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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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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继续这样日日相处注意保护,还是跟顾惜朝说为了不再次引来采花贼我们别再来了?
想起这个迷糊的人蒙着头蜷成一团睡觉的样子,大概被整个儿打包带走,也毫无知觉吧?

回来的路上,我还是把这个想法跟顾惜朝说了。他斜斜地瞟了我一眼:“我不介意你每天晚上来这里守夜?”
“可是,我想你跟我一起来。”
他想了一下,“今晚我不行,你自己来吧。明天再说。”
“你有事?”
“嗯。”他并无回答的意思,我也没有追问。
“那我也明天再来。”
他看看我,笑了一下,“随你。”

事实上我晚上还是去了杨白之那里。
看见伊丽进了顾惜朝的房,很久很久都没出来,心里就有些莫名的不爽,尽管知道顾惜朝对伊丽没有那份心思,可是孤男寡女的,……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不爽,凭什么不让我进房,白天赶着伊丽走晚上却能忍受她呆那么长时间?
好吧,我再承认,其实时间也不长,准确地说是我也不知道究竟呆了多久,因为我没能忍多久就出来了。
好吧,我最后承认,我骗了顾惜朝,我本来就是打算出来的,我想等顾惜朝息了灯,如果他出门我就跟着他,如果他乖乖睡觉,我就去给杨白之守夜。
唉,换种角度思考,是不是会比较好一点。比方,有伊丽缠着,顾惜朝就不能到处乱跑了。所以我安心出来做大侠了。

杨白之今晚的睡相不太好,大概是今天天晴气温有点高的缘故,他只搭了个小小的被角,四仰八叉地斜躺在床上。剩下的大半被子拖在地上,估计他再翻个身就没了。
我趴在瓦片上看床上的风景,如果这幅景象也能算风景的话。虽然比起昨天乖乖的模样,我宁愿相信这才更符合我原先对白痴的想象。
漆黑的瓦片,倒跟我漆黑的夜行衣很配。唉,不知道若再来个大侠,比方铁手之类,会不会拿我当采花贼抓了。
有点昏昏欲睡,毕竟昨晚没眨眼,白天又陪着顾惜朝跟下面这个白痴玩了一天。强撑着不白来一趟,至少也守到天亮再回去,否则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眼皮在打架,黑乎乎的一片,我应该没有把瓦片盖上啊。虽然四月下旬了,月光也挺弱的,可是不待刚才能看见的现在就看不见了啊!
揉揉眼睛,再仔细看,还是黑的。只是那黑的不是瓦片挡住了,而是……而是人的斗篷?
再揉眼睛,是人,穿着黑斗篷的人。帽子戴着,弯着腰好像在看睡在床上的人,没有什么动作。难道跟我一样来保护杨白之的?
很快我便知道,这一刻我因为脑子昏沉白痴了。当我看清斗篷下泛青的衣衫时,那人手中已寒光一闪,直刺杨白之颈部。
虽是小小的匕首,却既快又狠,完全是取命之意。
来不及拔剑,手中碎裂的瓦片直接弹出。正中手腕。
那人糟突袭却依然镇定,头也未抬,一拢斗篷,直接破窗而出。
我将剩下的瓦砾砸向那个还睡得死死的白痴,掏出铁手给我传讯的烟花弹掷向天空,追着黑影而去。
或许是开始我处于高处比较有优势,烟花弹在身后绽放时,我还能在看见那人的背影。黑色的斗篷下摆伴随着起落被风吹起,是那一身熟悉的青衣。不是采花贼又是谁?
来不及庆幸什么,相信铁手和楼里知道信号的高手能及时赶到,我拼了全力去追采花贼。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他不如前两次所见时厉害。
本来很有信心追上人的,却发现,那人前行的方向正是通往连云客栈。
心里在打鼓。
又想笑,哪有这么笨得采花贼,不知道顾惜朝在客栈里么?
期待与不期待中,看黑影隐没于客栈后院。
进了后院没发现人,什么也没想,便直接闯进了顾惜朝的窗户。

