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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就回去吗?”雪梅颇有些不愿,这么回去,岂不是找骂挨?
“不回去又如何?躲也躲不了多久。”苏胆无奈的说:“不过首席该知道我们的处境,不会太过怪罪。”
“咦……”雪梅日光转向贺如半岛,突然讶异的说:“他还在这儿?我才说怎么少一个……”
“怎么?”苏胆莫名其妙,目光随着雪梅望过去,他才讶然说:“对了,还有这个,他倒是运气不错。”
“似乎昏过去了……我去看看。”雪梅倏忽间掠出,向着贺如半岛的海滨飞去。
雪梅发现的,正是在海面浮载浮沉的李鸿,他被满凤芝挥掌而出的气劲震得昏了过去,全身松松软软的漂浮在水面上,却是已经喝了一肚子水,刚刚突然被激起的巨浪一呛,迷迷糊糊的在水面上挣扎起来,这才被雪梅注意到。
正在手脚胡乱舞动的时条,李鸿身体一轻,发觉身子突然脱离水面,他愣愣的抬头,却见雪梅带着忧愁的玉颜,李鸿没想到睁开眼就看到雪梅,他一愣,不禁傻傻的望着雪梅,动也不动。
心乱如麻的雪梅这时也没时间感受那目光中奇异的情感,雪梅拖高李鸿,关心的问:“还好吗?”
李鸿点头点到一半,突然猛咳出了一大口水,哗啦啦的往下直洒,李鸿这下可尴尬了,板着脸说不出话来,强忍着腹中的翻搅。
“雷梅。”苏胆何些不耐烦的说:“把他放下吧,我们快回去。”
“赵宽呢?”李鸿突然醒起:“还有孟升呢……那四个可恶的女人?……呃……”
却是又恶了一大口出来。
“他们……”雪梅叹了一口气说:“他们被带去南极洲了。”
“这……”李鸿又是一大口,这次他索性吐完,直到胃中不再翻腾,这才抬起惨白的脸,沉重的说:“你……你……能不能……”后面的话他却是说不出来,拜托雪悔去救他们?这关雪梅什么事?
雪梅望着崛强的李鸿,虽然没听到后半段,但却能体会他为难的心态,雪梅怜惜的说:“你该先养好身体……”
“我……”李鸿也没什么创伤,水吐光之后,体内内息一转,精神已好了许多,他抬起头说:“我可以了,你们走吧。”
“你打算怎么办?”雪梅担心的问。
“雪梅!”苏胆当真不耐烦了。
李鸿冷冷的望了苏胆一眼,哼了一声说:“我要去南极洲。”
“你?”苏胆忍不住说:“你找死,你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大不了冰天雪地,又怎么样?”李鸿其实知道的也只是冰天雪地这四个字。
“何只如此。”苏胆冷哼一声说:“现在南极洲正是酷寒,以你的功力,活不了一时三刻。”
李鸿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可是……大不了穿多点就是了,李鸿哼了一声,没回答苏胆的话。
“走吧。”苏胆也不怪罪李鸿,望向雪梅说:“我们无端在此拖延,反而会受罚。”
“等等。”雪梅突然说:“李鸿,你试试我传你的‘御空术’。”
李鸿虽感错愕,也不说话,只把体内早已开始运转的气劲往外一散,在半空中飘浮起来;雪梅也同时收回散出体外的劲力,一面和气的说:“你可以移动了吗?试给我看看如何?”
若是赵宽,可能还会考虑一下是不是要隐藏一下内功;若是冯孟升,在美女鼓励下,自然是全力以赴;而李鸿却是有些瞥扭的个性,懒洋洋的绕了两圈说:“看够了吗?”
不过这么一来,已纵使雪梅与苏胆吃了一惊,据他们的估计,李鸿纵使能飞,最多也是缓缓的移动,怎么这时居然能轻描淡写的乱飞,似乎是毫不费力?虽然与他们相较还有老大的一段差距,但看起来,只怕比起一般低阶的莱家军差不到哪儿去了。
苏胆看出此点,立即微微皱眉,果然雪梅开口便说:“我带他回去见首席。”
“雪梅?”苏胆不死心的叫了一声。
“他留在这里,非死在莱家人手中不可。”雪梅面色凝重的转过身来说:“何况进境如此快的武学奇才,怎么能不带给首席看看?”
