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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飞魄散，那绝对是比死还可怕的惩罚。死了还有转生的机会，魂飞魄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栢疏桐不敢发誓，也不敢说真话，只能闭紧了嘴。
“不想说？没关系，我可以让你开口。”秦无昊扭头问道，“你们谁有锋利点的刀？”
清源速度最利落，将手中的剑递给了秦无昊：“绝对锋利。”
秦无昊：“稍微大了一点。”
“那这个给你。”琅乙笑眯眯的拿出一小片薄如蝉翼的小刀来，“这是我母亲的指甲做的。”
“稍微小了点。”秦无昊摇头。
梼杌拿出一把短刀来：“这个要吗？”
秦无昊满意点头：“刚好。濯尘，贡献点毒液。”
脖子上细小的巴蛇探头，将毒液一滴不漏的喷在了短刀上。
银白的刀刃立即变成了紫色。
“怕什么？”看着栢疏桐快要哆哆嗦嗦的模样，秦无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濯尘现在很小，他的毒不会毒死你。”
还很小的濯尘垂下了头。
“最多让你痛苦的生不如死。”秦无昊说着，短刀就在栢疏桐的那只手上比划了一下，而后手起刀落，将手掌的前段指尖连皮带肉切掉了一截，甚至还有一截指骨。被切的平整的皮肉和骨头很快就因为刀子上的毒被腐蚀，发出嘶嘶的声音，还冒着烟，散发着恶心的味道。
这味道就像是过度腐烂的肉一样臭，但是周围的人却好像都嗅觉失灵了一样，不仅没有远离，还凑上了一些，好奇或带着恶意的看着栢疏桐受罪的模样。
“现在，我说，你回答。”秦无昊道，“无论是撒谎还是回避问题，我都会横着切断你的手掌和胳膊，就像是切菜一样，一片片的。一条胳膊不够，有两条，两条不够，还有两条腿，两条腿后面，还有你中间那玩意。等那东西都切完了，我就从你的屁股开始往上切。放心，死不了，我对自己的本领很自信，绝对会让你清醒的感知这一切。”
栢疏桐的脸上逐渐带上恐惧。
“切掉四肢没问题，可是切掉身体，真的不会死吗？”琅乙担忧问道。
秦无昊说道：“没关系，真的察觉到危险的话，我会停手的。”
栢疏桐还没要松一口气，就听到秦无昊后面的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到时候，就从经脉，灵根和气海来破坏。如果这些都不行，就开始分割灵魂。”秦无昊冷笑道，“这方面我很有经验。”
栢疏桐脸已经彻底灰败了，他哆嗦着嘴唇道：“我、我交代。”
“别忘了对天道发誓。”
“我对天道发誓。如有虚言，魂飞魄散。”
一道白光笼罩在栢疏桐身上，誓约已成。
秦无昊握着短刀的手终于不再举起，只是也没有松开手。而是开口问道：“橙阳轩的拿走了蓝山门多少东西？”
栢疏桐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因为誓言在身，不敢妄言，老实回答道：“被记载的有千样之多，但是去蓝山门摸东西的人数很多，谁都有些私心，会藏下一部分东西，只要不太重要，师门也不会追问一点小东西。”
“东西还在吗？”清源问道。
栢疏桐回答道：“多数的都不在了，只有一部分无法处理，或者不能用，就留着。”
比如没有炼器天才能用到的万年玄冰，比如有标志性的烈焰伞，比如谁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开的森罗万象图。
剩下的比如灵石灵丹这些消耗品，自然早就没了。
而且白来的东西不心疼，橙阳轩使用这些资源时非常浪费。就造成了蓝山门被灭后，橙阳轩高层多数人出手阔绰的状况。
现在，十多年过去了，还能剩下什么。
清源听懂了栢疏桐话语里的意思，他都被气笑了，那都是蓝山门千百年来攒下的资源，是一代代弟子们辛苦寻得创造的宝物，却被橙阳轩如此浪费。
若是那些先祖知道，该多么愤怒和难过。
“你们什么时候去的蓝山门？”秦无昊问道。
这个问题很关键，这关系到当年的橙阳轩在蓝山门被灭门时，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真的只是坐山观虎斗，事后捡一点东西？还是落井下石，帮着凶手将蓝山门往灭门的深渊推出去一把。
栢疏桐沉默了，这个问题他不敢回答。
就是这样的沉默，让凌云师徒二人有了答案，清源气的咬牙切齿，凌云真君只是闭了闭眼，长叹一声。
何为道，何为魔？一切，都在人心。
秦无昊心里也猜到了，可他就是想从栢疏桐口中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秦无昊默默拿起了短刀，比划着要将栢疏桐的胳膊砍掉多长才合适。
栢疏桐被吓坏了，立刻说道：“在得到魔教要灭蓝山门消息的时候立刻就去了！多数人都同意，说反正蓝山门的叛徒做了坏事，这个结果也应该。但是道修的东西不能给魔教，所以就”
栢疏桐的话还没说完，脸就被秦无昊摁住了，狠狠的砸进了土里。
栢疏桐：“我说了实话。”
“啊，我知道。”秦无昊说道，“我就是想动手。”
听到这番话，他冷静不下来。
栢疏桐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土渣子，连忙说道：“等等，其实这件事门派里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参与的人也只有一部分。至少掌门不知道，是事后我们带着宝物回来才知道”
“你们橙阳轩的掌门，对这件事不知情？”清源的眼神带着怀疑。