窗依旧没有上插销,屋内灯光微弱,床前的大木桶内坐着一个人,双眼紧闭,水淹至胸前,隐隐可见两颗小小的红樱。乌黑的卷发披散在光洁的肩头,发梢湿漉漉卷得更厉害。
木桶内漂浮着些类似草药的东西,没有热气。


●第二十八章

我站立在窗边,久久没有反应。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傻了。
豆大的烛火跳跃,光线昏黄。
顾惜朝闭着眼,神情安详。长长的羽睫下,模糊的明暗交替,随着烛光而变换,亦真亦幻。肌肤上薄薄的湿,似水似汗,平添了三分诱惑。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傻傻地站着。
他若是在沐浴,那我是不是应该走开?
他若是在治伤,那我是不是应该帮忙?
他若只是用这种特殊的方式闭目养神,那我是不是该问一声,看见采花贼了没有?
可我就只会这么傻傻地站着,脑子有点空白,心里却如小鹿在乱撞。
紧张,还是恐惧?
是担心采花贼伤了他,还是害怕采花贼就是他,亦或根本就是在怕自己变成了采花贼,我也不知道了。

眼睛离不开他的身体,尽管水面遮住了大半的风情。漂浮的草药挡住了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水中看去。
什么也看不到。那是自然。
不只是因为有水,也不只是因为有草药。而是水下黑色的一片,挡住了前进的视线。
夜一样的黑,是只有黑夜中才会出现的黑色,是本就适合黑夜的颜色。
水面一丝丝热气也无,跟我的心一样,一寸寸地凉下去。
只有等待。
等待那人的解释,或是不屑解释。

时光流转,也总有个尽头。
当顾惜朝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我时,我的脸上只剩了僵硬的微笑。我知道我笑起来好看,我也知道他对我笑时的酒窝很有兴趣。所以在不知道怎样反应的时候,我还是记得,这样的笑很安全。
哗啦啦一声水响,顾惜朝站起身,从木桶里走出来。手上,是那件黑色的斗篷,滴了一路的水,从木桶边一直到我身前。
瘦削匀称的身体,纤细的腰身,从精致的锁骨,到胸前的红樱到,小巧的肚脐,都一览无余。白色的亵裤全湿,包裹着修长的双腿。顾惜朝赤脚站在我面前。

他将湿漉漉的黑斗篷举得老高,“你对它很感兴趣?”
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本能地接过那湿凉的东西,看了一眼,有淡淡的血腥,扔掉。然后不管不顾,直接将人抱起,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去解他的裤头,被他按住。难得的惊慌从他冰凉的手心传递到我手背。
我苦笑一下,抽回手,扯了被子将他整个儿裹住,拥在怀中。
“会冷的。”我说。
撩开沾在他脸上的两缕湿发,我着了魔似的一遍遍抚摸他的面庞。依然是滑腻而柔软的,只是太过冰冷。任谁在冰凉的水中坐两个时辰以上,都会有这样的效果。
顾惜朝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那昏黄的烛火在他的眼中也仿佛明亮起来。

蹙眉,抿嘴,咬唇,最后忍无可忍地爆发:“戚少商,你他妈干脆点,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乖,”我拍拍他的脸,因为其他地方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无处下手,“叫声‘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就有话要问你。”
“你不就是怀疑我是采花贼么?不用这么遮遮掩掩。”
他将头别向另一边,腮帮鼓鼓。我就知道会生气。
拍着被子轻轻地摇,就像哄吵闹不睡觉的小婴孩一样,只是花费的力气,比哄最不听话的小孩,还要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我其实并不知道要问什么,因为怎么问都不对。我想要的答案,我害怕听到的答案,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在脑中盘旋不去,找不到焦点。
我唯一能够依赖的,就是顾惜朝不屑于说假话。
这依赖从哪里来,我却找不到源头。

