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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相如-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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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成功后将另有重赏!”

    “但是,我们从不动用自己的剑杀人!”刀疤脸毫无表情地道,“请为我们准备七把崭新的精钢利剑!”

    “没问题,”羊胜笑道,“过两天我刚好要去趟东市,亲自为你们选购七柄上好宝剑即可!”

    “这是袁盎、范相平等人的寝宫地图,”公孙诡掏出一卷绢帛递给刀疤脸,“后面还详细注明了他们夜间各自的生活及活动习惯,你们可提前派人暗中去认识一下人,熟悉一下环境,千万不可有任何差错!”

    “好!如果没其他交代,本帮就此告辞!”

    羊胜点头道,“时机一到,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万事齐备,只等梁王点头了!”待刀疤脸走后,公孙诡兴奋地道,“如此,让朝廷不敢再有反对梁王继位者,然后再侍机给窦太后和皇上施加压力,废掉太子!”

    “哈哈哈,皇上有兄终弟及意愿在先,这也算是天意吧!”

    第二日,梁王与众游士围坐在忘忧馆菊园内。

    优雅,朦胧,幽静。紫菊如烟,团团如盖;金菊如日,明媚光亮。或龙飞凤舞,或静若处子。暑气尚未褪尽,好在阳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仅落下参差斑驳的光影。桂花尚未谢尽,缕缕清香漾过,无处不流溢着诗情画意。

    “诸位爱卿,寡人今日举办品赋盛会,与大家开怀畅饮!”梁王惬意地一挥手,侍女们悠扬悦耳的管弦立止,“相如,你为本次盛会挑选的可是你的作品?”

    “不是!”相如趋前一步揖道,“微臣正在构思一篇格式和气势颇大的《子虚赋》,但尚在腹稿阶段。今日,微臣挑的是枚乘的《七发》!”

    见梁王有些不阅,忙解释道:“在当今之赋作中,若抛开内容不论,堪称大赋的仅有枚先生的《七发》!若大王将今天评论的赋作定为《七发》,或能对臣作《子虚赋》有所裨益也。”

    “善,既如此,寡人准奏!”梁王点头道,“其实,寡人亦觉《七发》甚佳。今日,就以此为题共赏,如何?”

    “谨遵大王吩咐!”

    相如立即将准备好的十数份《七发》分发下去,立时,整个忘忧馆响起了《七发》的诵读声。

    “寡人先作抛砖引玉,望大家积极阐言。”梁王道,“赋是‘辞’、‘骚’体类作品的延续和革新,亦是诗、文的综合体。《诗经》、楚辞、先秦散文都应是孕育赋的源泉。特别是后两者,其抒情、说理、比物连类、夸饰铺排的表现特色,往往设为主客辩难的体式,已经成为了赋作美学模式化的表现特征吧。”

    “大王高见!”接下来枚乘亦背着手踱道,“吾看贾谊的骚体赋已经区别于《诗经》、楚辞、先秦散文等,但其抒情述志、情感浓郁,与楚辞还有明显的承继关系,如《吊屈原赋》;直述胸臆,议论多于形象,如《旱云赋》。”

    “窃以为,从屈原到贾谊再到枚乘,《七发》才是开创大赋体式的唯一作品。”邹阳亦道,“庄忌的《哀时命》仍属于骚体赋,吾之作品更不能体现赋之‘大’。《七发》铺张、夸饰,描写事物语汇丰富,词藻华美,结构宏阔,富于气势……”

    酒鬼公孙诡慢饮一杯烈酒后,不客气地打断道:“《七发》全文用了层次分明的七个大段各叙一事,移步换形,层层逼进,最后显示主旨,有中心,有层次,有变化,《七发》的出现,应当能标志汉代散体大赋的正式形成吧。”

    庄忌若有所思道:“吾认为,枚先生的《七发》已经在力图规避上古传说等古老的师承,但其影子还是无处不在。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大赋便将摆脱这一现象,达到至高境界。”

    “善,善。”梁王转向相如,“司马爱卿有何见解?”

