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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黄书郎二三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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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意郑多的意见。”朱老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身后,“我同意。”她脸上带着微笑,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直接穿透……她……竟然……“我了解我家老王,如果没有完成最后的心愿,他是不会与我一起归奉我主的。”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脖子上一直挂着天主教的宝石十字架。
  叮叮叮……一串铃声响起,一直在磕瓜子看电视的护工放下手中的瓜子,从茶几下拿出药盒,“王老,该吃药了……”她穿过朱老师,走到王老身后,将药递给了他。
  “我得去看看,这个护工粗手粗脚的,老王一直不喜欢她。”朱老师跑了过去,照顾王老。
  “朱老师八年前就去世了。”张强说道。
  “她……是因为放心不下王老,才不肯离开吗?”我看着朱老师说道。
  张强点了点头。
  “她是信奉天主的?”我问张强。
  “是的。”张强点了点头。
  “王老呢?”
  “王老是无神论者。”
  “信奉天主的去逝之后会去哪里?”
  “华夏的归华夏,上帝的归上帝,她是十分虔诚的教徒,我查过她的资料,应该是归西方天堂由那边安排,王老会转入轮回。”
  “也就是说,王老去世之后,他们反而会分开?”
  “到时候他们连彼此都不记得了,分开又有什么关系呢?”张强说道。
  “你这人,是不是没有感情啊?”我愤怒又辛酸地道,“朱老师说的一起归奉天主又是什么意思?”
  “王老活着的时候曾经跟她开过玩笑,如果她的天主能让他在去世之前完成心愿,他就改信天主教。”张强说道,“可惜……西方的上帝比华夏的天庭还懒。”
  “你这人是不是没有感情的?同情?怜悯?除了算计什么都不剩了吗?”
  “原来应该是有的,时间久了……再多的感情也磨没了。”张强摇了摇头。
  “我不信。”我看着张强道,我之所以对张强毫不客气还有一个原因,我一直恐惧四叔,四叔太冷酷无情,明面上对你客客气气捅刀子的时候毫不犹豫,所以我对四叔再怎么恼恨,明面上的“尊重”还是有的。张强……我不怕他,没有一秒钟怕过他,我知道不管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他不会伤害我。“当初你之所以会成为第二十二个牺牲者,是因为你想要救那些学生吧?如果没有同情心,没有感情,你怎么可能会去冒险救人呢?”
  “我又不会死。”张强冷淡地说道。
  “可是烧死是所有死法中最痛苦的一种吧。”
  张强看着我,许久之后他转过头去……“随便你!”
  “喂!我不会画符啊!”我叫住了他。
  “黄书郎会。”张强说完转过身走向护工。
  护工已经喂王老吃完了药,正准备回去继续看她的电视,看见张强过来了笑着问他,“张老板,您准备回去了吗?”
  “我准备回去了。”张强说道,“她也准备走了,明天我会再来的。”
  “您可真孝顺,王老的子女都没有您来得勤……”
  护工一直把我们送到门口,她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又说道,“您认识一个姓胡的美女吗?长得可漂亮了,跟电影明星似的,昨天晚上她来看过王老,还给他买了不少东西呢。”
  “认得。”张强点了点头。
  “还是您记性好,我问王老的家人,他们都说不记得这个人了,也许是学生什么的……”
  张强忽然停住了,伸手点着护工的额头,护工像是木偶一样僵住了,张强看着她的眼睛道:“忘记姓胡的美女曾经来过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张强松开了手,微笑着看着她,“再见。”
  “再见。”她向我们挥了挥手。
  胡美女……是不是胡丽姬?黄书郎说胡丽姬去整容了,胡丽姬坚持说是微调,黑白照片像素不高,我可以肯定照片里的胡丽丽就是胡丽姬,张强为什么要隐瞒她的事呢?他跟胡丽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脑补了一段道士与狐妖禁断之恋的故事,却不敢明着问张强。
  黄书郎一直很忙,就算这次处理灵异教室的事,也没有跟着我来,而是拎着一个小布包说要回老家办事,也不知道他有一个那么大装的大口袋,为什么还要背个小布包……
  我从王老家里开车回到家时,正好遇见他背着小布包骑着一辆摩托车回来,摩托车看起来很贵的样子,像是美剧里面暴走族骑得那种超大的怪兽摩托。
  “灵异教室的事……”他说完之后忽然皱了皱鼻子,凑到我跟前闻了闻,“没解决。你刚才跟张强在一起?”他的表情很嫌恶,我莫名的想起网上看到过的小段子,网友在外面撸猫回家,自家的猫对她非常嫌弃吃醋嫉妒。
  “是啊。”我小心地藏起自己得瑟的表情,“你家里的事解决了吗?”
  “没有。”黄书郎摇了摇头,“缺什么都好解决,主要是户口和身份证的问题,你们人简直是发了疯,什么都弄上网,录照片、录指纹什么的,原来还能找个偏远山区假托个残疾、白痴什么的弄个身份,现在可好了,搞什么五保啊、低保啊、扶贫啊,那些再穷的人也要办身份证、上户口。”
  “你在说什么啊……”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有十几个化了形的同族……”
  “之前你说的是几个。”
  “十几个,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什么的加起来快三十个了,现在县城没意思,他们都想来省城或者去北上广发展,谁知道现在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我爷爷想了个法子集体□□,还特意把我叫回去了,谁知道只搞到不到七个名额,我一看那情形……就直接回来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年月……连妖都这么不好做吗?“要办真证吗?”
