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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
邓明明突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呼喊。
卧槽，梦还能传染？
等等，这不是梦！
第28章 怀疑的种子
邓明明仿佛听到了豆豆的呼救声，隔壁的天使哭醒，旗子哄着她，二人的声音在这黑夜格外的清晰。
豆豆，究竟是被送到哪了？刚才那声豆豆的呼声，是真实还是幻觉？
邓明明再度仔细聆听，却是什么也没听到。
精神力为她提升的感官能力主要是两方面，一是嗅觉、视觉、听觉等的直接提升，另外，还提升了她的“天眼”能力。
系统君如此解释。
也就是说，精神力除了提升了她脑袋上的眼耳鼻能力外，在精神力到底辅助下，她还可以捕捉到一些夹带着精神信号的远距离讯息，即接收脑电波讯号。
当然，研究中心的各个大楼之间，距离并不近，恁凭邓明明感官再强悍，即便加上“天眼”能力，也不可能听得到其他大楼的声音，所以，豆豆很有可能还在五号楼？
邓明明翻来覆去想不出答案，可又无法不想，烦躁得一个咕噜翻身坐了起来，挠挠头，郁闷无比，接着，她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屋里有监控……
邓明明只好若无其事的爬起来，开灯，进厕所。
厕所，真是安全感爆棚的存在——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第二天，天使的精神明显不好，邓明明装作毫不知情地关怀询问。
“嗨，天使，你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发生什么了吗？”
天使皱皱眉，努力笑笑：“没什么……可能是豆豆刚离开，我还不大习惯吧。”
虽然强笑着，但邓明明看出天使的眼中仍旧满满担忧。
邓明明只能安慰她。
“放心吧，豆豆不会有事的，而且，你可以向研究员他们询问豆豆的情况。”
天使摇摇头：“早上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了，他们说豆豆情况一切良好，可豆豆去的地方比五号楼保密等级还高，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没事的，豆豆身上的病毒抵抗剂已经起作用了，他会变成健康的孩子，快乐长大的。”
邓明明仍然只能安慰她。
旗子很快来继续哄自己心爱的恋人，邓明明看到天使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
邓明明有些感慨，因为a病毒会遗传，天使和旗子不能有孩子，所以他们将全部的爱都父爱母爱都放到了豆豆身上，这样纯粹的爱，真是难得。
那天后，天使偶尔询问研究员时，得到的都是打包票的好话，而淮吟也亲自出现向她解释了一番豆豆的事情，淮吟是五号楼的救世主，天使十分信任他，听了他的话，她的心慢慢放下来。
那天听到的呼救声，再也没出现过。
邓明明都快怀疑那天自己真是幻听了……可是，她仍旧觉得心中不安，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快速生根。
五号楼里，一定埋藏了什么秘密，随着时间的推移，邓明明这样的想法越来越甚。
邓明明观察了一圈，小老鼠中，唯一可能知道的就是煤炭，而煤炭，总是似有似无的再像她暗示什么。
“早上好，煤炭，又在看报纸？”
邓明明习惯同煤炭打招呼，虽然他鲜少回应，但仍然会向邓明明“指出”每天报纸上有问题的地方。
“煤炭你似乎很喜欢看报啊，你以前是做记者的？”
煤炭沉得住起气，邓明明也沉得住气，在两人“共看”报纸的情谊足够“深厚”时，邓明明终于找煤炭“深入谈话”了，有了“看报纸情谊铺垫”，这样的搭话就并不显得突兀。
“嗯。”煤炭甚至都没有抬头。
邓明明一惊，她只是随口一诌，难道竟真猜到了？
除此以外，煤炭的反应也让邓明明惊喜。煤炭的“回应”代表着煤炭的确一直——等待着邓明明开口，也就是说，他的确是有事要告诉她。
“你很喜欢看书？”邓明明看着桌上的书，那是煤炭从书架上取的两本小说。
“嗯，看书长知识。”
两人随意的交谈着。
“长知识啊，真好！不过你每次都借这么多书，看得完吗？”
煤炭似看完了乎报纸，将报纸推到了邓明明身前：“还好，基本能看完，因为——我连上厕所也在看。”
煤炭意义不明的说了一句。
邓明明抽抽嘴角，煤炭已经起身，抱着书，仍就一眼也不看她，径自走出了休息室。
邓明明坐下来，接着翻阅报纸，状若认真的读者报纸，实际上——她在思考煤炭的话。
看书长知识，也就是说煤炭手上的秘密，书上有。
连上厕所也在看——厕所，邓明明知道，那里是五号楼里唯一真正属于他们这些小白鼠地方，煤炭这样说，代表着有些事，必须避开耳目。
虽说想通了这点，可邓明明仍旧苦恼，因为——这样的“无意”交谈，已经是两人最大限度的交流仿佛了，而唯一的安全区——厕所，她总不可能和煤炭一起进厕所吧？
直到邓明明上厕所时，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怎么和煤炭私下联络，书可以带进厕所，那么笔也可以！硬纸的提供数量有限，易被察觉，可厕纸就不一样了，即便写满了字，也可以捏成小小的一坨而不被人察觉，关键是，方便随时毁尸灭迹。
虽然想到了联系方法，可邓明明又犹豫了。
如果煤炭的一系列行为只是巧合呢？并非暗示呢？
邓明明拍拍自己的脑袋，哎，如今的她简直是越来越多疑了……
