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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颜乱-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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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不断蒸腾,大漠上的干热风就像一片片火焰刮来。

又爬过一个沙丘之后,商队中有一匹紫色的马渐渐落在后面。

很快,另一匹黑色的马也勒住,调转,等候着那匹紫马。

“再坚持一会儿,向导说前面会有绿洲,到了那里再休息。”黑马上着青色长衫的高大男子说道,他有一双极深邃的长目,眼眶周围深深的皱纹里,溢满无尽的关怀与深情。

“我能坚持,你放心。和你一起去波斯,是我多年心愿,我不会倒下的。”紫马上的紫衣女子抹了抹额角的汗,绽放顽强的笑容,嘴角与眼角的细纹让她的笑容格外柔美。紫色的眸子里,沉淀着深不见底的幸福。

一提马缰,紫衣女子与青衫男子并辔而行,两匹马很快赶上了商队,开始攀爬又一座高大的沙丘。

金沙漫漫,瀚海无边。驼峰起伏的黑色剪影,投映在夕阳如血的沙海,缓慢地移动。

一道道沙的波澜,像金色的海Lang,形成优美而迷人的曲线,在沙丘间无限地蔓延开去。

慢慢地,一切都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晃动着,消失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太液湖畔的望梅亭。

亭外阳光强烈,水天一色。

清河公主想起刚才那个梦,梦中的男子异常熟悉,英挺的眉目像极了挂在宗庙内的先祖画像。

梦中的女子,美得看不出年龄,紫色的眼睛光艳照人。浑身散发出多年执政的女子,才有的绝世风韵。

清河公主忽然摇头笑了,低头摩挲着两本史书。

自己真是疯魔了,居然梦见他们两个了。

也许四皇兄是对的,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爱情?

不过是我的幻梦罢了。

她抱着书册站起身,沿着太液湖慢慢行去。

一枚用作书签的干枯花瓣,从书里掉出来。

原本夹着书签的那一页写着:

“显德五年,传位于皇太子,尊为太上皇,徙居泰昌宫。显德十四年,崩于泰昌宫千秋殿,与皇后赵氏合葬于裕陵。上尊号大武皇帝,庙号太祖。”

没有人知道,显德十三年,在遥远的波斯帝国,从首都苏里斯到天竺国的商道上,一处驿站的客房发现了两具尸体。

验尸官请来后,得出的结论是,男子年近六十,像是东方大卫帝国的人。虽然须发半白,但身形魁伟,仪容威严。其人当有高强的武功在身,为突发心疾而死,面容微微扭曲,许是死前经历短暂痛楚。

女子五十出头,像是色目国人。身材和皮肤均保养极好,仍可看出年轻时的绝代姿容。心口插一把匕首,双手紧抱男子脖颈,十指扣紧,死容安详宁和。女子比男子晚死八小时,经推测,应是清晨醒来时,发现睡在身侧的男子已死,便自刎殉情。

旁边有女子的遗书:请将我们葬在一起。

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何会来到这里。

最后,一位好心的波斯商人出资,将这对男女葬在面对大海的格罗西亚湾。

(全文结束,谢谢观看。)

☆、番外之赵南康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秋雨如尘,就好像她这寂寞的一生。

初见他也是这样的秋雨濛濛,她到兄长府上,庭院里的白菊在雨水滋润下晶莹如丝绢。她在檐下轻轻收起手中的油纸伞,这时,陌生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的心头一震,莫名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这个声音,低沉,浑厚,略带沙哑。

仅仅从声音,便可想见男子的沉着、威严和冷峻。

她微微一颤,侧身欲离去。

“南康,是你到了?”

兄长在里面喊道,珠帘随即撩起,她不得不转过身来,罗袖轻扬,烟裙迤逦,尽力让自己的举止娴雅端庄。

兄长房内的侍女赶紧上来替她脱履,鸾纹青丝履脱下后,素白罗袜轻轻着地,莲步轻移,粉颈低垂,她徐徐进屋,耳畔听得兄长说,“南康,这便是为兄向你提过的北卫晋王。”

她胸中巨震,脑中一阵阵发晕:这便是她的未婚夫婿了?

