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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通道!」山妖精的惊慌喊声又从后面传来了。
我只想到一个办法。
「你把我敲昏吧。」去梦里面问学长解决的方式搞不好还比较快,虽然我觉得应该会被他痛打一顿,但是我觉得问五色鸡头他一定会说直接打到鬼门封闭。
打到鬼门封闭我大概人都没命了!
山妖精的毛又竖起来了,可见我的提议严重的惊吓到他。
「人不可以逃离现实!」他指着我用很愤慨的语气说。
谁说我要逃离现实了,我如果要逃离现实早在遇到你们时我就会叫别人先把我敲昏,干什么我半夜不睡觉要莫名奇妙的来这边歼灭鬼门。
这一切都是谁害的啊我说!
看着全身都是毛的山妖精,我突然很想去掐他的短脖子。
「我不是要逃离现实!」不知道要从何解释起,我转过去看已经跟半蛇女缠斗起来的五色鸡头,不太想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就在犹豫的时候,地下洞|穴的上面猛然传来好几个爆炸声响,接着是大量的灰尘跟热风由我们刚刚进来的方向卷来。
上面有人施展大规模的攻击,而我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五色鸡头给了半蛇女一记过肩摔。
我听见上面连续好几个爆炸声响,但是没有接近洞|穴这边,看来摔倒王子他们应该是在针对上面大量的鬼族进行歼灭。
「通道。」山妖精趴在石块边看着正在缓缓转动的鬼门法阵,诡异的文字还隐隐约约散着光线,「到黑色的地方。」
被他这样一说,我立刻想起来鬼门通往鬼族,也就是有着鬼族、妖魔等居住的那些地方——狱界。
奴勒丽从那边来的黑色世界。
「你想去吗?」站在我后面的山妖精突然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微笑,那种笑容让我突然全身都发毛了。
我在他脸上看到不善的表情。
一点水花从我旁边溅起,接着是米纳斯的水之形体将我团团包围起来,彻底地和那个山妖精隔开来。
『离开我们!』语气非常严厉,米纳斯挥出了手掌,四周的水立刻凝成刀刃直指着山妖精。
山妖精只是维持着那种让人不安的笑意。
『在下面!』
色马的声音从我的脑袋里面响起来,看来他们已经到了我可以听见的范围。果然不用几秒之后,洞|穴里传来非常立体强大的爆炸声响,然后是四处飞溅的尘土和炽热的气流卷入。
灰土铺天盖地的冲了上来,遮蔽了我们的视线。
在视线不清之下,我听到几个叮叮当当的声音,等到灰土慢慢平息之后,那个山妖精已经昏厥在地上,而他的四周有三颗水晶珠子,另一边则是掉落了山妖精的短刀。
他要趁爆炸时候偷袭我?为什么?
我不相信第一次见面的山妖精会知道我是妖师这件事情,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来山妖精没事要砍我干嘛。又不是五色鸡头,砍人等于练拳头。
难不成是我长得一脸欠揍?怎么可能!
