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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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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扬长而去。
  有人眼尖,惊道:“那不正是华东名捕陈文伟么?”

  2。《洗冤录》上没有说
  一个多月后,张问陶来到山东莱州府上任。不久,省里便发下来一个疑案。张问陶看了案卷,却发现这并不是个新案,而是发生在十五年前的一个积案。
  原来,在乾隆四十九年,莱州府昌邑县有一个叫做彭举的差役,因为公事逮捕了当地村民陈凯。村民陈凯在解押来府的途中突发疾病而死,差役彭举禀明情况后,县官命收殓安葬,通知家属,还给了些抚恤银子。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罢了,但过了一年,死者的亲属告状说:差役彭举在路上索贿不成,愤而殴打陈凯至死。这一下可把事情弄大了,有的说苦主口说无凭,有的说知县有意庇护。
  苦主不服,不断上告,此案从知府到按察使,再到巡抚,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不知审了多少次,竟拖了十多年不能解决。现在,正巧乾隆御封的“大清神断”张问陶来莱州做知府,山东巡抚就有意将此案发到莱州府,让这位神断再审。
  那天春光明媚,听说“大清神断”张问陶要开棺验骨,将本地十多年未破的旧案当场审清,昌邑县的百姓潮水般地涌到陈家坟地瞧新鲜。到了巳时,张问陶、莱阳道道台李薄清和三品按察使张云先后到了。
  张问陶命人摆上香案,祭了鬼神,然后下令起棺验尸,几个差役将陈凯的棺材抬出。这时,官吏、杂役连同围观的百姓,上千号人的眼睛都盯在那具棺材之上。
  棺材一打开,因棺木板材薄,尸体已被腐土所埋。仵作将腐土轻轻剥去,露出森森白骨,再小心翼翼地将尸骨摆正之后,便退到一旁。
  张问陶走上去,先命人将一层崭新的芦席盖在尸骨之上;接着又让人抬着几桶水和几筐土上来,将土、水揉和成泥,然后在尸骨四周筑成坎垄,将尸骨围在其中;第三步是让人把一大桶醋抬过来,张问陶亲自持瓢,一点一点地将醋注入坎垄之中,等醋淹过尸骨之后,他便停下来等待。又过了一会儿,张问陶命人撤去芦席和坎垄,醋流了一地,又露出骨头来。这时的骨头,已成蒸过的样子。张问陶细细勘验了好一会儿,突然笑道:“尸骨上只有头骨后侧有紫血伤,痕迹有一寸见方。紫血痕乃是肉伤入骨之状,可见陈凯是被殴致死。”此言一出,下面的百姓哗声四起,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半信半疑、翘首以待。
  正在这当儿,有人疾步走来,他是衙门里的一个捕头,脸黑黑的。只见他飞奔到尸骨前,蹲下身来察看一番,接着也舀了一瓢醋,轻轻地浇在尸骨上,然后,那捕头回转身来,跑到张问陶面前,施个礼道:“张大人,我是本府步快班的一名捕头,名唤任韦。您方来上任,所以并不认得我。方才您恐怕验得不确,其实这道伤痕是可以洗去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上千号人,没有一个不惊的。张问陶的眼睛紧紧盯着任韦,说道:“你可有把握确定这伤痕果真可洗去?如若有错,你此举便属僭越,要受罚的!”
  “大人放心,绝不会错的!”
  “好!”张问陶点点头,喊道:“拿水来!”一会儿,一个衙役拎着一桶水上来。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这个和“大清神断”叫板的人,是不是真的说对了。
  张问陶亲自用水冲洗尸骨上的紫血痕,那一刻,怪事来了,只见水到色去,骨白无瑕,刚才被张问陶认作被殴致死铁证的紫血痕竟然真的被洗去了,旁边的衙役都禁不住叫起来:“洗掉了,洗掉了!”
