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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企业的文化和机制-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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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点”,实则也是穷人乐。但是小时候对它的爱慕不亚于慕少艾。

小时吃的席,多半是婚宴丧火或年节时的转转酒,据说我一上桌就霸着面前那盘菜猛吃,带我的大人无不叫苦连天。现时多已淡忘,印象深刻的只是一盆青笋焖兔。富顺人实在爱吃兔子,上学时会经过一条叫马门口的街,一条街都是杀兔子的,杀好的兔子一只只倒挂在树上,无头,据说剥了皮的兔子和猫难以分辨,常常有奸商挂兔头卖猫肉,顾客回家一吃,酸的。这种传说不时听闻,以致重兔轻猫的观念根深蒂固,后来在广东十年,从来没起心去吃他们的龙虎斗,大概这是童年阴影。

我小的时候,富顺的酒席还是很有章法,六个碟子的凉菜,三道热菜,一道汤,一道甜点,再三道菜,一道汤,一道甜点……似乎可以无限循环。

有一道菜,在我知道它的妙处时,已经是禁菜,炒茄猫儿。茄猫儿,就是青蛙。据说不准卖,可是你挡不住,在农贸市场上禁,农民会背到居民家里卖。后来发布指示,什么级别以上的干部不准吃。没多久,县里一个头头被抓了现行,他开会时有乡下亲戚给他送来一背篼这个!我自小被教育要爱护益虫,吃青蛙时却从未有半点怜惜或悔恨之心,这东西实在太好吃了!用红椒丝、姜丝,急火炒,浇一勺明油,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差点儿把舌头吞下去”。素有豆花饭,荤有炒茄猫儿,一想到它们,我就怒气冲冲地质问自己为何要远离家乡。

街头吃食

由于我家是一个文明家庭,所以我在十岁前很少有下馆子的经验。那么在街上吃什么呢?爆米花、棉花糖,这些是少不了的。成都街头常见的糖饼,富顺并没有。我能记得的街头吃食,无非是稀米粑、冰粉和凉糕。

稀米粑大约是糯米做的,如纸般薄薄的一大片,如寻常果盘大小。味道很淡,有一点点甜,像软糖外的糯米纸,但是更有质感。一片可以颇吃些时候,每片又有不同的颜色,一分钱两片,小时也是狂爱的吃食。掰一小块放在嘴里,让它在唾液中慢慢溶化,也是极满足的事。在大人眼里这是既不健康又没吃头的东西,因此决不容许购买。据说我曾经为了争取这一购买权和姑姑闹别扭,以跳进水田相威胁。她不理我,我也就算了。

这么平淡的叙述出自强势的大人一方,在我模糊的记忆中,那时的悲愤和失望是难以言表的。每当我读到书上关于弱势群体权利的表述时,我就会想起那个试图用自杀捍卫一片稀米粑的小孩。不过,倘或今天我带着一个小孩,他要求购买这种低档的不卫生食品,我同样会强硬地拒绝。不管怎样,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冰粉是夏天的吃食,家里也会每天做上一桶给大家饭后喝。然而街上的冰粉更有味道。用纱布包一种叫“冰米子”的植物颗粒,不停地在水中搓捏,慢慢地那水便凝固成果冻一般的半固体。舀一大块在碗,用马口铁小勺切碎,浇了稀稀的红糖水,一口气吸喝下去,心头一片清凉。不知怎的,总嫌家里的冰粉凝得不好,红糖水也兑得太甜或太淡,还是街头五分钱一碗的解恨。

冰粉都是凉水摊带买的,这种小摊主要卖凉水,自来水加上糖精和色素,盛在玻璃杯里,用玻璃片盖着。买这种水喝也被大人悬为厉禁。可是对于一个疯跑了一下午,满脸是汗,水壶里的水早就喝得精光的小孩子来说,一杯凉水可真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凉糕是担子挑来卖的。糕是米糕的一种,黄黄的,一大块地罩在纱布里。挑担子的人为你切一块下来,同样放在碗里,切成小块,浇红糖水。凉糕味道像湘西的米豆腐(或者就是同一物也不一定),碱味颇重,我不甚爱喝,但是在门前叫住一副挑子买东西吃的况味很有意思。

