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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斜-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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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少头也不抬:“饿肚子并不可怕,吃完以后拉肚子才是最要命的”。

    “那你吃完了,拉肚子没?”唐玛儒头抬起,肿泡眼中闪出一丝厉光。

    林少油手随意在身上抹了抹,淡淡道:“别着急啊,你等我酝酿下”。

    郭芒在一旁怔怔然道:“这货突然跳出来干嘛,又要耍无赖了吗?”。

    “他不是耍无赖,他本身就是个无赖”岳荦哼了声,又道:“不过此刻出头也是有道理的,要是唐门、梦家达成协议,近日必然有大举动,哪还有时间再搭理我们。两家和解,我们先前做得一番辛苦也都是过眼云烟,神水之事基本无望了。还有,我听闻六大世家之中唐门与山河居争斗最为激烈,林少又自称为山河居门人,即便他不知唐门最终要在梦家得到什么,把事搅黄,也是上策。一石二鸟,倒算不得冒失”。

    “搅事就搅事,上去直接干呗。瞎聊些什么,没一句是能听懂的人话”郭芒嘀咕了一句。

    江山接口道:“那叫机锋”。

    “哪知鸡疯了?”郭芒一脸懵逼。

    江山忍住笑耐心解释:“对于谈话而言,节奏最重要。九长老一番话听上去好像极有说服力,其实无非是一开始就牢牢地掌握住了对话的节奏。节奏是丝,逻辑是网,在他的丝网之中,一切显得无懈可击。林少要做的就是编一张更大的网,把所有人都网进去。在此之前,节奏必须要掌在自己手中。机锋之争,便是节奏之争”。

    “也就你能把耍无赖说地这么高大上”郭芒不服气道。

    江山一脸认真:“无能的人耍无赖才就无赖,有能的人还能耍无赖叫无敌”。

    “谁赢了机锋谁就掌握了节奏,是这意思吗?”岳荦若有所悟。

    江山点点头:“林少说过:机会就像爱情,时间是关键,太早或太晚,都不行。刚才我们帮的小忙不足以让梦夫人甘心付出一瓶神水的代价,因为彼时彼分,情况尚在梦家掌控之中,即便没有我们,唐铺也带不走梦拙言。而眼下正是梦夫人最挣扎、最关键的时刻,林少出头,若能掌控场中节奏,戳破九长老丝网中的虚幻之处,与梦家而言,乃是天大的恩惠。届时,一瓶神水不过顺理成章之事”。

    “靠,这货有你说地那么厉害吗?”郭芒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江山叹道:“也许,我只是窥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无论江山说地多么天花乱坠,眼下的林少实与小丑无异,喝喝茶、按按肚子、皱皱眉,在努力酝酿着人生三急。

    秋阳西斜,穿过桐叶梢头,小风卷起黄叶。极目古道,无情征雁旧南飞。雁叫悲声从头顶落下,引地唐青花一阵憋燥,心中转思,突然捋起左手衣袖,臂上套有一扁平小匣,长七寸,厚三寸,上刻小篆字体,看不甚清。唐青花暂未理会林少,而是冲梦夫人道:“夫人请看,这便是暴雨梨花针,此行携带一枚,只要夫人尊口一诺,便先行赠予夫人,以显唐门诚意”。匣口却有意无意对准了林少的方向,接着又冷冷道:“林兄弟,趁着身子还安逸,请早些离开吧”。

    商大远远瞧了一眼,顿觉心惊肉跳,想不到唐青花竟随身携带了一枚暴雨梨花针。暴雨梨花针一旦发出,四十八根银针分八个方位六道次序层层飞射,而每根银针都浸有不同的剧毒,只要中上其间一根,就算把一堆解药放你面前,你也不知道要服用哪个,这才是暴雨梨花针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林少似浑然不知其险,笑道:“再稍等一会”。唐青花手臂一沉,匣口对准了林少腹部,嘿然道:“说实话,暴雨梨花针这般唐门至宝,连我也是第一次拿在手中,有些生疏,若是无意中按动了哪个机关,恐怕就对不住林兄弟了”。

