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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蛊毒仙-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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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千泽说的阿房宫赋,到底写了些什么啊,容逸回忆许久这篇文章的内容。

    只记得一句,“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秦朝灭在他自己的暴政,而不是天下人的讨伐。

    这秀丽的永干宫有着阿房宫奢华靡丽的影子,鬼皇失道,引渡十七仙这些庞大的江湖势力还能供他驱使多久呢。

    容逸开始在心里幻想,未来有一天千泽把鬼皇给打趴下的场面。

    千泽叫了声容逸,容逸才回过神来,凑到千泽面前问,“怎么了陛下?”

    “那个,这个,今天的事情不要跟萱儿说。”

    容逸又一脸惊悚的看着千泽,难道那个宠妻如命的传言也是真的?

    诶呀,蚕蚕第一百二十次摔倒了,要投票票才能起来~

    如果有问题和对剧情的建议的话拜托一定要在书评区或者微博私信吞鲸食蚕告诉蚕蚕喔~(未完待续。。)

第290章 解决雁伶商

    玉无常忙给鬼皇重新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送到鬼皇手边。

    “鬼皇大人真的要在他们两个之间留一位小鬼帝?”玉无常试探问道。

    鬼皇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大人要留哪一个?”玉无常殷勤的给鬼皇捏着肩膀,乖巧讨好的问,“天狐鬼帝有阅历,势力根基也深,总比千丝鬼帝这个杀…尚且年轻的鬼帝更靠得住吧。”

    玉无常把嘴里的‘杀自己人’四个字给憋回去了。

    鬼皇没回答,拂袖起身,离开了大殿。

    到了衡州客栈,掌柜给千泽和容逸引进了一间客房。

    刚推开门,一个人就扑了过来。

    花影上下左右打量千泽,焦急的问,“您还好吗?您受伤没?”

    “还好。”

    看千泽没什么重伤的样子,花影松了口气,说,“我把人带来了。”

    千泽嗯了一声,先去换了身花影带来的衣服,然后慢悠悠的坐在了茶案旁,低头看着被绑在对面椅子上,堵住嘴的雁伶商。

    容逸站在一边看着,屋子里静悄悄的,容逸又开始紧张起来,怎么才这一会,千泽的角色就反转过来了。

    这女子容逸见过,雁家姥姥雁伶商,那天容逸和容若跟踪单漪至蝉庄素水苑,故意引雁伶商去抓白姬,也许雁伶商还能对自己有些印象吧。

    花影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排拶指的刑架,站在雁伶商面前,伸手取了雁伶商嘴里封口的布。

    雁伶商被千泽抓回来以后,一直被关在太阴地宫里,直到今天才被带到这来。

    雁伶商的眼神暗淡无光,看了一眼花影手中的刑具,眼带怒意的看着千泽,问,“你想干什么。”

    千泽一笑,“折磨你啊。”

    千泽看了看花影,花影立即给雁伶商的手指戴上了刑架。

    “等会。”千泽右手微抬,轻声道,“花影退下,叫容逸来。”

    容逸瞪大眼睛,“我…?”

    容逸咽了口唾沫。

    我才十六岁啊唉。

    拶刑从前在家里也见过的,姑母惩罚下人时用的家法,可是要自己亲手来,容逸感觉嘴里发干,脚就像长在地上了似的,挪不动地方。

    千泽冷冷看了一眼容逸,“你不夹她,我就夹你,你选吧。”

    花影把身子僵在那边的容逸给带了过来,悄悄拍拍容逸的后背,悄声说,“没事。”

    容逸咽了口唾沫,站在雁伶商旁边,拿起刑架上还带着干涸血迹的绳子,闭着眼睛咬牙一拉。

    “啊!”雁伶商惨叫一声,哭喊着说,“原来是你,你们竟然一开始就是串通好的!”

