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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禛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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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嫡福晋!”他们的喜悦是溢于言表的。
  “流霜,走。”我对流霜说,走下台阶。
  “主子这么冷的天,你要干什么啊?”流霜扶着我,疑惑的问。
  “我要给弘晖准备个新年礼物。”我神秘的笑着。
  “准备什么啊?这冰天雪地的,要准备什么我让他们去。”流霜指着正在向外走的家仆。
  “我要自己做,还得带着你!”我把她拉到花池边上,指着雪地说:“我要给弘晖堆个雪人!”
  “堆。。。。。。雪人?主子你身体不好,还是找人堆吧?”流霜企图动摇我的决心,但是我已经决定了,说干就干,我站到花池里,把雪开始向中间拢。
  “主子,就算你要弄,也不能用手啊,我去拿扫帚。”流霜赶紧去找大扫帚。
  雪真的很凉,不过也很快我的手就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心中想着弘晖见到雪人时的欣喜,那种作为母亲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流霜取了扫帚,帮我把雪堆好,我把它拍实,填补,很快圆圆的肚子就已初有模样了。我已经分不清是在为弘晖准备惊喜还是为我自己了,我和流霜忙得满头大汗,却也玩的不亦乐乎。
  “贝。。。。。。贝勒爷吉祥!”流霜突然说道。
  胤禛?他怎么回来?我疑惑的回头,果然看见胤禛独自一人的走了进来。“贝勒爷吉祥”我行礼说道。
  “看来婉儿心情不错啊,还有闲心堆雪人?”他冷冷地说,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我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地得罪他,他这是怎么了?
  “臣妾不懂贝勒爷的意思。”我冷然的说。手一停下来,突然觉得好冷,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不懂吗?天寒地冻,你穿的这么少在院子里亲自堆雪人,我不说你心情好,说什么?还有你,流霜,到底会不会照顾主子,不会的话我可以找人来教教你!”胤禛一说完,流霜吓得马上就跪下了,刚要解释,我一把把她拉了起来,拽到了身后。
  “臣妾谢贝勒爷厚爱,此事与流霜无关。是臣妾想给弘晖做个雪人当礼物,所以才在这弄的。”我真是不明白胤禛,越来越不明白,他这是在心疼我,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可是他的表达方式一定要这么奇怪吗?我真是被他搞糊涂了,他到底想怎样啊?
  “好了,进去吧。”他没在说什么,沉着脸对我说。
  “贝勒爷先请吧,臣妾这还没弄完,贝勒爷可以进去先看看弘晖。”我伸手示意让他先回去。
  “你非要弄完是吧?”他问道,我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流霜,把你主子带到屋里去,不准出来。”流霜拽拽我的衣角,说:“主子,要不咱先回去吧,剩下的我在找人来弄。”
  “不行,”我甩开流霜的手,看着胤禛说:“这是我要送给弘晖的,自然我要亲手做。”
  “你看看你现在,恐怕等你弄完了雪人,我也可以给你传太医了,那你给弘晖的就不是惊喜,是惊吓”
  流霜摸了摸我的手,又看了看我的脸色,马上跪下对胤禛说:“贝勒爷教训的是,是奴才不对,奴才这就带主子回去。”说完拉着我想想屋里走,说:“主子,听流霜的你现在真的得回去,要不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我本不想回去,可是冻的身体都要僵硬了,只能随着流霜进屋。胤禛却并没有跟我们进来,而是站到了那个半成品的雪人身旁,抓起一把雪,拍在了它的身上。
  “主子,你看。。。。。。”流霜惊奇的看着我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胤禛会这么做,我脱下披风,倒了杯水,对流霜说:“你去膳房,告诉他们,晚膳多做一些贝勒爷爱吃的菜,在烫一壶酒送过来。”
  “主子,你是要留贝勒爷在咱们这守岁?”流霜问道。
  “不用我留,他一定会留下的。”我看着外面的胤禛说道。
  过完春节已经两个多月了,那晚胤禛确实没走,留在我这里,和我们一同守的岁。而弘晖在看到雪人时的欣喜,是我终生难忘的,真是可惜古代没有相机,无法记录那一刻他的笑脸。而我也确实因为堆雪人又麻烦了一次太医,我觉得无所谓,可是流霜却自责的要命,说这种事,以后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再干了。看来我在流霜那的地位,又降低了。
  皇上再次去南巡了,十三弟依旧随驾同行,伴驾的还有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和十四阿哥。这次胤禛还是辅助太子留守京师,而太子对胤禛的信赖也与日俱增,他恐怕已经认为,胤禛和胤祥一定是拥护他的“太子党”了。
  八爷的行事作风,受到越来越多的大臣的称赞,看来离“八贤王”的美名不远了,而这次皇上南巡带着他,到底是恩宠还是戒备呢?康熙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坐在屋内和自己下着棋,弘晖去和弘盼玩了,两个孩子差不多大,也玩得来。自从涨例银的事后,每次侧福晋李氏看到我的眼神都有些拘谨,见面话少了,却比以前客气的多。想来定是胤禛和她说了什么,可是说的什么呢?能让侧福晋对我的态度愈加的尊敬,应该是胤禛明确了我当家主母的地位,否则是绝对不会这样的。在我和胤禛拴在一根绳上,达成协议做上盟军之后,他曾说过,我永远是他的嫡福晋。
  我做不到达达尼昂那种“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骑士精神,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还是能做到的。我只希望这府中的每一个女人都能安分守己,包括将来的!
