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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颜乱-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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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地看着里面的各色点心,竟然全都是她素日喜欢吃的。

她从来没有专门告诉过他,她喜欢哪些点心。等待婚期那几个月,他每隔一天便去看她。看来应该是那段时间,他观察出来,并且记在心上了。

无法言说的感动,如春水般漫过心田。

她看了他一眼,刚洗过脸的他,英俊得令她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这么近地细看,其实他跟辰不是很像。

他的剑眉是飞扬入鬓的,鼻梁微带鹰勾,薄唇的线条比辰柔和。

九年前,在破庙的月光里,她也是这样怔怔看着他,祈求着这个美梦不要醒来。

这时,他一个巴掌拍过来,拍在她的后脑勺,“别光盯着朕看,虽说秀色可餐,但还是要吃点东西的。”

他这宠溺的一巴掌,让她低下头去,望着各式各样的点心,拈起一块翠玉豆糕,想了想,举起手先喂到他嘴里。

他扬一扬眉,似乎有些诧异,继而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他一边吃一边想,为什么从来不喜欢吃豆糕的他,此刻竟会觉得,其实豆糕也挺好吃。

他正在纳闷,突然一声令人心悸的呕吐,绿色的粘稠物随之喷在了他的衣襟上。

他顾不上崔尚服精心给他挑选的服饰,连忙拿起放在矮几上的银盂,接到她嘴边。

一阵比刚才更撕心裂肺的呕吐,再次席卷了她。她发出的呕吐声,让他心里一阵阵抽搐。

才吃下去的一个豆糕,全都吐在了银盂里,绿绿的浆汁,看上去就像昆虫被踩碎时流淌出的体液。

剧烈的呕吐掏空了她的力气,她虚脱地倚在靠枕上喘息,泪水大颗大颗滚落。

他在一旁连连摇头叹气,双手合十朝天,绝望地悲呼,“为何我这么倒霉。他占了朕的江山,朕还要替他照顾妻儿!”

她歉疚地看着他衣襟上的呕吐物,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要不,你让侍女来照顾我……”

他不答她的话,两手抱胸站在她面前,目光担忧而疼惜,“你这样子可怎么办?什么也吃不进去。还是请太医来扎两针吧。”

他转头唤了庆生,让他去请太医。

庆生去后,他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漱口,然后将被她吐脏的外袍脱了。只穿一件白绫单衣,松松垮垮,落拓不羁。坐在床头,扯过她的靠枕,将脚也抬到床上,就这样跟她一道并靠着,望着帐顶垂下的金色流苏,半晌不说话。

“留个侍女照顾我就行了,你去处理军务吧。”她侧首看他,他微带鹰勾的高鼻,在半明半暗的烛光里,透着说不出的阴鸷。

他霍地转过头,这突然的侧首,让他的脸逼近了她的脸,几乎鼻子碰鼻子,眼睛对眼睛,他霸道而凶狠地看着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她无语,任由他的唇笼罩下来。

嘴里有刚刚呕吐过的酸涩,尽管用茶水簌了口,依然残留着这种味道,这让她有些尴尬,想要抗拒他的吻。

然而,他突然爆发出的怒气,让他的吻无比狂暴强劲,霸道的舌头拼命地搅动她的齿间。

他清新而芬芳的气息很快占据了她的口腔,让她嘴里原有的酸涩都被吞没了。整个唇齿,整个身心,似乎都盈满了他的气味。

她记得他的味道……在那个隆冬的夜晚,他把冰棱在嘴里含化,然后吐出来给她洗脸。那冰冷的水里,融着他的唾液,带着他温暖而芳香的气息。

此时此刻,这记忆中的味道,再次沿着她的唇舌,一点点渗透……

她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他的白绫单衣,轻抚着他薄薄的两块胸肌。

他离开她的唇,沿着她尖尖的下颌,灼热的吻往脖颈蔓延,同时将她慢慢地压倒在床上。

一阵无法控制的情。欲席卷了她,伴随着强烈的凄苦与怨恨,深深地撞击着她的心灵。

不知为何,在灼热的欲望燃烧的同时,她脑海里不断掠过萧辰与沁水做。爱的场景。

她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此时此刻,却仿佛亲眼所见一般,那样清晰,那样让她绝望。

