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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殇岂会看着她抓他的心上人?
届时云墨回国,东越南陵两面夹击,再加上和东越联盟的西秦,金凰才是真正的夹心饼干,别说统一天下,估计朝夕之间就被其他三国瓜分了。
得不偿失。
可接受明月殇这道圣旨是大事,她又不敢擅自做主,倒是陷入了两难了。
“苏将军还有何顾虑?”
见她犹豫,明月殇也不着急,依旧温和的询问。
苏文敏眉头皱得很深,而后坦然道:“并非苏某不相信殿下,只是此时事关重大,明太子此举又太过突然,让人觉得似乎有刻意为之的嫌疑。只是一个将领,只会听陛下之令行事,其余的,做不得主。万一今日苏某一个大意应允了殿下,改日殿下又改约,那苏某可是金凰的罪人了。”
“那么苏将军也就是不相信本宫了?”
明月殇依旧和颜悦色,为由丝毫动怒或者不耐烦。
苏文敏正准备说什么,忽然听得远处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内力,响彻这一片天地。
“我相信。”
所有人齐齐抬头,却见不远处一个水红色身影踏过人群,如飞天仙女般而来,落在准备好的白马上。
“太女殿下!”
苏文敏连忙下马跪地行礼,身后十万将士全都跪地。
“参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如洪,震耳欲聋。
对面凤君华对云墨道:“你早就知道凰静芙要来?”
云墨笑意流转于两股深潭中,“她不来,苏文敏如何敢接明月殇的圣旨?”
凤君华道:“你这么不遗余力的促使他们联盟,必然是想要获得一定利息的,不然我们可就真的成夹心饼干任人打杀了。”
云墨轻笑,凑近她耳边道:“还是夫人了解我。”
凤含莺在旁边瞥了他们一眼,“我说姐夫,你们要秀恩爱能不能回去再秀?现在大敌当前,先解决眼前的麻烦行不行?”
凤君华瞪了她一眼,云墨则是很好心情的点头。
“行。”
凤君华脸色一黑,云墨已经收敛了脸色,对云裔道:“皇叔传来消息了吗?”
云裔点头,“三天前就收到了消息,一切都安排好了。”
凤含莺用胳膊肘捅了捅云裔,“喂,你们俩又在预谋什么?”
云裔不解释,眼神有些深邃和玩味儿,隐有几分雀跃和兴奋。
凤君华眯了眯眼,已然洞察于胸。
“你这是做的两手准备?这利息…”她感叹一声,“比成本还丰厚啊。”
云墨却摇头,“还不够。”
“嗯?”凤君华侧头,“什么不够?”
“不够…”他眼神晃了一瞬,似乎有流光溢彩慢慢汇聚,笑意绽放在唇边,暧昧而魅惑。“不够做给你的聘礼。”
厄…
凤君华难得的脸色红了红,轻咳一声,嗔他一眼。
“什么聘礼不聘礼的?尽胡说。”
凤含莺在一旁看着她娇羞无限的样子,简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不是胡说。”云墨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坦然道:“终究今日得不到实际的东西。”
凤君华嘀咕道:“以后你不就获利匪浅了吗?”
“还是不够。”
她不说话了。
对面,凰静芙亲自扶起苏文敏,“苏将军不必多礼。”然后一挥手,“大家都起来吧。”
“谢殿下。”
“殿下。”苏文敏疑惑问道:“您怎么来了?”
凰静芙脸上笑意无限,“本宫来传达母皇口谕。”她面色陡然一肃,“苏将军听令。”
苏文敏立即单膝跪地,凰静芙道:“昔日东越乱贼坏我朝纲,今日又陷南陵于不义,妄图挑起天下之战,是可忍孰不可忍。现与南陵联盟,共同进退。”
她声音清冽,三军都听得见,对面云墨等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凤君华感叹道:“瞧瞧,你终日算计,如今都成乱贼匪首了。”
“那你就是乱贼匪首的夫人。”
凤君华又说不出话来了。
只听对面凰静芙道:“苏将军,本宫命令你,协助南陵太子擒拿东越乱贼。”
“末将领命。”
苏文敏立即站了起来,“三军听令…”
云墨忽然出声,懒懒的,带着一种了然而自信的雍容,亦或者提醒警告。
“你确定今日要阻拦本宫?”
凰静芙冷笑道:“你又想巧言令色挑拨离间么?”
明月殇倒是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云墨依旧笑得淡定而高华,“你现在反悔,或许还来得及。”
凰静芙自然是不会相信他此刻的虚张声势,正要下令,却有将士急急而来。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她单膝跪地,面容焦急而惶恐。
凰静芙修眉一皱,喝道:“慌慌张张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是。”那将士道:“殿下,一个时辰之前,中城发生瘟疫,并且已经迅速扩散至帆城和扬城。若再不阻止,还会扩散到枫城和虹城,现在已经很多百姓染上了瘟疫,并且死伤无数。”
凰静芙面色一变,霍然回头看向对面的云墨,眼神震惊而愤怒。
明月殇眯了眯眼,眼底有种忽然了悟的叹息。
凤君华此时总算明白了云墨为何如此淡定,“瘟疫是什么时候种下的?”通常是感染病毒细菌才能导致瘟疫,尤其是水灾旱灾等自然灾害以后,尤其发生瘟疫。若是夏天更严重的话会感染,但若是冬天大雪纷飞下更是难熬。
“大概,十几年前吧。”
云墨面色依旧云淡风轻。
“凰静芙是个中高手,况且这些年她经常视察各州各县,想要动点手脚并不容易。可如果在很多年前在百姓的土地上种点东西,当然平时是看不出来的,日积月累的话毛病就出现了。”他微笑,眼神微微寂冷。“凰静芙当年对东越将士所做的一切,我今日全数奉还。”
这事儿凤君华知道,十六年前丽城事变,五岁的凰静芙曾制造瘟疫致使东越将士死伤大片。却不曾想过,十六年后的祸患,始于此。
“那五座城池…”她恍惚而轻声问:“也应该不是半年前才有的决定和算计吧?”