  “贝勒爷吉祥”流霜对着推门而入的胤禛说道,我是不是应该放两个下人在门口,胤禛每次来都是恍若进入无人之地,堂而皇之的进来。
  “贝勒爷吉祥”我行礼道。
  “起吧,”他看了一眼,问:“弘晖呢?今儿怎么不在?”
  “去侧福晋那,和弘盼玩去了,有奶娘跟着。”我回道。流霜向我们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嗯。”胤禛简单的答应一声后,就坐在那发呆,不再说话了。他来到底有什么事吗,朝堂该不会有事才对啊,离真正的斗争应该还有十几年的时间,他现在愁什么?我坐回塌边没有理他,继续自在的下棋,反正对他“不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都习惯了!
  “你还真是视我为无物,我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
  “贝勒爷显然是有要事在思考,臣妾不敢打扰。”我头都没抬的回答。
  “那你倒猜猜我在想什么?”他走到塌边,在棋盘的另一侧坐下。
  “贝勒爷胸中有沟壑,臣妾不敢妄自揣度。”我看着他说道:“更可况现在朝中无事,大清盛世康泰,莫不是担心南巡的皇阿玛?”
  “皇阿玛睿智,有什么用得着我担心。”他稍带讽刺的说道。
  “要是皇阿玛不用,那就自是皇阿玛身边了。此次随皇阿玛去的阿哥颇多,不过十三弟机警无双,贝勒爷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把手中的棋子“啪”的一下放到了棋盘上。
  “十三弟纵然聪慧,可是毕竟太过年轻,经验不足,就怕不够谨慎。”他也拈起一枚棋子,落到棋盘上。
  “皇阿玛临行前频繁的调动毓庆宫的宫人,可是太子好像无所察觉一样,太子自小聪颖,又是皇阿玛亲再带大的,皇阿玛对他一直不同,而太子也确实没有辜负皇阿玛的期望。只是现在。。。。。。长此以往前景堪忧。”胤禛眉头微蹙,他到底是担心什么,肯定不会是太子,难道是怕太子牵连到他们,如果有一天皇上真的怒斥太子,那么他们会不会像太子毓庆宫中的宫人一样,“其璧无罪,怀璧有罪”。
  “皇阿玛甚是圣明,自不会与常人相同。只要贝勒爷听从皇阿玛的差遣,尽心办事,太子爷那也多加规劝,就一定会平安无事。”我淡淡的说道。
  “你觉得皇阿玛对八弟怎样?”胤禛挑眉问道,他从来没这么明确的问过我,太子忌惮八爷,看来现在胤禛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绊脚石不好弄啊!
  “八爷如贝勒爷所说,温文尔雅,待人谦逊,更何况年纪如此小就被封为贝勒,显然皇阿玛是喜欢的。”我委婉的说道,毕竟现在胤禩正在得宠,离他倒霉被父亲记恨还有好长的时间,我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胤禛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和我下棋。一时间,整个屋子只有我们下棋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生辰寿礼

  白雪消融,绿柳抽丝,冬去春来,春走夏至,天气也渐渐的暖和了。这日,我正在屋子里画画,院外传来阵阵人声,我看向流霜,她福至心灵的走了出去,一会跑回来说:“主子,侧福晋带着各位夫人来给您请安来了。”
  请安?这不年不节的请什么安啊?我点了点头,走到屋子中央等着她们进门。
  “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五个女人给我行礼请安道。
  “妹妹们免礼,起吧。”待各自坐好后,我说:“流霜,看茶。”
  又看向她们说:“妹妹们今天怎么这么齐,一块过来?”我懒得和她们打哈哈,直接切入正题。
  她们相视一笑,然后一起看向侧福晋,李氏起身说道:“看来姐姐是自己忘了,后个儿就是姐姐的寿辰,所以妹妹们今天是来给姐姐提前拜寿的。”
  我淡然一笑,道:“妹妹们真是有心了,我自个都快不记得了,我后天设宴款待各位妹妹,妹妹们一等要来啊!”生日,我最不愿意记住的日子,它在提示我我已经老了,我不想面对的日子也一天天近了。
  送走了她们,看着桌上的礼物,感慨的摇摇头。
  “主子,放哪啊?”流霜问道。
  我刚要说话,门又被推开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胤禛了,我转过身向他行礼。
  “看都不看就知道是我?起吧。”说完坐到桌边,看着桌上的东西,用眼神询问我怎么回事。
  “后日是臣妾的生辰,侧福晋与几位夫人刚刚来过,这是她们给我的寿礼。”我淡然的说道。
  胤禛不置可否与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到书桌边,看着我的画,轻笑一声说道:“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壮志酬筹啊,只是可惜,”他回头看着我:“怎么给我的感觉竟是如此萧条呢?”
  我没有动,站在原地,只是淡笑的说道:“因为臣妾没有去过边塞,所以想着那边黄沙漫漫,只觉得无限萧索,纵然大气磅礴可却有种“一战功成万古枯”的悲壮。”
  胤禛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提笔在手,洋洋洒洒的在我的画上写了些什么。写完又看了看,然后转出了书桌,注视了我一会,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把画拿起来定睛观瞧,原来他在右上角提了一首词,是辛弃疾的《破阵子》,上阕是: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下阕是: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可怜白发生!”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战场拼杀得到利益的是天家,可受苦的不还是百姓,凯旋而归的兴高采烈,战死沙场的一去不回,“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康熙末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今天就是我的生辰,用完午膳我告诉流霜,晚膳做的丰盛一些,请各房主子过来。
  “那贝勒爷要请吗?”流霜问我。
  “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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