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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宫乱-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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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以,你为何不可?”

    “我何来资格?”

    “你就是资格。”

    这一回她倒是听懂了。

    “好罢,我便为之一试。”

    “嗯。这些日看得严,我能来此一次,下次就未必了。你好生珍重身子,我先回宫了。”

    留下这句话,皇后慢慢消失在珠帘后。

    而沈庄昭却仍旧在想,她方才那句错中开花,究竟是何意思……

    到底,是何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是这个月最后一次更新,要期末,必须要认真复习。

    其实连看这几章,还是挺悲伤的,不过我这个人虽然喜欢悲剧,但不喜欢结局悲剧,我喜欢悲剧美,可不愿故事走向悲剧,一旦倾入心血,是舍不得任何人失败的。

    而且这个轮回过去救人的设定,就代表了拒绝be了对不对?

    所以大家一边感受被虐的同时,一边放心,淑昭与卫央的虐全在过去,庄昭的虐也只是幸福的开始。

    若是这样就觉得太虐了,后面主角线的过去岂不是要虐爆心脏了。。。。。

    对对对,我就是看上去像后妈又像亲妈,永远虐(过去)中带糖(当下),永远糖(今生)中带虐(前世),好了不说了,希望大家都来骂我(并没有)

    咳咳,祝大家考试顺利,寒假见咯。

    主角党请安心,副cp初心动过程都那么美,主cp过去肯定更美,美学至上啊美学至上!

第183章 黑暗的花() 
“启禀太后——”不久后,长乐宫内回荡着这句话。在一番上阶近身耳语后,凤座上的主人已然明了大体情况,护指微抬,命退下人。那瘦削的身影消失后,冰冷珠帘似涟漪般不断波动,与承乾宫漫长的煎熬不同,大殿幽寂无比,深呼吸一口,令拜访者犹如置身深海的清静。四面高墙,围困如城。

    拜访者静候座上者启唇,实际在宫人告退期间,她心中便对那边的事猜得不落七八十。

    果不其然,“你长姐她……”此声以那熟悉名字打头,与方才预料高德忠所禀之事是承乾宫一致。太后却修剪着瓶中花,恰似对承乾宫动静毫不在意,只道:“她病了。”

    病了。

    人能承受的疼痛总有极限,若无好转,心魔成身病是自然的。

    沈淑昭对此毫无意外。

    然重要的并非长姐会不会病愈,而是……面前此人,可愿施以仁心?

    她无法把握她所想,而这位永远从容不迫的女人——此时正挑着纯银护指套,一双保养得当的柔荑在初白仙客来中穿梭,银指上透彻得映出主人与自己的容颜,是那样的模糊,被薄雾扭曲。

    长甲上并无多少珠玉修饰,银得纯粹,虚无,像天河铺空,也如雪中藏兽,尖勾带刺,在静心潜伏中慢慢展开五爪利刃。

    花香四溢,她却嗅出了一丝血腥味。就夹杂这淡淡之间,自那双手散出。

    “她是你长姐,该如何处置?”太后剪去一片突兀的叶,突然问道。

    沈淑昭看着叶子缓慢坠落,“长姐生病固然令人心怜,可她生母乃家族罪人,妾无法裁评,但凭太后决断。”

    取过案角娟帕,太后揩擦起被露珠打湿的手指,“若旁人也能似你这般懂事,哀家也无需这般折神了。”

    “妾早就说过,您才是沈家唯一的支柱。”

    “听你这么说,哀家倒想起你初入宫那会儿了。”剪子声干脆利落,不似太后延长之音,“你那时……比任何人都要聪慧。”

    “聪慧之人诸多,出类拔萃者却寥寥无几,妾完全得益于太后教导。”

    “你初来时,非常冷静,果敢,无畏,将其他二人皆比了下去,真是奇也,明明未有你长姐的殊姿,却令人觉得比她更明耀。哀家在你身上看见了不少自己的影子,所以很留心你,央儿与你走得近,是件好事。”

    提及卫央,沈淑昭心头一触。

    那已成她唯一的弱穴。

    “哀家垂帘听政数载,多亏央儿手握半个江山军队,若是日后你除去萧氏掌权后宫,余生沈家该是何等风光?”

    “妾绝不辜负太后所期。”

    “哀家知道你与她都是好孩子,其实说起她来,哀家诞下她时并未失望太久,因为哀家深知哀家的女儿绝非平庸之辈,果然后来不仅无公主比得上她,就连皇子都不能。先帝信任她,领她巡视军营,因为是公主,所以她早早就拥有了自己的兵场,亦正因不可登基,所以另一半虎符才被全权托付于她手上。”

    不知为何,沈淑昭听后只感一分悲凉。

    不知是自己出生起从未被人留意、在乎过比较好,还是诞生时就被赋予了利用价值的过度在乎比较好。

    也许,两种都称不上好。

    可人有何选择呢。

    “大多母亲自知晓所诞下的是公主那一刻起,便心灰意冷、郁郁寡欢,哀家却并非如此,因为哀家明白,只有公主才能在皇宫内安然无恙地活下去。而哀家的孩子——又岂非普通之人呢?她流着皇家与沈家的血,并且沈家子女,是最擅于隐藏在黑暗的猛兽,旁人无法猜透你我在做甚么,在想甚么,当他们发觉之际,便是头断血流之时。”

    轻笑一声,把剪子放在案面。

    “哀家养出她与皇上,是此生最得意之事。”

    ……

    沈淑昭却听得心中寒凉,余悸阵起。

    她早就知晓,眼前的人,是比黑暗还要令人窒息的存在。

    “但哀家犯了件错事,险些使所有毁于一旦。”忆起那日,幕幕雷雨交织,仿佛写入了太后眸底,她一动不动,面上柔情融化,整个大殿慢慢浸在雨中,细线绵绵,恐怕只有她一人才能感受到。

