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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契约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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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我不介意你去做。”青年笑了起来,“但是,你有杀他的‘因’吗?”
格蓝迪回忆先前的战斗技艺,明白自己很难杀得了雷兹,就算自己能杀他,也只怕下不了手,因为自己并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杀他。格蓝迪无话可说,只好第三次保持沉默。
“既然你明白了宿命,那么接下来的好理解了,我的化身,雷兹,这一世终将与无数人结下恩怨情仇。与其把过程交给完全不可预测的熵,那还不如自己多劳动一些,自己编织自己的蛛网。”
“这就是我所说的‘看上了你’,我要定性你的因,让我的化身的宿命,尽可能清晰一些。”
“更简单的说,就是‘计中计’,雷兹是一条明线,兴风作浪翻云覆雨,而你是一条暗线,潜伏着观察敌人。他和你一明一暗向前推进,最终实现变革的‘果’。”
格蓝迪无法理解,只好坦白的说:“请恕我愚钝,我不明白,能不能直白些?”
青年摇摇头,微笑着回答:“我只指导你怎么做人,不会干涉你怎么做事。”
“有区别吗?”格蓝迪十分不解,“你指导我做人,这个‘因’明显能确定‘果’。”
青年淡淡的笑着,“就像植树,我为树苗提供足够的营养和水,相当于指导‘做人’;树苗必将茁壮成长为大树,这才是‘果’;但树到底长成什么样子,是由阳光、风力、地形等环境要素决定,或者树本身意愿决定。除非植树者刻意去裁剪,如果这样,植树者不再是植树者,而是园丁。”
“在最后,我给你一个指点,法则‘黑暗’并非毁灭和混沌,而是‘包容’。”青年微微一笑,“好了,时间到了,下次再见。”他挥了挥手,于是格蓝迪倏地失去气力,感知迅速模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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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编辑说,我写的东西太过复杂,读者的接受度不高,所以一直努力自控,不过呢……总会不知不觉的扯出大套的东西。
008 某邪神的某命运理论
格蓝迪真正苏醒后,发现已经身在家里,格里菲因正抱着他泪眼婆娑,而女巨人跪在一遍。暗暗叹息一声后,格蓝迪向格里菲因说自己一切安好之类的,然后看向女巨人,问:“你叫什么?”
“在下萨林,已失去姓氏,先前冒犯了主人,请主人责罚。”萨林恭恭敬敬的伏在地上。
格蓝迪被人奴役八百年,所以特别珍视现在的自由,也不愿凌驾别人头上剥夺别人的自由,便想扶她起来,并劝说道:“每个人应该是自己的主人,所以我不是你的主人,请起来吧。”
萨林本来要站起,可听他这样一说,便立刻用额头重叩冰冷的地面,伏在地面一动不肯动。
格蓝迪不解,用心灵通讯向格里菲因询问:“咦,妈妈,她这是怎么啦?”
格里菲因又好气又好笑,“迪迪让她成为骑士,为什么不知道骑士都需要一个侍奉的主君呢?”