邓明明决定先不找煤炭，而是去书架上翻书，把她所记得的煤炭借过的书找了来。
在一本学术书里，她发现了这么一篇文章——《论医学实验上的人道主义》，这就是当初她撞“落”的煤炭手上抱着的书，这篇论文，恰巧就是那个折页的文章。
直觉地，她认真读起了文章。
第29章 疫苗
《论医学实验上的人道主义》这篇论文，事实上出自一个著名大学的学生论文选，大概是因为五号楼里有人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吧，所以将之放上了书架。
此论文占得版块并不大，这是一个医大学生的学年论文，里边阐述了自己对医学实验的种种看法，文中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和名词，邓明明看不懂，但借助系统君的帮助，还是将整个论文的内容看了个囫囵。
该学生认为，在适当的范围内，进行*实验是应当的，也是必须的。这里的*实验不是指动物，而是指人。事实上看到这里时，邓明明并不觉得诧异，五号楼的众人，现在就是*实验对象，无论是这里还是地球，在人类身上的医学临床实践都是必不可少的。
只不过，有一些实验是以损害人体为代价的——即便实验对象已经签署了同意书，在一些人权卫士眼里，这是不应当、也不人道的。
这篇论文，大抵就是在同这种“人权主义者”的“人道”思想作辩驳。
文章结尾，该学生总结：为了人类医学的进步与发展，在*实验这个事情上，应当摒弃无谓的人道主义。
邓明明的眼眯了起来，论文的观点并非多么的惊世骇俗，但论文的署名却引起了邓明明的注意——hy，淮吟的缩写。
这篇论文是淮吟写的？这就值得关注了。
邓明明仔细研究了hy的用词——“应当摒弃无谓的人道主义”，而非“应当彻底摒弃人道主义”，也不是“应当适当摒弃无谓的人道主义。”
hy的话，说得很有余地，什么是“无谓的人道主义”，他并没有进行阐述。
如果这个人真是淮吟，邓明明合理推论，煤炭是不是在告诉她，淮吟在进行“非人道”的*实验呢？
若无其事的收起了书，邓明明换了其他书拿在手里，无意识的翻着，脑海里思索着hy的事情。
抬头，环顾四周，天使和旗子正依偎在一起，轻声呢欲，有两个人在玩着桌球，时不时击掌欢呼，有人在休息室走来走去，一会看人打球，一会找人聊天。
阳光透过窗户的铁栅，在地上映出一条条阴影，邓明明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他们，是一群穿着白衣服的小老鼠，被罩在铁笼子里无法逃脱。
为什么会窗户要装铁栅，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走吗？为什么要防止他们逃走？
疑窦丛生，邓明明郁闷的挠头，煤炭透露了一些讯息给她，除了让她越来越疑惑以外，别无收获。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淮吟突然出现了。
仍然是白袍，金边眼镜，温文有礼。
“衣冠禽兽”，邓明明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淮吟顶顶眼镜，笑得温和。
“给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淮吟的话让大家都集中起来，在自己屋子的小老鼠们也被带了出来，大家期待的看着淮吟。
他会宣布什么呢？
淮吟终于宣布了好消息——抗病毒药剂的研究已经完成，接下来将换成正式的疫苗给大家使用，如果疫苗使用的结果理想，大家将会变回健康的正常人，同时，全球a病毒爆发危机也将彻底结束。
这是一个见证历史的时刻。
五号楼的小白鼠们愣了楞，忽然激动的欢呼起来，旗子将天使抱在怀里，天使流着泪，视线有意无意的扫向煤炭，煤炭的身子轻微颤抖着，镜片下的眼神透露出复杂意味。
同样是眼镜，淮吟的金边眼镜下，闪着一丝精光。
大概是自己本身就是来各个“末世”送死的，她并没法体会到其他小白鼠的激动；大概是已经把淮吟当做了hy，邓明明只莫名觉得头皮发麻，她不由自主的联想，淮吟究竟是不是hy，疫苗的背后，是否有其他非人道的实验？
这些问题，邓明明自然得不到答案。
不久，五号楼的小白鼠们注射了疫苗，淮吟说这是首批人体试验的疫苗，也许会有些过激反应，但那都是正常的。
果然，第一天的时候，几乎大部分人上吐下泻，淮吟又亲自上来安慰大家，这是正常反应，他一边安慰人一边嘱咐身边的研究员记录。
为了能够得到最直观的第一手资料，淮吟开始一天三五趟的忘顶楼跑，反应激烈的小老鼠都被他亲自关怀了番，邓明明对药物的反应在小老鼠中是最激烈，所以自然上了淮吟的关注名单。
淮吟时常来看她。
“木藤，今天怎么样，头还疼吗？”
邓明明很想扯出一抹笑回应他，却无法做到。
系统君跟邓明明解释说——这种疫苗事实上是刺激人的免疫系统爆发的药剂。
a病毒吞噬免疫系统，淮吟刺激人的免疫系统爆发，说白了，就是实力对抗，疫苗和a病毒强强对抗，以暴制暴，看时a病毒胜利，还是免疫系统胜利。
因此，被注射疫苗的人类会十分痛苦。而病毒和疫苗斗争，难受的终究是小白鼠。
系统君告诉邓明明，反应越是激烈的，疫苗就越可能生效，当然，也有可能是a病毒彻底爆发，完全粉碎人体的免疫系统。
邓明明感觉头都要爆裂了。
木藤伸出手来触碰邓明明的额头，邓明明反射性的一颤。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淮吟声音温和，他瘦长的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