栢疏桐连连点头：“是的，橙阳轩并非是掌门执掌整个门派，而是由七位长老掌管，掌门能做决定的事情并不多。”就像是傀儡皇帝一样，真正决策的是别人，傀儡皇帝只要总结一下，表面上发出个决定就好。
傀儡皇帝有权利，但是权利有限。而挟持皇帝的宰辅则大权在握，甚至可以隐瞒傀儡皇帝做出决定，事成之后，傀儡皇帝不满也只能认了。
与傀儡皇帝不同，橙阳轩的掌门人对蓝山门的宝物也很觊觎，他对几位长老的抢宝物的决定并非不满，而是觉得如此狠辣的手段不妥当。
第118章（）
事无巨细；秦无昊将当年的事情问的清清楚楚。
越问；脸色越阴沉；秦无昊的心情很是糟糕。
橙阳轩没有参与灭门计划中，但是在后续事件里插手的事情可不少。
尤其是蓝山门被灭后；带着道修们将残缺不全的蓝山门吃到渣子都不剩的就是橙阳轩。
这仇大了。
可不是随便将东西要回来就可以解决的了。
将要问的内容问清楚后；秦无昊一脚又将人踹晕过去，但是这样并不能缓解他心中的愤怒。
“师父；我可以灭了橙阳轩吗？”秦无昊问道。
凌云真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栢疏桐；回答道：“你自己决定。元婴期的徒弟；该出师了。”
秦无昊扭头看向夙听雨：“他说；橙阳轩想要与紫纱门合作？”
夙听雨点头。
秦无昊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那就让他们如愿呗。”
夙听雨诧异的看着秦无昊；在对方嘴唇微动；说出接下来的话后，眼中逐渐了然。
看来，五仙教彻底吞并几大道教魔教的日子不远了。
昏迷的栢疏桐被夙听雨带走了，秦无昊也跟着去了，只有三人连带秦无昊脖子上的濯尘在；除了他们以外没有人知道秦无昊对栢疏桐做了什么。
琅乙只知道，第二天看到栢疏桐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坦然笑容时；她差点没忍住将对方的脖子咬断。
然后；被阻止了。
按照妖域内部的说法；栢疏桐已然以往了那几日的记忆；将会按照他们所想的行动，为橙阳轩设一个大坑。
没人注意到栢疏桐脖子后面那微微一闪过的游动黑线。
此时的栢疏桐算不上活着，他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夙听雨手中的半傀儡。
有自己的思维，可以肆意行动，但随时都会被主人下心里暗示，做自己不知情的事情。
毒医仙的传承中，这一手很趋向于魔修的手段。
却比魔修的手段更厉害的多。
秦无昊自从学了之后，还从未想过会用上这在他看来有点伤天害理的人体改造实验。但是总有些人，用上这些手段都嫌温和。
将这边的事情做完后，秦无昊等人就离开了妖域。这边和橙阳轩的合作问题交给夙听雨，秦无昊不会再管。他现在需要去看看五仙教在魔域和云莱域的地盘发展的如何了。
才来到云莱域，见到金蟾等人之前，秦无昊就到了与师父和师兄分别的时候。
“师父要回赤焰吗？”秦无昊问道。
凌云真君摇了摇头：“我想去更远一点的地方。”
“更远一点？”秦无昊歪头疑惑道。
“此界有五域，凡生域，云莱域，魔域，妖域，鬼域。”凌云真君道，“而在这五域之外，还有一片隔着无尽之海，少人有去过的谜之域。”
“谜之域？”秦无昊好奇的瞪圆了眼睛，他有简略版的修真界地图，但是上面可从来都没有标注什么谜之域。
“那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清源回答，“据说就在无尽之海的另一边。”
“无尽之海的另一边不是去不了吗？”秦无昊说道。
凌云真君：“因为去过的多数都没有回来，而回来的都没有找到。”
秦无昊：“那岂不是很危险而且真的存在吗？”
“少有人去过，不代表没人去过。”凌云真君回答，“为师博览群书，曾经就看到过一本关于那片地域的介绍。那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但也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地方。曾经有人描述说那里是仙境。为师一直很想去亲眼看一看，可惜都没有时机。”
秦无昊：
所以借着灭门的机会无事一身轻，走一遭？
“那师父小心。”秦无昊低声道。
凌云真君沉默了片刻，将那把烈焰伞拿了出来，交给了秦无昊。
秦无昊接了过来，然后抬头疑惑的看着凌云真君。
“这是师祖的伞，是一把天阶宝物。品质仅次于仙器，无论是作为武器攻击，还是盾牌防御，都是很好的。至少可以承受一次分神期大能的攻击。”
秦无昊立刻将伞送到了清源手里：“那就该给师兄拿着。我是医修，能保证自己不死。”
“我已经有了。这个不需要。”清源回答。
当初蓝山门灭，凌云真君带着他逃命，被追杀，凌云真君拼着被打死为自己徒弟挡了一击，在意识即将消失前，将身上所有东西都交给了清源。
其中甚至包括凌云真君的本命法宝。
当然法宝和凌云真君一起留在了赤焰，可其他的东西林林总总加起来都不少，全部都被清源收起来了。虽然比不上烈焰伞。
秦无昊仍旧摇头：“师父，我更想要那本图。”
凌云真君和清源一脸诧异，两人齐齐低头看着那本看似一张普通山水图的画。
说是仙人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使用方法和用途，和垃圾无异。
秦无昊将伞交给了清源，拿起那张图，倒不是他认得这图，只是这图上沾染的气息很熟悉，太像当初在梦中见到的那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