苏胆还没答话,李鸿已经瞪眼说:“谁要见什么首席了?”他还想去南极洲救人。
雪梅看出他的心态,叹了一口气说:“李鸿,你要救他们,至少功夫也得练的高一些,不是吗?”
“这……”李鸿迟疑了,若去皇都,真有机会学到高深武学,确实大增救出赵宽与冯孟升的机会,不过……
“男子汉大丈夫干什么啰哩啰唆1苏胆喝了一声说:“有这么难决定吗?”拖得越久,他心里越焦急。
李鸿目光望向雪梅,见她美目中的企盼,口中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李鸿顿了顿,才终于说:“若没有帮助,你不能阻止我离开。”
“我明白。”雪梅终于露出笑容,她柔声说:“放松吧,我带着你走。”雪梅气劲一引,携带着李鸿,往西方大陆飞射而去。
苏胆摇摇头,脸上的疑惑越形明显,眼见雪梅已快消失,他才无奈的叹了一声,加速追着雪梅的身形而去。
而身不由己向着西方直飘的李鸿,除了担心两个好兄弟之外,脑海中无端端的晃过宫雪珠红着脸奔出的身影,竟有一丝淡淡的怅然。
另一边,满凤芝与孙飞霜,这时已经追上了先走一步的柳玉哲与乔梦娟,四人相会,彼此也没叙话,只一个劲儿的往南面直飞。
赵宽与冯孟升虽然已经能飞,但却也没有这样高速在高空中飞行的经验,只见飞离贺如半岛之后,南方除了几个零星的岛屿外,就是一大片海洋,突然间,一长列奇形怪状的高山出现在众人的右侧方向,整条海岸线缺残怪异,一点也不像是天然的景貌,而看来宽阔的高原地形,却似乎一点生气也没有。
冯孟升正暗暗惊异的时候,赵宽突然唷了一声,他目光转过,却见那纤细柔美的柳玉哲正瞧着自己,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这臭丫头瞧不起自已!赵宽本想回瞪一眼,忽然又想,自己确实不如人甚多,反正也不吃亏,赵宽乾笑一下说:“可以说话吗?三小姐。”
柳玉哲也没想到赵宽会开口,她怔了怔,突然噗嗤一笑说:“你这家伙……什么三小姐?”
“呃,玉哲妹子。”见对方似乎颇和善,赵宽的坏毛病又发作了,笑嘻嘻的说:“那是原来新大陆的南半块吗?”
妹子?柳玉哲也不生气,只优雅的一笑,脸上漾起温柔的说:“你知道的真不少,不像一般东大陆的落后人民。”
“呵呵……”赵宽虽然傻笑,心中却越发瞥惕,这女人喜怒不形于色,不好应付;他接着说:“不过知道的也不多,能不能请教南大陆怎么变这模样的?”
“当然。”柳玉哲目光眺望过去,脸上难得的露出几分敬意的说:“那是四九战争几场大战的地点,大部分不够坚实的陆块都因此沉没,尤其最后一场大战,无数特级合成战士毁于一旦,对南大陆更造成无比的创伤,至今过了三百年,大部分的地方依然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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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赵宽一脸受教的模样说:“却不知那些老租宗为什么专选这个地方打架?”
柳玉哲一笑说:“你可知道圣岛上的圣殿?”
赵宽目光一亮,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当初就是无祖与其八大弟子,在圣岛率领圣军光复新大陆与南极洲的,只不过……听说消失了不是吗?”说老实话,赵宽也只知道无祖是全人类的救世主、武技的创始者、天下无敌的神仙,其他一概不清楚。
“胡说。”柳玉哲忍笑娓娓地说:“圣岛便在南大陆西南端外海,我们不久后会经过。”
“哇……”赵宽怪叫起来:“圣岛,可以去逛逛吗?”
