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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统,求放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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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瑾只是嗯了一声:“昨夜睡得迟了些,无碍。”顿了一顿,她才问起葳蕤:“殿下那边可好?”

    “雨停了,殿下在院子里练功呢。”

    他是个很上进的孩子,如果不是眼疾,他大概会是很优秀很出『色』的储君吧?也不知那功法是否有用。

    院子里的少年一身素衣,眉目隽然,那样好看的目委实不像是盲人。

    一套剑法行云流水,使完之后,他侧头:“阿嬷?”

    薛瑾点了点头,看看他额头晶亮的汗珠,正要上前,早有侍女递了帕子过去。

    葳蕤将剑递给侍女,轻声道谢之后,才向薛瑾施礼:“阿嬷。”

    他贵为储君,天皇贵胄,却也斯文有礼。的确是个可人疼的孩子。

    “葳蕤,我有话想同你说。”薛瑾犹豫着,终是想同他好好谈一谈。

    雨后的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土腥味。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葳蕤毕竟年少,过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开口:“阿嬷,想同葳蕤说什么?”

    少年悄悄握紧了自己的手,他想,大约就是那几句话吧。是要他说服父皇另娶?还是劝父皇在宗族中另选子嗣?或者是劝他放弃帝位?

    其实,他真的无意于那个位置的,哪怕那是父皇的期许。

    他有点害怕眼前这位长辈也会这样劝他,或者要求他。

    “葳蕤,你想做什么?”

    “什么?”少年微微一愣,未曾反应过来。

    话已经出口,之后的都好说了。薛瑾垂眸:“我是问你想做什么?你的父皇,似乎有意要葱茏处理政事。你,你……”

    那句“你这个样子,怎么当储君?”。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要是想上一想,就心痛难当。

    宁旭在信中说他自己身体不好,他不是没想过在宁氏一族中另选子嗣。只是,这中间牵扯多方利益,非一时半会儿所能解决。他想尽快地提出权杖上的刺,把手中的权柄安安稳稳地交到继承人的手上。

    薛瑾细细回忆着信中的内容,一时有些恍惚。

    听说他这十多年来,埋头处理政务,亲自教养子女。他精力有限,他大概是倦了吧。

    葳蕤却是松了一口气,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轻轻吹了一下杯中的浮沫,笑了一笑,云淡风轻:“阿嬷,我明白的。蔺先生的意思,是直接立皇太孙。”

    “皇太孙?”宁旭在信中倒是未提及。

    葳蕤虽然看不见她的样子,但从她的声音中也听得出来她很意外。少年轻笑,原来无所不知的阿嬷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是啊,阿嬷久居山谷,不知道也无甚稀奇的。长姊处理政务不过是个幌子,我离宫之日,听说她已有了身孕。”少年神秘一笑,眼中波光潋滟,似有碎玉浮动,看得薛瑾一怔。

    这孩子还真像杜蘅。

    葳蕤放下茶盏,笑得顽皮:“阿嬷想必还不知道我姊夫是谁吧?”

    “大将军的独子,宁旭在信中提过的。”

    “是了,是大将军的独子。那,阿嬷知道大将军的独子姓什么吗?”

    薛瑾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她不可置信地掩上了唇:“宁!”

    “然也。”

    宁氏的大公主嫁到了宁家。在现代社会夫妻同姓也就罢了,这个时候,同姓不婚才对啊。

    葳蕤摇了摇头:“阿嬷常年在山谷,莫不是忘了皇族只是宁家分支?长姊的夫家才是宁家嫡系啊。”

    薛瑾经他提醒,才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了这些。她歉然一笑:“抱歉,是我疏忽了。只是,你父皇的身子……”

    宁旭在信中可是说他身体不好的。难不成是在骗她?

    葳蕤继续摇头:“不知道阿嬷可曾听过蔺先生的名字?父皇的身体,有蔺先生在,定然是无碍的。”

    他想起那个老者的话:“你父皇啊,再活三十年没问题!他想追随你母后去,可也得看你母后是不是答应。”

    三十年的时间,足够父皇再培养一个储君出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薛瑾还不明白,就真是个傻子了。宁旭在信中声称身体不好,形销骨立,走路都艰难,只怕是苦肉计。原主并不大喜欢宁旭,肯照拂葳蕤,也是看在杜蘅的面子上。

    薛瑾轻笑,十四年未见,宁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她心底倒是一颗石头落了地,葳蕤能这样淡然自若地说出来,也就表明他自己无意于那个位置,他看得很开。

    “那你呢?葳蕤,你打算做什么呢?你想要什么?”这还是薛瑾最想知道的。山谷外面有原主布下的阵法,保葳蕤一世平安并不困难,可她想知道葳蕤自己究竟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纠结于这个问题,葳蕤也听出来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施施然说道:“我只愿做一平民,安稳度过此生。”

    他最希望的是他和正常人一样,承欢于父母膝下,保护姊妹,而不是现下这般无用。

    他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笑了笑:“我是天下至尊至贵之人,我还能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

    薛瑾心下又怜又叹,恨不得把这世上的珍宝都捧到他面前,以期换他开怀一笑。她的葳蕤,并不快活啊。

    他说他什么都不想要,是他想要的什么都求不得。她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明白,所以心痛。

    葳蕤不知她所思所想,反而笑道:“阿嬷有什么想要的,我定努力为你取来。”阿嬷是母亲的亲人,又多方照拂他,孝顺她是应该的。

    薛瑾握住了他的肩头,沉声说道:“当真?只要我想要什么,你都努力为我取来?”

