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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厮说得轻松，脸上表情却是正经的，而伊洁虽然不能把他和一名小小公司的小小职员身份联系起来，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并感受到了他的良苦用心与大局意识，加上之前就感受过的高度神秘性，伊洁当然不能把他当成神经病——总不至于一满屋子的夸张美女全是神经病，并陪着唯一的男性神经病。
沉吟小会后，伊洁盯着那厮捉摸不定的眼睛，认真说道：“乔先生，我只能这么说，你们三家公司的策划案各有其特点，而我们集团目前尚未作出最后决定，包括并未直接否定你们公司的初步方案，其余恕我不能多说。但我并不是一个以规模来论艺术的人，这点你大可放心，我需要的是优秀的广告创意，谁最合适我就用谁的。”
深呼吸两口之后，伊洁又道：“另外两家广告公司的情况，你可以自己去了解一下，他们的规模比你的公司要大得多。相信你应该知道一点吧？”
乔锋轻咳两声，连老脸都没红一下，“伊总，你的回答我很满意，谢谢你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他马上站了起来，“你管这么大的公司，想必也不是闲人，就不多打扰你了。这次我不打招呼贸然闯入，也是迫不得已，抱歉一声。唉，现在的什么程序都太复杂了，还是得敢闯敢冲才能达成目的啊。哦，对了，能给我一张你印有手机号码的私人名片吗？我拿的这张名片都只印了座机号码，估计根本过不了小鬼那关，拿了等于白拿，跟大白菜一样（满地都是）。”
望着某人脸上快速变化的丰富表情，一边认错一边开脱，伊洁实在很有点无语，但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真正意义上的私人名片，伸手递了过来，“乔先生，我希望你下次能够事先打招呼。”
乔锋一边接过一边轻松说道：“那当然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嘛，鬼门关第一次是最难闯的，往后都不用闯了，光明正大得很，呵呵。还有外面的小妹，她的心理素质稍微差了一点，没经验这是正常的，你就不用为难她了，没谁生出来什么都懂的。再说啦，就算她经验再丰富，也挡不住我闯鬼门关的，我这人就这习惯，先做了再说。”
“这是我公司的内部事宜，就不劳乔先生你多操心了，我会不夹杂私人感情秉公处理的。”伊洁平静地道。
“那就好，估计会扣点小钱吧？呵呵！”那厮摇头一笑，“走了啊！”连屁股都没拍，潇洒走到门口，开门走出，再次对那小妹抛过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声说道：“小妹，放心好了，伊总不会随便公报私仇的，那是小人才会做的事情。”
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伊洁咬了咬牙，恨恨一番，被这么一折腾，她的头痛却是稍微好了一点……
“万总，给！”回到公司后，那厮直接进了万总办公室，把新名片丢到她的面前。
万欣很奇怪那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好象都还没到一个小时，自然认为他吃了个闭门羹，并且一点等待的耐心都没有，不禁暗叹一声。
事实上，当初万欣找去的时候，都吃了五次闭门羹，并且每次都等了大半天，最后终于有幸在一楼大门口碰到了伊总，对方被她的执着精神感动不小，这才终于破例见了她一面，认真了解并收下了一份样本草案。而先前那厮心血来潮，当场牛气烘烘地说要过去考察时，万总不知抱何想法，反正没阻止，大概是想让他的浮躁之心（万总想当然而已）稍微冷静一点，以后不要再整天如此嚣张地想当然乱搞，这会把公司搞得一塌糊涂。
万欣故作轻松地道：“还算顺利吧？”
乔锋瞪了她一眼，何尝不早理解到了她的“邪恶”居心，恨恨说道：“当然顺利了，伊总这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我们继续努力吧，机会就在眼前。还有另外的那两家广告公司，有空时你整理一下材料，我想了解一下。”
万欣微微诧异，“你不会真见到了伊总吧？”
“废话！”乔锋甚是不屑，努了努桌上的那张名片，“自己看吧，这名片总归不是假的，我犯不着浪费那几块钱的造假费。”说罢，那厮转身就走，当然是去监督其他副总。
闻言，万总很是不相信地拿起那张“物归原主”的名片，顿时愣住了，这却是真真切切的伊总私人名片，一般是极少给人的，而三家广告公司都只收到过座机型号的聊胜于无的大白菜型名片。
万总万分不解，越发感觉到那厮的不可捉摸，非常神秘……
不过乔锋对这等小小成就是没有多大成就感的，就是感觉闯阎王殿比较爽而已，马上他便来了冉总办公室，发现那大婶居然非常无聊地趴在桌上睡觉，还非常酣。
我靠！乔锋摇头无语，而这确实也太为难她了，毕竟跨越大了一点，话说过惯了热闹生活，一个人呆一个房间着实有些无聊，而且上班第一天这大婶还挺自觉的，硬是忍住了没去串陈总的门。
乔大监督伸手照那脑袋敲了一颗很轻的板栗，阴阳怪气地道：“冉总，挺悠闲的嘛？”
“啊——”熟睡中的冉总大惊失色，一个哆嗦便醒了过来，脑袋一点没乱，急忙辩道：“我前面看电脑时把眼睛看花了，不小心睡了过去，就睡了一会而已，绝对是真的！”非常无辜地望着那位明显摆出一副公事公办架势的大监督，就差没举双手发誓了。
“是吗？”乔大监督忍着好笑，敲了一下她的键盘去掉屏保后，赫然看见了xp的标准界面，淡淡说道：“这界面倒是挺好看的。”纯蓝无图罢了。
