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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鬼书-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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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语出门的时候,没有带张顺送她的首饰,一是出门时她忘了,直到上了船才想起来,二是,她自觉今天没做什么事,不收东西也算合理应当,所以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却不知,这个举动,在男人眼里,又成了她与众不同的一个明证。
    净语提着点心纸钱来到净心的坟上,因为投河自杀,她死后师傅都没让她进庵内的塔林,就那么一张席子草草地裹了,葬到了荒郊野外。
    野风吹拂,火焰飘摇,被火点燃的纸钱蜷缩扭动,随风扬起,像挣扎起舞的黑色蝴蝶。
    她说:“那个男人我替你看了,一点都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了性命,可是他连一丝一毫都不记得你,从头到尾都不记得。
    你以前总说自己的眼睛小,我还不相信,还说你的眼睛是世间最美丽的眼睛,可是现在我信了,你不但眼睛小,看不清人,你还很傻,你为这样一个人白白轻贱了自己,丢了性命,你还丢下了我。”
    眼泪无知无觉地流了下来,她的脸上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凄厉,把棍子往坟上一甩,大声道:“我们从小相依为命,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说好了要一辈子做好姐妹,可是现在你在哪里,在哪里!
    你死了,可是糟蹋你的都还活着,好好的活着,你看到了吗,你满意了吗?,我恨你,我恨他们,我恨我自己!我恨!”
    她扑倒坟上,绝望的嚎啕落在四野回旋的风里,如同天地在悲泣。
    黄昏,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云水庵,师傅又叫她去陪人,她断然拒绝,师傅怒了,便罚她跪在佛堂,不准她吃饭。
    如果是以往,她未必会这样,再大事她也不会和食物过不去。
    陪人对她来说绝对不会比陪张顺更恶心更难受,可是今天,在她刚从净心坟上回来之后,在她满心悲愤暴虐的时候,师傅的所作所为便让她格外难以忍受,她跪在佛堂中,忍受着饥饿和寒冷,看着那个满身金灿垂目悲悯的佛像,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荒唐,好可笑。
    她师傅让她来跪佛像。
    她师傅因为她不接客而让她来跪佛像。
    她师傅心里竟然还有佛像。
    她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直笑得花枝乱颤,涕泪四流,全身都瘫倒在地上,最后,笑得实在没力气了,便闭上了眼,泪水漫溢。
    天完全暗了下来,暮色笼罩。
    她抬起手,端起佛前的灯油洒向各处,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火扔在灯油上。

  ☆、第114章 画中君(5)

第114章
    南国多水,云水庵就建在水流边上,庵前庵后都是水。
    净语放火的时间又是晚饭刚过人还未歇的时间,因此火光一起,群起奔走,八方支援,加之取水方便,因此,净语这场激愤之下点的火,木有天时,木有地利,更木有人和,于是毫无意外地被扑灭了。
    火是被扑灭了,但佛堂却被烧得不成样子,佛堂中的人也差点成了火烤小尼姑。
    至于失火原因,既不难推测,也不难找到目击证人,净语的师傅又惊又怒,浑身发抖,连自己平时装样子的一庵之主的面皮也不顾了,指着晕过去的净语破口大骂:“混账,贱人!我看你不受点教训你就不知道牛头马爷几只眼,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连牛头马面都出来了,看来此尼确实是急着混地府的料。
    两个执杖的健尼立刻过来把净语拖出来扔到佛堂前的台阶下,先用冷水泼醒,然后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杖责。
    净语醒过来又晕过去,双腿鲜血淋漓。
    事后老尼姑又让人把她扔进地窖,勒令众人不准给她吃饭,然后才让人散了去。
    她昏睡在地窖中,病寒交加,气息奄奄,如果此时去了,于她而言,倒也不失为一种解脱,但也不知道老天是长了眼,还是没长眼,不知过了多久,她竟悠悠醒转过来。
    痛楚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每一寸每一分,尖锐地凌迟着她的神经,可是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痛、饿、冷,还有身处黑暗的巨大恐惧,难道自己这是要死了吗,在黑暗里一分分腐烂然后被老鼠虫子啃噬而死?
    恐惧与绝望相继而来,她拼命挪动自己受伤的身体,缓慢地摸索着周围的环境。
    然后她听到了一些声音,男人和女人的声音。
    她尽力地靠近那些声音,仔细辨认,辨认出那是她师傅和张顺的声音。
    老尼姑:“……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张顺:“师太,你也太会做生意了吧,里面的人又是火烧又是棒打的,领回去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说不定老子赔了药钱还得赔棺材钱,你开口就要五十两,你当这是抢劫呀?心黑也该有个限度吧,一口价,十两!”
    老尼姑毫不羞耻:“五十两对您这样的贵人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一口好茶就抵过了。
    那丫头是受了点皮外伤,但穷人家的孩子哪有那么娇贵,随便挨个两下就不行了的?且我毕竟养她一场,难道还真能对她下毒手不成?
    说句不中听的话,就丫头那姿色、那身段,卖到妓院两倍的数都不止了。前些日子还有个六十多岁的员外想买个十几岁的小妾,打听到了净语身上了,也就是我不忍心作践她,看着公子您一表人才才舍给您罢了……四十八两,再少,老尼宁愿自己养着。”
    张顺嗤笑一声:“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如果不是多长了一张嘴,谁知道她是个女人?就这样还火烧棒打的,是生是死都没个准儿,四十八两,不如把你卖给我得了,十五两,再多你爱卖谁卖谁!”
