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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还是那个木槿，但是在你收回了你我之间的因果之后，我可以站在另一个木槿的角度上看待你我之间的一切了。”木槿道，“我回顾了我们相识之后的一切，张老板，我发现在你所有经历的重要时刻，都没有我。”
木槿微笑了下，在护体灵光中的微笑带着嘲讽，“魔幻禁地、荒芜之地，是张老板与小宝、范筱梵，冥界，是张老板与宋道友的，西海，是张老板与简道友的，魔界，是张老板与楚清狂和峒箫的，留给我的是神界，可张老板收回了你我之间的一切，哪怕只有最初的相识，张老板，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你想我是什么人呢？”张潇晗轻轻叹息一声，“木槿，我不明白……你执着的是什么？不论是下界，还是冥界、魔界、西海，都是我经历的一部分，我以为，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木槿嘲讽的笑容更深了，“既然是朋友，张老板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张老板可以解释一下什么是轩辕后裔？解释一下为什么可以与魔界帝子比肩？为什么魔界的智者对你青眼有加？为什么只有你才能破解封印了凌霄仙子的禁制？”
木槿忽然一字一句道：“还有，为什么连夷帧和绫夙都无法杀了你。”
“什么？”张潇晗下意识反问了句，不敢相信地望着木槿。
破解绫夙仙子的封印不是夷帧做的吗？不是木槿也出手攻击的绫夙仙子吗？怎么是她呢？木槿又为什么说夷帧和绫夙都无法杀了自己？
“张老板真的不打算回答了吗？一个问题都不解答了？”木槿好像更戒备了些，他的右手慢慢抬了起来，指尖隐隐出现小小的黑色漩涡。
张潇晗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慢慢地伸手右手，抚上额头，蒙住了眼睛。
“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好一会张潇晗放下了手，“木槿，你有很多机会问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你能从这里逃离吗？回到上面，还是逃到冥界？”木槿的手忽然一弹，五朵黑色漩涡旋转着，带着死亡的气息向张潇晗飘来。
先一步，张潇晗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更为黝黑的漩涡，先岁月漩涡包裹住张潇晗的全身，就在岁月漩涡飞来之前消失，前一刻，这个空间内还有两个剑拔弩张的人，可跟着，就只余下木槿自己。
木槿张手一抓，黑色漩涡飞回，他望着空空如也的对面，怔怔地瞧了一会，忽然深深地叹息一声，身体向上缓缓飘去。
微微眩晕之后，张潇晗张开眼睛，重新回到了冥界，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被迫回来，张潇晗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向前走了一步，离开脚下的传送阵，望着破天塔的大门，却不想走出去。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心绪纷乱，宋辰砂的陨落若是意外的话，木槿的逼迫更让她不知所措。
木槿在逼她离开人界，逼她躲进冥界里来，可木槿怎么判断出她可以瞬间就进入冥界的？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
她知道一定是她忽略了什么。
随意盘坐在地上，张潇晗的手指轻轻地腿上敲击了几下，这是她思考时候下意识的举动。
木槿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进入到海下海之前的洞府？在黑瘴山？神界？她收回了木槿与她之间的因果之后是有变化，之前呢？
之前就有变化了，在收回因果之前，她答应木槿告诉他她的前世，可是木槿竟然一直没有问，在那之前，木槿甚至出手与她一战。
木槿是不是全力出手了呢？难道木槿在试探她的实力？
为什么？
张潇晗坐了一会，脑海里还是乱糟糟的，她站起来推开破天塔的大门，冥界熟悉的昏暗落入眼前，大殿之外一个伫立的身影也让她忽然一愣。
她慢慢地走出去，走出破天塔，站在大殿的大门内，望着对着大殿站立的那个黑影，即便是他的衣衫转为暗黑，即便是他的面庞与衣衫一个颜色，她仍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水湥В俊笨伤故且苫蟮厍嵘溃疁＇怎么能站在这里，梅林呢？
“是的，水湥А！彼疁＇的声音依旧，还是那么高贵，温雅。
张潇晗的身上慢慢浮现出紫光，从大殿中走出来，紫光将她苍老的面容映得格外清晰，神界一别，张潇晗没有想到会在冥界以这样的方式与水湥嗉�
“梅林呢？”张潇晗下意识问出来。
“梅道友已经转世了。”水湥У氐溃孟袼档氖呛芷匠５氖虑椤�
宋辰砂和木槿的事情就够诡异的了，冥界的冥王竟然也易主了，张潇晗深吸了一口气道：“水大人，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张老板请。”水湥ё隽烁銮氲氖质疲缓笞硐认蛲庾呷ィ配礻弦欢亲拥囊晌室仓缓迷菔狈畔拢畔虿嘣耗诘南汩孔呷ァ�
只走了几步，张潇晗脚步就顿了下，冥界分明有些不一样了，她抬头环视，大殿依旧，可是就好像有种厚实的感觉升起。
走进侧院，她不由向城门的方向看了看，眼睛忽然眯了下，城头上的冥旗笔直，无风伸展，她收回视线，步入香榭。
两个人都没有落座，张潇晗收起身上的紫光，直视着水湥В疁＇向后退了一步，先坐下来，张潇晗没有坐下，居高临下望着水湥А�
