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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拍档(靳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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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安慰自己了,我已调查过,贵医院的男医师几乎全部已婚,未婚的都有女朋友了,根本不会有人追你。”

    “你够了没,”她佯怒,“改天我要到我继父面前告你一状,说你欺负我,没事就到医院来混淆视听,破坏我的行情,打击我的自信心。谁跟你说我没人追的?我办公室里经常有不署名的仰慕着送来的花和卡片,要不要我拿给你看?真是不折不扣的猪头!除了男医师,医院里多的是男病患、病患的家属,你不清楚吗?”

    “好啦好啦,算我失言。”他一鞠躬,“对不起,可以了吧?别这样嘛,我都来了,你就上我的车吧。”

    “不行。”她依旧不假辞色,“今天我有事。”

    其实她不介意天天跟他一起吃顿饭,随便扯点有的没的。自从老妈不和她住一起后,她一个人在家挺闷的;此外,几天下来,跟他也混熟了。

    “愿意告诉我,是什么要紧的事吗?”他走近她一些,问话的神色庄重许多。

    她犹豫片刻后,叹了口气。

    “算了,我还是陪你去吃饭吧。”

    坐上他的车,她下班前那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才慢慢沉淀——刚才她想去那家可能出现郭力恒的西餐厅用餐。和张人杰之间的过往种种还不至于令她永志不忘,也许她想要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不过她发现自已有了尝试错误的勇气。

    “想去哪里吃饭?”黄永鸿可乐着呢。

    “随便。”

    “谢谢你陪我走这一趟。”

    张人杰在台南一个教会前的大榕树下默祷完毕,诚挚地向夏组琦道谢。

    “你刚才对凯莉说了什么?”

    凯莉是到台湾的教会来实习的美国少女,不幸被货车撞成重伤,她的父亲是美国的开业医师,行医近三十年,当他飞抵医院时,爱女已被判定为脑死。他强忍哀痛,主动签下器官捐赠同意书,将女儿身上可用的器官全部捐出。张人杰就是因为凯莉的遗爱人间而获得新生。

    张人杰打听出凯莉生前在此处的教会实习,牧师留了许多她的生活照,凯莉的父亲也将她的一部分骨灰洒在榕树下,于是他特地邀请夏组琦陪他来一趟。

    “我对她说,她并没有死,她还有一颗肾脏在我身上,日夜不停地运作,她的精神永远存在。”感恩之情尽露在他眼底。

    “她一定听见你说的话。”

    “小琦,我还是很幸运的,是不是?”

    “是呀,你几乎已完全康复,再休养一阵子,应该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正常地生活,正常地工作,你爸妈肩上的重担就可以卸下来了。”

    “我已经等不及要报答他们了。”

    “别着急,慢慢来就好,这么长的时间他们都撑过去了,不在乎多等这一小段日子,你还是把身子养好一点再作打算。”

    “小琦,”看看她,他欲言又止,“我也等不及要报答你,你也为我付出了许多。”

    “我不需要你报答什么。”她回视他的眼神是一贯的坦荡。

    “不,我辜负了你这么久,我一定要补偿你。”他说得急切。

    “你只要乐观开朗地活下去,我就觉得很安慰了,你以为呢?”她不想强调他提到的“补偿”。

    “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

    “当然,朋友之间本来就不需要谈什么报不报答的,能陪你走过最困难的这一段人生路途,我也有收获嘛。”

    “你有什么收获?除了被我一再拒绝、忍受我无端对你发火之外,你有什么收获?”

    “施比受更有福啦。”她咧嘴一笑,不希望他再将话题深入。

    “小琦——你可曾改变初衷,对我?”一阵吞吐,他还是问了。

    她觉得很累,比被他在病中折磨时还累。

    “人杰,有关你的一切,你都可以重新开始。”她说得委婉,但这已不是伤不伤人的问题了。她的心此刻是很清楚的。

    “你我之间呢?也可以重新开始了吧?”

    “我们还是好朋友啦,”她顿了顿,“不过那种感情已经结束了。”

    “你在生我的气?”

    “不是啦,你不要多心,我没有跟你赌气。”

    她的冷静态度阻止了他继续问话。他只想着如何补偿她、挽回她。

 第四章

    秋去冬来,冬去春来,日子过得挺快。

    夏组琦不为人知的心情,深深地凹落在开花的季节。春风荡漾在树梢,却始终没能蓬勃。她有些恍惚,心情如春天般浑浑噩噩,不知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把深埋在地底的新鲜和艳腴翻搅出来。

    呆板。她常常陪黄永鸿吃晚餐,偶尔在医院里和郭力恒聊一聊,三不五时在电话里和张人杰叙叙旧,但日子一样呆板。

    呆板生硬的工作报告横陈在桌上,等待她的玉手垂怜光顾,她意兴阑珊地翻了翻,心思继续在抬灯下密密走着。想起如水流般的日子,从自己身上流过了三十年多一点。岁月一直在不远处对她的红颜觊觎,她能始终坚韧如一根根紧绷的弦,不会奏出失调走音的旋律吗?

    在别人眼里,她是一个已有辉煌成就的年轻女子,但此刻她是心烦意乱的。一切皆因年的气氛使然,这是属于她的新年症候群,她如是替自己解释。

    也许她该找个人聊一聊。

    推开那堆僵硬的报告,她打电话把郭力恒约了出来。

    “你今天休假?”

    “嗯,昨天刚给一个小男孩开刀。”

    “急诊?”

    她苦笑,“跟人家打赌,看谁能把硬币吞进肚里。”

    “他赢了?”

