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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神君好乘凉-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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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滑过她的额头,脸颊,眼睛,再到嘴唇,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亦或只是在专注地注视她的面容,轻轻叹息一声,又陷入沉默。

  直到门被再度推开,他对着她笑,活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看,不止挨针,还要吃药,都是自找的。”接着将她扶起来靠在怀里,以指撬开她的嘴,推了一颗药丸进去,又喂了她一碗水。

  疏风忧虑道:“那药丸好大一颗,咽得下去吗?不如打散了喂给她。”

  却有人打断道:“神君,时辰差不多了。”

  她背后那人僵了一下。疏风善解人意地劝道:“您放心去吧,交给我好了。”

  他叹了口气,轻道:“无妨。”又低头柔和地对她道:“再喝一点,吞下去。”

  她明明听得见,可是脑子里一片混乱,为什么不待她醒来,又匆匆要走?她闭紧牙关,愣是不肯配合,他哄了半天,别无他法,只能无奈地将碗放在桌上,“你们替她打散了,喂了她。”

  他将凉玉放平,撒手的一瞬间,她终于使得上力气,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凤君……”声音艰难地溢出,但只是嘴唇颤动了一下,没有人听到她讲话。

  他的手覆上她攥紧的拳头,哄诱似的拍了拍,又向下拉了拉,大家都七手八脚地过来帮忙,她就是死死拉住,不肯放手,“凤君……凤君……”

  凤君,我已杀了他,断了干净,你能不能不要走。

  尽管她声如蚊讷,嗓音沙哑,可是他一定听见了,因为他愣住了。司墨似乎站在不远处,及时接道:“怕只是梦呓,放心吧。”

  那人听了话,将两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她便骤失力气,昏昏欲睡,手指渐渐松开。

  他如春风,吹来都是暖意,总是在她想要用力抓紧的时候,又悄悄溜走,她最后扣住的,只是自己脆弱的掌心。

  司矩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攥紧的拳头铺开,怜惜地塞进被子里。

  ****

  一觉醒来,混混沌沌,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只是迷茫之间,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有做,可是一时半会竟然想不起来。

  “阿矩……”凉玉迷茫地揉了揉眉心,十分惊讶,“你们竟会解那毒。”

  司矩闻言一怔,随即道:“啊,是巍因上神写的方子,疏风帮你喂的药——还好殿下醒过来了。”

  她拢了拢衣服,仍然觉得有些体寒,这一次虽然没有付出很大代价,但毕竟伤了元气。目光看向窗外的簌簌落雪,许久,又道:“季北辰呢?”

  司矩正蹙眉研究着卦象,低声道:“让天宫的人带走了,差不多是废了。”

  一剑穿心,心脏破碎,修为散尽,这年头,天宫有谁能像凤桐一样鞠躬尽瘁,劳心劳神,以两百年补全一颗完好无损的心脏?

  她看一眼脸色仍然极差的凉玉,非常贴心地省略了后半句话。

  白鸟芳龄从窗口飞来,似乎终于接受现实,承认了她这个便宜主人,既没有乱飞,也没有摆谱,乖乖地落在案台上,垂头丧气地划拉了两个字。

  芳龄传话,似乎越来越言简意赅,也越来越一击毙命。

  这两个字是“温玉”。

  司矩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凉玉面色如常,甚至没有往那纸上看上一眼,而是若无其事地晃了晃手里装满黄澄澄谷子的小碟子,招呼道:“来,芳龄,给你好吃的。”

  逗了一会儿鸟,疏风便进来了,“殿下,青瓦洞的玲珑来了,还带了一位……”他似乎觉得有点疑惑,又有些好奇,“手上拴着铁链子的姑娘。”

  凉玉一怔,回头道:“阿矩,你把择择抱到外面玩一会儿吧。”

  很多天不见锦绣,她眉宇间竟然微有憔悴之色,不过精气神尚可,冲着凉玉笑道:“殿下。”

  凉玉自动忽略了她背后跟着的神情萎靡的流觞,拉着她的手坐下,发自内心地笑道:“锦绣你怎么来啦?玲珑和凤君都好吗?”

  事到如今,她还是得顿一下才能平稳地提着凤君的名字话句家常。

  锦绣微微一福,从怀里掏出一个鲜艳夺目的册子来:“锦绣今天来便是为殿下送请柬来的。”凉玉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却愣住了:“三日后?”

  锦绣笑得充满歉意:“通知得仓促了些,还望殿下见谅。”

  “可是……按照先前凤君和我说的日子,应还有二三十日才对,怎么突然提前了?”她疑惑地问道,见锦绣笑得小心翼翼,又害怕自己的表情让人误解她不喜欢这门亲事,便又解释道,“只要他们开心,怎样都好,只是日子突然提前,我还没有准备好……给他们的贺礼。”

  锦绣接道:“凤君特意叮咛过了,让殿下不必准备贺礼。”

  凉玉勾了勾嘴角:“这怎么行,我与凤君几百年的交情……”她的眸子迷茫地闪了闪,想到凤桐心有所属后与她保持距离的用心,咽下了后面的话,“那我仓促准备一些,你今日便带回去,希望玲珑和凤君不要嫌弃。”

  她说着便站起来,四下翻找起来,目光划过纸上刺眼的两字,又是一阵迷茫:“这样仓促的话,兴许三日后,我不一定能去青瓦洞了。”

  如果她有命回来,便去看最后一眼;如果没有,这便是永诀。

  锦绣没有接话,柔顺地跟在凉玉身后,看她忙得团团乱转,不一会儿便堆出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盒子,她最后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一截小臂粗的藤条,上面生满了倒刺,初见有些吓人,像是一件武器,可是表面却像上了釉似的充满光泽,一看便是上好的、有韧性的宝物。

  “这个是我娘留下的打不断的藤条,专给老头子教训我用的,我小时候没少挨它的打……”她说着说着笑起来,却一时想到玉郎,又想到凤君,心里止不住地难过起来。“留给凤君的孩子吧,要是不听话的话,也可以拿它管束,但是一定要轻一些,这玩意儿打上去,真的好疼!”

