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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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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招惹你,我就不招惹他。”
老八说得自己特像个不计前嫌的英雄豪杰,我也没办法,只好暂时这样。希望这两个人能和平共处就好,虽然着希望非常渺茫。

回到客栈还没来得及去找顾惜朝,就收到铁手托人送来的信。说是扬州前任知府杜天宇的女儿死了,他和追命前去察看。杜天宇就是那个来杭州之前我陪追命去查的贪污受贿案的主角,他女儿叫杜月红,我们还见过。记得身体好像不太好,抄家时还有意放了点水,留了一个丫环一个老妈妈照看她。
惊动了铁手,死因一定大有问题,只望别告诉我又是采花贼的杰作就行。
想起答应顾惜朝的事,我又去了趟雨潇那里。回来时都夜深了,估计顾惜朝累了一天也该歇了,就没再去打扰他。

本以为事情都在一步步解决之中,除了过往的那一段让我有点不太安宁,倒也没有太去计较。
人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不是嘛?
谁欠谁的都不重要了,我会对他好,不为任何过去的理由,只为我喜欢他,我想让他好。
可是人再聪明,也难以在头天晚上想到第二天早上的事。
所以,大清早起来看到涕泪满面的齐老伯,被满头银发的老人家拽着摇着喊着要我还他的燕儿时,我彻底傻眼了。

“燕儿姑娘怎么了?”
“你,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你陪我的燕儿!”齐老伯不管不顾地在大堂里哭喊起来,苍老的声音,透着彻底的绝望,伤心和愤怒。“燕儿多好一娃,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就忍心!你们,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老伯,”我扶着他坐下,“燕儿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帮她呢?”
“你帮?”齐老伯指着我的手颤抖不停,回答我的不是答案,而是控诉。“你糟蹋她还不够,连命也不放过……你告诉我,燕儿从来不出门,她哪里招惹到你们了……啊?”
心里咯噔一下,某种莫名的恐惧笼罩了我。
“老伯,我用项上人头跟你发誓,我戚少商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是你,那就是你的同伴!……”
“不!”不会是他!
“大当家,我说过顾惜朝那人不是好东西,你还不信!”
“你闭嘴!!”
我瞪着老八,陌生。
我看着钱掌柜,陌生。
我瞟向看热闹的人群,还是陌生。
陌生到无助。

“采花贼!对,是采花贼!”
我拽着齐老伯跟他说采花贼的事,我跟他保证我一定会抓住采花贼给燕儿姑娘报仇,我说如果报不了仇,就任他处置。
齐老伯被老八和钱掌柜安抚着,渐渐平静了些,可是满是沟壑的脸上,却是止不住的老泪纵横。
“燕儿都已经不在了!昨儿还好好的人,今天就这么没了!这孩子,没爹没娘,从小就苦,为什么到死都要让她……”
泣不成声,结果是无尽的悲凉。
昨天还鲜活的声音,昨天还想象着是怎样一个美好的姑娘,昨天还惦记着要瞅机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却连一面都未见,就天人两隔。
我现在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她,尽管我必须去。
仰头,深呼吸,看到顾惜朝站在楼梯口上,面无表情。
两相对望,明明只有三丈的距离,为什么我却觉得那么遥远?


●第二十四章

燕儿并不是齐老伯的亲孙女,事实上,齐老伯无妻无子,燕儿是他在龙井泉边捡来的。村里人都说燕儿八成是哪个青楼女子生下的,不敢养才扔了。
杭州青楼楚馆多,这种事也屡见不鲜。特别是长大后的燕儿出落得越发清秀可人,就更证实了人们的猜测。村里的人虽然对她抱有同情,可还是对青楼二字有所顾忌。这也是燕儿不愿出门和至今无人提亲的原因之一。
可怜的女子,虽是同样的先奸后杀,一剑封喉,却不同于之前周礼才之女的死,有明显挣扎的痕迹。腕上绑缚的红痕,嘴角因塞住巨物而撕裂的口子,额头上撞击的青紫,脸上蹭出的血迹,等等,都显示着这个弱女子死前激烈的挣扎。

顾惜朝坐在昨天喝茶的桌旁,眯着眼看向远方。
“惜朝,你,怎么看?”
“你不是早有了看法,何必问我。”
“别这样,老八说话不经大脑,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我从来都当他说话是放屁,可是你能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冷漠和拒绝。我知道,是我早晨听到噩耗后第一眼看到他时,那一瞬间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答案而导致的不确定,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我拉住他的手,想要带他早点离开这里。
“惜朝,我信你。”
“凭什么相信?”
“凭我跟你是知音,凭我知道你对晚晴姑娘刻骨的爱,凭我相信,你对这个与你受到相同的命运的不公的女子……”
“够了!”他咬着唇,唇齿同样的白。
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我不由分说地拉起他走。也许,更准确地说,是他看到凋零的燕儿时眼中暗燃的烈火,让我彻底为自己的犹疑而自责。
“走吧,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办好了,我们现在就去见他们。”

邀请众人的理由自然是好久不见大家聚来叙叙旧。醉琼楼整个二楼人满为患,从帮派首领,到点心铺伙计,投缘的人很多,连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跟谁算比较熟,跟谁比较不熟。毕竟相熟的程度不能用见面的次数来定。
雨潇打着为我庆生的理由,所有人都很给面子地到了,除了两个人,秦非和顾惜朝。
月落说秦非前晚读书到夜深受凉得了风寒,旧病复发,躺在床上休息。
至于顾惜朝,他不是没有来,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楼内哪个地方看着呢。
唉。
人多不好办事,特别是喝起酒来。我虽无心,却也要应对。毕竟还有很多人不知道我来杭州不是玩来的。只能怪我以前总是宣扬喝酒一定要尽兴,闹得自己现在不想尽兴也不行了。

