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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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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祥撇撇嘴,吩咐人给自己解衣带,苇儿赔笑道:“额驸爷,福晋还在外头堂屋里等消息呢!”
  英祥这才想起这码事,衣带自然也顾不得解,到外头给母亲打了个千,歉疚说:“儿子不孝,竟然都忘了额娘还在等消息。如今她应该不碍了,额娘放心就是。”
  福晋心头一松,问清了今儿进宫事情的前因后果,点点头说:“君子坦荡荡,皇上这是告诉你:那个事,没有不能与人言说的地方。”又故意问:“你心里那个结,还解得开解不开了?——今儿要叫王府给你等门不?”
  英祥赔笑道:“儿子不懂事……今儿还是该在哪儿就在哪儿。”
  福晋笑道:“如此才是正理!你们早些安置吧。我这里有人送我回王府呢,你甭担心。”
  出了门,忖着里头听不见了,福晋笑着对身边的大丫鬟金铃儿说道:“我们做事,哪里抵得上皇上半分!不施雷霆手段,哪显菩萨心肠?一记耳光打过,两个人便回心转意,值得很呢!”
  金铃儿笑着问道:“这么重的打,公主也不委屈?”
  福晋摇摇头:“唉,用女儿的委屈换两人心头这个死结的解开,还是划算的买卖。不过换做我,确实也下不去手,瞧那一道印子,不是使了把力气,绝打不出这样子!放我都看着心惊肉跳的,你以为皇上不心疼?”
  金铃儿若有所思:“如此说,本还是我们家大爷委屈了!早先听额驸的意思,公主的那个义兄,虽然死了,横插在心里,难道就不是块痞病?”
  福晋半晌没有说话,她抬头望望天上的星子,一颗颗闪烁在蓝 丝绒般的高爽秋空里,美得令人心醉,她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金铃儿,终于幽幽道:“其实呢,话说开了,也不过是年少时节那些抹不去的情愫,又没有做出格的事情,还不许人家心里藏段往事?如今瞧着是英祥心里不平;但将来,他这个身份摆着,对不起妻子的事情难道还会没有?这世道对女人不公,我们被‘贞静’‘不妒’这两顶帽子压着,苦水儿也只得往肚子里头咽。”
  眼见到了萨郡王府的角门,候门的老家人急急上来开了门锁,福晋进去沿着廊子往自己院里走,好长的一条夹道,沿路各个门角悬着的“气死风”羊角明灯把人的影子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短,福晋就着金铃儿手中的玻璃绣球灯照着眼前的路,一路无人,只有砖缝里拔了又生的茸茸野草随着秋风摇动。福晋落寞说道:“今儿,先念几卷经再睡——王爷不会来,先就说好了的。我也答应了把那个寡妇给了他了,只是未生孩子前不给庶福晋的名分,只称呼‘姨娘’。他怕委屈了那个寡妇,还想跟我掰理,我说了,再醮之妇,若不是为着王府再多添几个儿子,连门都不会让进的,他这才悻悻罢休。不过,你们有空,还是给我多方面打听打听,探探那个寡妇的话风,我总觉得来由得不明不白的。别有什么说不得的身家,别叫王爷给人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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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西边的事紧急,恐怕晚上要熬夜等加急的折子送呈御览。若是要回来晚,我叫小豆子他们送信回来,你别等我,早些安置。”
  英祥这段时间颇得乾隆重用,先是常有理藩院的差使,然后又命到军机处学习行走,此刻三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式微,众人都说这个五额驸亦是科尔沁蒙古亲贵,将得乾隆大用。所以英祥虽常常忙得脚不点地,人都瘦了一圈,心里倒还熨帖,冰儿虽不喜欢常守空房,为了丈夫的前途,也只得忍着。
  果然这天打了头更,小豆子才飞马前来传话,英祥又留侍大内,今晚不回来了。冰儿虽是落寞,也不好说什么,切切地嘱咐小豆子好好服侍,又吩咐小厨房备了点心提盒给英祥送去。忙乱过了,见大自鸣钟正指向亥正,苇儿道:“主子,不早了,安置吧?”冰儿心里空落落的,点点头。苇儿便服侍她宽了外头大衣裳,又亲自为冰儿卸了头上钗环,放下一头乌鸦鸦的头发。冰儿玩着发梢,任苇儿为她通着头发,按摩头顶,突然问道:“今晚你当值?”
