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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忆灵掉头往南飞，时八连忙跟上。
追了一阵，看看飞离了沙漠，飞进了祁连山区。
越过一座高山，再看时，眼前现出两只天鹅，一左一事，往两边投去。
时八一下子为难了。两只天鹅，从背面看，样子都长得差不多，忆灵又恢复了最正经的鸟形，实在无从认起。
只好听天由命，掉头往左。
飞了一阵，飞到一个圆溜溜的山头，天鹅落到山顶，环起长颈，不慌不忙，慢慢修饰清理着身上洁白的羽毛。
时八降到山顶，被呼啸而过的山风一吹，顿觉心旷神怡。
旁边的天鹅，还是自顾自的修理着身上的洁白羽毛。既没有惊惶飞逃开去的样子，也没有打算表现出玩家的灵智的样子。
“是忆灵吗？”时八等了一阵，见对方还在自顾自，不厌其烦清理着身上明明已经很干净很洁白的羽毛，终于憋不住先开了口。
忘却的纪念：“不是！”
这一段，是文字信息。
“呃……你是……”时八一下子尴尬了。忘却的纪念，他的印象中，没认识过这一号的玩家。想不到直觉如此差劲，居然一不小心追到一个不认识的玩家。
“你猜！”
621章 故地重游
一见你猜二字，时八放下心下，知道“忘却的纪念”，不过是一个化名，不是真的凑巧有一个陌生玩家飞过，而是，早就算好的。
“不过……你们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往左边飞呢？”时八顺着思路问道。
“呃……你猜不着么？”
“哪里用得着猜，这么简单的问题！何况还有人事先提醒我了。”
“谁？”天鹅停下了梳理，定定地凝视时八。
“出卖朋友可不是我的风格！”
“你不说我也知道。”天鹅微微地偏了偏头。
看在时八眼里，这个熟悉的小动作，因为形态的不同，而有了另一种生动的韵味。
怦然心动。
“小晴！对不起！我这么多天没回南宋，确实是我不对！”
忘却的纪念：“小晴是谁？”
时八心头一跳，难道认错人了？
顿时有些大囧。
不过想想，还是将心头疑惑抛去：“小晴！别耍我了！这一偏头的动作，就算形态不同，但是姿态还是一样。这样的习惯都暴露了，你还想隐藏什么呢？”
“偏头？哦，我确实有偏头的习惯。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这世上，有偏头习惯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的吧！凭什么一眼认定我就是那位小晴呢？”
时八盯着天鹅瞧了良久，忽然一笑：“抱歉，认错人了！”
说完，驾起傀儡鸟，掉头就飞走。
“喂！”天鹅随后追上：“干嘛要走？你不猜了吗？”
“猜不着啊！”时八笑道：“这世上有偏头习惯的人固然不少，但我认识的，偏头能偏得这么优雅动人的，除了小晴，再没有别人啊！如果你不是小晴的话，那我实在是猜不到你是谁啦！”
“猜不着也不用走人吧！茫茫人海，咱们能在这种地方碰到，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不随便聊一聊吗？”
“不啦！我妹妹一堵气跑啦，我还要忙着去追她呢！这会儿又跟着你飞了这么远，现在都不知道她飞哪里去了！”
“这里人这么少，飞高点多半能看出点什么来吧！”
“哈哈！谢谢！不用了！我已经望见了！”
受“人少”二字提醒，时八张开望气术，很容易就望到了远远的西方一道淡淡的气柱。
忆灵也在一座山头落了脚，安安稳稳，也在环着头，细细地清理一身洁白无暇的羽毛。
“你们到底是有多爱干净啊？是不是一停下来，就光顾着清理你们的羽毛去了？”时八感叹道。
“呃……说起来，还真有这回事。”忘却的纪念发文字道：“可能是心理作用吧！越是干净洁白的东西，越容不得细微的玷污，如果本来就是黑漆漆的地方，就算在上面蒙上厚厚的一层污垢，也没多少人有兴趣多看一眼吧！”
“倒也是！”时八随意点头。
“咦！哥哥，后面这个是谁？”天鹅忆灵，一见时八身后的天鹅，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
“装得蛮像的嘛！”时八心头暗笑。
表面上，一脸茫然：“不知道哎！刚才追你的时候，飞过一座山头，忽然一下子就冒出两只天鹅……”时八一边将刚才的事情，一点一点讲出去，一边观察忆灵的反应。
忆灵现在恢复了人头，脸上的表情生动，可供观察。另一天鹅，则一直都是鸟头，什么也看不出来。
“哦哦！这样子啊！还真是有缘啊！反正咱们没什么事，不如一起到处飞飞逛逛啦！”
“无所谓啊！你们要飞，那就飞吧！”时八继续装茫然。
三个人，或者说，一人二鸟，外另一只傀儡鸟，开始随意的飞行。
时八带着他们，真的像观光一般，指着下面的祁连山，说起他们当年花果山远征军，从山中穿过的往事。
“对了哥哥！你除了猴子外，不是还做过许多别的动物吗？都在哪些地方呢？咱们这几天就来个故地重游吧！顺便给我们讲讲，你当年的那些故事啊！”
“故地重游啊！”时八的思绪，一下子像天上的大风一般，飘得远了。
好一阵才收回来。
“说到故地重游的话……好多地方，我都不大清楚啊！有的是还没出新手保护，就已经挂掉了。有的是本体太小，比如蚂蚁那一世啊。一辈子爬开来的地方，也不过是一个房子的范围，最后的那一次远征，堪称史无前历，堪称蚁族的神话级远程，那也不过才从村头穿到了村尾。根本没办法看出来那里是哪里。”
“没有坐标吗？”
“没有。”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可能那里就是专门开辟出来的副本小空间吧！”
“那么多世，总有知道地方的吧！”
“倒也有。说起来。呵呵。我还一不小心在顿丘见过曹操呢！”