一个思之潸然的食堂

有人说:学校有什么好吃的?中学之前是没有,每顿饭都回家嘛。顶多是校门口应季的桑葚。夏日的中午,校门要两点才开,许多小朋友都会提前一刻钟到达。于是五分钱一捧的桑葚便迎来了它的旺季。到校门开启时,大部分小朋友的嘴唇都是乌黑的一圈,常遭到把守校门的值勤老师的怒斥。

上了中学便是另一番天地。富顺最好的中学是二中,离城约四公里(这个学校近年出的最有名人物大概是郭敬明,据说是韩寒之后最红的文学少年)。学校在柿子岭上,周围都是川南丘陵地形,一条大江从山脚下流过,说不上山明水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时还没有班车通学校,所以几乎全部学生都必须在校午餐。富二中的食堂是当时学校风潮的重要源头。大师傅们早上来做饭时,会发现门板上钉满了干枯的馒头,三不五时会有大字报在校园出现,那往往是上百行的长诗,而且是一韵到底,带给观众许多吟咏的快乐。有一句顺口溜流传上下:“天大地大不如富二中的馒头大,山清水清不如富二中的稀饭清。”现在的小孩当然不知道这是“天大地大不如共产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的翻唱版。

但在我的记忆中,食堂仍给我很深的印象。首先是水煮肉片,那是用菜头(外地不知叫什么,就是榨菜的原料)打底,一颗颗花椒粒密布于汤内,肉片半肥瘦,在筷尖上泛着油光。肉片的鲜嫩,菜头的润滑,花椒的电麻,轻易就制造出一场舌头风暴。多少次吃完这个菜,跑到水龙头下冲舌头,以抵消一点儿那种蚀骨销魂的快感。这样的好菜居然才卖两毛钱。每逢后来吃到不知所云的辣椒汤,内涵单薄的打底生菜,以及冰冻三尺的肉片,我都忍不住深深地怀念那一大盆富二中的水煮肉片,直至泪流满面。

其次是每当放学时,大师傅们站在校门口,用大簸箕装了无数的卤鸭头和鹅翅膀。五分钱一个的鸭头,擎在手中,一路吃回去。当然,十分钟不到就报销了,然后是抓蝗虫、偷玉米、逗农民家狗的时间。

虽然有这么一个思之潸然的食堂,富二中饮食天地的美好就在于它的多样性。罗素说得好:须知参差多态,正是幸福的本源。通往操场的门口有一家小面店,冬天的课间,那是一定要去吃一碗抄手(馄饨)或汤面的。抄手基本上只有皮,面也只有一两,然而要的是那碗奇辣无比的汤。我们站在小店口,一面呼噜呼噜地喝汤,一边听老板娘和来吃东西的工人打情骂俏,印象比较深的如“你个舅子!”“是,我是舅子,我是你姑爷的舅子!”四川话骂架往往以承认对方的前提,再偷换概念来达到反击的目的,窃以为比“你才校园民谣!你们全家都校园民谣!”的反弹式要高明一些。

更好的吃处在校外,一般是三四个人,合出一块钱,到小饭馆里请老板称一点肉,加素钱炒个“翘荤”。莫忘了,咱学校是在农村包围之中,那肉那菜都是鲜灵无比。每次都让我们吃得汤尽盘干,心满意足。哦哇,不能再想了,口水都流出去七厘米啦。

不太方便的是要凑够人,有时人数够了,又须大家同意吃何种菜,常常因此同学翻脸,各自走开,隔几日方又凑到一起大吃小喝。

饭后的余兴也很多。说过了,我们处于农村包围中,校外的公路上,常年都有农民摆摊卖各类的果菜,什么时鲜卖什么。甘蔗、大麦柑(柚子)、番茄、苹果、桔子、玉米……“划甘蔗”是流行的娱乐和赌博,取一根甘蔗,向老板借了刀,用刀头点住甘蔗梢,使之立住,提起刀来,喝一声,刀在空中划一个圈,在甘蔗将倒未倒之时立劈下去,倘能将甘蔗一分为二,那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可以独享整根甘蔗。大半都是宫本武藏式斜劈而下,则断口以上的部分归你,下一个接着来,直至将甘蔗分完,而输家反而要付甘蔗钱。许多人对这游戏乐此不疲,志不在吃,往往有赢了后分赠路人的壮举,当然也有为甘蔗倾家荡产的,老板总是很乐意让你赊帐。