自从北卫晋王含冤弃国,逃亡吴越,投奔赵嘉,赵嘉便有意让他娶同母妹妹。

南康早知兄长此意,也早已在心中暗暗揣测过北卫晋王的相貌。

早听说北卫晋王是盖世英雄,勇冠三军,用兵如神,保家卫国,却被妖妃陷害,落得反贼之名,半身不遂,有家难回。

他的腿疾已经治好了吗?

她不由升起关怀之意,在北卫晋王面前盈盈下拜时,偷偷看他的双腿。

这一打量,心中微微惊叹,他好高的个头!

她在南方是偏高的女子,一向为此自卑,甚是羡慕其她江南闺秀的娇小。

却在遇到他之后,开始为自己的身段得意非凡。

那日,他本是盘膝端坐在案几后,见她进来便郑重起身,当她折腰下拜之时,忙用双手虚扶:“公主不必多礼,赵兄常跟辰提到公主,辰久慕芳名,今日终得一见。”

这客套话说得一板一眼,她心中顿有异样滋味。

从第一次见面,她便感觉他是外表礼数周全、实际心冷如冰的男子。

此时的他,寄人篱下,有志难伸,他需要赵嘉的力量,也需要这段联姻。

他是很奇怪的男子,明明心有算计,智略深沉,却给人诚恳刚直的感觉。他说话向来沉稳、冷静,却莫名让人信任。

“终得一见,印象如何?”赵嘉在一旁打趣。

未闻他的回答,只觉他审视的目光落在身上,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骤起来。低垂的头颈,始终也不敢抬起。

“与赵兄平日所述,并无二致。”片刻后,他语声平稳地说。

赵嘉闻言大笑,亲昵地拍拍萧辰的肩头。

她自小在姐妹中就艳冠群芳,听得这般回答,她在心中诧异,这男子好刚冷,似乎疏于女色。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这只是辰说话行事的风格,也是他的聪明之处。

落座之后,她始终低垂眉眼,静静聆听兄长和他说话。

她发现,他聆听多,开口少。

是沉默寡言的男子。

言谈间,她再也忍不住,飞快地抬起眼睫看他。

这便是生命中最爱的男人,第一次映进她的眼睛。

她看他的时候,他正好也在看她。

他的目光冷静如冰。

她像被冰水激了一下,打了一个激灵,闪电般移开目光。

如果她此时知道,他喜欢的是那个敢与他对视的女子,那她还会移开目光吗?

还是会。

她并不是柔弱,后来入主中宫、母仪天下,她也曾令行禁止,也曾雷厉风行。

也不是怕他,当然,她对他是敬畏的,从第一次见面,这敬畏就深深刻进心中。

但更多的却是少女的羞涩。

这份羞涩,是她爱的方式。

与舒雅的方式不同。

她一辈子都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男人。

与舒雅烈火般的爱恨不同,她的方式是阴柔的、压抑的、隐忍的。

心扑通乱跳着,像扑翅的鸽子,她能感到滚烫的红晕慢慢地爬上面颊。

后来,兄长令她献琴曲一首。

窗外细雨如织,屋内琴声如梦。

她穿着水蓝色绫锦长裙,广袖长襟顺着她轻拢慢捻的手势,如秋水涟漪般层层逶迤于地。

盈盈水眸,娇娇粉腮,眉含远黛,靥绽梨涡。

十八岁的赵南康,低眉含羞,情窦初开,轻抚朱弦间,不时飞快地抬眼偷看未婚夫。

每看一眼,心中便荡起层层波澜。

他真好看。

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男子,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看见冷百合,她才知道,他完全继承了母亲精致绝美的五官,再加上军旅生涯的磨砺,让这精美的五官像被刀斧打凿过一般,平添了刚毅冷峻的男子气概。