    “下臣以为,汉初辞赋从创作倾向看,呈现为从浓情平淡到隐情华丽的发展。贾谊和枚乘的作品,应该分别代表了这一发展过程的先后两端。其他文人赋作则大抵呈现为过渡状态。《七发》有韵,铿锵有力,层层递进,排山倒海,其势不可挡,但整篇作品不见抒情的语句,没有喜怒哀乐的表现;在遣词造语方面,枚乘赋作繁复华丽,贾谊赋作质朴无华。这方面,与贾谊情感浓郁的赋作相比,都有着根本性的转变,这是难能可贵的转变!”相如向梁王揖道,“臣欲一段一段评来,不知可否?”

    “好啊!司马爱卿的评述头头是道,与欣赏赋作相比,又是另一种享受。不妨慢慢道来。”

    “谢大王。相如认为庄忌先生言短但评得极为妥当,《七发》的背后亦有古老的师承。”相如双手捧着《七发》,“为了治疗楚太子的忧郁病,吴客列举了七种东西。其一是‘天下之至悲’的音乐。枚先生并非写音乐本身,而是写制作琴的材料——‘龙门之桐’所生长的凄凉风景。龙门之琴,见于《周礼》,其为‘半死半生’的怪木,这是古老的民间故事,琴挚、师堂、伯子牙等乐师也是从各种古籍中引进来的,故,枚先生这一段的写作态度就是保持古老传说的原貌并加以典籍知识的粉饰……

    “第二段罗列‘天下之至美’的美食,亦承袭了第一段的写作态度,其中可见《招魂》、《大招》等的影子。第三段‘天下之至骏’虽难以看出古老传说的痕迹,但末尾‘射千镒之重,争千里之逐’亦出于田忌与齐诸公子赛马之故事……”

    一席话说得枚乘也佩服得五体投地,频频点头。

    “第四段‘既登景夷之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海,左江右湖……’其有《毛诗传》‘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之意境。接着对宫室、池塘、园囿、餐饮、女乐之美的描绘则承袭《招魂》之体式,亦与《高唐赋》相似,此段较忠实于楚辞的表现传统。

    “吾特别喜欢第五段‘校猎之至壮’的描绘,这一段亦有典籍的粉饰,如‘掩青苹,游清风。陶阳气,荡春心’与《招魂·乱辞》关系密切,描绘非常生动,以至于太子‘阳气见于眉宇之间,侵淫而上,几满大宅’。接着进一步描绘了云梦狩猎的情形,但窃以为,云梦泽狩猎的场面还可以更宏大些……

    “司马爱卿评得如此透析,看来是用了心的!”梁王插言道,“你的《子虚赋》会安排云梦狩猎吗?”

    “回大王,云梦狩猎将是《子虚赋》的重点内容!”

    “善!寡人极为期待!”梁王点头道,“继续评《七发》第六段吧。”

    “第六段描绘‘天下怪异诡观’之曲江观涛,这一段多用叠字、叠韵、双声,读后令人为之寒心慑胆,目夺魂移,让文章大为增辉。其‘伍子之山’与‘胥母之场’来源于伍子胥的相关传说。直到第七段出现‘天下要言妙道’,楚太子的病治好了。但这一段仅仅列举了先秦哲学家的名字,窃以为比较空洞,内容之丰富还是要数第五、六段的。

    “枚先生文章结构严谨,不仅批判了贵族子弟的奢侈,同时否定了以韵文为主的古老文体。但其师承痕迹仍存在,吾认为,大赋亦可摒弃牵绊,甩开衣袖,将想象的空间拓展到极致,方可更大气,更恢弘。这是臣在酝酿《子虚赋》时研究《七发》的一点浅见和启发,如有偏执,请大王及各位予以指正。”

    “善,善。”梁王笑道,“司马爱卿见解果然高人一筹。但不知《子虚赋》何日能成?听汝所言,必是一篇佳赋,寡人可等不及了啊。”

    “是啊,我也等不及了。”

    “吾也欲一睹为快啊。”

    “等不及了,吾也等不及了。”邹阳趋前一步,揖道,“大王,可命司马先生将已作好的部分先与大家分享一下。”

    “善。司马爱卿,汝以为何如?”