    沈淑昭记得是何事,不由得攥紧十指。

    阴云霎时在殿内弥漫,雷电与雨声忽明忽灭,充满陈旧,因为它们来自过去,来自那遥远、消逝的过去。

    太后发出叹惜,“哀家明白苍天有眼的那一刻——便是被央儿发现了她父皇去世真相之时。”

    沈淑昭突然感到胸闷,仿佛被人重重捶了一记拳。

    “这种事你想必应是听过不少了。”

    她微抿紧了唇,没有作答。

    “他们没说错,那些谣言都是真的,哀家确实杀了先帝。”

    太后承认得如此坦然自若,人命也许在这些人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空气。

    而她此时能将前世从未告知的事坦然告诉自己……

    也就代表着,自己从此以后,已彻底成为她的心腹。

    沈淑昭未有一丝对往事的讶异,只有几分被赋予重命前的严肃、稳重。

    “这怪不得哀家,先帝日薄西山,久病不治,萧家开始拥护其他皇子称帝,气势嚣张,哀家为保全沈家只得这么做了。”

    “妾认为此举无可厚非。”

    “可她却并不理解,心里还在记恨着我吶——”太后眸底黯然,连自称都改变,“可身在皇城,又有几人能躲过算计?我让两个孩子走得太近是第一个失策,第二个失策便是被她亲眼撞见此事,如今她疏离朝政斗争,我皆理解。”

    这一刹,沈淑昭心底忽而燃起一把火,不知为何,她充满了愤怒。

    当听见先帝逝世谣言终落成实时,她都未过多怜悯。

    但就在太后轻而易举谈及卫央过去时,她的内心倏然变得脆弱,又无能为力,像被人弃在炼狱里,面前莽莽升起万千毒蚁朝她扑来,啃噬着她,犹如吞下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鸟雀。

    她大概一生都无法理解,为何太后能对卫央的伤痛如此轻描淡写?

    那分明是……永远无法补偿的东西。

    “但如今细想来,许是命里注定罢,”太后复感慨,“她以公主之身介入军政,在校场附近长大,先帝殿外的那些护卫岂能拦得住她?况且发现了,也拿不得她丝毫法子。唉,天命这回事,打自一开始,就一环扣一环了。”

    她忙辩护:“长公主待您的心意毋庸置疑。”

    “哀家从不质疑亲手养大的孩子。”

    “长公主敬重您自无需多忧,只是元妃称病一事……该如何处置?”

    “她约是受了惊,派些好御医过去便是,可怜孩子,若非她生母执意不肯妥协,她完全不必承受于此。”

    “府中怕是怨言颇多,妾不担忧大夫人不妥协,只忧思人心涣散,置日后行事不便。”

    “你且安心,哀家断了这一条路,必得留有后一路。”

    “妾愚钝,还请太后明示。”

    她声音一如既往平静,心却在颤抖。

    皇城的过去如此险峻,卫央却仍选择留她在太后身边至今日,是否就是在为了等待这一天——

    让长姐没落,大夫人失势,自己在走向至高无上位置的途中,获取太后给予的最好规划,与那份唯一的信任?

    “你三妹已称病不见人许久,待天子驾崩,你长姐便有机会以你三妹的名义,联姻江家。”

    “联姻?!”她蓦地一颤。

    “嗯,算哀家对她的补偿。”

    久久震愕以后,沈淑昭才回过神来——原来这就是太后在外人眼中看似大义灭亲的缘由?因为她早就已经为长姐计划起了另一个万全打算!

    怪不得她会对自己说“放过她罢”这种话,因为长姐将会取代三妹成为江沈联姻的那颗棋子,精打细算至此,原先那句只是让自己最好别去破坏她的计划,对吗?

    长姐,长姐……

    你真是好命。

    她忽而从心底涌起一阵悲凉,不知是对谁的失望,对沈家?对自己?

    仅一个出身,就落差了她穷尽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阿父怜爱,家族厚望,不死出身……

    你什么都有了,而自己呢?

    只有卫央。

    在这天地间,也许只有卫央,是她唯一值得拥有的。

    “妾明白了……长姐之事仅听太后吩咐。”

    “好孩子,你长姐就算嫁去江家,你生母也会被扶正,她对你再无威胁,你今后就是沈家的嫡女,与她……是一样的。”

    “太后待妾这般好,妾一生都无可偿还,岂敢多言?”

    “你真是懂事。其实你该明白,庄昭她……纵然拥有出众美貌,但归根到底,始终是个庸人,不成气候,这些年以来,沈家需要的是能让所有族人立足于皇城之上的英雄,要有傲世天下的气度,绝非凡夫俗子。沈家如今的子女,未有一个能继承血统里最好的资质,他们是白花,禁不起风雨,而你不同,你是特殊的,淑昭,只有哀家与你,是早就开在黑暗中的花。”

    “……”

    她捏住沈淑昭的下巴,抬高,“哀家正是在你身上看到了相似的自己,才如此看重你,央儿与哀家教出的天子走得太近,才连一丝野心都没有了,她拒绝朝政,无异于拒绝终极的荣华,你可莫令哀家再失望,保持你的黑色,去享受敌人的痛苦,去折磨、撕裂他们,这条路的尽头,只有哀家与你这般的人才能抵达。”

    长如利爪的银指嵌在沈淑昭的颚上,四目相视,深渊八方坍缩变窄,无力之感袭来,连带着高墙崩毁,黑色如潮水般涌动不断,寂冷陡然无影无踪,只剩下越来越多的黑暗,无尽黑暗……

    她再未感到一丝冷清。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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