  众人都紧紧盯着张问陶,看他如何下台。张问陶面不改色,不慌不忙,他命人把苦主叫上来,问他们还有什么话说。苦主见了这般情景,知道铁证如山,再说也是无益了,都说情愿息讼。
  张问陶叫人重新安葬了陈凯,了结了此案,这才问任韦道:“《洗冤录》上并没有说到这种情况,你又是如何辨明的呢?”
  任韦笑道:“启禀大人,我看其骨伤处的紫色,中间色重而四围色轻,像日月之晕一样,越向外色泽越暗淡,而真正的紫血痕形状正好相反,所以小的判断这个血痕只不过是尸体腐烂时,从尸肉上渗出的污血沾染所致。”
  按察使张云在一旁听得明白,点头道:“好厉害的一个捕役,怎么以前没听前任知府提过你?”
  任韦微微一笑,说:“小小一个捕头,不足挂齿。不过,‘大清神断’的名头,也仅是如此而已,卑职总算是见识了。”
  张问陶听他话中有话,方要发问,却见那人掏出一方手帕,将脸上的油彩拭尽,露出另一番模样来。张云立马在一旁喊起来:“哦,你是‘华东名捕’陈老弟!”
  陈文伟此番是特意前来和御封的“大清神断”张问陶叫板的,只见他拱拱手,说:“此案既已明晰,卑职这就告退了。”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人群。
  张问陶倒是毫不计较,他看着陈文伟的背影,对张云说:“此人身怀奇技,非同一般,若能和他结为知己,倒是一件幸事。”
  张云微微一笑,说:“这个恐怕不容易,此人虽然很有本事,却是极倨傲的,整个山东省,能被他看到眼里的,除了巡抚,我看再无第二个人了。”张问陶笑道:“来日方长,这个挚友,我是交定了。”

  3。 此番算平局了
  十天之后,张问陶专门去陈文伟家中拜访,并说了自己想举荐陈文伟为莱州同知的事。
  陈文伟听了道:“虽然我做捕头,却是个带五品衔的巡省捕头,这些年除了巡抚,我还从来没有屈居人下。你要我做同知,也需我的顶头上司是我钦佩之人才行。”
  张问陶知道他是因昌邑县验骨之事不服,就说:“物有所用,人有所长,我一时不察,未必终身不慎,老兄难道没有失手的时候?”
  陈文伟说:“不瞒大人,前不久卑职还真是差一点失手。”
  半个多月前,有强盗在潍河上游马宋镇作案抢了一家富户,杀了家中一十二口,后来到潍县准备找人窝赃,被陈文伟捉住了。可是,无论在窝赃的人家里,还是在来时匪人所乘的船上,都找不到赃物。陈文伟平时审案不爱用刑,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严刑逼供了。后来得了口供才知道,赃物果真就在船中,因船里所设的夹层十分巧妙,所以竟没看出来。
  说到这里,陈文伟微微笑道:“张大人来之前,我已将那只设了夹层的船,和六只一模一样的船一起系在城外潍河之畔。您若能够在五尺之外、一炷香的时间内,看出哪只是贼人的船,咱们就算扯平;如果您看不出来,那就请您把御赐的‘大清神断’之匾退回京师,今后便不能再用这个名号了。”
  张问陶毫不含糊地说了声“好”,于是,陈文伟便带着张问陶与一干衙役来到岸边。陈文伟命衙役在小船五尺外的岸边画了一条线,又在背风处安置了一张案桌,摆了香炉,插香点燃,然后对张问陶道:“张大人,您请—”
  张问陶点点头,沿着那条线向前走去,他从第一条船走到第七条船,然后返身又走了回来。当第二次走到第三条船时,他站住了,盯着那小船看了好一会儿,断然对陈文伟说道:“这条船中有夹层!”
  陈文伟听了不由得赞叹一声:“张大人说得不错,的确是这船,但这几只船的吃水是一样的,哪里能看出不同?”