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滑到他的肩胛,再滑到腰部,紧紧地抱住,将他拼命地身体里摁:

“夏郎……我要你……我想要你……”

☆、四十五 冲冠为红颜(1)

“夏郎……我要你……我想要你……”

她的声音充满诱惑与迷离,然而,也带着说不出的凄绝,带着一种破罐破摔、豁出去了的悲凉。

狂烈的欲。火渐渐燎原,焚毁了他全部的意志,母亲的叮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你不要碰她,她非常容易滑胎。”

那么我轻一点就是了,轻一点应该没有关系吧……

他正在矛盾地挣扎,殿外响起了庆生的声音:“陛下,钟太医到了。”

他长舒一口气,撑起身体。

她也从刚才莫名的狂乱中,突然清醒。迷离的眸子,逐渐冷却。

“媚烟……”强行压抑的欲望让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显得无比性感。他温柔地替她把衣襟掩好,恋恋不舍地望了她一眼,才起身出去。

片刻后,他带着一名花白胡子的太医进来。

这位钟太医是太医院千金科的名宿,他给舒雅拿过脉之后,神色凝重。

钟太医站起身,向皇帝深深一揖,“启禀圣上。这位娘娘阴血亏少,肾气虚弱,故而,胎虽能成而不稳。胎儿居于母体,全赖气以载之,血以荫之,气阴两伤,胎无所生则堕矣。故以清虚热为先,兼以补肾固冲安胎。”

高君琰不耐烦地说,“现在的问题是她什么也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连药也服不进去。朕请你来,就是想请你给她扎两针,让她能够吃下一点东西,她已经两日未进粒米。”

钟太医再次一揖,“如此臣便为娘娘针灸天枢、中脘、内关、足三里,这四处穴位。天枢为大肠募穴,有调理胃肠的功能,可使浊气下降之效;中脘为腑之会,又是胃之募穴,有健脾和胃降逆之功;内关为心包经的络穴,别走三焦经……”

“行了,行了,你快开始行针吧。不用解释这么多了。”高君琰一挥袖。

太医扎针的时候,高君琰在一旁关怀地看着,舒雅却微闭双目,像是睡过去了一般。

高君琰想起母亲走之前没有来得及嘱托太多的注意事项,便问钟太医,像舒雅这种情况要注意些什么。

钟太医一边扎针,一边公事公办地说,“需忌食羊肉,狗肉,牛肉等燥热之物。需多食补肾养血之物……”

钟太医说了一串饮食宜忌之后,突然紧接着说了一句,“要绝对禁止房。事。”

这句话是接着前面说出来,钟太医的语调和神情并无变化。然而高君琰却做了一个邪谑的鬼脸,看向舒雅。

让他微微失落的是,舒雅没有睁开眼睛,太医这句话未曾让舒雅的面容出现一丝波动。

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她的容颜这样冷,几乎让高君琰怀疑刚才她炽热而迷乱的呼唤“夏郎,我要你”,只是他的一场错觉。

这时,钟太医补充了一句,“还有,这位娘娘有伤悲内积于心,思伤脾,忧伤肾。伤脾,则亦吐。伤肾,则阴亏。娘娘若是看不开,这妊娠反应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舒雅静静地听着,眼目依然闭着,烛火将她低垂的长睫投下一片阴影。

高君琰的眼神变得复杂幽邃。

行针完毕后,高君琰让庆生送太医回太医院,并且交待庆生顺便到太医院去拿一盒治疗冻疮的药膏。

舒雅一直阖着的双目,终于在此刻掀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高君琰还真是细心,竟然注意到她手上长满了冻疮。