柳玉哲见赵宽老是胡言乱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你再胡说,我不说了。”
“是是。”赵宽从善如流:“还请小姐见谅。”
“圣殿既然出现在那里,首先争取的自然是南大陆的自由。”柳玉哲说:“可是南大陆虽然成为最先光复的地方,最后也因为连连征战,反而成为无法居住的地方,与欧斯大陆一样。”
“歇……欧斯?”赵宽可没听说过了。
“欧斯陆沉,那是纪元前的事了。”柳玉哲似乎胸怀万有,什么都知道,她轻轻一笑说:“你到底想听什么时候的故事?”
“都想耶……”赵宽呵呵笑说:“还是圣岛吧,那里不是专门出产怪物?”
“对圣岛必须常抱恭敬之心。”柳玉哲面色微显凝重的说:“你其他可以开玩笑,圣岛不行。”
这么认真?赵宽呃了两声说:“是……请继续。”
“圣岛地近南极,那儿虽是寒带,圣岛却是寒风不侵,四季如春,这只能说是无祖的神迹了。”柳玉哲说:“圣岛本是人类的圣地,后来无祖、无皇二世、无皇三世都退隐入圣岛,更是无人敢冒大不讳侵犯圣岛,而在我们与伪皇间的冲突中,圣岛虽然保持中立,其实还是偏向我们。”
是吗?赵宽呵是大表怀疑,不过看提到圣岛,柳玉哲就开不起玩笑,他可不敢乱说话,只不过,眼神却颇明显。
柳玉哲见赵宽一副不老实的模样,摇头笑说:“若非圣岛收容我们二十以下的年轻人,南极洲的环境,如何能养育下一代?”
“啊?”赵宽可当真吃了一惊,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这些家伙不是叛逆吗?圣岛为什么要帮他们?
当柳玉哲向赵宽叙述南极洲的气候与地形时,冯孟升却在一旁发闷,他身旁挂着那个昏迷的家伙,而带着自己的乔梦娟又似乎全没理会自己的打算,眼看一旁赵宽与柳玉哲有说有笑,冯孟升可是颇为羡慕,但两方各自在不同人的气劲笼罩下,冯孟升怎么垃长耳朵也总不到一丝话语。
正考虑要不要试着与眼前的小妞沟通,冯孟升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怪叫,他吃了一惊,却发现那个青年已经清醒,正张着大口四面张望,脸上还露出迷惘的神惰。
这家伙是个草包。冯孟升没好气的想,更懒得理会此人,不过乔梦娟也被那声惊呼所引,转过头来吃吃笑了两声,俏甜的模样,直让冯孟升颇有些心动。
“你们……”望着不断向后飞闪的南大陆沿岸,青年突然怪叫一声:“你们居然把我抓来?完了,完了。”
冯孟升正暗骂的时倏,却儿乔梦娟突然拉近那人与她的距离,眨眨眼好奇的说:“谁完了?”
“呃……”青年一愣,大声说:“当然是我完了,你们这些妖女也差不多。”他功力突然一爆,勉力冲出了乔梦娟的束缚,向着北方急飞。
“啊……”乔梦娟惊呼一声,小手突然一挥,一道白色的坚实气劲倏忽间划过长空,轰的一下砸在青年的后背,青年惨呼一声,往前急摔,乔梦娟嘟起小嘴,一面运劲拉回再度陷入昏迷的青年,一面呻声说:“哪有人这样的,不说一声就跑。”
冯孟升可是目瞪口呆,当下暗暗立定决心,绝不得罪这个娇小而恐怖的女子。
“你说对不对?”不敢惹她,她却惹将上来。乔梦娟突然望着冯孟升说:“不可以这样的。”
“当然。”冯孟升为压力所迫,当即一脸正经的说:“想走当然要打声招呼。”
“你是好人。”乔梦娟开心了,望着冯孟升说:“本来就该这样。”
“我……呃……我当然是好人。”冯孟升大点其头说:“只不知还有多远?”
“快到了。”乔孟娟甜甜的说:“已经过了五千多公里,再两、三千吧。”
冯孟升脑海一阵混乱,她说的是公里吗?还是自己听错了,其实是公尺?望着迅速向后飞过的左侧海岸线,冯孟升不禁有些动摇,这小女人说的只怕是真的。
冯孟升正不知该如何接口的时候,突然感到那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