“我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第1947章 她究竟是谁
“我等待这一天很久了。”水湥⑽⑻费鍪幼耪配礻希牛谡配礻暇痈吡傧碌氖酉呦拢次薇劝踩唬芯醪坏饺魏窝蛊纫话悖炊配礻显谡獍阊鍪又校蛔跃跏栈亓诉瓦捅迫恕�
“抱歉，刚刚失态了。”张潇晗后退一步，也坐下来。
“冥界冥王至高无上之尊，与天帝平起平坐之身，怎么能是奴仆之身可以肖想的。”水湥У囊痪浠埃谜配礻涎瓶谖扪浴�
冥界不同于五界，独立于五界，控制着五界生灵的转世投生，本就该凌驾于五界之上，冥界的冥王又怎么该是奴仆之身可以担任的呢，张潇晗以前没有想过，但水湥д饷匆凰担兔靼琢恕�
冥城出现，可冥界也只能接受上界生灵转世，无法沟通下界与仙界，并非五界通道没有打通，也不是冥城被毁已久，分明是冥王之力不足。
想当日，冥王的确定也确实儿戏了些，可难道什么人都可以做冥王的吗？水湥б唤樯裥蓿怪皇巧辖缟裥蓿谷痪妥龅闷鸪轿褰绲内そ绲内ね酰�
张潇晗心中疑惑，面上自然就显示出来，“水大人本是神修，难道这冥界的冥王什么人都可以据为己有吗？”
“自然不是。”水湥Х绲魄帷�
香榭内静默了会，张潇晗沉默地望着水湥А�
“梅道友选择了忘记过去，他窃取了冥王之位八千余载，以奴仆之身让冥界蒙羞，按照冥界的规矩，他当转世八千载，才可投生为人。”水湥У纳舨ɡ讲痪烧配礻衔胖挥啥荨�
“每一载，梅道友都将历尽艰辛，一生蹉跎，却在极盛之时陨落，八千载之后，第一次转生为人，还要为人中最低贱之辈，尝尽人生百般苦难。”
张潇晗伸手一拍香榭横栏，长身而起，怒气勃发：“梅林冥王之位，是我所给，凭什么让他尝尽万般艰辛？”
“张老板又是什么身份？冥王之位张老板以什么身份授予？”水湥в耪配礻系氖酉咛贰�
“梅林既然身为我的契约奴仆，他所作所为产生的后果自然该由我承担，这一条不违背天意，也不违背这冥界规则吧。”张潇晗忍了下怒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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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晗被问住了。
她忽然觉得不对劲，将水湥У幕奥八剂艘槐楹螅匦伦讼吕础�
“如今这冥界，水大人是冥王了？”张潇晗斟酌了一会道。
这个问题本不该难回答的，可是水湥Ь谷挥志材艘换岵诺溃骸笆恰！�
张潇晗诧异了，这一声“是”，无论如何都透出了不对劲，她的心思急速地转着，想要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偏偏水湥д庖簧摹笆恰保盟薮釉俜⑽剩院Ｖ泻孟窬吐以阍闫鹄矗渚膊幌吕础�
她就是再反应迟钝，也知道这一切都和她有关，水湥Р换崮妹妨值氖虑榭嫘Φ模裁挥斜匾挥欣碛赏嫘Γ铀秸饫锖笏疁＇就是有问必答，但偏偏，她只觉得一切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水大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方便告知？”
本能的，她知道水湥Р换崮敲辞嵋捉胍赖亩妓党隼吹模踔烈膊恢浪胍赖亩际鞘裁矗饩浠八坏貌晃省�
“张老板想要知道什么？这一切指的是什么？还有，张老板指的方便，又是什么意思。”水湥Щ故瞧骄驳氐馈�
张潇晗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连呼吸都要费劲起来，水湥г绞瞧骄玻锲绞堑唬驮绞蔷醯闷凰常善挥腥魏卫碛煞⑵⑵⑵⑵克疁＇在有意激怒她？
这个念头的忽然出现让张潇晗怔了下，好像是因为水湥У姆次识艘幌拢脍そ缰蟮囊磺屑斓卮幽院＠锘配礻厦腿环从矗挥胁麓硭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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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怒的后果呢？
愤而出手。
然后呢？是水湥Т虬芩故撬虬芩疁＇？
显然不会是前者的，不论水湥盗θ绾危呐滤梢哉娴囊哉鲒そ缰τ胨剑沸牛疁＇也不会打败她的。
那后者，对水湥в泻魏么Γ�
张潇晗毫不掩饰地审视着水湥В疁＇平静地坐在对面，就如在神界所看到的那样高贵。
“水大人这又是何必，有什么话不能讲在当面？难不曾水大人以为我张潇晗就是不讲道理之人——当然，有些时候我确实不那么讲理，但是对水大人，我一直敬佩有加，不论是多年前在冥城一面之缘，还是神界相会，难道在这里再次相遇，水大人非逼得你我站在对立一面？”
“张老板言重了，对张老板，我知无不言。”水湥У幕卮鸹故谴呕乇埽梢运担嗣妨值南鲁。允贾林眨裁匆裁挥谢卮鸸�
“好，既然水大人知无不言，那么，请问，怎么样才可以让梅道友不经历这些，进行正常轮回。”张潇晗直截了当道。
“冥王以手里的权利改变梅林的命运。”水湥Ш敛挥淘サ溃孟袼勒配礻匣匚适裁匆谎�
“什么条件？”张潇晗不客气道。
水湥С聊艘换幔孟窦辉敢饣卮鹫飧鑫侍庖谎谡配礻弦晕换峄卮鹆酥螅疁＇轻轻地道：“冥王怎么会和任何人谈条件呢。”
这个回答出乎张潇晗意外，张潇晗觉得她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
冥界超越五界，冥王与天帝平起平坐，那冥王是不可能与任何人谈条件的，可忽然间张潇晗又疑惑了，天帝创造了五界，冥王又与五界平起平坐，那冥王、真正的冥王又上谁？
冥界又是被什么人灭掉的？
显然，水湥е篮芏喽鳎墒撬凰担赡苁遣荒芩担獍闳谜配礻喜旅找谎配礻显趺匆膊虏怀隼础�
“水大人，你这个回答……”张潇晗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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