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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 by 渥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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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谢明朗觉得那种稍微窒息的快感又回来,他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之中某个想不起来的名字从脑海中冒出来,噎得他想咳嗽,然而他颤抖得太厉害,不得不紧紧攀住身边的人,让这战栗感平息,那声音哑在嗓子深处,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不知道多久之后汗收住了,谢明朗觉得冷,朝着言采靠过去。后者的手停在他头发上,慢慢地梳理着,好像在安抚什么小动物。他开口说话,声音有一点哑,口渴得厉害:〃新年已经到了吧。〃 

  〃肯定过了。〃言采慢慢回答他。 

  〃嗯,新年快乐。〃 

  〃你也是。许个愿吧。〃 

  谢明朗疲惫地想了一下,嘟哝着说:〃大雪封路,我们哪儿也不要去。〃 

  这句话言采居然听清楚了,他侧过身子来,换了一个对二人来说都更舒服的姿势,应道:〃不封路也可以哪里都不去,再许过一个。〃 

  不过这时谢明朗因为疲倦已经睡过去,什么也听不见了。 

  谢明朗自认是个运气很一般的人,许愿什么的从来没有灵过。谁知道前一夜随便一句话,天亮之后却被言采苦笑着告知:你的愿望灵了。 

  他本来有些头痛,应该是有点感冒,听到言采的话不免吃了一惊,赤着脚冲到阳台上去一探究竟。目光尽处皆是白茫茫一片,连过来的路都看不到了。 

  等回头房间之后,头痛得更厉害,谢明朗自己摸了一下额头,还没觉得什么,偏巧这个动作给言采看见了,手才放上去,立刻就说:〃昨天晚上还好啊,怎么今天发烧了。〃 

  他一边打电话问路的事情,一边给谢明朗找药。谢明朗念及昨晚的情事,心知和这个多半脱不了干系,这下觉得脸烫得更厉害。他七想八想的时候言采拿着药走进来,笑着说:〃这三天新年假,最早明后天才会有人来清雪。这几天就待在这里相依为命吧。〃 

  因为发烧谢明朗四肢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听到言采这么说笑,有点没奈何地接过药来:〃谢谢。〃 

  〃不客气。早知道你许愿这么灵,当时怎么也把你弄醒让你再许一个别的。〃 

  谢明朗喝了水觉得舒服一点,白了一眼言采,先去洗澡。看他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好似醉酒,言采扶住他:〃你还是等药效过去再说,我怕你在浴室里晕过去。〃 

  谢明朗不肯,出来之后果然虚脱一样倒在床上,抱怨:〃我浑身都痛,好像无数的犀牛在踩。〃 

  但这时言采并不在卧室,谢明朗也没有力气去找他,卷着被子又睡着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自觉热度退下去一下,窗帘不知道几时合上了,但还是留了一线缝隙,刺眼的白光从中泄进房间,好像一把锐利的刀子。他知道这是雪的反光,看了一会儿觉头晕,坐起来披了一件毛衣,就去找言采的人。 

  房子里静得吓人,地毯铺得厚,吸音效果格外好。谢明朗先下楼去找,客厅里壁炉还在烧,却没有人,谢明朗完全想不起来昨天自己是怎么从客厅到卧室的,转了一圈,轻轻喊了几声言采的名字,没有人应他。 

  他就又回到二楼去,从卧室左手边第一间房门开始一间间敲过去,敲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甚至有回音,谢明朗极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总要找到言采,就按捺着继续去敲。 

  敲到第三间还是第四间时,总算听到了言采的声音:〃进来。〃 

  谢明朗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才知道进了书房,只是比起书来,碟和录像带的收藏要丰富得多。言采看着他走过来,放下手上的书和酒,说:〃你睡起来了?烧退下去一点没有?〃 

