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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天来得勤快,明里暗里的,也不知试探多少回了。秦老头心中好笑,但也有些佩服对方当日的那般眼力,只是这等眼力,没个好修为衬着,却是无用功。
这后生,眼力不差,脑袋也好使,性格更是不错,能屈能伸,也不记仇,自己冷落他这么多天,也不见他怨恨,若非资质拖累,想必以后再怎么样也能是个人物。
这样的人,他若是压着不教,却是可惜了。
秦老头想通了其中关节,便软了心肠,他转身,细细打量了松安一番,直到对方脸上那笑都挂不住的时候,微微一笑,开口道:“你”
话未说完,一柄飞剑便呼啸着,擦着他们过去了,利剑径直将陆府的高门撞了了稀巴烂,罪魁祸首却站在废墟中央,抱着一个眼熟的少年,冲着急急忙忙赶来的护卫说道:“快!叫你们长老来!”
待看清楚那两人是谁时,秦老头脸色一变,也不说要教松安什么了,便急急忙忙的往府里头赶,一时间,速度竟然比那些护卫还要快上一筹。
唯有松安站在那,尚且不甘心地张大了嘴,想说几句什么,可没等他说话,对面那些面容冷峻的护卫便抽出了宝剑,冰冷的剑光刺痛了他的双眼,颇有震撼力的教他乖乖闭嘴了。
罢了罢了,这事下次再说,他还是赶紧回去吧。
待玄诚赶到时,一群手忙脚乱的人才刚刚把陆易放到床上安置好。
“这是怎么一回事?”玄诚黑着一张脸,随便扯过一个护卫问道。
“这道通真君刚才把人放到这便又急匆匆的走了,只说少主昏倒在问心路上,一直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但检查身体却也检查不出异样,他便带着人回来了。”护卫吞吞吐吐的说道。
玄诚深吸了口气,推开了围在床边的众人,自己伸手替陆易把起了脉。
只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他的眉头却是越来越皱了,表情比起糟糕,更像是困惑。
奇怪了,按理来说,脉象正常的人怎么会这么久都不醒?
他没有在陆易身上看到有任何人施咒的痕迹,也没能观察到任何可疑点。
再一次不死心的注入一道灵力以后,玄诚终于放弃了。
“尔等先行退下。”他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众护卫你看我,我看你,虽然担心自家少主,但还是听话的下去了。
门刚关上,帷幔之中便钻出了另一个人影。只是玄诚毫不在意,见对方过来,还将身子挪了挪,空出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穿着粗布衣裳的人慢慢走近了,许是在那帷幔之中藏得太久,闷得慌,对方将被洗得掉了色的帽子给摘了下来,露出了脑袋。倘若松安在这,一定会被吓一大跳,因为他大概从未想过,秦老头那破烂的帽子底下,却是一只烫了九个戒疤的光头,一看便是从前做过和尚的人。
摘了帽子的秦老头不再佝偻着背,腰板挺得笔直,随着一阵咯哒咯哒的响声,他全身都像是被重组了一番,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瘦弱矮小的身材不见了,平平无奇的面容不见了,上不得台面的气质也消失了,出现在玄诚面前的,是一个举着一只手放在胸前,向他行礼的高大僧人。
那僧人虽已年老,但那双布满了人间睿智与悲悯的眼睛却更显得宝相端庄,佛法无边。望过来的时候,就算是不信佛的人,大概也会尊敬的朝他鞠一躬吧。
“道迦大师,劳烦您了。”玄诚恭恭敬敬的向僧人回了一礼,站起了身,彻底空出了陆易床边的位置。
道迦慢慢行至陆易床前,也不去碰他,单手迅速地结着法印,金色的卍字印从他口中涌出,继而慢慢的进入了陆易的身体,陆易身体一颤,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一股青色的气体险些就要出来了,但立马被另一种更加神秘的力量给压了回去。而房间里的其他人却都没能察觉到。
道迦停止了结印,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他略叹了一口气,朝玄诚歉意的说道:“贫僧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能否清醒,还得看陆小施主体内的异火如何了。”
“异火?这次的事情,与异火有关?”
道迦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或者不是。”
“敢问大师,这是何意?”
“百年前,我的手臂被突然发狂的金灵圣火所伤,右手化为灰烬,修为也是一跌再跌。”他垂下眸,似乎不愿意再去回想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尽管我的伤口或许永远不能愈合了,但也因为这个,我身上到底沾染了金灵圣火的气息,它让我对于金灵圣火的感知比任何人都要敏锐,也是因为这个,掌门才教我来到冰城,不仅仅是要抓出当年那伙贼人,也是让我帮忙保护冰城的异火,”
玄诚无声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些往事,他都清楚。
“异火相斥,我当年乍一靠近陆小施主,便差点被他身上的青冥幽火所攻击,因此,我只能选择尽量离他远点,不去靠近他,免得激发青冥幽火的敌意。”
“但就在刚才,他身上的青冥幽火却并没有排斥我,反倒带了丝亲近的意味。我用金灵圣火的气息小心的探了探,却在无意间,勾起了附在他体表的另一缕气息。”
道迦转身,表情严肃的道:“贫僧敢保证,那道气息,是独属于金灵圣火的。”
“你说什么?”玄诚失态地叫出了声,幸而早在道迦帮忙治疗之前,他便已经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设下了能隔绝全部声音的法阵。这才让他惊讶的声音没被传出去。
可是,事情关系到另外的异火,却让他全然不能静下心来,紧张的在屋子里转着圈。
倘若道迦说的话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当年潜入金灵寺盗取异火的人,在潜入冰城无果后,又潜入了归一门?