    自从白姬被抓到了雁家,雁寒死了,雁南倾跑了,原来白姬真的是千泽的人,可雁伶商以为自己杀了白姬,怎么会,白姬为何最后还能出现在千泽身边。

    雁伶商已经不能思考了。

    雁伶商脸色煞白,痛苦的叫了一声,双手的手指被竹片紧紧卡在里面,有血迹慢慢印出来。

    雁伶商的哀嚎和刑架夹紧骨头的咯咯声传进容逸耳朵里,容逸的手指微微发抖。

    千泽则饶有兴致的看着容逸。

    毕竟还是个孩子,容成家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不像花影流浪多年,早已心如磐石。

    他还算聪明,骨骼生的也好,就是胆子太小,就算是一块好胚子,不磨一磨怎么能变成锋利的刀呢。

    过了好一会,千泽才叫容逸住手,雁伶商几乎要疼昏过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雁伶商脸色惨白,喘了几口气才缓和下来,断断续续的问。

    千泽笑了笑,走到雁伶商面前,伸手抬起雁伶商的头,“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消息都说出来,说出来一条,我给你减一根拶签。”

    雁伶商的双手滴血,钻心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清醒,她早知道落在千泽手里会是这样的境况,却没想到,这个外表柔和的年轻公子竟然这么狠毒。

    “我什么都说,不要再用刑了。”雁伶商虚弱的靠在椅背上。

    “不行。”千泽抓起雁伶商的脖子,冷笑道。

    “为什么?”雁伶商眼神里已经满是绝望,眼中满是血丝,“你对女子就没一丝怜悯之心么。”

    “呵,这倒成了我的错了?”千泽眼神一凝,伸手抢过花影手里的鞭子,狠狠抽在雁伶商身上,雁伶商偏过头忍耐着。

    “你去问问那些洛阳的百姓,会不会因为你是女子,就原谅你肆意放养瘟神?”千泽冷声道,“这些痛,都是你应得的。”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雁伶商现在只求千泽能痛快了断自己。

    “你说说,你把乌月毒给了容成家,把蛇蛊给了凝霜宫,是什么目的。”千泽问。

    雁伶商开始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乌月毒是随便给的,但我没有把蛇蛊给凝霜宫,岳凝霜在我们雁家取了一种迷药,给他的军队服用,吃了封枕丹,会变得像蛇刹一样,极难杀死,但可以保留心智,副作用是寿命变短。”

    千泽一直觉得在凝霜宫遇到的那些和蛇刹有些区别,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同,原来,那些人是活着的时候就被控制了身体。

    “还有呢。”千泽松了手,把雁伶商扔下,继续问。

    “蛟龙卵可以治疗这药的副作用,但因为海龙族灭绝,归墟已经找不到鲛珠了,我也没有办法。”雁伶商摇摇头。

    “岳凝霜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和容成家一样,都是对瀛洲皇权志在必得。”雁伶商愈加虚弱,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岳凝霜曾经向我要了封枕丹,派人杀鬼皇,失败了,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杀鬼皇?”千泽挑眉,原来岳凝霜也不是个特别没出息的,只知道听鬼皇的吩咐。

    千泽对岳凝霜还是多了分佩服。

    雁伶商断断续续了又说了不少情报,渐渐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容逸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千泽抽出花影腰间的剑扔给容逸,冷冷说,“杀了她。”

    容逸接住厄樱剑,这剑极重,容逸双手握着才能勉强拿的起来。

    这可是雁家姥姥啊。

    竟然做了千泽的阶下囚。

    “对不起了,谁叫你让瀛洲鸡犬不宁,死了那么多人,下辈子好好做人吧。”容逸眯起眼睛,抬起厄樱剑,剑刃从雁伶商脖颈抹过。

    千泽拿一边的湿布巾擦了擦手,淡然对花影说,“把雁伶商装好了给叶袭送去,叶钧不听话,当皇帝,我觉得不怎么样。”

    花影挑眉问,“那怎么做?”