    “可惜,相如尚未曾落一字。不过,腹稿已然成型。”

    “可否说说写作之相关?”

    “微臣遵命!”相如朗声道,“大王这几年带我们遍游名山大川,微臣常被大自然山川的神奇瑰丽所震撼和陶醉,其中给相如印象最深的是云梦泽和巫山风光。”

    “详细道来!”

第80章 子虚赋() 
“云梦泽虽是楚国七泽里最小的,但当那神奇的鬼斧神刀把三峡劈开,浩浩荡荡的汉水刹那间便飞涌而出,江汉平原就此淹成了一片云梦泽国。”相如神往道,“云梦泽有浩渺无际的大泽,有雄壮巍峨的群山,还有楚天万里层云。其地域之大,物产之丰,山林之壮美,无不让相如心中激荡!”

    “嗯,云梦历来是楚国统治者的游猎之地!”梁王也点头道。

    “于是楚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天。野火之起也若云蜺,兕虎之嗥声若雷霆。”相如不禁临风吟诵《楚策》,“有狂兕群车依轮而至,王亲引弓而射,一发而殪。王抽旃旄而抑兕首,仰天而笑曰:乐矣,今日之游也。”

    “好,这是云梦泽!”梁王道,“巫山风光又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象呢?”

    “群峰如屏,岩壑幽深,江流婉转迂回,曲折东进,伫立船头,听猿声鸟语,不绝于耳,看云山雾影,缭绕身畔。”相如闲庭信步,灵魂早已插上了飞翔的翅膀,在巫山云雨中自由地驰骋,“巫山峰峦挺秀,婀娜多姿,如亭亭玉立的仙女身披轻纱临江而立,或俯首,或低眉,姿态万千,仪表容容……”

    “听相如一赞,原来巫山云雾,竟是如此壮观迷人!”众臣也窃窃私语。

    “缓时,轻纱曼拢,渺渺茫茫,横沉江上,如一条素色的白练,微风拂起,又似云絮般飘飘洒洒;急时,如万马齐喑,惊雷滚滚,在峡谷中横冲直撞,大气磅薄,激荡在群峰万壑之中,挟裹着万里江涛之浪,变化莫测,令人目不遐接。”相如忽转头道,“枚兄可曾记得宋玉《高唐赋》?”

    “巫山赫其无畴兮,道互折而曾累。登巉巗而下望兮,临大阺之稸水。”枚乘接口吟着《高唐赋》。

    “是也!”相如道,“《高唐赋》也曾描绘楚王狩猎之壮观,虽只占篇末一小段,但却别具一格,赋曰:‘王乃乘玉舆,驷仓螭,垂旒旌;旆合谐。紬大絃而雅声流,冽风过而增悲哀。于是调讴,令人惏悽,胁息曾。于是乃纵猎者,基趾如星,传言羽猎……’”

    诵之,相如终觉云梦泽狩猎之描绘尚不如人意,犹忆景帝和梁王猎之壮观,不禁有了一种即兴创作的冲动,前人虽多写云梦泽之猎,但场面亦不够盛大。

    “大王,臣还有个不情之请。”相如道。

    “但说无妨。”

    “微臣《子虚赋》腹稿早已在胸,状写诸侯云梦泽田猎之恢弘场面,其山其景多以故乡安汉一带为蓝本,自觉尚可。唯田猎场面臣虽已有体会但终不甚满意。”相如为难地道,“臣观今日时光尚早,秋风落叶,麋肥鹿胖。大王可否组织队伍游猎,并在三百里东苑搭一高台,供微臣全景观猎,或能即刻成就《子虚赋》!”

    “善,甚善。”梁王兴奋异常,“传令,东苑西北角搭一高台,组织最浩大的田猎队伍马上游猎!”

    “好啊,不但有田猎,还有好赋赏。”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不到半个时辰,一形似烽火台的高台搭就,台高三十余丈。

    相如欣喜,数十个腾跃便攀援而上。

    相如立于高台,见笔墨绢砚摆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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