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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羽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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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觉得那把剑应该有名字。

  忘情。

  杜若眼前忽然闪白,画面渐渐模糊,纷落的桃花与记忆中漫天的白色羽毛搅在一起,她猛然按住额头,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脑袋似要炸开一样疼痛难忍。周围的一切景物如流水一般消逝了,天地间只剩波动着的、影影绰绰的灰绿颜色,看起来是那样的……蛊惑人心!

  这个幻境有问题!杜若的心狂跳起来,她不顾头痛,马上打出一道法术,可原本耀眼的光芒却如同雨丝落进了水里,转瞬间就被周遭的灰绿色物体吸收干净,她心道不好,拔腿朝来路狂奔,可幻境永远快她一步地延展着,她永远也跑不到头!

  糟了。杜若有些慌乱起来,看刚刚的样子,这幻境能够吸收人的法术,说不定就是那老头专门造出来,用来吸取妖精灵力的。不过被困此地先不说,那駃雨楼里,师父还等着她去救他呢!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如何是好。”铜镜里,樊灵枢对着一位美艳佳人暗自叹气。窗外月上柳梢,离花娘说的宴会不到一刻钟了,屋外早已人声鼎沸,白天的浮云化作星星点点的萤火,从駃雨楼大门处形成一条流动发光的路带,指引着客人们朝大厅走去。

  宴会大厅位于一座三层飞檐阁里,阁外红色流苏迎风舞动,三层楼阁张灯结彩,客人们早已落座,不光一楼台前挤满了凑热闹的人,二楼三楼的栏杆内更是聚集了一众身份尊贵的大妖,花娘站在台子上眉飞色舞地讲授规则,在她眼里,台下的似乎不是修行几十年的精怪,全是金光闪闪的灵石。

  听着屋外的吵闹,樊灵枢不禁攥了攥衣襟,他皱眉思忖:“杜若怎么还没来?”

  “风姑娘,请吧。”门口,一个小丫头笑嘻嘻地过来请他。没有办法,樊灵枢只得身穿繁复罗裙,头顶一个大发髻外加几斤重的珠翠首饰,一步三晃地跟她出去了。台上花娘还在滔滔不绝,樊灵枢无精打采地候在幕帘后面,身边是同样候场的一众莺莺燕燕,脂粉味能把人熏一个跟头。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傻徒弟居然还不来,待会儿见到她到底要怎么惩罚才好呢?就把她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他这厢正恶狠狠地编排杜若,花娘口中的四个字忽然撞进他的耳朵,樊灵枢精神一震,又不确定地写字问旁边的姑娘:“她刚刚说花魁的奖励是什么?”

  那姑娘莞尔一笑,附在他耳边道:“是金光雀翎,听说是神物呢,上一任花魁就一直戴着它,可神气了。”樊灵枢闻言呆了片刻,忽然站直了身子,他决定了,今晚的花魁非他莫属!

  宴会开始,幕帘拉开,姑娘们轮流地走到台前,有唱歌的,有跳舞的,也有弹琴的。为了花魁的争夺,美人们算是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一时间駃雨楼内莺歌燕舞,喝彩连连。樊灵枢是最后一个出场,这是花娘有意安排他压轴。他上场前花娘还特意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风裳羽姑娘还是初夜!大家要抓紧机会!”

  樊灵枢嘴角微提似是忍不住坏笑,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压了回去。他环顾一圈,那些男人们的眼神都赤裸裸的写着欲望二字,当真是酒池肉林的标配。唉,他在心里感叹,为了雀翎,他只好牺牲一回色相。

  “花娘!他作弊!”一位小姑娘摇着花娘胳膊叫起来。花娘却眼前一亮,道了声:“孺子可教!”台上,樊灵枢一把拆掉繁重首饰,扯下了镶金带玉的绫罗外袍。

  “嚯!”台下哄堂大笑,有的直接吹起了口哨,更有甚者嚷嚷起来:“这小娘子够带劲儿,当众表演脱衣舞啊!”

  一片笑声里,樊灵枢很快只着单裙,红裙开高叉,隐隐约约露出一双笔直的长腿。看客们撒着欢地怪叫,好像已经给他们讨得了什么便宜。樊灵枢试了试此时便捷了许多的衣服,轻笑一声,竟直接飞身下台,从旁边一位观众的腰间抽出一柄流银软剑。那位观众只觉得眼前一暗,再看,樊灵枢早已翩若惊鸿地回到了台上。

  软剑在他手中化作一条灵蛇,带着铮铮细响穿梭来去。樊灵枢对剑颇有研究,最擅长地就是把剑舞得好看,为了能在练剑时不经意地显露自己的帅气,他从前可很是下了一番苦功。樊灵枢攀附着从房梁垂下的红绸,剑的柔软与剑招的锋利美妙地融合起来。原本哄笑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嚷嚷着他作弊的小姑娘也看呆了。直到他收了剑势,惊诧的看客们才渐渐回了神,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很快变作热烈的鼓掌,叫好声似要掀开房梁!