舒雅久久看着烛光映照下,满手的红肿淤青。她原本有一双纤长白嫩的玉手。

这是她对那个男人无微不至的爱与关怀留下的痕迹,如今看着,只觉无比凄凉,无比酸楚。

她一辈子都没有给任何男人洗过衣服,萧辰是第一个,唯一的一个。随他征战这半年,她没有让他做一件生活琐事。入秋之后,她依然每天浸泡在冰冷的水里给他洗衣服。

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去伺候男人了。她发现了,人就是这么贱,你越对他好,他越轻视你,越不懂得珍惜。

“娘娘有伤悲内积于心,若是看不开,妊娠反应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想起刚才太医这句话,她仰起头来,靠在刺绣织锦软枕上。浓浓的悲戚晕染了她绝世的容颜,呈现出一种极其朦胧而凄清的美丽。

高君琰进来时,正好看见这幅绝美的图画,让他一下怔在那里。

正要说什么,突然殿外响起传报声,“皇上,护军将军求见!”

虽然这时已经是晚间,但因为是战时,高君琰交待过,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他在哪里,只要是有关前线的军务,都要第一时间禀报天听。

“让他到含元殿东堂等候。”高君琰走过去,轻轻拥住舒雅,沿着她的额头,鼻梁,嘴唇,下颌,迅速地一线吻下,“朕去处理军务,一会儿回来陪你用膳。如今扎了针,应该胃口好一些了吧?朕让御膳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哦。”

她淡淡地笑了,点点头。

走出倚晴阁,他匆匆地来到经常办公的含元殿东堂,护军将军韩景桓已经恭候在此,见了皇帝行了一个参拜之礼。

“爱卿免礼。”高君琰随和一笑,“近来兵凶战危,京城防守加严,爱卿辛劳了。”

“这是末将职责所在,岂敢言劳。”韩将军拱手躬身,“启禀皇上,江北有使者过来,声称是北帝派来,要亲自面见陛下。戴将军将此人移送末将手里,此人声称有机密要事,必须立刻亲见陛下,是以末将不敢耽搁,不得不此时来打扰陛下,不知陛下是否要召见此人?”

高君琰听见“北帝派来”几个字,心里一惊,眼底有阴冷的光芒划过。

“你立刻把此人带来见朕。”高君琰等韩将军说完,没有丝毫迟疑就下令。

“此人已在宫门外恭候,待末将亲自去押来。”

高君琰派了一个小黄门,跟随韩景桓一道出去,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带进来一个青衫素冠的清秀书生。

使者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由一名小黄门呈递给高君琰。

高君琰展开一看,眉峰明显耸动了一下。但他很快控制住情绪,问使者,“划江而治,此话真假难辨,北帝将何以取信于朕?”

使者不紧不慢说,“大漠骑兵退至巴蜀边境,吴越国已经入境的水师退回吴楚边境,另一支吴越水师取消来援。”

高君琰手抚下颌,嘴角浮动着一抹莫测的笑。

半晌,他突然问使者,“不知先生贵姓?”

使者深深一揖,“敝姓田。”

高君琰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田先生见了朕,为何面不改色?难道田先生未曾发现,朕与你们皇帝容貌有几分相似?”

田胜不动声色地拱手答道,“田某出发之前,吾皇已经就此关照过。”

“哦?”高君琰向前倾身,手肘横在案上,脸上带了几分兴味,“那么依田先生看来,朕与北帝,谁更有真龙之相?”

田胜朗声一笑,答道,“楚帝多此一问。田某幼读圣贤,自恃韬略,自然是择木而栖,择主而事。若非效力真龙,岂不负了田某平生所学?”

言下之意当然是说萧辰才是真龙,但却说得极为巧妙。

高君琰仰头大笑,普通人听了他的笑声,都会胆战心惊,不知所措。但田胜面不改色。

笑罢,高君琰扬起手中的纸条,“这是你们皇帝的亲笔吧?想必田先生已经看了。试问,真龙天子可会为一介妇人退师?”

田胜亦哈哈大笑,“楚帝莫非不知道,女人永远只是借口!”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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