就在我疑惑之际,和五色鸡头对上的半蛇身女妖发出了凄厉的叫声,我转过头只看见五色鸡头的爪子从她的背脊突出,夹杂着黑色的血液与崩裂的皮肉,无法挣脱他爪子的蛇身女妖扭动着身体不断地哀号着。
下一秒,五色鸡头将兽爪往旁边一扯,那个女妖当场硬生生的被扯裂成两半,两边的身体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
在女妖倒地之后,带着淡淡银光的白色东西从洞|穴通道里面窜了出来,然后往我这边跑。
『呜啊,外面的东西好多都好丑——』色马悲伤的叫着朝我跑过来。
你跑过来也没用啊,这里也没有漂亮的东西可以给你抚慰心灵吧。
在色马之后出现的果然是阿斯利安,一看见我他整个人都错愕了,接着他马上回头、又转过来看我,似乎对我比他们还早到这件事感到相当不解。
我朝他耸耸肩,基本上带我来的山妖精现在躺在地上,我都不知道他是要害我还是要帮我了。
『啊咧,他身上有奇怪的东西。』自己在旁边乱叫叫完的色马转过身,蹄子在地上耙了几下,频频朝着被打晕的山妖精喷气。
『操纵法术。』在我旁边转着水珠的米纳斯也指着山妖精这样告诉我。
让米纳斯先回到幻武兵器当中后,我蹲下身一把拉开了山妖精的衣服,果然看见在他的脖子到左胸上有着不明的黑色图腾,已经糊掉了,看不出本来是怎样的东西。
「这是鬼族的一种法术,可以植入恶意在生物当中,在生物扭曲之后就会吸收同时变为鬼族。」阿斯利安在我旁边蹲了下来,然后伸出一手按在图案上面。
「黑暗的刻痕不敌奔腾的风之守护,旅人之神俯瞰邪恶之力。我为信奉忒格泰安使者,引导生命走向迷途之后的道路。」
像是念诵着短短的歌谣,合着阿斯利安的声音,他的手下出现了淡淡微光,然后在短歌结束之后他重新抬起手,山妖精身上的图案已经不见了。
「忒格泰安是什么?」一边扶起山妖精让他靠在旁边,我一边问着正在缓缓收敛气息的阿斯利安。
大约过了两秒,他才转过来冲着我微笑:「是旅人之神,守护着旅人的神祇、忒格泰安,也是狩人一族最早的开创者,藉由吟唱祂真名的歌谣可以清除一些不好的印记,是我们狩人一族的惯用方式;另外、我的名字也有一部分取自于祂的真名。」
我点点头,听起来应该是跟我们信奉妈祖还是玄天上帝那种感觉差不多吧,听说人类在很危急时候也是会大喊「妈祖保佑我」或是「上帝救救我」之类的,听起来应该是类似的作用。
那摔倒王子信奉的大概是炸弹大神之类的吧……炸弹超人?
我熊熊想起了我童年欢乐的小游戏,真是让人感慨,那时候我还真是天真无邪啊,现在都已经逐渐被外星球给同化了。
走在后面的摔倒王子表情好像很想一脚把山妖精给踩下去,他优雅地拍掉了身上的灰尘,然后站到了鬼门前面、从口袋里面拿出了细碎的金色粉末。在金粉被洒到鬼门上时候,鬼门发出奇异的声响便停止运转了。
原来黑袍都具备能够摧毁鬼门的力量啊。
我现在庆幸还好刚刚没有真的让山妖精给打昏,不然现在除了被学长殴打之外,我深深觉得摔倒王子应该也会借机把我给做掉。
「这是联结到哪一个点能够侦测出来吗?」站起身,阿斯利安看着已经停止的鬼门,原本还在微微发亮的框已经开始黯淡下来。
「哼。」摔倒王子只给他一个气音。
另外一边,直接把蛇身女妖给打成酱种到地上的五色鸡头一边甩去手上黑色的血液一边走了过来,「啧啧,你们这些家伙手脚也太慢了吧,本大爷都已经直捣黄龙歼灭敌人,你们这些人才来逛大街吗。」
按住了正要发作的摔倒王子,阿斯利安露出一贯的笑容,「西瑞学弟的实力很高,我想应该不用我们出手帮忙也可以轻松地将这个鬼族区域都收拾干净的。」
「哈,你知道就好。」五色鸡头很高兴的转边了——转到我这边,「漾~本大爷干掉大只的了!」
「喔喔,你好棒。」我只差没有去拍拍他的头而已。
『啡啡啡——』色马发出了怪笑声。
回过头去,阿斯利安看着鬼门,然后往后退开一步。
「另外一边关闭鬼门,无法追踪。」摔倒王子转过去看他。
「那只好破坏掉了。」阿斯利安和他互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让我们全都后退到刚刚洞|穴的入口处。