    少年的肩膀瘦削单薄,他先是一怔,继而直起身来,长长一揖:“只要阿嬷想要,只要葳蕤给的了。”

    宁氏一族重然诺,他应下了,赴汤蹈火也会努力去做。

    薛瑾笑了,像是心间紧闭的那扇门被人突然打开,还照了光束进来,暖暖的,亮亮的。似乎她这多少世界的孤单都在此刻终结。哪怕是他一句贴心的话,她就能开心许久。

    “阿嬷要什么呢?”葳蕤也很好奇,千金郡主什么都不缺,她会想要什么。

    薛瑾极其郑重地说道:“我只想要你,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快穿'系统,求放过 第84章 男神失势盲太子(四)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惊雷,将葳蕤震在原地。他从小到大,头一次有女『性』长辈这般温和慈悦地说希望他能快乐。他小声嗫嚅:“我,我……”他的眼眶有些湿热。

    “是太子也好,是庶民也罢,我只希望,葳蕤你可以快快乐乐的。”薛瑾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失态,继续说道,“你的父亲母亲,都不想你不开心。”

    “阿嬷……”

    “嘘,葳蕤,你还有很多啊。你很重要,很好。”薛瑾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了,这个孩子,他不快乐。正如宁旭在信中所说,他是自卑的,是忧伤的。其实,她隐隐会有些自责,她不知道他的眼疾是不是有她的缘故。是不是因为她占了杜蘅的身体,所以才害得他生来有疾。然而,她私心里又很庆幸,因为她的存在,他和蓁蓁得以出世。

    她想,只要他活着,活着就好。

    薛瑾的手指拂过他的眼睛,他睫羽微颤,在白皙的脸上洒下一层阴影。她柔声说道:“我想要你答应我,无论功法是否有用,你都要开开心心的。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很在乎很在乎你。”

    如果他能凭借那功法获得感知力而“看”到事物,固然是好;如果不能,她希望他仍然可以坦然面对。

    一个人是否拥有强大的体魄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坚强的心。早年的她并不懂得这些,胆小怯懦,自私而矫情。她一路凭着别人的努力跌跌撞撞,行走至今。

    原来,从始至终,她都不曾真正成长。她还是最开始那个自私的、胆小的、普普通通、毫无所长的小姑娘。

    在她内心深处,她是鄙夷自己的。那种镂肌刻骨的唾弃,足以夺走她所有的骄傲和快乐。

    薛瑾收回了自己的手,她闭了闭眼,掐了一把自己,叹道:“你的母亲为你取名葳蕤,她跟老天挣命,只为了让你们兄妹活下来。葳蕤啊,就算是为了她,你也不能不快乐啊。”

    葳蕤怔怔地站着,因着她的温柔,他心底竟生出一丝委屈来。她说的道理,他何尝不明白?为了不让父亲难过,他在父皇面前也是单纯不知事的模样,不知愁为何物。可是,生而罹患眼疾,教他如何不悲伤?

    他的长姊英姿飒爽,小妹也活泼开朗,他一母同胞的姐妹都是健康的,都应了父母所取的名字。唯独他,是唯一的男丁,还这般不堪。

    宁氏一族最重然诺,他答应了阿嬷,自会努力做到。

    嘴唇动了好久,葳蕤终是点头说道:“阿嬷放心,我自会尽量……快乐。”

    话题几转,薛瑾欣慰而怅然,到底也没忘了她最初的目的:“葳蕤,你的梦想是什么?你打算从事什么样的职业?”

    她琢磨着,人之一生,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以葳蕤的身份,只需要做些善事,自会被称为男神。

    当她是秦璇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在老百姓的眼中,皇室成员自带光环,号召力强大。他们只要不作恶事,就能赢得众人的爱戴。但是葳蕤拿太子的身份说事么?

    葳蕤愣了好久:“梦想?职业?”他的职业可不就是太子么?他一生下来就是太子,还能从事什么职业?梦想?他的梦想太不切实际,不想也罢。

    “葳蕤?你想做什么?”

    女子的声音温煦祥和,带着若有若无的暖意。葳蕤心中一动,想起他的母亲来。他曾在宫中,听女官公孙静念过母亲的手札。

    杜蘅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成为一名史官,以手中的笔记录历史。可惜,后来她入了宫,再后来香消玉殒。她的梦想终究成空。

    既然无法实现父亲的心愿,实现母亲的心愿也很好啊。

    几乎是在一瞬间,葳蕤就做出了决定:“我想写史。”

    “什么?”这次轮到薛瑾震惊了,“写史?”可是,你的眼睛?

    仿佛多年的心结被打开,葳蕤的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他身上毕竟流着杜家的血。杜家世世代代写史,不妄言,不漏语,下笔如刻石镂金,尽显史家风采。

    原主的记忆里,曾有杜家的先人因为坚持记录史实,而被皇帝一个月杀掉史官十三人。杜家的铁骨,是和他们手中的笔杆一样坚硬的。

    只可惜杜家近些年人丁单薄,京城杜家,竟是绝了。

    薛瑾也想起了杜蘅的手札。她很欣慰葳蕤有了目标,可随后又觉得百般不妥。葳蕤的眼睛,一直是一大难题啊。哪有动笔杆子的看不见?

    葳蕤这十四年来,头一次有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他内心被豪情所充斥,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阿嬷,我可以的。我可以像杜家先祖那样,一点一点去打听啊。我也可以隐在朝堂,记录时事啊……”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他是宁家子嗣,是杜家的外孙。他要记录当朝史实,最合适不过了。

    父亲对他有愧疚,定然不会拒绝他,他又能实现母亲的心愿,何乐而不为呢?

    葳蕤多年来的心结乍然被打开,仿佛灼热的阳光照在冰封的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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