”

    “萧玄音?”君亦寒没听过这个名字。

    “一个为了情郎叛逃出山庄的叛徒。”

    “她,后来怎样了?”

    “皇上出面把她和那个情郎救下了,老庄主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就放了他们一马。”

    君亦寒长吁了口气,“原来神兵山庄也并非从不讲情面。”

    她却畏惧地说:“但是这只是一次特例,自那之后,山庄与外面的联系就越发地少了。”

    “既然回不去……”他的声音是如此坚定地敲打著她的心,“那就留下吧。”

    “真的吗?”她惊喜地抬起头,“你……为什么?你不怕我这个小贼辱没了你君二少的名号?”

    “你想要做一辈子的贼吗?”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著她。

    她的视线一闪,闪过他的逼视,落在他还紧抱著她的双臂上,“我以为,你见到我又会像以前那样厌弃地、冷冷地瞥我一眼就走。”

    君亦寒的双臂倏然松开,但是空著的那只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跟我进来。”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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