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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考科举-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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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了主意,方长庚将思路捋顺了一遍,简单列了个提纲,然后开始在草稿纸上写。

    “臣对:臣闻人君之治天下,有体焉,有用焉。体者何?道是也。用者何?法是也。道原于天而不可易,所以根抵乎法者也。”道为体为纲,法为用为目。要使国家达到大治,道与法二者缺一不可,这是文章主旨。

    “……钦惟皇帝陛下,睿智聪明,根于天性,宽仁庄敬,见于躬行……涵养深而天理明,历阅久而世故熟……”夸皇帝几句。

    “臣请先以家喻之。今有矩室焉,父慈而子孝,夫义而妇听,其家道正矣……”以家法为例,由家引申至治理国家,道法并重,管理国家当以上至下。

    之后方长庚运用大量的历史事实来阐述道与法二者并用的重要性。例如汉后宋诸朝之所以不能比隆于唐虞三代,是因为他们未将过与法并重之故。至于当朝,“大诰申明五常之义。律令详著万法之条,养民有田,足国有斌,御暴有兵,禁奸有刑,大纲毕正,万目具举“,已达大治之征。若皇上还想探求道之“精微之蕴”,法之“制作之详”,则全在于皇上之一“心”耳,皇上若能“明诸心“,始终如一则今日之治完全可以超越唐虞三代。(引)

    挥挥洒洒两千余字,写完之后方长庚的手已经快握不住毛笔,手心都是汗。

    刚松了一口气,准备把草稿纸上的内容比着蓑衣格誊抄到答题纸上,他陡然注意到身边一道阴影,霎时出了一背冷汗。

    余光下那抹衣摆分明是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袍!

    方长庚心里直打摆子,好在手还稳当,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紧张似的,气定神闲地将答题卷填满。

    身边传来一声淡淡的“嗯”,若有似无,方长庚都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这时一只拇指上戴着翠玉扳指,保养得很好但依旧能看出衰老痕迹的手伸到他眼前,翻到试题册第一页,上面有方长庚的姓名籍贯年龄等各项信息。

    方长庚觉得这个场景十分地熟悉,不就是以前监考老师常干的事么?皇帝也有好奇心,翻翻你卷子怎么了?要防底下的官员们和考生勾结作弊,谁敢防皇帝?他手里掌握着天下人的命运,就是他点贡生最后一名为状元,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这一刻,方长庚才对这个世界有了真实客观的理解,众生不平等,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第105章 阅卷(三更)

    眼看外面天快黑了; 大殿已经暗得不得不燃烛; 昭武帝在看完方长庚的卷子以后就摆驾回宫; 在场的考生们终于不用分心观察皇帝的动向; 而是全神贯注地写卷子了。

    顾尚仁作为监考官,出于私心自然看了方长庚的答卷; 不谈内容如何; 这手“黑大光圆”的馆阁体也是考生中的佼佼者。只要他看到这份卷子,自然会利用他的权力将它呈上去,让皇上过目。

    在以权谋私这个问题上,顾尚仁和他的岳父徐修持完全不同,甚至是相悖的观念,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徐修始终不大待见顾尚仁; 认为他这样的行事风格和那些朝廷禄蠹没什么区别。顾尚仁同样对徐修的冥顽不灵嗤之以鼻,但他对徐修是尊敬的; 方长庚当初和他说; 道德是最强大的力量; 在当时触动了他心底的一根弦,也使得他对方长庚开始改观。

    可惜现实是现实,理想是理想,官场上到处充斥着权力拔河; 哪是简单一句话就能解释的; 等这小子经历过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了。

    考完殿试; 弥封官将试卷收齐密封; 加盖礼部关防印。

    殿试不像会试乡试那么严谨,只需糊名而不必易书,所以一些有门路的考生就会事先探听有哪些读卷官,提前写好一个小作文呈递给其中一位或者几位,让他(们)熟悉自己的字迹,叫“送卷头”。

    这种行为履禁而不能止,昭武帝看得比较开,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的观念里,只有给这些朝廷的顶梁柱们一点权力寻租的空间,他们才会为他做事,为天下人做事,他治理贪腐毫不留情,但同时也牢记“水至清则无鱼”这句古话,只寻求两者的平衡,而不会赶尽杀绝。

    这种想法对错先不提,但后果已经很明显了。

    方长庚对此不能说完全不知情,但他确实没想过让顾尚仁帮他在这种事上开后门,他内心始终厌恶作弊这件事,下意识不愿像其他人那样与官员暗通款曲。但从另一方面来讲,顾尚仁的行为无可指摘,大环境如此,他不可能去打乱这个“秩序”。顾尚仁在官场如鱼得水,必然是掌握了生存之道,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么和他相论,他只能坚定一点,如果以后自己能掌握一点点权力,他会坚守自己的原则。

    第二天,顾尚仁就与其他读卷大臣在文华殿批阅试卷。

    每一份卷子都要经过八位读卷大臣传阅,同时他们要在试卷背面所印刻的自己的姓氏后做记号,分别是圆,三角,点,直线,叉这五种,等级依次下降,得圆圈记号最多的是为佳卷。

    圈越多的就越靠前,满八个圈就是第一了。不过这里头也有很多门道,比如选首位时,其实一般而言有资格成为首位的前几名考生实力相差不大,非要比个高下是件很难的事,正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总得想出个解决办法。

    所以内部的惯例是让吏部尚书推选的人为首位,除非另外的考生明显更胜一筹。

    总之阅卷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除了读卷大臣没人知道过程中发生了怎样激烈的争论和对峙。