格蓝迪沉默一会,“母亲,当初我没想这么多,只是想惩罚她,并没想过主宰她。”
“那么,你就当她是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收养吧,因为你有选择,但她没有。”只要不牵扯到格蓝迪的私事,格里菲因确实是一个明知通达的智者。不过这一点,她自己是意识不到的。
格蓝迪想想也是,便扶住她肩膀:“好的,我接受你,不过骑士受封是很严肃的事情,不应该现在仓促决定,过上一段时间,我们准备一起准备妥当了,再一步步来。”——这不是推辞,在他看来,既然她这么虔诚的要做骑士,那么自己应该比较认真的进行一个仪式,至少给件像样的兵器。
萨林站了起来,不知该做些什么,所以局促的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模样十分明显。
格蓝迪发现她身上有不少横七竖八的伤口,想必她寻找这峡谷的途中吃了不少苦。上次为她疗伤时,格蓝迪顺带复制了一份她的基因样本,早已解析完毕,有了一些关于原力巨人的改造想法。而且他接受那个黑暗神化身的复杂程度为妖孽级的基因,也需要一段时间去闭关解读分析。
所以格蓝迪决定进行一次闭关,一次性解决解析邪神化身基因和冰霜巨人改造计划。
此后的几天,格蓝迪、格里菲因、萨林三人一直外出狩猎和收集材料,准备改造的能量和营养。
改造在一个颇大的洞窟内进行,沐浴净身的萨林赤身仰卧在一张巨大的石床上,格蓝迪也**的躺在萨林身边,石床周围摆放着大量的魔法材料和极地生物的新鲜尸体。然后格蓝迪胸腹间射出无数鲜红色触须,刺入萨林浑身每一处肌肤;他的四肢射出无数的蓝紫色触须,纠缠住魔法材料和极地生物。两种触手在迅速增多,很快,萨林被裹成一个鲜红的巨茧,而洞窟也被紫色触须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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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上次的经验,格蓝迪先利用萨林的基因,把自己变成一个冰霜巨人——拥有原力的霜巨人。接着,他优化自己的身体,把霜巨人的一些属性除掉,添加另一些属性。在他看来,霜巨人的冰寒免疫能力太过局限,仅仅在极地地区适用,一旦离开极地,便只能在敌人火焰攻击下簌簌发抖。
就冰寒免疫而言,霜巨人与冰系巨龙不同。银龙或者白龙拥有冰寒吐息,必需拥有冰寒免疫,否则会受自身龙息伤害,相当于一种强力的自我适应。而霜巨人没有龙息,也没有类似的强大冰系能力,他们的冰寒免疫纯粹是一种寒系生物特性。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是长期遭受压迫的结果。
冰寒免疫能让普通霜巨人很好的生活,但对霜巨人强者而言,意义就不是很大了。许多人类出身的强者没有任何免疫力,凭借自身的技术和修为,依然能轻松斩杀巨人屠戮巨龙。如果强行为他们添加霜巨人的冰寒适应力,只会为他们带来遭受额外的火焰伤害,多出一些无意义的要害。
格蓝迪开始解读那个雷兹的基因。在这基因库中,他发现了红龙、金龙、火元素、深渊恶魔和天使的基因。——这是五种强大得华丽的生物。不过呢,他感到十万分的困扰。
首先是火元素基因,火元素是一种元素生物,身体是能量体,基因也是一团团的能量球。
其次是深渊恶魔的基因,格蓝迪很烦恼的发现,恶魔基因库非常庞大复杂,数量甚至超过前四种的总和,可以根据力量的不同,表现出不同的基因模式,终极形态就是所谓的‘深渊炎魔’。
第三,这五种强大生物的基因高度不兼容,金龙与红龙不兼容,天使与恶魔不兼容,火元素与前四者都不兼容。这基因库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旦平衡松散,就爆发出激烈的火花。但很奇怪,只要不拆开,它们就非常稳定,那个活蹦乱跳,刺穿格蓝迪心脏一边抽血一边放血的雷兹就是证明。
经过反复的研究,格蓝迪发现,这五种强大生物的基因只是表象,维持它们共存的一种特殊高级能量才是真谛。这种能量拥有奇异的包容特性,能让一切不兼容的物质和能量共存。格蓝迪随后发现,这种高等能量已经渗入他身体每一处,包括生化细胞、纳米机器人、金属细胞。