    “嗯,所以要开刀,他阿公气个半死。”

    “没事了吧?”

    “我从X光片上看见硬币已经掉到小肠里了,本以为它既然能通过胃肠管道上三个狭窄的关卡,照理说,它也可能顺利通过最后一关,随大便排出来才对。”

    “结果还是得挨一刀?”

    “结果他腹部绞痛,只好立刻动手术了。”她又笑,“你知道吗?我从小男孩身上看见了台湾人坚强的赌性。他的肚子还没痛之前,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如果他把硬币大出来,上面的英国女王图案还在不在?”她停下,补充道:“他吞的是壹圆港币,他阿公给他的。”笑了笑,又说:“如果在,他要在大出来之前再去跟同学打一次赌,说英国女王不会被他消化掉。”

    郭力恒做了个晕倒的假动作。“你怎么说?”

    “我叫他等大出来之后,再拿把汤匙从粪堆里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你也很鲜。”

    沉默蔓延开来。滨海公路旁,她透过车窗望着依然蔚蓝熨贴的海。

    “在想什么?”他问。

    她静不作声,转头若有所思地盯了他好半晌。

    “你又长胖了一点。”

    “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胖吗?”

    “这样刚好。”

    “冬天吃得多的缘故。”

    “你跟家人住一起?上午接我电话的人是你谁?”

    “我爸。”

    “他有没有问起我是谁?”她满想知道他是如何向他家人介绍她的。

    “没。他没空管那么多,我姐就够他烦了。”

    “你姐有病啊?”她有职业敏感。

    他一愣,接着便笑,“也算有病。”

    “怎么说?”

    “不知该从何说起,反正她是我们全家人的克星。”他考虑着怎么接下去,倒没想瞒她什么;彷佛已当她是相识多年的知己。她脂粉不施,不经意的流露一脸清纯,在小小的车厢里,他嗅到一股属于女性的幽香,心头袭上一种异样的感觉。

    “说呀!”见他呆了许久,她鼓励着,“我能守密的,这是你我之间的默契不是?”

    “几年前,我妈为了她的事自杀了。”他暗哑着声,“她说她需要一笔钱,要我妈去起个会,她会按月缴会钱,谁知道她食言背信,我妈被会员逼债逼得最后喝农药自杀。”

    “知道她为什么缺钱吗?”

    “我们问过她,不过她总是支吾其词,我爸妈又好打发,对她束手无策。”陈年旧事,一倾而出,“她大我五岁,我上大学时,她已经在工作了,但是我后来替她算了算,她没拿过一毛钱回家,交给我爸妈的钱还不够她陆陆续续糟蹋掉的。更教人生气的是,我家所有亲戚、我爸妈的朋友,都借过钱给她。说是借,她却从来没还,人家碍于情面,起初都没对我爸妈提起,是后来她借的数目愈来愈大,次数愈来愈频繁,这才不得不告诉我爸妈。人家没要我们替她还钱,只不过渐渐形同陌路。”

    “怎么会这样呢?”

    “谁知道?每次闯祸她都有不同的理由。她连我的同学、朋友都不放过,偷偷抄了我记事簿上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她也能借到钱。我被同学、朋友问起的时候,才晓得自己也遭殃了。我念的是国立大学,本来是不需要太勤劳打工的,为了还她借的那些钱,我从大二开始就不得不到处打工。”

    “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你上次才会对我说,你的朋友都没有好下场?”她微笑着,刻意使气氛轻松一点。

    “是呀,所以我主动和同学、朋友断绝往来,在我还清债务之后。”他苦笑,“至于那些还没遭到迫害的,我就预先一一告知:若是我那个败家姐姐开口向他们借钱,不管用的是什么理由,都不能答应。”

    “喔。”她能体会他这么做的当时那种难堪,“好悲哀。”

    “悲哀的还在后头哩!”他顿了顿,“我坐了三年牢。”

    闻言她一愕,“为了你姐?”

    “她不是直接因素。”他回答的同时,发现自己努力要忘却的时光,其实从未烟消云散过,它们留在他记忆的痕迹,依然清晰如昨,历历在自。

    此刻他想把冬眠已久的心灵,重新放在蓝天下接受阳光洗礼。

    “我一直是父母眼中的乖儿子,但是他们对我姐的姑息态度,让我变得叛逆,不该我的叛逆期在我退伍之后,姗姗来迟。”

    “你做错了什么?”

    “交了一群坏朋友,成了卖白粉的帮凶。”

    “被捕下狱?”

    他黯然点头。

    “你介意和一个坐过牢的人作朋友吗?”他问得忐忑。

    “不介意。”她回一个璨然如阳的温暖笑容,“就当你是生了一场大病,现在已经完好如初了嘛。”

    “真可惜没有一种可以擦净过往的橡皮擦。不过我已经知道,不可以犯第二次的东西,叫作错误;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叫作信用。”他很受鼓舞,欣慰地扯了下嘴角。

    “听我说了这些话之后,有什么感想?”

    “过去几年你活得很压抑,对不对?”

    他只耸了下肩。

    日子还是得过下去,我们可以互相打气嘛。”

    他认真地看了看她之后,改变了话题,“你和张人杰现在怎么样了?”

    “他才重新起步,律师的工作是很忙碌的。”她没正面回答。

    “所以你今天才找我出来?”

    这句话听得她有些恼,却无法说出辩解的话,这种事她并不在行。

    转过头,她又看海面,“今天不很冷,想不想下去走一走?”

    “看海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那我们就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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