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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佝偻着身体,长得比店里厨子还要丑一些。”
兰雅也是毒舌啊,顺带把醉仙楼的掌勺也给怼了进去,她继续说:“那个男人坐在角落卖小物件,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他叫住了大夫人。”
“然后呢?”秦小道急忙问。
“他跟大夫人说了一些话。”
秦小道更加紧张了:“什么话?”
兰雅想了想,说:“他一开始还认错大夫人,喊大夫人叫婉娘。”
“婉娘?”
“嗯,他就是这么叫的。大夫人说他认错了,男人知道自己认错了,他说大夫人长得跟他同村的一个女人很像。那个女人以前长得也很大夫人一般美,而且越看越像。”
听到这里,秦小道大概知道萧月娘为什么魂不守舍的原因了,这其中肯定牵扯到了她的身世。
秦小道问:“月娘有没有说什么?”
兰雅接告诉秦小道:“大夫人问那个女人在哪。”
“对方怎么回答?”
“他说那个女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
兰雅点点头:“他还说,女人虽然失踪了,但女人的男人还在,男人没再娶过,一直独身。”
“那个人有没有说对方现在干什么?”
“好像生了病,一直躺在床上。身边也没什么人照顾他,就是同村的人接济一些汤粥,差不多快死了。”
兰雅的话,让秦小道终于明白萧月娘为何会这样。
萧月娘心思非常细腻,虽然她嘴上不说,但秦小道知道她其实非常在意自己的身世。
萧月娘并不在意自己的父母是什么身份,是富贵,或是贫穷,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哪怕对方都已经过世,她也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秦小道能够理解萧月娘的心情。
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秦小道今天不去酒坊,折身回家。
到家之后,秦小道发现萧月娘正坐在院子里绣花,尽管现在已经不愁吃穿。但她还是习惯性地会将空余时间利用起来,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夫君,你怎么回来了?”
萧月娘站起身,面色略微有些讶异地看着秦小道。
走上前,秦小道牵过萧月娘的手,发现她那柔嫩的手指腹上已经有了三个血点,很明显是绣花的时候,被针扎的。
秦小道满脸心疼地看着萧月娘:“月娘,以后啊,心里有事一定要跟我说。知道么?”
萧月娘半低着头,糯糯地不敢出声。
“你呀,性子柔弱,什么时候都习惯地藏在心里。要是夫君我是个马大哈,从来不关注你的细节,那你怎么办?每天都站着看天,然后绣花的时候刺到自己,走路的时候摔倒水沟里?”
“才、才不会像夫君说的那样,奴可从来没摔进水沟。”
秦小道被萧月娘这话给逗乐了。
说起来,萧月娘的年纪也就只是一个高中生,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需要人疼爱和理解。
秦小道将萧月娘揽入怀中,当着兰雅的面,亲吻了那略微有些发干,但触感仍旧十分柔然的樱唇。
“夫、夫君…;…;真人说。咱们还、还不能同房。”
“我知道,刚才那是给你的安慰呢,咱们走吧。”说着,秦小道牵过萧月娘的手,就要出门。
“夫君,咱们去哪呀?”
秦小道卖了一个关子,笑着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从醉仙楼回家的时候,兰雅就告诉秦小道,在萧月娘不知道的时候,她偷偷地去找那个佝偻的男人。已经问清了对方的住处。
为了方便出门,秦小道特意买了一辆小马车,马车不大,只能勉强坐四个人,而车夫则是昆塔。
对方的住所是在长安城东面,出了“延兴门”,沿着大道走了约莫个把小时,再拐入一条小道,秦小道来到一个名为“东来村”的地方。
这东来村并不大,稀稀落落地住着三十来户人家。
根据兰雅问来的信息,小马车最终停在了一个看上去十分破败的院子前。
秦小道和萧月娘下了马车,发现有几个女人从家里走出来,隔着老远看着。
“月娘,你和兰雅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说着,秦小道推开有些破败的篱笆门。这里一共只有三间屋子,秦小道推开两间发现里面已有明显的破败痕迹,有些地方甚至都漏了洞。
最后推开一个房门的时候,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人。
秦小道的鼻子微微翕动了一下,眉头微微一蹙。
嗯,奇怪?
第七十四章 萧月娘的身世,真,假?()
按理来说,如果这个房间里躺着一个长期生病的男人,为什么没有那种病人的异味?
别说是病人,大冬天,如果门窗紧闭,房间空气不流通,就算是个正常躺着睡一整宿,房间里也会有异味。
可是这房间里的味道很淡,至少并不浓郁。
看了一眼四周,室内有一扇紧闭的窗户。单单靠那一点渗透进来的空气来疏通气流是不够的。
尽管心里有些狐疑,秦小道还是慢慢朝着眼前的一张木床走去,床上躺着一个干瘦苍老、脸色苍白的男人。
秦小道走过去的时候,男人微微地睁开了双眼,他蠕动了一下嘴唇,轻声问:“你是…;…;”
“老丈好啊,我叫秦小道,呃…;…;怎么说呢,之前听一个老乡说,您认识一个叫婉娘的人。特意过来询问一下。”
“婉、婉娘?”男人一听到这两个字,突然就激动了起来,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对着秦小道说,“婉娘正…;…;正是拙荆。”
“那您知道婉娘现在在哪吗?”