除了无限包容的特性之外,这种高等能量不拥有任何属性,甚至存在感也十分渺茫。格蓝迪想起青年那句话‘黑暗并非毁灭和混沌,而是包容’,所以瞬间明白了,这种高等能量才是雷兹或者黑暗神雷泽曼迪斯的真正‘指教’。——对基因掠夺者而言,这更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基因掠夺者窃取其他物种的基因,适应其他物种的生存环境,进行各类任务。但许多生物的基因常常相互冲突,所以基因掠夺者时常要承受基因排斥的困扰,程度不下于癌症末期的痛苦。如果没有这种能量,格蓝迪绝不会全部储存这五种基因,因为正常人都不愿无缘无故的活受罪。
格蓝迪先库存五种基因,再把它们重新组合,以获取适合霜巨人改造的形式。改造萨林身体的过程中,格蓝迪又发现,这种高等能量无法转移。打比方说,他把自己的血液注入萨林体内,这些血液在他体内时,蕴含着这种高等能量,但进入萨林体内后,它们便离奇的消失了。
“难道这是一种技术保护程序?”格蓝迪这么心想。
原力生物的体型不必太大,所以格蓝迪把萨林十三尺的身高浓缩到十尺;她的冰寒免疫抗性被抹去,改成火焰、冰寒、电击、酸蚀全面提升;大量银龙和天使的基因片断添加入她的血统,赋予她伤害减免,石化免疫,120尺黑暗视觉,微光视觉,以及颇高的法术抗力。
不过格蓝迪不知道这个银龙与天使组合的全部奥秘,真正的真相还需要萨林自己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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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林的基因重组完毕后,改造进入原力移植阶段。——格蓝迪相当于高水位湖泊,萨林相当于低水位湖泊,连接两人的生化触须相当于沟渠,湖水——原力的种子,通过沟渠从格蓝迪流入萨林。绝大部分种子会察觉萨林并非原主人,随后回到格蓝迪体内;极少部分种子会攻击萨林从而消亡;只有极其稀少的种子,比例不到万分之一,会在萨林身体里安家落户。所以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原因。
萨林一直在沉睡中,而格蓝迪也渐渐陷入沉睡,又一次来到那个白茫茫的房间。
自称为黑暗神的青年饶有兴致的打量格蓝迪,“不错,看来你已经察觉到关键了。”
“那是一种什么东西,潜藏在我体内,却完全无法控制?”格蓝迪十分好奇。
“我的本源神力,一种诞生自混沌的原初能量。”青年抿嘴一笑,“不过,它不一定是好东西哦。”
格蓝迪沉默的倾听,等待他的继续解释。
“它就是法则黑暗的俱现产物,你可以称它为‘黑暗法则’,黑暗法则的表象是包容,更进一步表象是‘吸纳’,但并非吸收普通的物质和能量,对时间和空间也没影响,它吸收的是‘熵’,也就是‘命运’。拥有黑暗法则的生命体,将遭受额外多的幸运和等量的厄运。”青年显得颇为开心。
格蓝迪继续沉默的倾听。因果、命运和熵之类的,他听过很多次,但仍然不大理解。
“浅显的说,就是你闭门家中坐,一个可爱如同银河系小姐会自动爬入你怀里,不过紧随其后,一个恐怖如同泛星际文明级的丑女企图强推你,你不得不拼死反抗。然后,一个胸部饱满面带微笑的女法师会拯救你于危难之际,并对你一见钟情。再后一个鬼婆会诅咒你,企图把你变成她的禁脔。再再后,穿着暴露铠甲的女天使会从天界降下祝福,并对你以身相许。再再再后……”
“等等。”格蓝迪连忙阻止,“阁下,你越说,我就越不明白了。”
“啊,是吗?”青年似乎有些扫兴,“你把美女看成幸运,而丑女看成厄运就是了。”
格蓝迪终于明白了,随即一个冷战从尾椎窜到头顶,不安的问:“真会这样?”
“差不多,反正幸运与厄运等量,你的生活将充满跌宕起伏,最终谱写一曲辉煌史诗。”
“那个雷兹也是一直这样?”格蓝迪有些好奇,幸运与厄运接踵而至的生活到底怎么样?
“嗯,他刚刚死掉一个情人,而且是一尸两命。”青年满不在乎的说着,“不过呢,事情是多样性的,所谓的命运就像是怒海航行,如果船够大够结实,再加上一个英明的船长,就能驾驭波浪。如果船太次,船长又是一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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