    千泽嘴角微扬,“当然是换我们的人上去。”

    注释:拶刑是古代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拶”是夹犯人手指的刑罚,故又称拶指(用拶子套入手指,再用力紧收,是旧时的一种酷刑),唐宋明清各代,官府对女犯惯用此逼供。

    古语有云“十指痛归心”,而且正是因为古代女子的手很巧,如果把女子的手弄伤了或弄残了,会对女子的伤害很大。拶指旧时夹手指的刑具。

第291章 阎王不高兴

    花影明白了千泽意思,把雁伶商的尸体装进了一个布袋子里准备带去越陵。

    从前在瀛洲因阴邪功夫和毒蛊毒虫雄踞一方的蛊林雁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灭在了他手上,雁家姥姥,就这么死在了容逸的剑下。

    容逸手指有些僵硬,今天的经未免太刺激了点,听着千泽话里话外的,叶钧不听话,怎么,连瀛洲皇帝谁来当,他都能决定么?

    “你们两个,过来。”千泽走到了床榻旁,叫花影和容逸过去。

    “我最后再问一遍,”千泽缓缓道,“愿不愿意跟着我,跟着我,少不了满手血腥杀孽,今天的事,不过是最轻的,若不愿跟着我,我给你们钱和住处,保证安稳一生。”

    花影一怔,俯身跪在千泽脚下,额头低垂快垂到了千泽脚尖上。

    “花影誓死追随陛下,若有违逆,请陛下收回影的性命。”

    容逸站在一旁,略微迟疑。

    跟着他,就意味着永干宫不会只进今天这一次,这一次那铁鞭打在千泽身上,下一次说不定真能打在自己身上。

    可他不一定会一直被鬼皇欺负下去吧。

    容逸又想起大殿上千泽轻蔑的眼神。

    如果把我自己的命押在他身上,以后会怎么样。

    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吧。

    容逸跪下来,对千泽道,“容逸愿为陛下效力,绝无二心。”

    千泽叹了口气,“你们真是做了个很傻的选择啊。”

    千泽顺手拿过靠在墙边的枯木龙吟,手指按在琴弦之上,弦音袅袅,三叠咒在居室之中绕梁不绝。

    容逸感觉到这无形的声音在不可抵抗的进入自己身体,霸道的钻进身体经脉之中。

    直到第十六遍琴曲结束,千泽身子晃了晃,想要再拨弦,手上却没了力气。

    “你们去休息吧,我自己待一会。”千泽淡淡道。

    花影看千泽脸色不太好,想要留下照顾,被千泽拒绝了。

    容逸一直觉得,千泽的心情好像非常不好。

    到了晚上,容逸下楼去打了两壶酒,轻手轻脚的推开千泽房间的门,发现千泽没有睡,也不像在休息,而是出神的把着一个茶杯,坐在茶案旁,睫毛上好像湿漉漉的。

    发觉到容逸进来,千泽失神的表情立刻恢复了正常。

    “有事?”千泽抬眼看容逸。

    满眼杀意。

    容逸被这眼神扎得打了个寒颤,有点后悔主动来惹这阎王了,可现在退出去好像太迟了,容逸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来,把手里的两壶酒放到了桌上。

    “何以解忧,不如喝点酒?”容逸撑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

    容逸怎么会不知道千泽在生什么气,他今天被当着众人的面,按在地上打了七十鞭,还不得不用一个恭顺的态度面对鬼皇。

    这对于一个高傲惯了的人来说是很难忍受的吧。

    千泽看了眼小心翼翼站在一边的容逸,拿起一壶酒,仰起头灌了下去。

    这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到胃里,千泽觉得有点疼,不知道这疼是来自喉咙,还是来自自己那颗还没有完全被鬼皇踩碎的自尊心。

    千泽以为他已经能够坦然面对鬼皇的一切压迫手段,却没想到他还是太脆弱,仅仅这个程度就觉得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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