    而方长庚这里一直平静地等待结果,直到沈霖跑过来和他抱怨,说文中有一个词写错了,如果阅卷时被发现,即便他会试得了第七,也必然要落到三甲,一场功夫都是白费。

    方长庚深知这不是一件小事,在殿试中最忌讳书面错误,同时这也是阅卷官们判卷时最省力的办法,只要有涂改,有错字,格式不对,立即打入三甲,没有转圜的余地。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合理,但仔细想想,官员最重要的品质之一就是谨慎,连这点都做不到,文章写得再好也没用。

    “读卷官里可有你认识的?”方长庚心里苦笑,前一刻还立志坚守原则,一碰到自己关心的人的事就立刻打脸了。

    沈霖仍十分烦躁:“认识倒认识,但也只是提前打过招呼,不知道他肯不肯冒这个险替我遮掩。”一张卷子要经八个人的眼睛,只要被其中一个找出错误,他就完了,除非那位能帮他用笔改掉,或是替他圆场。

    “既然这样,如今你急也没用,还是等吧。”方长庚无可奈何,心里替沈霖感到可惜,不过这种事很难说,就看沈霖这回运气如何了。

    “只能这样。”沈霖长叹出一口气,“对了,你知不知道,有一帮落榜的举人好像正准备联名上书,要弹劾魏大学士和宣子昂。我知道你和宣子昂认识,他对此可知情?”

    方长庚一惊,沈霖来京城这么多年,早就有自己的交际圈,平时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和渠道,如果连沈霖都知道了,这事难道要闹大?

    “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这样的心胸肚量,难怪中不了试。”方长庚心里明白多半是这些人嫉妒宣子昂,想拖他下水,其实是成了魏昉死对头手里的利用工具,得不到任何好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沈霖冷哼一声:“有什么奇怪的,世态炎凉,自己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方长庚听得后背微微发寒:“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至于作弊完全是子虚乌有,就算捅到朝堂上,一经对峙,皇上自有明断,应当不会有事的。”

    沈霖摇摇头:“谁知道呢,皇帝的心思是天底下最难懂的,只要他想保魏昉,宣子昂就不会有事,他要是不想……”

    方长庚默默同意沈霖这番话,过了一会儿才问道:“眼下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应该没多少人,我也是听我朋友私下里和我说的。不过魏昉肯定已经得到消息,这老头其实精明得很,就是有时候太狂妄自大,总惹别人不痛快,连皇帝的茬也敢找,没准皇上还想借着这次机会压压他的气焰。”

    方长庚不关心魏昉,不过宣子昂要是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那就太倒霉了。可惜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看事态发展如何。

    “不说这个,我们该关心的是殿试,你没犯和我一样的错吧?”沈霖转了话题,担忧地看着方长庚。

    “印象中没有,你一说我倒有些慌,就是有我也忘了。”方长庚说的是实话,尤其是当时昭武帝站在自己身后那段时间,现在想起来他对当时抄写的文字没有任何印象,要真写错了也只能认了。

    沈霖无奈地点点头:“那就索性别想了,再过两天就是小传胪,到时候一起去吧。”

    小传胪是指前十名的考生,只要是觉得自己有希望排这么前名次的,到那天一大早就去乾清门外听宣,中了自然会有人传唤去参见皇帝,要是本是中了却没去的,那就只能放到三甲了,就是这么个规矩。

    到了四月十八这一天,方长庚和沈霖换上朝服,到了乾清门外等候。

    

第106章 传胪

    乾清门是皇城内廷的正宫门; 坐落在近一人高的汉白玉石须弥座上; 周围是雕石栏杆; 门前两侧一对铜鎏金狮子; 门两侧为八字形琉璃影壁,日出后流光溢彩; 华贵富丽。

    进入乾清门; 穿过金水桥,是一片空旷足以容纳万人的广场,尽头是一座汉白玉高台,养心殿正位于这座高台之上,亦是昭武帝听政的场所。

    昭武帝规定本朝四品及以上的官员都要上早朝,但能在养心殿与皇帝“亲密接触”的只有一品和二品官; 三品官在殿外; 四品官就只能站在最外面。

    虽说前十以外的考生不能入殿觐见皇上,告假不来也是允许的; 但从古至今; 除非是突发急症或是临时有比中进士还重要的事; 没人会在这时候睡懒觉,又或者说每个人心里还抱着小小的咸鱼翻身的愿望,所以所有的贡士都到场了,个个一身崭新挺括的深色蓝罗袍; 广袖缘以青罗; 革带青鞓; 饰以黑角; 手里持槐笏与一众官员分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等候在宫门外。

    此时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方长庚沐浴在清晨习习的凉风中,望着眼前巍峨的宫殿,心情却和三天前殿试时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他也清楚自己所处的是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但心中对皇帝始终难以生出敬畏感,《战国策》中说,“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也只是看过而已,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触。

    可那天昭武帝只是在自己身边站着,方长庚就明白自己想错了。百闻不如一见,昭武帝只用眼神注视着他就能让他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那些在皇帝手下做事的大臣们得是怎样的心理素质?

    没过一会儿,卯时钟声响起,一名太监走出来,吊着公鸭嗓宣布让百官入朝觐见,贡生们依旧站在原地等通报。

    此时大部分人看起来还算淡定,但方长庚知道这都是表象,如他这样对结果并不算看得很重的人,这时也觉得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在胸腔来回撞,激烈地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与此同时,在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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