  〃好多了。房子太大,找你还不容易。〃 

  房间里很暖,谢明朗又在发烧,更觉得热。言采见他颊上两抹红痕褪去不少,知道药见效了,也就继续开起玩笑来:〃不怕,这是新房子,没什么冤魂在里面游荡。〃 

  〃这个天气,最方便杀人弃尸,一点痕迹都没有。〃 

  言采走到谢明朗身边,说:〃你说藏到哪里去,嗯?〃 

  他的呼吸紧在耳侧,若有若无的挑逗气息让谢明朗心跳加速。暗骂自己对于诱惑实在抵抗力薄弱,又在下一刻心安理得把这个归结于病后的虚弱,谢明朗清了清嗓子,说:〃我醒了,好得也差不多,我们做点什么吧,总不能真的只窝在这里。〃 

  言采含笑的眼光飘过去:〃你还能做什么,或是,在哪里做?〃 

  听他说得越发不像话,谢明朗没好气地说:〃帮你搬个尸体洗洗凶器什么的还没问题。〃 

  言采大笑,勾着他的肩膀说:〃不扯了,我们到楼下去。下棋打牌拼图,系听君便。〃 

  〃真的没有第四个选择?这都是五六十岁老头的最爱。〃 

  言采反问他:〃那你想干什么?〃 

  〃杀人放火。。。。。。〃 

  话没说完就被言采狠狠敲了一下后脑勺:〃你恐怖电影看多了,我这里可对此欠奉。〃 

  下楼之后言采先给谢明朗找了点东西吃。他不常来住,新鲜食物没有,罐头和酒倒是备着不少。谢明朗看着一桌子的罐头,笑说〃你真的应该给负责管理这房子的人发奖金,这个年头如此周到的人不多了〃,随便煮了点稀饭吃了。他想喝酒,言采不给,也就作罢。 

  他们下了几局棋,谢明朗一直在输,后来干脆拿自己发烧脑子不好用作借口,怎么也不肯再下。言采看他气色好得很,心里暗笑,还是没有坚持。 

  很快谢明朗提出新的提议:〃我们一起看片吧。〃 

  这次换作言采一愣:〃看什么?〃 

  他沉思片刻,说:〃不如看《蜘蛛女》之吻。〃 

  8 

  这个提议并没有得到太积极的回应,言采只说:〃你怎么知道我有这张碟?〃 

  〃难道你没有?〃谢明朗显出很惊讶的神色,〃我原以为你听到这个提议的下一句话是'我们看哪个版本'。〃 

  言采看他眼中笑意乍现,应道:〃你要看哪一版?〃 

  〃你肯定各种版本都有,看得也比我熟,你来挑吧。〃 

  言采真的上楼拿下一堆碟来,并以录像带居多。谢明朗见状,说:〃怎么还有录像带?这个年头还有人看这个?〃 

  〃这是前人舞台剧的录像,没有公开发行的,有录像带看不错了。〃 

  谢明朗笑说:〃言采,你拍一部片子,到底要下多少工夫?〃 

  〃我不是在惯性演出吗,不需要下工夫。〃言采打开电视和音箱,回头对着谢明朗一笑。 

  谢明朗听出这句话中的调侃语气,沉默了一下,又说:〃我想看你以前的片子。〃 

  〃我这里没有。〃言采毫不犹豫地接话。 

  谢明朗有点意外,心里还是不信的,笑着走到言采身边去,拉住他换碟的手,问:〃哦,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不看自己的片子。〃 

  〃我是不看。你要是嫌舞台剧无趣,那看电影吧。〃他拿出碟,塞进播放器里。 

  〃但是你看自己的照片。〃 

  〃那又怎样?〃言采反问。 

  〃演员大多自恋,我想你也不例外。何况你对工作认真苛刻,怎么会不看自己的片子。〃 

  〃你会看自己拍的照片?〃 

  〃时常拿出来看。不然怎么知道自己进步没有。〃谢明朗答得理所当然。 

  言采耸耸肩,口气不变:〃我已经很多年没这样干过了。〃 

  〃那就找你以前看过的片子也一样。〃 

  言采笑着说了一句〃得寸进尺〃,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之前放进去的碟片开始读了,音响效果太好,骤起的音乐声把两个人骇了一下,他们对望一眼,笑了出来,先前在说的事情也就暂时搁下,谢明朗回座位之前顺手关了灯,言采则把音箱的声音调低几格。 

