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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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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兵却没有因为任何人的心思而有停顿,如同席卷一切的大风,又仿佛是能淹没一切的大潮,眨眼间就到了众人的面前。
  “杀!”一声大喝响起,如同炸雷响在众人的耳边。
  没有半点的预兆,也没有任何的原因,那些衣甲鲜明的骑兵奔到了天福和无双面前,忽然提缰勒马,齐声大喝并刺出了一枪!
  飞奔的马儿整齐长嘶,前腿都扬了起来,而骑兵们的暴喝也如同出自同一人之口,长枪的刺出更是同一个时间:是一队人马,却如同一个人一匹马般。
  整齐如一并没有让人生出惊奇来,因为所有的人心神都被这队骑兵所慑:一声大喝、一枪刺出——万夫莫敌!
  那枪尖闪着寒光,红色的缨巾在疾刺中飞舞,在天福和无双的眼中化成了火:一团燃烧的、可以要她们性命的、危险至极的火。
  天福她们在看到骑兵,到听到大喝声,再到看着长枪的寒光在眼前闪过,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能生出反应来。
  长枪贴着天福和无双的鬓发刺了过去,发散开了、珠花碎了、钗环坏了:落在地上发出错落而清脆的响声,如同一篇乐曲。
  阿凤的眼睛眨了眨:好听呢。
  牡丹知道主子的心思,无奈的回主子一个眼神:殿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一声大喝,如林般的长枪刺出,然后就是静默。
  马儿已经站稳,无一匹马乱动,长枪依然保持着刺出去的模样:贴着天福和无双的两杆长枪一动不动,所有的枪都一动不动。
  整条长街都随着骑兵们的静默而安静下来,就连风都静止了。
  跪在地上的千金大小姐们虽然没有被长枪弄散长发,却已经吓昏过去好几个!今天阿凤已经要吓破她们的胆子了,但是没有想到在京城之中,居然有人敢用枪刺向公主殿下。
  她们受不了这种刺激,当即就晕倒过去。没有吓昏的也摇摇欲坠,她们很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冰冷,直浸到她们骨头里的冰冷。
  这些长在京城的千金们,和天福、无双一样,她们不知道那种冰冷是杀气;是浴血奋战、驰骋沙场、杀敌无数才凝练出来的杀气——只要长枪一出,杀机便会四溢。
  枪,在这些骑兵们的手上如同有了生命,每一杆枪都仿佛长出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人:它们,是渴望饮仇敌之血的;而仇敌就是握着它们的主人所指的那人。
  阿凤和牡丹有默契的看向了那个带队之人。
  一身鲜红鲜红的衣甲。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楚。可能是阳光的问题,也可能是那衣甲的颜色太过鲜艳刺眼:总之,阿凤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
  嗯,他是谁?不知道这样对公主已经犯下谋逆大罪,会被抄家问斩的吗?阿凤的心里生出不忍来:这样的军容如果在边关多好,在京城出现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找死。
  对着天福和无双刺出一枪,就算没有伤她们一根头发那都是大罪,要命的大罪啊。
  她见天福和无双一直没有说话——相信是吓傻了,如果换作是她是天福,肯定也吓傻了;她没有吓到,只因为那些长枪无一柄是刺向她的。
  “收。”一声低沉的低喝响起,如林长枪收回,居然带起了一声长长的破空之音:天福和无双的长发也随之飞扬而起。
  阿凤忽然想到:幸亏这条街道被清洗过没有灰尘,不然众马冲过来时呛也要被呛个半死了——就这一点来说,天福和无双通知京兆尹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依然是静,寂静。
  无一人说话,天福和无双的眼睛到现在一眨也没有眨,谁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看人,或者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阿凤只能轻咳两声:“英雄,我不是美人啊。”
  阿凤有点自恋的认为,这队骑兵应该是路见不平想英雄救美的,只可惜她不太应景:美人儿是无双公主不是她呵。
  唉,有点对不起人的感觉。看,人家费了这么大的劲,而且还是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来救人,但她长的实在不太能配得上这队骑兵的付出:如此英武的一队骑兵很快就要人头落地了。
  马上的将领终于转头了,他低下头看着阿凤,四目相对间,阿凤感觉他好像是笑了。但是那鲜红的盔甲遮住他的脸,阿凤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得笑了。