“嘿嘿！”冉总有点不好意思，讪讪说道：“开电脑之前我想了很久，都想累了，结果一开电脑发现是这个界面，就想着换个界面，不小心睡过去了。不过我绝对没有故意偷懒的，都没有去找过陈总她们呢。”发现那厮的脸色仍然紧张，这大婶当然得继续小心翼翼，大监督偶尔喜欢树威，大婶一般不会在这种时候铆上，平时可以随便点，关键时刻是不行滴！
那厮不置可否嗯了一声，语气终于缓和几分，语重心长地道：“姗姗，上班可不是来受罪的，玩玩未尝不可，但关键是要尽量找到工作的乐趣，如果找不到，那还不如回家呆着呢。”
“哦！”那大婶郁闷地应了一声，“我平时一见广告就头痛呢。”
“那是因为这些广告没一点创意。”那厮谆谆启发道：“你既然深刻理解无聊广告是多么让人深恶痛绝，就应该好好想下，什么样的广告才能让人耳目一新，并且让人轻松接受，印象深刻？”
“咦？”冉姗姗似乎若有所悟，认真点了点头，“我先上网看看！”一边点开网址，终于开始正儿八经无聊去了，看八卦新闻而已。
见她总算不困有点精神了，乔锋迅速又来到陈总办公室继续监督，由于关系有所不同，那厮进门后轻轻反锁了房门，而正在聚精会神看韩国连续剧的陈总压根没发现那厮。
靠！
“陈总，挺精神的嘛？”乔锋不知何时绕到了陈总的身后，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让陈芷芸的身子猛然一抖，大监督每每如此语气时，往往没好果子吃。
陈总赶紧慌忙点关了韩剧，一边认真解释道：“我脑袋痛了，刚刚才看了一会。”说得就跟真的一样。当然，这个一会的深意实在太深了，大监督向来如此善于语言艺术，大家也越发跟着学会了。
那厮却是双手意外按上了她的太阳xùe，温柔按了起来，“陈总，脑袋痛就要多休息嘛。”
直把陈总感动得快受不了，半真半假地哽咽道：“小锋，你真好。”
靠，真呕心！那厮轻咳两声，“陈总，在公共场合要稍微注意一下口吻，不要随便卖弄感情。”一双咸手忽然又朝她胸前抓了一把，“哼，回家再收拾你！好了，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但工作总得有个计划才行，先给你们几天的适应期。”松手转身又离去了。
“……”陈芷芸接连丢过几个白眼，自然是对着某人的背，这会她可不敢当面进行，而等那厮刚一出门，陈总马上又紧急点开了先前正看到劲头上的韩剧，再怎么样，至少这会，哪怕天塌下来，她都会看韩剧。当然，对于工作陈总也不会一直放任自流的，那是以后的事情。
乔锋不打招呼闯进海总办公室时，发现这位冷艳阿姨马上非常迅速地点了几下鼠标，然后若无其事地望了他一眼，眼睛继续盯着屏幕。
他走近一看，海总却是在正儿八经地在看广告，学习精神还真是非常可佳，不禁点头，“海总，不错嘛！”忽然又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海总条件性剧烈反射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安静下来，脸上神情微微有些意外。
“再接再厉啊，你现在可是她们俩人的学习楷模了，回头我会以你为榜样，好好宣传一下的。”那厮轻松一笑，未多作停留，转身潇洒离开。监督的艺术主要在于突然性，不需要一直像看犯人一样，那样太浪费脑细胞了，而那厮就刚才这么随便一监督，马上便监督出了一点问题，海总还是挺有工作热情的，反应也很不慢……
三位副总终于熬过了第一天，一到下班时刻，甭提有多开心了，就仿佛先前坐了十年牢一样，让乔大家长很是欣慰，看来赶着大家上班还是非常正确的。没有对比，就体现不出自由的高度重要性！
回到家里，非上班族们自然对上班族们怀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她们同样从中比较充分体会到了自由的重要性，还是对比使然。
一连几天，乔大监督和三位副总渐渐适应了新的工作，副总们终于没那么无聊了，经常会互相不随便地串串门，一起在网上看韩剧，顺便再看看每集开始之前的一段长达几十秒的强制性广告，从中认真体会广告是多么让人深恶痛绝……
249、重赏之下必有勇妇
第三卷 249、重赏之下必有勇妇
249、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周五大早，乔锋跟往常一样揪着冉姗姗出门早跑，自然还有温姿，所谓的三世同堂组合，在习惯性跑一圈后于湖边全面放松。
不多久，游思雨也跑了过来，这些天一直是如此，见怪不怪，那对小朋友每天早上都会在一起。只是思雨嫂子这次竟也一起，倒是意外，除了很多天以前见过那嫂子跑了一趟外，之后就没再见她跑过了，温姿倒是问过游思雨，后者说她嫂子这段时间晚上熬得很晚，早上需要多睡一会。
“姗姗奶奶早上好！叔叔早上好！”游思雨非常礼貌地朝两位长辈打过招呼，并得到慈爱的回应，马上又和温姿手拉手跑到稍微边上一点，秀感情去了。
望着那对夸张的长辈，伊洁感觉有点怪怪的，但还是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姗姗奶奶，对那厮则只点了头，没称呼。
“小洁，听思雨说你这段时间熬夜都很晚啊。”冉姗姗像奶奶一样拉着伊洁的小手，瞅着她脸上的黑眼圈，语重心长地责备道：“这可不好，你年纪还这么轻，会严重损害自己身体的，要知道女人的容颜主要在于调养，不会调养很容易衰老下来，到时可不是做美容就能补回来的。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在这一刹那，大婶成了伟大的哲学家。
我靠！某人小小鄙视一番。
伊洁却感到了一阵温馨的关爱，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嗯了一声：“谢谢姗姗奶奶，我这段时间比较忙，等忙过去我一定好好注意。”
“工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