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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凤连连点头：“还是从小养的好，早就有了感情啊。”
秦小雨没再多说，生怕说露了嘴，大白可是天生很聪明啊。
部队礼堂安装的有暖气，礼堂内部暖暖的很舒服。
在礼堂的左前方，特意给军嫂们留了片位置，方便观看表演。
卢凤拉着秦小雨带着孩子们坐在第一排，卢凤还附秦小雨耳边小声说：“还是坐这里看的比较清楚，后面都看不清演员长什么样。”
秦小雨扭头看了看还空着的礼堂：“咱们来的好像太早了。”
“早了才能占到好座位啊。”卢凤说着，还往旁边坐了下，和秦小雨之间空出两个位置：“一会儿秀芳和她家闺女来坐这儿。”
很快家属们就陆陆续续的进来坐下。
秦小雨抱着果果好奇的转头，就看见方佳雪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底下是健美裤脚上穿着旅游鞋进来。
方佳雪看见秦小雨愣了下，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在秦小雨后面的空位置坐了下来。
秦小雨冲方佳雪笑了下，客气的打招呼：“休息了啊？什么时候过来的？”
“嗯，中午刚到。”方佳雪说完，目光直视着空荡荡的舞台，似乎没有聊下去的意思。
秦小雨笑了下，也扭回头看着前方。
等家属们全都坐下，战士们才排着整齐的队伍入场。
果果使劲伸着脖子看，希望能从一模一样的衣服中，找到爸爸。
罗湛他们是最后一队入场，坐在第一排中间。
果果一眼就瞅到罗湛，小嗓门清亮的喊着：“爸爸，爸爸，抱抱。”
安静的礼堂里，果果的小声音非常有穿透力，让战士们听了都忍不住善意的笑起来。
秦小雨有些尴尬，小声让果果别喊了。
果果不乐意的扭着身子，滑下秦小雨的腿，朝罗湛高兴的跑去：“爸爸，爸爸……”
罗湛无奈弯腰把果果抱在怀里，让果果小声一点。
果果搂着罗湛的脖子，甜甜的笑，爸爸抱着她就不喊了。
闻江城坐在罗湛旁边，侧目微笑的说：“果果小公主就喜欢爸爸啊？”
果果摇头：“我不是小公主，我是小棉袄，爸爸的。”这是妈妈天天说的，她是爸妈贴心的小棉袄，有了她，爸爸妈妈都不会冷了。
闻江城乐了起来：“小丫头，小嘴还挺会说，还是爸爸的小棉袄。”
果果小脸贴在罗湛的脸上，脸上还露出得意的笑容。
演出开始的时候，大白也贴着地皮爬进来，蹲坐在后面看演出。
后面的新兵也都听说大白找人的事，看着大白凶巴巴的模样，还是有些害怕，忍不住偷偷侧目看着大白。
虽说是彩排，但是全场官兵都热情高涨，台上的演员们也力求表演完美。
等卢凤说的女高音出场的时候，脸上虽然浓妆艳抹，秦小雨却总觉得很熟悉，特别是那双眼睛，顾盼生辉间还带着一股冷漠。
秦小雨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不记得在哪里看见过这个女人，但是却又能肯定，她真的见过她。
女歌手随着音乐，没有握话筒的手翩然而舞，素手划出优美的弧度。
秦小雨看着那只手，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就是当初他们去陵墓时，碰见的那个在河边洗牛奶桶的女人，心里忍不住着急起来，这个女人身份多变肯定有问题吧？
侧着身子去看罗湛，罗湛抱着果果专注的看着舞台，根本感受不到她的目光。
秦小雨又不敢看的时间太久，让台上的女歌手看出异样，只能回头看着舞台想办法。
第八零四章：意外（三更）
秦小雨还没有想到办法，女高音已经唱完谢幕，缓缓走下后台。
罗湛在果果耳边说了什么，果果听话的走着去找秦小雨。看着果果坐在秦小雨怀里，罗湛才起身朝外走去……
秦小雨只当罗湛出去办事，也没多注意。
罗湛走到门口，看见大白蹲在一进门处，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表演，拍了拍大白的脑袋，示意大白跟着他出去。
大白虽然不乐意，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罗湛出门，临出门还回头看了眼舞台上跳的正嗨的舞蹈。
罗湛看着大白的脚步，就知道它心里不乐意，出了礼堂门，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拍了拍大白的脑袋：“有个任务需要你帮忙完成。”
大白一听有任务，立马来了精神，抖了抖脖子，机灵的看着罗湛。
罗湛小声说了几句，大白表示听懂了，使劲点点头，转身跑远。
罗湛眯眼看着大白跑的不见踪影，才转身回了礼堂。
果果一直伸头看着罗湛的动作，看见罗湛回来，又挣扎着跑去找爸爸。
秦小雨怕果果再突然亮起大嗓门，赶紧松手让果果过去。
后面的方佳雪突然倾身，小声对秦小雨说道：“听说你们搞了三千多亩地？”
秦小雨点头，身子朝后靠了点，小声说：“嗯，是我小叔子帮着张罗的。”
方佳雪看了看左右，见大家都专注的看着舞台上的节目，又凑近了秦小雨点：“那你们要小心了，我听说也有人准备搞跟你们一样的工程，因为州里领导是他们亲戚，所以他们要是做什么，比你们多很多便利条件。”
秦小雨心里惊讶了下，扭脸小声说了声谢谢。
转回头心里也跟着担忧起来，自古以来都是朝中有人好办事，现在政府管理也不像后来那么严，存在很多漏洞。如果真有人跟他们竞争，他们肯定争不过人家啊，现在只能赶紧把安居工程落实下来，名声在外才行。
想着就有些着急起来，最近抽空还是得去找找王文忠，然后再找找哈力旦老人。