☆、5。第5章 不要怕

  “阿凤殿下?”
  马上将领的声音低沉,听上去应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
  阿凤点点头:“你认识我?”
  她看起来没有惧意只有好奇,其时心头转着很多个念头——这队人马是哪里来的,目的又为何?
  她可不相信真得有人会愿意付出性命来救她:而刚刚要救她也根本不必用长枪指向无双和天福两个人。
  在宫中,她早已经学会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陌生的人。
  将领摇了摇头:“不。”
  他的话就像是天下最宝贵的东西一样,能答一个字的时候他是绝不会多说半个字,答完后也不说话,用脚轻轻一磕他的马儿就到了阿凤的身边。
  那匹高大马儿看着阿凤,居然还眨了眨眼睛,然后它又低下头在阿凤身上嗅嗅,还打了一个响鼻。
  马的全身都是黑色,油光锃亮的乌黑,全身上下除了肚皮下没有一点杂毛。刚过来的时候,它给阿凤的感觉有点像天福和无双:高高在上。
  可是它打完响鼻后,居然低下头在阿凤的胳膊上蹭了蹭,看看她再接着蹭。
  阿凤有些茫然:这位将领想做什么,让他的马匹如此对她,算是调戏呢还是调戏呢?对方知道她的身份,过来后不下马行礼,居然让他的马儿来搔扰她?
  她在宫中学会了不少的东西,但是没有一样可以让阿凤在此时找到答案:这个将领倒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来到此处是善意还是恶意呢?
  牡丹看看马上的将军再看看阿凤,显的很紧张。
  因为她全身都动不了:她感觉那些收起来的长枪,此时忽然有一半儿都盯上了自己,只要她的手稍有异动,怕自己立刻就能变成一个大号的长枪刺猬。
  她想和自家殿下说几句话,却硬是无法开口。
  那将军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但她就是感觉到将军不想她此时插嘴:他不想让她开口,她就真得有些惧意。
  但,殿下是她的殿下,相依为命在宫里共同生活了多年的殿下。
  她以手肘轻轻碰了碰阿凤,用尽所有的勇气与力气才挤出小小的声音来:“殿下,我向东你向西,拼命……”
  西边就是京兆尹的衙门所在,那面比较安全。
  而她向东,完全是想吸引这些骑兵,以便她的阿凤殿下可以脱险。
  按理说能出现在京城中的兵马,自然不会是什么坏人。可是这队骑兵完全不像守规矩的人,天知道会不会是哪位王府的私兵。
  王爷们,嘿,那就是无法无天这个词儿天生的拥有者。
  因此,牡丹怎么想,都感觉这队骑兵太危险了,比天福和无双加一起都危险的多。
  要跑,牡丹也知道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但是她想京城总是有王法的地方,这些人再怎么狂妄,也不能追着殿下跑吧?
  至于她的死活她没有功夫去考虑,只是想着不能让她的殿下受辱;再者,没有人流血只怕这些骑兵们也不会罢手。
  阿凤不明白牡丹为什么如此紧张,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是跑不掉的,虽然这些人只刺出了一枪,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些枪刺出时的可怕。
  不过,她莫名的感觉这些人应该不是敌人:“牡丹,镇静。深吸一口气,乖,不会有事的。”
  “殿下,手,抬起。”将领又开口了。他明明听到阿凤主仆二人的话,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仿佛他的所为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阿凤看看他茫然的抬起了手来,马儿居然在她的手心里舔了舔,又在她的脸边打了个响鼻,最后抬头长嘶一声,引得所有马儿跟着一起长嘶。
  所有马儿的突然长嘶把天福、无双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就因为这一吓她们终于回神了,两人把目光都放到了将领的身上:没有谁发怒,更没有谁开口。
  或许是因为惊吓太过,所以现在胆气还没有回来?反正天福姐妹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起将领来。
  将领弯下腰:“臣,江铭。殿下莫怕。”话音一落他长臂伸出就握住阿凤的手,阿凤就感觉天地有点旋转,回过神来她居然落在马上,就在江铭的身前!
  腰上江铭的一只大手刚刚收回,但是腰间传来灼热感觉,让她的脸都飞红了。
  所以,她一时间没有对江铭的话有反应——话是听到了,可是脑子却没有去接受那短短的不到十个字。
  阿凤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算是强掳?当街抢人,就在京城的长街啊,抢的还是当朝皇帝的女儿?!
  比起刚刚骑兵们对天福和无双刺出长枪一事,让阿凤修正了自己对这队骑兵的想法——他们不是疯子,他们完全就是傻子。
  不是傻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就在京兆尹那些暗探的眼皮下敢强掳皇帝的女儿走?阿凤还没有被册封为公主,但她依然是不折不扣的皇帝之女啊。
  江铭放好阿凤后,抬手对着天福和无双一抱拳——阿凤想也不想对着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因为他抱拳把自己圈在了怀里!
  当众轻薄?!真以为阿凤是养在深宫里的小猫啊,就算是猫也是有牙齿的。
  可是,阿凤没有咬到。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咬到,反正就是那胳膊在眼前一花,然后她没有咬到,可是自己还是被他圈在怀里。
  江铭像是没有发现阿凤刚刚的“攻击”,抱拳的同时开口说话:“两位公主殿下见谅,末将甲胄在身不便全礼,请公主恕罪。”
  话完说,他一拉缰绳,马儿再次长嘶:他居然带着阿凤策马离开了!
  刚刚阿凤见他同天福和无双见礼,还认为自己是想多了:在京城中出现的军马怎么可能强抢女子,更何况是强抢她这位天家的女儿呢。
  可是他真的敢。
  阿凤刚还在听江铭说话,琢磨着他自称“末将”,嗯,他刚刚对自己说话的时候自称却是臣:这个男人把自称弄得这么复杂,怕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咦,他说他叫什么来着,江铭?江铭、江铭,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听说过,但是却记不起来了。
  “停!”阿凤忽然大叫起来。

☆、6。第6章 更打脸

  阿凤大喊“停”的时候并没有真的认为江铭会那么听话的停下来,否则也就不会掳人了,对吧?
  但是喊一声是她的权力,喊过之后看江铭的反应会如何,她才能知道自己会有多大的危险。
  如同一声令下,江铭跨下的马儿居然止住了脚步,身后那么多的马儿都止住了脚步:就因为阿凤喊了一个字。
  江铭没有说话,只是侧了侧身子低头看她,以目光问她:殿下,有什么事儿?
  阿凤咳了两声回头,发现牡丹已经吓的落了泪,先对着她轻轻的点头示意自己无事;然后她才看向天福和无双。
  她可是注意到了,江铭对两位公主可不怎么尊重,在马上抱拳说什么甲胄在身不能全礼:那都是借口。
  就算是甲胄在身又不是在战时,江铭总是可以下马施礼的。
  双腿不能跪倒也可以单膝点地;可是江铭就那么大刺刺的交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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