第二次见他,就是数月之后的新婚之夜了。

只有爱过的女子才知道,初夜给自己最爱的男人,是多么幸福,是至死都会记得的美好回忆。

与沁水联手整倒了舒雅之后,她听说了那一晚,那个女子凄惨绝伦的呼喊:“辰——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

听紫澜宫的宫人描述那晚的场景时,她心中没有除掉情敌之后的欣喜,反而漫开说不出的惨淡悲凉。

那个紫色眼睛的异族美女,必是深爱着辰。

原来她不是人们传说中的“**”,也不是野心勃勃的天后,她只是一个在爱着的普通女人。

她和她没有区别,只是她们谁更幸运?

她一辈子都在想这个问题,却没有答案。

她的第一次是在新婚之夜给了此生最爱的男人。

而舒雅的第一次是在青楼被人强夺。

这是她比舒雅幸运的地方。

无论如何,她是他的妻,占了一辈子的名正言顺。

他从立她为后,就没有废过她的皇后之位。

新婚之夜,红烛高烧,喜帐低垂,她如羞涩的桃花初绽。

他挑开她的盖头,抬起她的下颌,“南康,为何不敢看我?”

她这才第一次与他对视,烛光下,他英俊的脸庞让她不能呼吸,从未有过的强烈幸福像一种陌生的情绪充溢胸臆,使她忐忑,当她又想要躲闪他的目光,他迫她看他,“看着我。”

她缓缓抬目,凝视他深沉如黑夜的眼眸,她有一种往无底深渊里深深沉沦的感觉。

这便是她要托付终生的男子了。

她是幸运的,在同父所生的姐妹里,她嫁得最好。

她的大姐夫参与四皇兄谋反,后来被赵嘉诛杀。她的二姐夫在萧辰灭吴越之战中战死。她的三姐夫在萧辰灭吴越的过程中立有大功,后来被萧辰封为侯爵,功名显赫之后纳妾无数,三姐妒愤交加,一病而亡。她的四妹逃婚与情郎私奔却在江湖上被人双双害死。她的小妹一生无孕,妹夫纳妾生子,有儿子的妾室处处凌辱小妹,妹夫还对妾室百般袒护。

唯有她,虽然和姊妹们一样婚姻不能自主,当她嫁给他的时候,何曾想到他有一天会踏平四海、一统河山。又何曾想到,他一辈子都不曾动摇她的中宫之位。

新婚不久,他就为吴越国南征百越。

这一去就是大半年,留下她闺房寂寞。

他行军打仗从不带女人,他军纪严明,从来不准军中有营妓,不准强抢民女。

禁欲大半年的他,甫一归家,便似有积蓄多日的**,狂热地要她。

她发现平日严肃森冷的他,在床笫间却如江河怒海。

而她经受不起,加之又来了月事,便推荐了身边的婢女侍寝。

她也想做一个贤妻,她一向熟读女戒,深知贤妻的第一要则就是要戒妒。

然而,当她推荐婢女侍寝,而他完全没有拒绝,连假意的推辞都没有,她心中依然痛如刀割。

那晚,她辗转难眠,想象着他与贴身婢女就在东厢颠鸾倒凤,嫉妒像火焰般一寸寸烧灼着心房。

其实他在这方面一向无所谓的,虽然在她的主动荐美下,临幸了她的侍女,但是第二晚依旧到她房中留宿。每次他外出打仗回到家里,也都是先到她房中,若不是她主动劝谏,他一般不会去侧室那里。

然而,他虽然不会主动去,但只要她劝他去,他从没有拒绝过。

其实她多么希望他能拒绝一次,多么希望听到他说,我不去,今晚我只要你!

他从来没有过,一次都没有过!

从那时,她便深深地感到这个男子的冷。

他在床笫间的热情,会在下床后瞬间冷却。除了占有她们,他和她们全都没有精神交流。

他常常一个人习武一整天,不和人说一句话。

她常常看见他在月光下舞动纹理绚烂的金枪,直到深夜。

他的案头常放着兵书和史传,都是她读了几页就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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