男人抬起来的手。直接掉了下去,原本激动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十分萧瑟。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她、她还是没找到吗?”
秦小道想了想,又问:“大叔,我请问一下,您和婉娘。有孩子吗?”
“有、有一个女娃儿,但、但是她…;…;她抱走了。”
男人说话显得很吃力,秦小道也没有多问,而是站在旁边观察者。
这并不是说秦小道多疑,做事情他向来谨慎,毕竟从小到大吃过的亏实在太多了。
秦小道深知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做生意的时候犯错,可能亏的只是一些金钱和时间,但如果在做事情的时候犯错,那么损失的有可能不仅仅只前两样,而是人的性命。
秦小道对萧月娘的过往了解得比较透彻,之前一段时间,平时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他就会找萧月娘和严芷玉聊天,对于萧月娘过往的点滴都很清楚。
按照男人所说,他和婉娘有一个女娃,婉娘离开的时候将女娃带走了。
为什么会带走?
原因肯定是嫌弃男人穷,不希望自己和女儿在这里吃苦。
可问题是,为什么婉娘要带走自己女儿之后,又将还在襁褓之中的女儿丢在别人家门口呢?
另外。萧月娘襁褓的材质可是丝质,一般人家不可能拥有,还有就是那把萧月娘一直放在枕头下的小刀,那把小刀极为锋利,铸造工艺也跟一般刀剑不同,别说富贵人家,就连那些达官显贵也不可能拥有。
这也是秦小道怀疑的点之一。
如果一个事情同时出现两个疑点,这件事秦小道一般是绝对不会继续下去的。
但现在当事人是萧月娘,对于秦小道来说,萧月娘是他生命里最宝贵的人之一,哪怕知道这件事有蹊跷,他也要进行下去,同时也暗忖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大叔,您家里还有亲人吗?”
“还有一个侄子,平时会过来照看一二,这几天上工,没空来。”
“那您就这么躺着,饭食怎么解决?”秦小道原本还想问“拉撒”,但这个问题一问。对方就容易露馅,所以只问了“吃喝”。
这件事如果是针对萧月娘,那么很明显就是冲着秦小道去的。
因此,秦小道暂时就先来个欲擒故纵,把线放长了,再钓大鱼。
对方一说还有一个侄子,秦小道心里就通透了。果然,一个病怏怏、而且还无法行动的老男人肯定不能行事,但如果多一个身强力壮的侄子就不一样了。
“附近邻里偶尔会过来看看,赠一些饭食。”老人艰难地笑了笑。
秦小道点点头,暗叹对方演技不错,应该是花了不少时间培养。
大致的都知道了,秦小道接下来要看看他见了萧月娘之后的反应。
这样一想,秦小道就走到门口,对着外边的萧月娘招了招手。
萧月娘显然已经知道秦小道的用心了,那眼角都泛着晶莹。她带着兰雅慢慢地走了过来,对着秦小道说:“夫君,奴…;…;”
“啥都别说,先进去瞅瞅,对方究竟是不是你的生父还不清楚呢。”
秦小道的话,萧月娘向来都是听的,他这么一说,萧月娘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颔首,跟着秦小道进入屋子。
而萧月娘刚刚一出现。老人就激动地将手伸出来,他别说身体,他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婉娘,婉娘…;…;”
啧,老梗。
秦小道在一边看得直摇头。
这老男人的演技虽然看上去不错,但主要是那幕后策划的人不行。这里面有很多细节错误,而且漏洞很大。
不过,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也许现在也已经陷进去了。
别的不说,看萧月娘捂着嘴儿,那已经通红的眼眶儿就知道了。
其实,秦小道也清楚这件事揭开之后,最受伤的人还是萧月娘,但很多事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秦小道先是得罪了太子,随后的刘弘基、房遗爱,还有那个一直躲在幕后的李尚丹。
这三个人都有动机,不过房遗爱可能要排除,这小子虽然比较欠,但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刘弘基是武将,做事向来单刀直入,要么不动,一旦下手就要见血!
算起来,整个人应该就是李尚丹。
秦小道近段时间一直在练功,也没什么精力理会这个李尚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率先下手。而且挑的还是自己的软肋。
看样子,李尚丹对秦小道做了很详细的调查,他也知道萧月娘是秦小道最关心的人,所以才会从她这里下手。
但李尚丹不知道的是,萧月娘不仅仅是秦小道的软肋,更是他的逆鳞!
想到这里,秦小道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凶光。
但眼下钱小道还是要配合演戏,不过他不能让对方靠近萧月娘。为此,秦小道上前一步,将萧月娘揽入怀中。看上去是在安慰,其实是在保护。
秦小道对着老男人说:“大叔,她不是婉娘,是月娘。”
对方果然应了一句:“像,实在太像了,我、我还…;…;咳咳咳!”
老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萧月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儿,她想上去,但秦小道却仍旧抱着她,与老男人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无论对方想要干什么,秦小道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老男人见萧月娘没有过来,仍旧用半死不活的声音说:“婉娘,婉娘是你回来了吗?”
“哎,大叔。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