  张问陶不紧不慢地道破了玄机:“我见这船很小,却不随水波而簸动,并且系船的缆绳也绷得很紧,说明这小船必定装了很重的货物。而且,从外表看,小船吃水并不浅,和其他船是一样的,所以可能会有夹层,藏有货物。”
  陈文伟听了此话,眉头轻轻一皱,他冷冷笑道:“此番就算平局了,张大人若要让我跟随于您,您还要再拿出些好本事才行啊!”

  4。刀下之鬼张六指
  因天色已晚,当夜张问陶和陈文伟就留宿在潍县的县衙。到了五更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击鼓喊冤,鼓声震天响,隐约还能听到嘈杂的人声。张问陶便从侧门进了大堂的耳房,这个耳房与大堂相通,能很清楚地看到大堂上的情形。
  堂上坐着知县林震阳,堂下有一老一少两个人跪着,老者叫林宝光,少年叫林继业。林宝光是当地的一个大户,在五十三岁的时候才有了儿子林继业。到他年近七十的时候,儿子还小,就请了自己的表侄来做管家。表侄姓张,因左手有一只赘指,所以人称“张六指”。张六指总理林家产业,持筹握算,井井有条,只是少年轻薄,常有风流韵事。
  这年林继业十九岁,与同县一个杨姓富家的女儿结亲。迎亲这日,按山东风俗,新娘应该先入洞房,新郎陪客。张六指也在席上喝酒,吃吃喝喝一直闹到三更,张六指突然小肚子疼痛,便急难忍,告辞回家去了。
  留下的人又闹了一个更次,这才散去。林继业醉醺醺地来到洞房,只见屋内早灭了灯,他点着了蜡烛,看到新娘已经宽衣入被睡着了。这可不合新婚规矩呀!新郎未入洞房,新娘应当坐床相待才是。林继业正疑惑时,新娘蒙醒来,见林继业正在秉烛瞧她,慌忙捂紧被子,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怎敢私自闯入洞房?”
  林继业笑道:“你是我老婆,我是你夫婿,为啥不能入洞房?”
  新娘听了此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突然放声大哭:“有一个六指的男人,已冒充新郎,将我污辱了,刚走了不一会儿。”
  林继业一听,头立刻就大了,新娘所说的六指不就是张六指么?他又想起张六指中途离席,立时怒不可遏,拔出墙上的挂剑,奔出门去。
  林家和杨家送亲的人听到新房内的哭泣声,派了女眷过来探问,知道缘由后,大伙儿都骂张六指是畜生,一齐操起粪叉、菜刀、擀面杖等家伙,直奔张六指家,把他痛打一顿,送往官府。
  知县林震阳听罢陈述,便传唤张六指上堂。张六指到了堂上, “扑通”跪下,大喊冤枉。
  林震阳按程序问完张六指,又命人传新娘对质,但派去的人很快回来说,新娘已经上吊自杀了。
  林震阳对审案并不在行,只好请陈文伟代审。陈文伟暂将张六指收监,又命林家、杨家管事的当堂写出婚礼时在场的亲朋名单,再派了书吏按名单一一检查、询问,结果只有张六指一人是六指。
  陈文伟又派人查访张六指平素为人,得知张六指为人虽无大过,但确实有过男女苟合之事。一番查询之后,陈文伟觉得再无遗漏之处,案情真相已白,便将张六指提到大堂之上,说道:“前有腹疾之托,后有行奸之事,天下哪有如此的巧合?若不从实招认,本官可要大刑伺候了。”张六指只是口称冤枉,但无从辩起。
  陈文伟正要掷签动刑,有人在一旁喊道:“且慢!”一看,张问陶从耳房中走了出来。陈文伟一愣,问:“张大人有何见教?”
  “重刑之下,焉有实言?现新娘已亡,见过他的人证已经没有了,现场也未勘察,尚未得到物证。人证、物证皆无,怎好就用重刑逼供?不如暂且押在监牢,再细细审验不迟。”
  自从张问陶到山东就任以来,陈文伟处处觉得他压自己一头,一直耿耿于怀,一心想着要找机会让张问陶吃点亏,以显出自己的能耐来。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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