    “四十五两!”
    “二十两!”
    ……
    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净语听着两人像讨论处理品一样讨论她的归属,心中木木的,然后一阵眩晕袭来,她又昏了过去。
    醒来后,她已身在张顺所住的地方,看来,她师傅终是把她给卖了。
    看她醒来,张顺让人端了一碗药给她,说道:“我已经向你师傅买下了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要你安心伺候好我,管保你在这里比在尼姑庵过得好,”他扫视了一下四周,“以后,你就是这个院子的半个主人。”
    她仿若枯木,既没有欢喜,也没有伤悲,就那么一言不发,待药端来,她接过去,一滴不剩地饮下。
    伤好之后,买她的男人便开始物尽其用了,第一晚,便往死里折腾了一夜。
    她刚刚复原的身体又开始卧床不起。
    如果换做其他女人,身处她的位置,说不定会以为在张顺身边比在尼姑庵好。
    至少不用伺候不同的男人,至少吃得不错,穿得不错,不用起早贪黑地做活计,身边还有一个人甜言蜜语逗哄着。
    可换做是她……
    那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心理上的厌恶排斥就不必说了,单说身体上的,有谁体验过木楔子楔进伤口时的感觉么?
    比那还要痛苦十倍,因为木楔子只楔一次,而他,却是反反复复……
    伤好后的第一天晚上,一如初次的那次,无论他怎样挑逗,她的身体都不能动情,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直接便冲了进去,疼痛让她浑身紧绷,战栗不止,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冷汗直冒。
    他不由自主地吸气,眼睛都红了,一边在她耳边说着让人恨不能把他砸扁的混账话,一边狠狠进出,血液浸出,染湿床单,而他便就着这血液的润滑在她体内疯狂驰骋。
    事后,他倒是抚着她的伤处貌似关怀地安抚了两句,可那种肤浅的关怀,在一个因他而严重受创忍受痛苦的人眼里,除了愤恨还是愤恨,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张顺正当年轻,正是贪恋这件事的年纪,且对她兴趣正浓,所以根本没有耐心等她伤势全好,便再次上阵,可想而知,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伤接一伤,压根就没有好起来的机会……
    这个时候,她不免会想,自己是不是误解净心了,原来她也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痛楚才走上绝路的么?
    连每天下床都成了极困难的事,抖着腿上个厕所,也像个螃蟹似的……
    饶是如此,张顺还抚着她那处轻佻地笑:“美人,你这里是不是太懒惰了,三天两头给少爷闹脾气,再这样下去,少爷可要狠狠收拾你了哟?”
    她拿命在损,拿全部的气力的在耗,可别人只混做玩笑,那时候,她心中泛起的突然不是愤怒,不是怨恨,而是一股莫名的凄凉……
    自然,作为一个别人买来的玩物,她的心情是没有人关心的,别人最多只在有必要的时候维修一下她,不让她太早报废,但要耽搁别人的享乐那是万万不可的。
    所以哪怕她还伤着,男人酒醉任性上来,也不管不顾,强制按住她,恣意玩弄。
    终于,她晕倒在一片血泊中。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回到了九岁那一年,三姐从外面扑进来,衣衫散乱,满身伤痕,簌簌发抖地跪在母亲面前哭泣:“。。。。。。。我是想认命的,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再待下去我会死的。。。。。。。。”
    我会死的。。。。。。
    我只不过想活下来,能有一口饭吃,能有片瓦遮身,可为什么就这么一点卑微的愿望,也这么难、这么难。。。。。。
    黑暗中,女人的哭声凄惨绝望,紧紧地缠裹着她,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昭告着她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她恐惧,挣扎,哭泣,情不自禁地呼喊着娘亲和净心,可她们只是远远地望着她,爱莫能助,她无助地伸着手,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凄厉地喊叫了一声,蓦然睁开了眼睛。。。。。。
    只有十六岁的女孩的眼睛,布满泪水、伤痛、恐惧,以及……难以形容的凄怆的眼睛……
    张顺坐在床头紧握着她的手,垂目看着她:“做噩梦了?”
    净语看到他,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满脸惊惧地向后退缩。
    张顺面色黯淡,头发没有梳好,像顶着一个乱蓬蓬的鸟窝,半垂着脑袋道:“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酒。。。。。。”面上呈现深深的茫然,“你并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还。。。。。。我是喜欢你,所以。。。。。。频繁了些,可别的女人都是很享受的,你怎么老是。。。。。。”
    他紧紧地皱起眉,把一张晦暗面孔皱成了一张抹布,说不清是懊恼还是不满:“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她紧紧地抿着唇,浑身戒备,手指微颤,冰冷的手指神经质地扣着身后的瓷枕,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自己,才没有把身后瓷枕砸到他脸上。
    她的戒备与抵制是如此明显,他愈发烦躁,站起来在屋里兜了两圈,说道:“大夫来过了,你按时吃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说完,见她依然紧绷像一柄刚出鞘的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好说,顿了片刻,便甩袖出了门。
    净语瘫软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内里的衣服已经湿了,她心头突突直跳,头晕目眩,又倒在了床上。
    可是她不敢睡,怕噩梦再来缠她,可她醒着,想到张顺,又像另一个噩梦。。。。。。
    从她到这里,张顺要她的第一晚开始,她心中就模模糊糊地存了这样的念头,离开他,一定要离开他。。。。。。
    在他身边比待在云水庵还要可怖,在云水庵至少还有喘息的时候,在这里,折磨永无停歇。。。。。。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会一伤接一伤,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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