    林少还未说话,郭芒一拍桌子,喝道:“我们想走想留,管你屁事”。唐青花轻哼一声,右手又摸出一颗核桃大小之物,通体黑沉,上有银环,形圆滑状古朴。唐青花遥遥面对郭芒,却对梦夫人而言:“天火吞雷石,也是准备奉赠给夫人之物。这小石头操作起来就简单了,不须准头,只要抠掉上方的银环,丢掷出去即可。嘿,夫人如想瞧个新奇,在下可以演示一番”。

    岳荦面色顿凝,站起身来挡在江山身前。郭芒一挑警恶刀,刀架手掌,举目而笑:“你尽管扔,石头掉下来之前你脑袋没掉算我输”。

    “荒谬!”唐青花嘴角一嗤:“我不想和傻逼动手”。

    “可是我想”郭芒目光潜沉,神情散澹之极。

    唐青花眼中怒火闪涌,俊秀的面孔如拢一层寒霜,天火吞雷石挟上指间。突听林少一声高呼:“等等”,抬起头认真道:“我感受到了,这不是一只瘟鸡,而是一只包容的鸡,是我误会它了”。唐青花闻言面色收缓,露出一丝蔑笑:“林兄弟你确定?”。

    “我确定”林少点点头。

    唐玛儒呵呵笑道:“包容的鸡就是好鸡”。

    林少竭力点头。

    唐玛儒又道:“不管它曾忍受多少像林兄弟这样的误解,它依旧包容着一切,直到实现自身的价值。无论是它的买主还是卖主,都会为这份包容的情怀所感动。因为包容,让买卖的双方都是如此的愉快、喜悦,徜徉在和谐的气氛中”。

    林少拼命点头。

    “这样一只鸡,堪称伟大!”唐玛儒长叹。

    “伟大!”林少重复了一遍,眼中隐有泪水,忍不住啸道:“吃了这么伟大的一只鸡,该付出如何回报方好啊?”。

    唐玛儒淡淡道:“你若想回报梦夫人,等。。。”。

    “九长老误会了”林少突然打断了唐玛儒,眼中闪出一抹狡赖,一字一顿道:“我是说你,吃了我的鸡,还是一只伟大的鸡,该付出何样的回报才合适啊?”。

第60章 舌头与拳头() 
唐玛儒怔愣了一下,唐青花和唐铺齐齐变色。未等开口,林少又不疾不徐道:“对了,九长老你还坐了我的椅子,我的椅子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唐青花厉喝一声:“找死”,手臂一抬,欲对准林少胸口,却发现眼前已然空无一人,心中凛然大惊,余念未起,便觉左手臂被轻轻一划,右手双指之间被挑了一下,臂、指一空,几乎同时感触。再着眼时,一席白衣又站回了原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又或是时光被定格了一下。唐青花顿觉毛骨悚然,有若大白天见了鬼魄,而这鬼,刚刚还在乐呵呵地和自己聊着天。

    那“鬼”吓完了人,又变回先前的嬉然模样,天火吞雷石在手里一抛一接,摇头自语:“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一点都沉不住气。”,说着话,把藏有暴雨梨花针的匣子抛到旁侧的桌子上,就像丢了一根鸡骨头般随意。

    唐玛儒萧然眴视林少良久,缓缓闭上眼睛,一字一顿问道:“五行迷踪,还是神藏鬼伏?”。

    “你猜”林少又抛了抛手中的天火吞雷石。

    “我不敢猜”唐玛儒摇摇头。

    “那你应该猜对了”林少眨眨眼。

    唐玛儒苦笑:“可你太年轻了,比容阁主、三少还要年轻”。

    “年轻不太多,四五岁吧”林少一脸谦虚,这种谦虚,显得很欠抽。

    唐玛儒往后躺了躺,仰面向天,索寞道:“我想退休了”。

    林少笑了笑:“长老长老,不过长得老,又不是真的老”。

    “是啊,就算退休,也得有始有终”唐玛儒轻轻一叹,站起身来,郑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兄弟,暴雨梨花针、天火吞雷石两样东西,换半只鸡、一张椅子,与唐门无光,这是我俩之间的交情。若无他。。。”。