  他们靠在一起看片,前一个小时谁也没有说话。谢明朗觉得热度又有点上来,人也犯困,却撑着没有提,只是说:〃演得真好,电影和现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言采是早就看过这个片子的,听到谢明朗开口也就分出神来:〃哪里不一样?〃 

  〃这是考试吗?〃谢明朗偏头看他,只见言采的目光还盯着屏幕,〃感觉上如果电影导演乐意的话,可以很轻易用镜头来引领观众注意一些他希望我们留意的细节,但是坐在剧场里,所有的微妙处都要自己来发觉。不过话说回来,演戏和演电影的感觉,肯定也完全不一样吧?〃 

  〃那是当然。也许是我舞台剧演得太少,差别尤其觉得明显。〃 

  谢明朗这时有了精神,连电影也不要看了,问:〃我很好奇,说说看罢。〃 

  言采瞄他一眼,指着屏幕上的主角说,〃你知道吗,在最初选角的时候,两个人原本演的对方的角色,当正式彩排之后,发觉交换一下更合适,结果拍出来果然效果更好。〃 

  〃所以人家说你和郑晓当初把角色换一下,要是换了,说不定就是另一番气象了。还有,你不要转移话题。〃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前不免又浮现出言采年轻时候的模样来。 

  言采微笑:〃你对什么都很好奇。〃 

  〃好奇是年轻人的特权。〃 

  〃那身为老人的我就保留'慎言'吧。你就不能安心看完这个片子,这种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 

  谢明朗这下异常执着,但还是在笑的:〃为什么每每这时你就要弄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好像你真的大我二十岁。〃 

  〃要是真的有这么老,当时我怎么留得住你。〃言采一味微笑,继续周旋。 

  谢明朗至此知道是从言采口中问不出什么来的了,但是总归还是不甘心。他低下头去,笑容收敛,慢慢说:〃那好吧,那就从半个同行的角度来说,你既然不喜欢看到屏幕里的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这条路?总不是为生计所迫。〃 

  对这个问题言采许久没有说话。屏幕上的光打在他脸上,在谢明朗看来,愈发有一种坚定固执神色。就在他以为这个问题再也问不出来的时候,言采按了暂停键,画面陡然定在一个诡异的场面,冷色的光再不摇曳,言采脸上也没有笑容了,他转过头来,极其认真地说:〃我喜欢这个职业。〃 

  谢明朗没想到他竟这样郑重其事,也收起笑容来,不知不觉中坐直了,听他往下说。 

  〃我一直就喜欢演戏,为了这个大学念到一半停学,跑去剧院打杂,稍后又去片场作临时演员。后来等到真正拿到有台词和正面镜头的角色,演得多了,被告知真正的表演应该从爱好这个范畴中脱身出来,至少是要能俯视'爱好'。这也许和你拍照差不多,你要记录下一个风景,却必须抽身其中。我当年做得很差,投入太多感情,总是事倍功半,还总是自我陶醉。现在想想,实在不忍再去看当日的自己。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演戏大概是我唯一还算能做好的事情。 

  〃拍电影在某种程度上是时间的花样。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再没有天赋的人,反复演上一百遍,镜头下面也能看,然后无数个这样的镜头堆积起来,就成了一部电影。镜头下面有好演员和蹩脚的演员之分,却很难分出好演员和天才,但如果站在舞台上,一切就无所遁形。话说回来,有几年我有许多去演舞台剧的机会,但是当时贪心银屏上的五光十色所以到了如今还是这个样子。好了,你没问的我也答了,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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