  苇儿道:“是,今晚我伺候主子。”眼风一扫,几个伺候的小丫头都规规矩矩退了出去,在门外伺候。公主府规矩比宫里小得多,但苇儿还是习惯值夜时坐在冰儿卧室的地板上打盹儿,若主子有所需索,立刻能惊醒伺候。
  冰儿脱掉衬衣,换上粉红绸子的睡衣,道:“今晚我们一床睡,一起说说话?”
  “哪有这个规矩!”
  “哎呀,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冰儿拽住苇儿的胳膊,腻在她身上,“你不知道一个人睡多寂寞,陪陪我么!”
  苇儿想打趣一句“想额驸爷了?”,终究没敢,脸上却带出三分笑意来,这哪逃得过冰儿的眼睛,立刻抓牢了苇儿:“小妮子春心动了吧?说!在想什么?”苇儿没法,笑道:“又胡说来!我有什么‘春……’”想想中了冰儿圈套,气不过,回敬道:“怕是主子心里在想谁了!”
  冰儿这方面却是皮厚的,仗着没有其他人在,笑道:“可不是!你陪我睡,好解我的相思之苦。”硬拽了苇儿上床。苇儿没奈何,吹灭蜡烛,解了外衣,却没有睡衣,只穿着贴身的一套薄绸子亵衣上了床,又被冰儿拖着进一个被窝。公主的寝褥,轻暖而芳香,苇儿觉得舒服,又觉得僭越,浑身正不自在,不防冰儿的手却不老成伸了过来,在她胸腹上下其手摸了两把。苇儿到底还是个姑娘家,脸上燥热,声音不由有些高:“我下去睡!”冰儿忙道歉:“和你开个玩笑,吓成这样!”又道:“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苇儿半晌才若有若无地轻叹一声。冰儿听见,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王嬷嬷她们还和你为难?”
  “倒也不是为难,不过要和他们处好也不容易。”
  冰儿道:“这帮老狗,我恨不得全开发了。王嬷嬷最是势利的,我顶看不惯。那时候还想和我拿乔,给我一顿好治。她们要怎么样你,你只管告诉我,我还不信我动不了她们!”
  苇儿道:“王嬷嬷现在倒还收敛。主子也得给她们留些体面,毕竟也是跟了您的老人儿了。”
  冰儿道:“你就是老实无用,怪不得专给人欺负。话说回来,她们跟我的时间最长,你们却总归要……”她突然转了话题:“我帮你找个人家吧。”
  苇儿脸又红热起来:“您再说这些,我就下去了。”
  “真是!这又不是见不得人话题!”冰儿嗔怪道,“我还比你小好些呢,不也嫁汉子了。难道你将来不嫁人?”
  半晌才听见苇儿回话:“遇见好主子,就一辈子不嫁也愿意的。”冰儿向天卧着好一会儿不言语。苇儿不知哪句话触忤了,因素知冰儿脾气的,连汗都微微出了,只悔自己多嘴。许久,冰儿笑道:“一时半会儿的,竟想不出个好人家。明天我去傅恒府上,我舅妈她知道的人广,说不定有合适的。”
  “主子!”苇儿一方面释怀,一方面又有些恼了,“您若不要我,直接赶出去不就结了!这么煞费周折的,弄得人心里难过!”
  冰儿听出她的口气,哄孩子般拍拍她身子,道:“我不说了,不说了……别臊。”可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凑过去道:“我知道你心高,瞧不起那些凡夫俗子。这样吧,我为英祥收了你,咱们俩一起……”
  话音未落,却见苇儿“呼”地竖了起来,冰儿吓了一跳,也坐起身问:“怎么了?”却透着薄光见苇儿脸上珠泪乱滚,好半天气顺过来才说出话来:“公主看在奴婢服侍了您这些年的份儿上,别作践奴婢了!”