    林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唐玛儒的肩膀打断了话语。唐青花和唐铺脸色一紧,唐玛儒却丝毫未动,任由林少旁若无人地骄矜而拍,神态之据傲,连郭芒江山都觉得恍若两人,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林少。

    林少一指椅子,道:“九长老请坐,代价都付出了,不坐挺可惜的”,唐玛儒默然而坐。林少居高临下,睥睨俯视唐玛儒,缓缓道:“年轻人沉不住气,怎得九长老也沉不住气?咋俩的事是清了,我这不还欠着梦夫人一只鸡的情嘛。九长老做人有始有终,在下也得有来有往,别人欠我的,不能少,我欠别人的,也须还。这个理,九长老,可认同否?”。

    所问之辞,与己前昔分毫不差。唐玛儒满脸苦涩,艰难地吐了一个字:“是”,便不再言语。

    江山兴奋地挥了下手:“林少赢了”,郭芒喃喃道:“他娘的果然是‘鸡锋’啊”,又不服气哼了声:“说到底,不还是显了一手,震慑了那光头。却皆在故作高深,扭扭咧咧的。无论是江湖还是市井,不都谁拳头大谁说话,其余都是虚的”。

    江山摇头道:“不然。拳头是舌头的延续,但拳头不能代表一切。拳头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舌头能做的可就多了,像什么‘师出有名’、‘江湖道义’、‘左右逢源’、‘有理有据’。。。,若没有了舌头,拳头甚至不知道打向何方;若没有了舌头,你一拳打出去下一刻就会有几百只拳头打向你。舌头的意义,就是保证拳头准确地挥向靶心、挥出去以后没有后顾之忧;拳头的意义,则在于让别人安安静静地听你舌头说话”。

    岳荦闻言不住颔首,郭芒也听地微微点头。

    江山又道:“先前九长老出场便以掌上明珠制住了梦三刀和梦夫人,此为‘拳头’,威慑之下又巧舌如簧大谈条件,为何?无非是所谋更深,生怕形成鱼死网破之局。这就只有‘舌头’才能办到了。林少所用方式如出一辙,‘拳头’一挥,唐青花和九长老手中两张王牌消于无形,但要维系三方平衡,各自退步,不至于任一方出现孤注一掷的局面,那就又要看‘舌头’的功力了”。

    郭芒摸了摸下巴:“这就是传说中的以‘牙’还‘牙’吧”。

    江山哈哈一笑,有感而发道:“其实,人与动物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舌头。动物的食取链条十分固定,只因动物之间以拳头分高低,谁力强谁就是上位者,亘古不变。而人之强与弱只是相对的,拳头也绝非强弱的唯一标准。历翻史书,凡擅勇则易暴,目侧使心曲,气戾令人远,只会逞拳勇者为之匹夫;而言多无信,夸夸其谈者虚,口吐莲花者浅,只会讨舌巧者为之浮夫。唯以拳为骨、以舌动情,方可称之为‘侠骨柔情’。能添江湖之美者,莫过于此了”。

    江山似对秋阳而言,似对黄叶而语,似对古道而云。荒野暖风下,青衣洒爽,眉眼之间蹦出几分神驰的异彩,晃地岳荦心下不安,她并不喜欢在江山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就像担心手中的风筝,会随时断了线,飞入万里苍穹,再也找寻不见。

    岳荦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哼,但这里,只有一个匹夫,和一个浮夫”。

    郭芒仰天长笑,双目天宽地阔,喝道:“是极”。

    江山低头粲然,一怀清风满袖,喟道:“极是”。

    郭芒是匹夫,江山是浮夫,那林少呢?林少像个鳏夫,在色眯眯地盯着容姿淡雅的少妇,盯地梦夫人脸都红了。这更印证了郭芒心中的猜想——这厮果然和叶老鬼一个爱好。

    梦夫人尴尬地轻挥了一下云袖,打断了林少望穿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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