瞅着大家玩得开心时,我抽空穿过两条街去看了一下秦非。他叫我一声大哥,我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秦非的脸色很不好,加上他本就瘦得很,越发显得孱弱了。
看到他就想到顾惜朝。其实顾惜朝不像秦非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而且气质要强势很多,并不容易想到柔弱这样的字眼。可是没来由地就是心疼,就是害怕若是有一天这强撑得气势支不住了,该如何是好。
不好意思地笑笑,会对秦非另眼相看,一半把月落交给他我很放心,一半,恐怕也是因为他身上那书生的影子,总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顾惜朝,虽然他才是名副其实的书生。
秦非躺在月落床上,倒也没有虚礼,只是招呼我坐,然后躺着跟我讲话。
“大哥终于信了我的话,开始留意身边人了?”
“倒瞒不过你,只可惜你今天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
“秦非只会说些大道理,从不走江湖的人,哪能真看出什么门道?”
“那可说不好,我这走江湖的人不也没看出什么来?说不定非要不一样的眼光才行呢。”
“大哥说得也有理。要不,秦非这就过去再敬大哥一杯酒?”
他说着就往起撑,可是一掀了被子就剧烈地咳起来。我赶紧按着他躺下,却发现被子上点点的红。又是一个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的家伙!
突然有点生气,“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这样,叫月落看着……”
“没事的,”秦非闭目道,“老毛病了,哪能好得那么快。月落也是知道的。人各有命,我如此,月落也如此。我只能跟大哥保证,只要秦非活着一天,就会让月落幸福一天。”
“别说这么丧气的话,你这病不是有方子可以治么?关键是你自己当心点,别跟个书呆子似的,捧起书来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秦非虚弱地笑笑,没再说话。考虑要不要哪天让顾惜朝来给他看看,也好让他在看到人家痛苦的同时对自己负点责任。

回到酒楼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视线。扭头寻去,却只有倒酒的小二。
摇摇头,苦笑。跟顾惜朝在一起呆久了,连我也被传染得有点神经过敏了。
机械地应酬,不断地举杯,倒酒,终于在最后一个客人散去时,已近黄昏。可我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是奇怪,居然没醉?
举杯。停住。原来是雨潇。
“楼主不必太过焦急,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雨潇,你不知道,这种怀疑的感觉让我很不爽。我明明当所有人都是朋友,可是你们都说最不是人的那个也在其中,弄得我跟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相处。”
“楼主又何必现在伤神呢?没最终确定之前,所有人都还是朋友,并没有什么改变。”
“你说得对,可是……”
“可是你没法接受再一次的背叛,对不对?特别可能还是同一个人的背叛!”
我惊讶地抬头,说话的,是仍然拿着酒壶的小二。
小二?
顾惜朝!
面貌完全不像,可是那双黑白分明的会说话的现在透着隐隐的疏离和冷漠的眸子,不是顾惜朝是谁?
“惜……惜朝?”
他没答应,我反倒更加确定。
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给我倒的酒……”
雨潇接口道:“楼主的酒,是掺过水的。”
“哦,掺水,掺水好,掺水好。”

回到客栈,等顾惜朝脱下人皮面具换回那一身白衣,我才想起问他有什么收获没有。
他撑着头垂着眼,好像没听见一般。
“到底怎么样?你是看不出来,还是看出什么麻烦来了?”
“……”
“很麻烦吗?”
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想是不是应该让他早点休息,明日再说。
正要走,他却抬起眼来。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永远也想不起来要告诉我今天人没到齐!”
“啊?你是说秦非?”
“……”
“秦非不可能啦。别说他现在病得床都起不来,就是好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讲讲大道理还差不多,哪能做那些事?况且,他背景清白,又跟月落情投意合。你也说了,这采花贼的行为带有明显报复性的痕迹,可他根本没有动机。”
“文弱有病,背景清白,有情有义,真是好!”
顾惜朝冷笑着,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本来还想跟他解释,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是因为心里太乱,为他跟秦非两人的身体状况,为他们异口同声怀疑采花贼是相识人而失望,为死去的受伤害的人感到痛心,为老八他们在燕儿这件事上对顾惜朝的疑心而无奈。可是现在,也许还是让他先冷静些好。
伸手想要抚过他的脸,被他扭头躲过。我讪讪然收回手。
“惜朝,别乱想,早点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我带上门,刚要转身,屋内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让我停下脚步。我不知道他会生这样大的气,正想重新推门进去,却听见嗖的一声,上拴熄灯同时完成,一切归于平静。
我呆呆地站了半响,走开。

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敲门声。敲的却不是我的门,而是隔壁,但是顾惜朝一直没开门。大概当作门外的人是我还在跟我赌气吧。
其实我一直不觉得顾惜朝是小气的人,他的心很高,一般的人事都入不了他的眼。他都不在意,又何来小气?
这样说来,我真不知道是否该为自己庆幸,庆幸他能对我动气,说明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敲门人倒真不死心,没人应就一直敲,还保持着同一频率。幸好三层天字号除了我们也没别人住,否则定已招来一片骂声。
听不过,我又爬起来,开门一看,却是店小二,身边还有两桶热水。
“他已经睡了,别敲了。”
“是吗?可是这位宫主吩咐过一定要每天都送洗澡的热水。他天天都要泡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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