演出结束，依旧是家属们先走，战士们手放在膝盖上端坐着，等着家属们走完，才能起来出去。果果不肯跟着秦小雨离开，搂着罗湛的脖子，让爸爸送她回去。
闻江城笑着说道：“你家小公主就缠着你啊，你赶紧跟着送她回去吧。”
果果笑着搂着罗湛的脖子催促：“爸爸，回家，爸爸送果果回家。”
罗湛只能抱着果果跟着家属的队伍一起往外走。
果果还指挥着罗湛：“快点，快追上妈妈啊。爸爸快点。”
罗湛笑着快步上前紧紧跟在秦小雨身后。
出了礼堂的大门，秦小雨停下脚步等着罗湛和果果。
“果果，跟妈妈回家好不好？爸爸还要去工作。”秦小雨说着要伸手抱果果。
果果扭脸紧紧搂住爸爸的脖子，做无声的不乐意。
罗湛笑着拍了拍果果的后背：“好，爸爸送你回去。”然后跟秦小雨说道：“走吧，正好我回去也有点儿事。”
秦小雨跟着罗湛走到人少的地方，看看和前后人的距离都挺大，小声跟罗湛说道：“我刚看见那个唱歌的，就是什么女高音，我见过她，就是上次咱们出去玩，我在河边洗野蘑菇的时候，看见的那个洗牛奶捅的女人。”
罗湛点头：“嗯，不过不是一个人，这个是那个女人的双胞胎姐妹，她们都是一个组织的。”
秦小雨惊的赶紧抓着罗湛的胳膊，压低声音说：“天啊，你们都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抓她啊？这么放她走，岂不是太危险了？”
罗湛笑着看着一副如临大敌的秦小雨：“她们现在对九七回归，又在做煽动，所以要争取这次抓住这一伙人。”
秦小雨还是忍不住嘟囔：“怎么抓都抓不完啊，抓一股又冒出一股的。”
罗湛安慰说：“我让大白跟着去了，他们这一股势力必须要斩草除根，为了未来五年的安稳和九七香江回归前局势的安定。”
秦小雨也知道这些，很多事情也不好多问，就算问了，罗湛肯定也不会说的。
他们身后不远处，卢凤牵着甜甜跟孙玉华并排走着，看着秦小雨挽着罗湛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跟孙玉秀说道：“看看人家两口子，感情真好啊，我家那个出个门还得一前一后的走，说是并排走，别人笑话。都什么年代了，还是老思想呢。”
孙玉秀跟着笑：“听说现在城里小青年们谈恋爱都是挽着胳膊。”
卢凤笑叹：“羡慕这种谈恋爱结婚的啊，婚前都了解了，肯定感情好啊，像我和甜甜爸爸，相亲认识的，就见了三次面，他给我买了条裤子，然后就稀里糊涂的结婚了。”
孙玉秀笑着说：“那也不一定啊，你看你和甜甜爸爸也挺好的啊，你看那个渴望，王沪生和刘慧芳也是自由恋爱，结果呢，过的也不幸福啊。”
卢凤笑着点头：“是啊，不过看着嫂子和罗副师长每天甜甜蜜蜜的样子，还是让人羡慕啊。”
孙玉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呀，还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呢，儿女双全，在家里又说的算。”
卢凤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像她现在这样儿女双全的，村里娶媳妇的，都请她去帮着接亲，说是她属于福全的人，希望也能把这种好福气带给别人。
两人说着看见罗湛一家三口突然在家属院门口停下，看于天豪一脸悲伤的模样，也赶紧了过去。
秦小雨眼睛蓄满泪水，声音带着颤抖的又问了一遍于天豪：“苏灿真的出事了？”
于天豪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我刚接到电话，苏灿生完孩子大出血，心脏早衰，已经没了……”
秦小雨身子晃了晃，抓着罗湛的胳膊才算站住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卢凤和孙玉秀正好听见于天豪的话，也都吓一跳，卢凤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第八零五章：悲剧（四更）
苏灿生时，医生建议剖腹产，苏灿的婆婆却坚持要顺产，她听老家的人说，剖腹产生出的孩子，抵抗力不好，身子弱不好养。
张见洲当时在边防上执行任务，苏敏坚持让剖腹产，两人在产房外吵了起来，苏灿婆婆死活拉着苏敏不许签字，她说见过那么多顺产的，都没有事，到苏灿这里怎么就有事了？
任医生怎么解释，她就是顽固不听。
最后苏敏急眼了，在手术书上签字，可是拖的时间有些长，苏灿那边孩子已经露了头出来，只能顺产了，一切都晚了……
秦小雨听于天豪简单的说完，气的眼红哽咽的说：“怎么不早点送苏灿去医院？非得有感觉了去，这么一折腾肯定耽误时间啊！”
卢凤和孙玉秀也跟着红了眼圈。
一个活生生的人，去生个孩子就没了，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到家后，秦小雨心情非常不好的坐在炕边，她真的特别气愤，如果苏敏听她的话，让苏灿早早去医院，肯定就不会有这个事。如果苏灿婆婆不拖延时间，快快签字，也不会要了苏灿的命，很多时候，人们总是把生命并不当回事，直到出了人命才追悔莫及。
罗湛知道秦小雨心里难受，也没有急着回办公室，脱了大衣又给果果脱了棉衣棉鞋，把屋里炉子的火都换了一遍。
果果过去拉着秦小雨的手，小声的问：“妈妈，怎么了？”
秦小雨只顾愣神，也没有理果果。
罗湛忙完过来，帮着给秦小雨把棉衣脱了，摸摸她的脸说：“等有时间，我带你过去给苏灿上坟吧。”
秦小雨流泪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