  冰儿极少看见苇儿发火,陪着小心道:“这怎么叫作践呢?我可是诚心诚意的。”
  “您是要我剃了头发当姑子才肯信么。”
  冰儿愣了阵,才明白苇儿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心里也不禁难过,她虽醋意极大,不愿与人分享英祥,但对苇儿倒是真心的,只是自己平素刻薄惯了,亦未想到苇儿忧谗畏讥到这个地步,说是“情同姐妹”,怎么可能真同姐妹呢!“我说错了,你别怪我。”她只好道歉,抓过苇儿的手往自己脸上扇,苇儿吓得忙缩回手,已明白冰儿不是故意和自己为难找茬,心一宽泪也收了。冰儿轻轻用手指揩去苇儿脸上的泪痕,自己先躺下,苇儿为她掖好了肩头,自己也躺下,外面一片静谧,冰儿幽幽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的。所以我也是真的想为你着想。虽然隔着主仆这一层,其实我心坎里是把你当姐姐看的,只是我这人不会说话,不会做红娘。你要有什么想头,就跟我说,就当对妹妹说。好么?”
  苇儿轻吐了口气,道:“公主,其实不光我,大家谁对您不是真心!”她听见冰儿在冷笑,也知道这话有点孟浪,亦无法解释,只接着自己的话茬继续:“孝贤皇后待我的好,我一辈子记得;公主心里拿我当自己人看,我也明白。我一个包衣人家女儿,敢有什么非分之求?等我到年纪出去,怕也只有做小做填房的命,还不如一辈子伺候主子。”
  “瞎讲!”冰儿笑道,“你说心里话,我也说心里话,做填房还好,做小的实在太遭罪也太委屈你。英祥这么个人你尚且不愿,何况那些糟老头子?”她觉出苇儿又要开口,从被筒里抽出一只手捂住苇儿的嘴:“听听,都打三更了!你放心,我有数,将来必然不委屈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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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英祥回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冰儿见他哈欠连天,极困倦的样子,边为他宽解衣服边抱怨道:“皇阿玛也真是不体谅人!值夜班也就罢了,还值到这么早晚!”
  英祥道:“昨晚奏报来得急,皇上一夜都起来三次,军机处没有人睡了囫囵觉。今儿逢五,皇上早上还要御门听政,这会儿我回来了,他倒又召了军机处的几位到西暖阁去了。我好歹……”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我好歹还只是学习行走,本职还是御前侍卫罢了,总算可以早早回来睡会儿。”
  冰儿问:“皇上这阵儿这么辛苦,身子还好吧?”
  英祥捏捏她的脸道:“真是个孝顺女儿,不枉皇上疼你。”冰儿见他轻佻,心里也爱这风流,佯怒地用胳膊一顶,眼角瞥到几个伺候屋内的丫头都装聋作哑,各个找事儿退了出去。冰儿正想靠到英祥的肩头,突然看到了什么,一手按住英祥的手,一手伸到他肩头,从天青色马褂上拎起一根长发来,故意用吃惊打怪的声音喊道:“哟,好细好软的头发!——不是我的吧?”
  英祥见她狐疑的神色,脸一红,抢过头发扔掉,又拍拍肩膀,寻话岔开:“别瞎猜!谁知道哪里沾到的!……困死了,你帮我把腋下的扣子解一解。”
  冰儿用力把他一推,也不多言,往床前一坐不出声。英祥自己脱了衣服想上床,却见妻子双手叉开拦着,不由赔笑地上去抚抚她的肩膀,道:“我都累了一天一夜了……”
  冰儿脸一拉长道:“别腊月里生孩子——动手动脚(冻手冻脚)的!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真没什么事儿!”英祥不善撒谎,只好道,“刚刚回来后先去王府给阿玛额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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