也不知哄了多久,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被我哄睡着的时候,顾惜朝转过头来问我:“大当家的,你说保命和抓贼哪个重要?”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命重要。”
“我原来也这么想,可是,不对。”
他说“不对”的时候将眼神转向别处,感觉有些落寞。
我扳过他的脸认真问道:“采花贼他进来过对不对?他把黑斗篷放在你浴桶里的对不对?你正在运功疗伤不能分心对付他对不对?”
“……嗯。”顾惜朝闷闷地答着,有些迟疑。那态度似在谴责我先前的故弄玄虚。
其实我并不是故意的,有时候确认是与不是对与不对,并不是不需要理由,只是有些理由不那么容易说清而已。
“他有伤着你吗?”
“来不及,他前脚走,你后脚进。”
“那就好。对了,你那泡药的水怎么那样冷?不会冻坏吗?现在好些没有?我不是说可以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问了这么一长串,结果还是只有一句最简单的回答:“不用你多事。”
“那把手拿出来,我看看。”
“我自己是大夫,比你清楚。”
“你不拿?不拿我就自己伸进去摸了。万一不小心摸错了地方,你可别赖我!”
顾惜朝拿眼睛狠狠地瞪我,我讪讪地笑。
“好了好了,我不摸就是。现在可以跟我说说那个采花贼了吧,你看清了他的样子没?”
“我说了,你会信么?”
“你不说,叫我信什么。”
“你的好妹夫。”
“秦非?怎么可能?”
顾惜朝冷冷地笑,“我就知道你不信!”
“不是,你又想哪去了。我只是觉得他没有那个能力,那个虚弱的样子,我都还想叫你有空去给他看看病呢?你说会不会是别人故意冒充他的?就像你做的那个人皮面具一样。”
“你是说我找人冒充的么?”
“惜朝,别这样。我说了我信你的,你怎么老往自己身上扯?我告诉你,你就算是采花贼,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叫你要采也只能采我一个!”
“你?也不照照镜子!”
“镜子这里就有两个了!”我指指他晶亮的双眼,“而且是只照我的!”
“做梦!”
顾惜朝勾了唇角笑,我忍不住啄了一口。不敢停留,会咬人的说。

我抱着干净的被子回来的时候,顾惜朝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衫。木桶撤了,水迹也擦干了。只有那个黑色斗篷还在地上。
这采花贼也是一个笨蛋,我都看见他穿青衣了,他只留一个斗篷就想嫁祸别人,也太小看我了!
如果这对象不是顾惜朝,让我一遇到他的事就容易激动犯傻,我早就……
唉!事后说话似乎不是大丈夫的作风。

我看着顾惜朝躺下,拉着被子盖上,似乎并没有招呼我的意思。
“惜朝,你忘了我早晨说要跟你睡的么?”
我关上房门,坐在床边,打算以后每天每时每刻都跟他在一起,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跟他有关。我也只需要看着他守着他,而不用这样不着边际的担心,甚至怀疑。
顾惜朝撑着头,懒懒地道:“那是你说的,我又没有答应,不算数。”
说完裹了被子,侧身蜷成小小的一团,再不理我。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情景这么熟悉?
对了,杨白之。那个白痴先生,昨天晚上的睡相就是这样,可是今晚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还有只有昨天出现的木桶和水,难道……
“惜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那个白痴家了!”
顾惜朝没回答我的问题,却道:“你说人家是白痴,你自己又好多少?”
我……我……我除了不会下棋之外哪里是白痴了!怎么能把我跟他比?不对,是怎么能把他跟我比?
“你们……两个……”
“你要是再不熄灯睡觉,就给我滚出去!”
于是我乖乖地咧了嘴,风一样脱去外衫,顺便熄了蜡烛。
扯被子,却死也扯不动。那人是铁了心不让步,我只好连被子和人一起抱住。反正天气也不冷的说,只要心口捂热了,其他地方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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