  “废话!假证谁不会做啊!”黄书郎道。
  我拿着门卡开了门,跟他一起上楼,在路上把灵异教室的事讲给他听,“张强为什么不会死啊?”
  “我问过我爷爷,我爷爷说张强中了诅咒。”
  “啊?”这世界上还有长生不老不死的诅咒,麻烦咒一咒我好不好。
  “蠢。”黄书郎瞪了我一眼,“世上最苦人最苦,你以为是说着好玩的?”
  他又偷听我的心声了……话说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是单向的还是双向的?为什么我听不见他心里的想法?
  X大的大礼堂是1956年苏联援建的,苏联式的建筑风格,对称、冰冷,哥特式尖顶……
  设计台阶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无障碍通行这种问题,我推着王老举步维艰,跟着我们一起来的朱老师并没有什么异能,只能在我身边干着急。
  张强和黄书郎并肩站在台阶的最高处,从上向下看着我,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多少表情,我出现时张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过去我觉得那是他亲和,现在却觉得他在伪装。黄书郎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却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手按在轮椅上,轮椅被一股气流抬起,顺利地滑上台阶。
  我们走到了礼堂,这里早已经被布置成了七十年代时的模样,苏式的壁画被盖了起来,墙上挂满了红旗跟语录和挽帐,主席台上挂着□□的大照片。
  不知皇甫灿从哪里找来了一群闲着无聊的群众演员,一个个不管穿着什么年代的衣服,跟皇甫灿握手之后,都变成了七十年代的军装(那个时代不管是不是军人都喜欢穿军装)或中山装,从像章到红袖箍一个都不少,这些人也许是得到了指示,一个个的表情严肃,比我COS的认真多了。
  皇甫灿看见我们来了,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这两个人我弄不了,得您来。”他指着他们对张强道。
  “我知道。”张强看了我一眼,手轻轻一挥,朱老师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列宁服”,整个人也年轻了起来,他轻轻握了握王老的手,王老的衣服也变成了中山装,整个人也年轻了。
  黄书郎从口袋里掏出符咒,随手一晃化成一股火焰钻到王老的身体里。
  王老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好像是小孩子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揉了揉眼睛,“我这是在哪儿啊?”
  “你在大礼堂替学生们开追悼会。”朱老师握着他的手道。
  “瞧我,昨晚写了一晚悼词……”他站了起来握了握朱老师的手,“家长们都来了吗?”
  “都来了。”张强说道,他一挥手……最前排出现了几十个抱着遗像的家长,他们有农民、有工人也有军人,有的年轻,有的已经年老,有的哭得眼睛红肿,有的表情严肃坚强。
  “我得去见见他们。”王老说道,他走向那群家长,一一和他们握手,小声说着安慰他们的话。
  “我去叫学生们。”我说道。
  “不,我去叫他们。”张强说道,他在自己身上点了点,他的衣服也变成了藏蓝中山装。
  过了一会儿,张强带着二十几个学生一直到了礼堂的二楼,他们表情都很严肃,不像是“参加自己的追悼会”倒像是学生在上课,于抗美发现了我,对着我挥了挥手,王四平则还是表情严肃,宋明是这些人里最困惑的一个,他在人群中四下张望,不知是应该跟这些人在一起,还是该离开,我对着他挥了挥手,他看见了我,表情镇定了许多。
  皇甫灿在自己的身上挥了挥,她的红裙变成了老式绿军装,张强递给她一个笔记本,她看了几眼之后,拿着笔走到台前客串起了主持人。
  她抑扬顿挫地念着笔记本上的主持词,满满的都是那个时代的词汇,“在那个危急的时刻,于抗美、王四平同学没有辜负党和国家对他们的培养,没有辜负毛,主,席,他人家的教导为了人民的生命和集体的财产,义无反顾地冲向了火场……他们牺牲的消息传到学校,传到市里,传到北京……”明明是陈词滥调,不知怎么,我听着竟有些想哭,最后她说道,“下面请王校长致悼词……”
  王校长走上主席台,从口袋里拿出折了又折破旧不堪的纸,戴上眼镜,“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学生们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随着他的演讲,一个一个化着淡淡的薄雾,慢慢的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了于抗美和王四平,当王校长讲到,“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学习他们的精神,扛起他们的钢枪,完成他们未曾完成的事业……为伟大的无产阶级……”
  王四平笑了,化成一道烟雾散去……于抗美看着他……也跟着离开了。
  只有宋明,还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王校长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看向坐在下面的妻子……两人相视一笑。
  “你这个东西这么做不对!”宋明大声地喊着。
  “你是山顶洞里出来的野蛮人吗?”皇甫灿同样大声地骂回去。
  我一边吃土豆泥一边听着这两人搞学术争论,黄书郎一边啃鸡腿一边按着摇控器。
  “前X大学校长王立志同志因病于X月X日去世,他生病期党和国家领导人多次致电或亲自,慰问,省委,书,记……”
  黄书郎继续按摇控器……
  作者有话要说:  人的生命到底是长度重要还是质量重要?

☆、第49章 镜灵

  城市脚步匆匆; 一些曾经司空见惯习以为长的东西,不知不觉就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
  比如修自行车的小铺子; 我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附近还有两家竞争十分激烈的自行车摊;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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