其实我隐约发现阿斯利安和摔倒王子配合得其实还算不错,当然阿斯利安跟很多人都配合算很好,但是跟摔倒王子却有着很自然的反应,果然是曾经合作过,就算上一秒还吵到想拧死对方,下秒还是会互相合作。
我想我多少也知道摔倒王子的感觉,只要他嘴巴少贱一点,搞不好阿斯利安会满乐意跟他搭档的。
被留下的摔倒王子扬高了手,几颗泛着红色的小光点慢慢地飘着然后附着在鬼门的四周,在他往后退也退到我们这边时候,那些小光点才发出很像闷闷的雷响,接着整个鬼门阵法开始动摇,最终崩解。
启动鬼门的图纹像是突然分解的粉末一样全都散化在地上。
地下洞|穴震动了一下,然后是缓缓地摇着。
「往上走吧。」阿斯利安背起了山妖精,这样催促着我们。
「啧,真无聊。」没有打过瘾的五色鸡头把手插在花裤子里就晃上去了。
我看了一眼被摔倒王子处理掉变成一团黑灰的蛇身女妖,也跟了上去。在出了洞|穴之后,外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篝火还虚弱的在摇晃着,地上有些许还没被风吹光的黑色灰土,过了不久之后就完全消失了。
这让我了解到摔倒王子和阿斯利安的能力的确是高我们很多,不用多少时间这边的鬼族都已经被歼灭干净,一点不剩。
稍微把四周清理一下,阿斯利安将山妖精放在旁边后在附近捡了些枯枝重新把篝火升起来。
色马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这边被鬼族污染得好严重啊,连树都快死光了。』
「跟我们那边好像。」看着四周干枯的树林,被破坏的森林也差不多都是这样吧。可能是因为鬼族被清除了又加上摔倒王子跟阿斯利安都在这边,我已经没有之前刚来时那种恐惧感了,这片即将枯死的森林只给我一种莫名的悲哀感。
就在大家都静默下来时候,附近起了一些小小的骚动,接着是几个一样长满毛的山妖精从树后面探出了头,其中有两个就是一开始抢劫我们的,看来他们多带了些人手过来,只是没有看到那个毛特别长的。
「树死掉了。」
那几个其实都长得差不多的带毛山妖精这样环顾着黑暗的四周,不断地发出声音。
「树死掉了,山妖精的地方死掉了,动物的地方没有了。」
矮小的山妖精发出了哭叫的声音,像是在确认后更加哀伤地哭着。
额头出现青筋的摔倒王子凶狠地瞪着那些山妖精,脸上写满了「我要炸死他们」这样的字。
「请等等,这里还有许多树未死啊。」阿斯利安连忙制止那些似乎要越哭越大声的山妖精,不过我看他有一半大概也是要拯救这些长毛的东西。
因为连我都看得出来他们要是再多哭几秒,摔倒王子就会送他们到奈何桥的那一边去了。
「吵死了,你们不知道五子哭墓也要有顺序吗!」
五色鸡头,你的重点方向搞错了。
『很多都还活着,有微弱的声响在地底下。』旁边的色马晃了晃头,让讯息传到我脑袋里面。
「别吵了,还有很多树活着。」我连忙向阿斯利安传递了刚刚色马那些话,不过我没有告诉他色马自己连结我脑子的事,只是敷衍了一下说是刚刚出洞|穴时候听到的。
花了一段时间才把山妖精给安抚住,阿斯利安转头看着色马。
在山妖精差不多都安静之后,色马才站起身,在营火之下,白色散着微光的身躯在火焰下看起来更加让人震慑,那些山妖精也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瞪大眼睛看着色马。
色马就站在火焰旁边,然后仰头看着星空。
『姐姐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四周聚集了清凉的风,和干枯树林当中的不一样,是完全纯净的微风。一察觉这个气息之后,阿斯利安讶异地站起身,然后微微闭起眼睛,任由有些冰凉的风掀起他的发。
瞪着天空,我似乎隐隐约约看到好几个透明的形体飘在上面,但是看不太清楚,直觉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甚至仔细听好像还可以听到一些像是女孩子的笑声。
那些声音随着风穿过了树林的每一处。
在风吹拂过每一片土地之后,色马缓缓地低下头,就像在水池那时候我看过的一样,他让象牙色的独角抵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