这该死的!他恶狠狠的砸了一下手。
“玄诚道长不必如此担忧,事实上,那缕气息虽与金灵圣火相同,却也不能就此断定。异火之霸道,想必你深有体会。既然青冥幽火仍旧在陆小施主的体内,却能容忍这缕气息的存在,我想,许是旁的,与金灵圣火类似的东西也说不定。再说,归一门的问心路历来神秘,也可能是陆小施主在里头遇上了一番机遇也说不定。异火仍在,就别那么杞人忧天了。”
听了他的一番劝告,玄诚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但他仍旧有些担心,上回,因着异火出了意外,那群人的计划没能得逞,可下回呢?他们能再次拥有这般好运气?
他觉得冰城已经一脚踩进了某些人设置好的陷阱里,那大概是一个布置了许多年的天罗地网,幕后的黑手只需等他们露出半分疏忽,便能将整个冰城一网打尽。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今年下半年我眼睛大概是水逆。
今天上午去医院复查来着,这几天老是觉得眼睛不舒服,自己先入为主的代入了干眼症,医生也先入为主的代入了干眼症,于是就悲剧了。
欢天喜地的回寝室之后,才发现睫毛根部那里长了个水泡,我个人感觉应该是麦粒肿,怪不得我这两天眼睛一直有异物感。
但是我今天上午才去过医院
我:“天呐,我明天还得再跑一趟医院???”
室友:“天呐,你还没跑完?我感觉我从开学到现在看你跑医院跑了n次了!每天早上都要早起出门,我每天早上都被你吵醒一次。”
emmmmm谢室友不杀之恩然并卵,我明天还是得再跑趟医院
第92章 92()
陆易此时的情况,几乎无解;只能等他自己醒来;再询问因果了。
此时,道迦正守在陆易的床边;口中喃喃念着经文。玄诚站在一旁看着;一时间居然插不上手。
等了又等;见陆易迟迟不醒,想了想;玄诚便从袖中掏出一张传讯符;给陆留传了道讯息;叫他速回钦州府一趟。
传讯符自指尖燃烧;不一会,便烧成了灰烬。与此同时,正在千里之外的陆留也是察觉到胸口一烫,紧接着;玄诚长老那苍老的声音自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速回。”
没有任何缘由;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陆留却是心头一紧;一瞬间,脑海里就闪过陆易那张昏迷不醒的面容。
他唰的一下站起了身,也顾不得别的了;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柄特制的飞剑,轻轻踩了上去,那剑簌的一下便化作一道光;很快便不见了影子。
在他身后,还有一人也站了起来,却是没有陆留那般轻松,好不容易才越过重重人群,到达广场边缘,却是被早一刻注意到他们的张文昌给轻松拦下了。
“师尊”容谦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眼神里带了些恳求,“我”
“回去。”张文昌没待他说完,便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容谦急忙解释道:“二师兄与我有恩,况且之前是我将他背回来的,我想”
“回去。你现在什么都做不到。”张文昌沉声道,他冷着一张脸,表情没有丝毫动摇,看向容谦的目光里也不复之前的慈爱,反倒带了几分严厉。
显然,他一点也不赞成容谦的举动。
容谦身子一颤,却不想就那般放弃。他眼角瞥过一丝空隙,想借此机会钻过去。
可他的动作终归是慢了一拍,不,应该说,是张文昌的速度太快了,看都不用看,甚至都未曾真正动过身体,就轻而易举的挡住了他。
一股大力不似之前那般轻柔,反而带着如泰山压顶的气势恶狠狠的压了下来,那股力道是霸道的,不容反驳的,那般高高在上,轻易的压下来,就如同它压住的只是一只小蚂蚁。纵使容谦已经站直了身子,用尽全力去运转全身上下的每一滴灵力来和它对抗。
察觉到弟子的反抗,张文昌的手顿了一顿,随即加重了力气。
那样的力道本就是容谦硬撑着的,如今,又加重了近一倍的力气,他几乎是一屁股狼狈地坐到了地上,还未等他重新站起,一道禁咒便打到了他身上,使他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丝毫不能动弹半分。
饶是如此,容谦仍旧继续运转着体内的灵力,似乎还是没有放弃。
张文昌蹙眉,手上不禁又加重了一分力道。终于压得容谦承受不住了,不仅唇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就连刚刚聚集在丹田中的那点灵力也被那股蛮力强行打散了。
眼见着那些探究的目光又将聚集于此,他随手释放了一个隔离阵,隔绝了那些有意无意的目光。
身上束缚的力道稍微有所松懈,容谦急忙开口央求道:“师尊,您就让我去吧!”
“让你去?”张文昌的脸色阴沉得能结冰了,毫不留情的呵斥道:“你以为什么地方都是你想去就能去得了的吗?陆留同你二师兄是什么关系?你同你二师兄又是什么关系?冰城那头肯放你这个还没当几天的所谓师弟进去?就是我带着你去,也得被人客气的请出来。”
最后一句话,他略带了点讽刺,扎的容谦心口发疼。
“可”
“没什么可说的。”他无情地打断了容谦的话语,上前跨了两步,恰恰走到了容谦面前,“你既不想待在这,为师便送你去思过崖,好好待上几天!”
说完,他便捉住容谦的衣领,将他丢到了自己的飞剑上。
直到夜幕降临,天空中挂起了亮晶晶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