“自然。”
“那是什么时候?”
云墨微笑低头凝视着她,“在十二年前,认识你的那天起。”
种瘟疫,坏根基,再以一国相交换,无人相信有人会用一国交换五座废城。然后再以五座城池换西秦两座城池,卖人情,达协议。再到今日,瘟疫爆发,解救两国兵围之困。
况且前脚明月殇才将归还五座城池的圣旨协议交给凰静芙,后脚这无座城池就发生异变,这不明摆着是南陵早就发现这五座城池有问题所以才急着还给金凰顺便卖个人情帮他们擒获云墨么?
于情于理,金凰便再无立场干涉今日明月殇和云墨的对峙。就算凰静芙私心偏向明月殇,也明白这都是云墨的计谋,但如今三军在后,要让他们如何相信这等诡异近乎不可能的变化?
说不清,便只能罢手。
更甚者,南陵还得费心思向金凰解释这无座城池发生瘟疫的原因。而那时,云墨等人的危机早已解除。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此连环计。非但与时间算计,还算计了人心,让人想不佩服惊悚都难。
有怎样的心智才能精心算计十多年只待今日的到来?
难怪云墨不怕南陵和金凰联盟。少了五座城池做桥梁,两国之间便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一切明白过来后,明月殇面色也凝重起来,低低对凰静芙道:“静芙,你先派人去救百姓…”
他话还未说完,身后便有副将气势逼人道:“明太子何必冠冕堂皇?今日我奉陛下之命收回五座城池,明太子却似乎早有准备般将这无座城池归还,岂非早有预谋?”
是,是早有预谋,预谋着联盟,预谋着借金凰之手阻拦云墨。
这是明月殇的算计,不费一兵一卒,或许还能得美人得江山。可云墨就算计好了他的心思,将计就计,他那封恰到好处出现的圣旨,也正好成为了别有居心的把柄。
很简单,你若不是早就知道这无座城池有问题,能在你兄弟大婚的时候突然要将这无座城池归还?若诚心与金凰联盟,你何不多给点其他好处,拿人家的东西来献殷勤算什么?如今看来,南陵所谓的诚心不过打发叫花子甚至只是丢一个烫手山芋给金凰罢了。
其心之狠,可诛。
副将是个暴脾气,一言出立即拔刀相向。
“早听说你们南陵皇室阴鄙伪善,从前我等还不相信,今日看来,的确如此。亏得你还好意思让我金凰助你擒拿强敌,是不是今天我们帮你杀了云墨你就可以铲除心腹大患从而江山美人兼得了?”
凰静芙怒道:“住嘴!”
“殿下,您莫要再被这个卑鄙小人迷惑了啊。”副将苦口婆心道:“众所周知,他明月殇早就觊觎东越太子妃,至今未娶。他不过甜言蜜语哄骗于你为他所用,待我们出兵帮他铲除政敌以及情敌,到时候他再回头反咬一口,咱们金凰就岌岌可危了啊。”她说着甚至跪了下来,诚恳道:“堂堂一国东宫太子,觊觎他人之妻,非君子所为。又利用兄弟之婚使阴谋诡计除情敌,置亲妹于不顾,最后骗我金凰出兵,他坐收渔翁之利,是为不义。又用如此残忍手段残害百姓,是为不仁。如此不仁不义之徒,殿下切莫再被此宵小迷惑了啊,殿下!”
身后跪倒一大片士兵,齐声道:“请殿下下令,讨伐此恶贼,以慰我金凰民心。”
声音之大,几乎震破耳朵。
凰静芙眉间隐隐跳动,眼神里升起浓浓的愤怒和几分无力感。她看向明月殇,明月殇很淡定,他面上最初的那一丝波动之后,便没有了多大表情。若说有,便也只是冷然和淡淡讥嘲。
“静芙,你可信我?”
凰静芙很想说我相信你,但此刻三军相逼,她若说相信,便是弃金凰万民于不顾。若说不信,两人之中必定有隔阂,日后…
她忽然打了个寒颤,终于明白,云墨这一招,乃是诛心之计。为的,便是离间她和明月殇。
那个人,那个人…他惯会玩这些心机手段,早就该明白的,不是吗?
从母皇前几日突然醒来,便是为了今天,是吗?
云墨,你够狠。
她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
“全都给我闭嘴。”
一阵静默。
半晌后,苏文敏跪在地上,道:“殿下,如今最重要的,是解瘟疫之危。”
这算是一个台阶下,避免被迫和明月殇起正面冲突。可隔阂却已经种下,这件事势必要解决。但是为今之计,已别无他法。
“苏将军,你即刻带人随我去中城、帆城以及扬城解救百姓。此间事…”她咬牙,“与金凰再无关系。”
“殿下…”
副将抬头,“解救瘟疫不用全军出动…”她还想劝凰静芙捉拿明月殇,凰静芙还未怒声打断,那边又有将士慌忙而来,跪在地上道:“殿下,不好了,刚发现东越顺亲王驻军关外,说我们扣押东越太子,意图攻打我金凰。”
雪上加霜,双管齐下!
凰静芙好不容易克制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