我最喜欢的,是用两角钱买一个大麦柑,携一册小说,去到礼堂的阶梯转角处,那里有一扇窗。慢慢地翻书,慢慢地将大麦柑剥来吃了。富顺的大麦柑总是青涩的,吃得满嘴发麻,从嘴唇到舌头都失去了知觉,而且酸得流泪不止。然而哲人说过:有吃的,有看的,沙漠也是天堂。就这样吃掉一个大麦柑,看完一册书,听得预备上课的钟响,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出去。

说到此处,想起唐振甫先生批评川菜美韵久已不传,全无规矩,剩下的,只是火锅这种上不得台盘的东西在那里跋扈。确实,火锅只是符合外地人对川菜的想像,一味麻辣而已,论到细品,有甚滋味?忍不住改龚定盦诗曰:

剧谈惯喜说吃喝,满眼京华尽火锅。

忆到滋味唾液涌,天下美食已无多。

白领2005: 优秀企业的文化和机制第70节 一对月收入300元的哈尔滨夫妻

《万科》周刊

沈灵均

看过两位高手写的《月收入4000元在北京怎么过》和《月收入3000元在上海怎么过》,深有感触,这不禁使我想起了我前两年的经历。

我那时在哈市做点小生意,经朋友介绍,租到了一个地点稍偏的厂属住宅楼。搬家那天,乱七八糟的粗笨东西很多,一个人摆放很辛苦。我试着去敲隔壁家的门,邻居家的夫妻很爽快地答应了。夫妻俩看上去都是大约三十五六岁,干起活来很勤快麻利,从两人的谈话中我知道了男的叫强,女的叫华。他们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正读初一。忙活到傍晚,我极力邀请他们到饭馆去吃晚饭,两人坚决地拒绝了。我便订了外卖,拿到他们家里,夫妇俩很不好意思:“不过是帮忙归置点家当,这么破费实在是不敢当。”华整理餐桌预备餐具,还到厨房炒了一盘花生米,说:“不好意思,家里没什么准备的,炒盘花生米,大家拿它下酒。”我心里很纳闷,都什么时代了,炒花生米也能招待客人吗?我趁说话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的家:一室一厅,房子未装修,家俱是十几年前的那种组合家俱,仅有一台老式的北京牌电视,室内是张双人床。房厅是张单人床,外加一张餐桌和几把椅子,它们都被收拾得很干净。

我对这个人家深入的了解起始于一次吵架。那天,我晚上回来,听到隔壁有吵架声,继而有男人的吼叫声和女人的哭声。肯定是两口子吵架。我想都没想就敲他家的门,开门的是强,看到我很不好意思,华在那儿抹眼泪。我只说了一句让大姐到我家坐会儿吧,便不由分说,把华领到了我家,给她拿饮料和面巾纸,不禁随口问了一句:“夫妻这么多年,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吵什么呀?”华竹筒倒豆一般把情况告诉了我。

原来,十几年前,强和他哥都没有考上大学,强的爸爸告诉他俩,只能有一个人接班(那时国有工厂的工人退体后,子女可有一人接班),而得不到接班的人可以得到一间平房,所以当时强的哥哥选择了接班,而强得到了那间平房。三年后,他便用那间平房与华结了婚。华也是接父亲的班,工作在某厂办公室,干得不错,领导也是与华父熟识的老人儿,当时厂效益很好。鉴于以上的条件,婚后两年华便分到了现在住的这套一室一厅楼房,可也就在当年,强上班的那家街道办的小商店倒闭了。强拿出家中仅有的三千元积蓄去学人家做生意,可是赔得很惨。这以后,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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