“哦哦！顿丘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对了那是哥哥做什么的时候的事？”
“呃……做狗。”时八很不好意思，犹豫再三，还是坦白了。说完了也觉得奇怪，刚才说蚂蚁的事情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一到说做狗，就觉得难为情了呢？
幸好，做惯了动物的忆灵妹子，完全没有任何违和的感觉。
“做狗啊……不能飞的呢……不能飞的话，能玩些什么呢？”
“呃……有很多好玩的啊！我那时还带着一支狗军，收了一群野狗当手下，一起在山上到处打猎呢！”
一下子又勾起忆灵的兴趣。问东问西。谈得入巷，不知不觉，就已经飞到了顿丘地界。
“我先辨认一下，当初的山头，在哪里……在哪里来着？”时八四处张望，总觉得这里人事变迁很大，都有些找不着北的感觉。
“顿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找不着原来的山头了呢……十多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也不知当年的那帮狗腿子们，现在还有没有活下来……多半都被饿慌了的饥民当野味打了充饥了吧……”时八无奈地想：“如果我还在的话，没准还能罩着它们……”
时八飞在空中，四处张望。
忽见下方一山，云遮雾罩，看不清形状。但是在山头，却有一道强烈的气息，冲天而起！
622章 环游世界
“来者何人？来此何事？”一个声音从下面传来，一个身影，从下面窜起。
时八定睛一看，却见一精瘦汉子，驾着一团乌云，气势汹汹冲到他的面前。面色不善，语气也不善。
“路过的。打酱油。”时八道。
“没事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们！”精瘦汉子冲着时八一瞪眼，语气稍稍缓和：“这里很危险，没事最好离远点！”
说完，驾着云头飞回云雾中。
时八领着两天鹅，赶紧离开这里。
“八哥八哥！刚才那个是BOSS吧？”
“是的！”时八点头。
“打BOSS哎！你刚才怎么不动手？”忆灵表示很不满。
“我晕！人家下面还有一个气息更强的BOSS，还有一群气息同样蛮强的手下，我这边除了我勉强可以自保，你们两个都是刚出生不久的拖油瓶，你说打起来的话，到底是谁打谁呢？”
……
“咦！老三！怎么没动手呢？”精瘦汉子驾云回山后，迎头见一名雄壮汉子驾云接上来：“看你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可真是担心你又二话不说就要开打呢！”
“二哥你就别挤兑我了。你不是一直叫我别冲动吗？我这次没有冲动，你该奖励我的吧！”
“该奖。该奖。不过，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把他们放走了呢？不担心他们是哪里派来的探子吗？”
“呃……他说他是路过的。我看他也不像坏人……就没浪费时间啦……”精瘦的老三弱弱地道。
“哦？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啦？你记得你平时老是说，人类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次怎么突然转性啦？”
“呃……我真不清楚。感觉吧。总觉得那人面善，总觉得笑得那么温和的人，怎么都不该是坏人……二哥要是觉得不放心的话，要不我把他们追回来？”
“不得如此！既然已经放跑了，那就算了。反正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在这里盘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少一个人知道，都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对方真的只是路过，你这么跑过去一抓，岂不是又要平添许多孽缘？”
“二哥见教得是！”顿了顿，精瘦汉子继续道：“二哥，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不如咱们搬到深山老林子里去吧！这里真的是人多眼杂，人多是非也多，乱七八糟的麻烦接连不断，确实不适合清修啊！”
“还是再等等吧！大哥一定会回来的！你不觉得吗？像大哥那么聪明睿智的狗，连我们现在修行有成，都有一种钻之弥坚，仰之弥高的感觉。像他那样的存在，就算是轮回转世，也一定记得上一辈子的事情的吧！就算真的记忆磨灭，也会凭着灵感的指引，回到这里来的吧……”雄壮的二哥，看着自己胸口的链子，喃喃自语道。
他的衣饰，非常豪华，堪称一团锦绣。但不知为何，胸口的链子，却显得俗气至极，简直是土得掉渣。
不是大金链条，而是一串粗制滥造的，以各种兽牙钻孔，随随便便串起来的兽牙锁链。
……
时八在顿丘地界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没找到当年的山，甚至都没找到当年的山村或乐进的故居。至于当年的顿丘令曹操，更是早离开好多年了。
沧海桑田，人事俱非，时八越转越觉意兴索然。忆灵也渐渐转得没了耐心，遂怂恿着时八离开了顿丘，却到下一站，东海郁洲岛，见一见千年之前的仙人王陵。
见完王陵，看着东方海天一色，旷宇无边，忽然起了玩兴：“八哥八哥！不如我们来一场长途飞行吧！”
“长途飞行？怎么个长法？”
“从这里一路往东飞呀飞，飞呀飞！看看这个游戏里的地图到底有多大啊！是不是也像外面一样，是一个圆圆的球体啦！是不是一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