  她想到从前无数次,她偷懒不肯做功课,被玉郎追着满院子打,一头扎进青瓦洞,捋起袖子给凤君看胳膊上的伤痕,装哭卖惨的模样。

  那时候真好,打她的人和哄她的人,都是她最亲最亲的人。

  锦绣福了福,发自内心道:“多谢殿下,殿下还有什么要我帮忙转达的吗?”

  凉玉认真地想了想,心头掠过无数句话,最后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锦绣颔首,回头一牵那铁链子,“凤君嘱托,将流觞也送过来,任由殿下处置。”

第87章 温玉(中)

  二百年后,流觞再一次见到凉玉时,她竟然还是不敢逼视她的脸。

  从前,她总是被高高捧着的那一个,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享不尽的锦衣玉食,人中龙凤皆是她的朋友伙伴。她是被娇宠坏了的少年神官,盛装之下,她一双稚气的黑色眼眸,总是让人生出一种“不学无术”的错觉。

  她也的确如此,除了被监管着的工作还算认真,同女仙嬉闹,游乐人间,轻信他人,甚至倒追男仙……每一件都干得惊天动地,令人瞠目。传闻中,她年少恣意,胡作为非,有今天的位置,全靠一双好父母、一位好老师和天道给的好运气。或许因为她这种绝好的运气,嫉妒她、拿她取乐的人很多,凉玉的声名,一直不堪。

  她远远见过凉玉数次,皆是在正式的宴席上。

  年少的花神从不认识她们的脸,却总是喜滋滋地跟小花仙们说笑,毫无城府,让司矩提醒一句,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她的眸光潋滟,灵动可人,像一只左右顾盼的雏鹿。

  ——却不像个神官,更不足以做花界之主。因此,连红珠那样的小花仙,都敢得寸进尺,为一己私利对着花神哭闹。

  可是那一次,眼神稚气的小花神平静淡然、一板一眼地立足了规矩,她才知道,原来凉玉她什么都懂,只是不屑于做。

  这便激起了更深的妒忌。尤其她朱笔一勾,便能将她贬斥为下等婢女三百年的时候,她更加愤恨——那红珠不过是心机深沉的白莲一朵,而凉玉竟装模作样地站在红珠那边,随意判定了她的对错和生死。

  只因为她是花神。

  答应为温玉所用之后,一切就像是开闸泄洪,顺利得可怕,仿佛做了一场梦似的,那个众人熟悉的小花神,便已经魂飞魄散,花界瞬间变了天色,主上一换就是二百年。

  每当她想起来这一切,总是觉得冷汗涔涔,半夜醒来,一阵寒意透骨。

  温玉是个可怕的女人,她有着最清雅美丽的面容和一颗铁石做的七窍玲珑心。她的心思深沉,不像凉玉,没有人能揣测她的心意,更没有人敢与她讨价还价,流觞完全变成了一枚弱小的棋子,只能依靠主人垂怜,担惊受怕却不敢怀疑,任人摆布。

  温玉从不讲“情分”,因此她的人生,也如同一场梦一般,走马观灯似的乱套了。

  在这闹剧一样的人生最后,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小花神,还能再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回来,以复仇者的姿态,坐在上座冷冷地注视着她的脸。

  座上的凉玉容颜未改,依旧是娇俏的少女模样,她静静地看着她,托腮笑道:“流觞,你害得我好惨。”

  她从头到脚如坠冰窟,仿佛已经有人用最残酷的刑罚,将她千刀万剐,这一切都不及少女轻飘飘的一个笑,她永远不能忘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纯良的笑,让她的人生,彻底变成了一场笑话。

  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恐惧使她抖如筛糠:“殿下……我愿意悔过,一切任殿下处置,只是殿下……求你……”

  凉玉剥了个栗子塞进嘴里:“求我什么?”

  她不住地吞咽着口水,眼角沁出了眼泪:“我想见见……我的孩子。”

  “哦?”凉玉放下栗子,似乎听到了很可笑的事情,“流觞,你那孩子一出生,你便差点将他掐死,我好容易将他养得白白胖胖,怎么能放心把他再交给你?”

  流觞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为何一直滴落。

  是,她是恨季北辰的,连带着恨这个孽种。可是她的心太空虚和恐惧了,空虚到不住地想念那小小的、温热的一团,天大地大,只有那一样东西是真正属于她的,是永远与她相依为命、既不会利用她,也不会背叛她的。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他现在在凉玉手里,生死不知,连一声哭都听不到。她曾经背叛凉玉,害得她魂飞魄散,二人之间血海深仇,万一都应在那毫无还手之力的、脆弱的一团上面……

  她只剩下那一份牵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她的头磕在地面上,砰砰作响,咬着牙道,“殿下,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

  烛光微微晃着,日头却还要有六个时辰才能升起。

  凉玉拿着龟甲说话:“三世子,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你想清楚,我一死,咱们俩的关系可就彻底说不清了。”

  “死”字甫一出口,司矩、疏风、司墨三人的眼神,都敏感地集中在她脸上。司矩的眼圈红了,“殿下,我为你算一卦吧。”

  玉郎家的五个儿女,都能掐会算,能转星盘。

  凉玉抬手盖在司矩欲转星盘的手上:“不必。”

  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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