  不用说,今年的花魁已经诞生了。这正合花娘的意,一个花魁,还是一个处女花魁,那就是活的财神爷啊!在一众艳羡嫉妒的目光中,花娘从怀中掏出一个檀木紫金匣,打开顿时绽放一道金光。

  是金光雀翎!樊灵枢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匣子,花娘正常的动作在他眼里都成了慢动作。他看着她翘起手指,捏出一根银制的珠钗,东海宝珠散发着淡淡的温润的光,在那珠钗顶部,镶嵌着一根洁白的雀翎。人群中有人发自内心的惊叹,可樊灵枢的眼睛在看到那鸟毛的时候就黯淡了。他就知道,肯定是假的!这个视财如命的老板娘会拿真的当奖品?他刚刚一定是被杜若传染了傻气!真是白忙活了。

  花娘亲自把珠钗戴在了樊灵枢散了一半的发髻上,她说了什么樊灵枢都没听,他想到杜若还没来接他,心里又开始了新一轮地怒骂。

  这时,后院忽然传来一片哗啦啦物品破碎的声音。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带着哭腔喊道:“花娘不好了!白大人似乎发狂了,打伤了桃花姐姐,还一个劲儿地砸东西!”

  “别慌,他说什么没有?”

  “他说,他说要是我们还拿二流货色敷衍他,他今夜就要把駃雨楼拆了,把……把我们都宰了喂狗。”“什么!”众人惊诧起来,有人声讨白慕心这个大邪魔才该死,有些姑娘吓得哭叫。
  一片混乱中花娘却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似乎并没有因为白慕心的冒犯而生气,反而目光闪动思考起对策来,那神情像是母亲对待自己不听话的幼子一般。忽然,花娘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意味深长地望向无所事事的樊灵枢,她涂着艳红胭脂的嘴唇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缓缓道:“花魁总能算是一流美人了吧。”

  什么情况?樊灵枢不可置信地回看她,连忙疯狂摇头。要不是杜若给他设定成哑巴,他现在就要开口骂人了!

  不过,花娆之所以能做成这穨云京中呼风唤雨的駃雨楼之主,必然不会是个体谅手下姑娘的人。纵使樊灵枢刚刚那把剑使得漂亮,可到底也只是个花架子,花娘只拍了拍手便冲出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抓小鸡似的把樊灵枢给带走了。

  樊灵枢被推进一间客房里,就是刚刚他在二楼看到的那间。在他身后,那几个汉子重重地关上了门。

  屋子里没点灯,白慕心背对着门口,外面的流光溢彩透过窗子投射在他的银发上,给这个旁人口中凶神恶煞的家伙染上了一点温暖。但是樊灵枢知道才不是看起来这样!这个大邪魔不就是一开始他和杜若在长桥上见到的那人吗!嫌他们挡路的那个!

  果然霸道啊。如是想着,樊灵枢悄悄朝门口摸去,只是他脚步刚动,眼前忽然扫过一阵劲风,樊灵枢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咣当”一声被仰面丢在了床上。白慕心沉重的脚步一下一下朝温软的床榻靠近,樊灵枢悲哀地盯着雕花房梁,心道:“杜若,你再不来为师的清白可就不保了……”

  谁知,原本气势汹汹的白慕心忽然在床边站定,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垂眸盯着樊灵枢的脸,缓缓伸手抚摸上去,接触到他的时候,樊灵枢明显感到这个男人浑身一震。白慕心睁大了眼睛,那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惊喜交加。这个一直以狂暴示人的大邪魔似乎在这瞬间丢盔弃甲,原本就是血红色的眼睛周围都跟着红了一圈,竟是流露出一丝委屈。他手指摩挲过那根羽毛珠钗,低声道:“怜心,你怎么才回来,你……你不要我了吗?”

  “你知不知道,我出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这里来找你,本想告诉你我怀孕了的消息,可是,可是我却找不到你了,孩子一直在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越说越委屈,他忽然弯下身子,略有些笨拙地凑到樊灵枢身边,低垂着脑袋不知在等待什么。半晌,他发现没有任何动静,疑惑地抬起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樊灵枢不敢轻举妄动,白慕心抿了抿嘴,表情像是个被抛弃了的孩子。他猛地抓住樊灵枢的手放在自己头顶上,委屈大喊道:“摸摸我啊!以前我不高兴,你都是这样摸我的头!”

  樊灵枢:“……”他僵着手按在白慕心头顶上,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天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啊!他确定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位大哥!

  白慕心如愿以偿地被摸了头,终于笑起来了。他似乎有些紧张似地挺了挺腰,将圆润柔软的肚子顶在樊灵枢的身前,银发垂下来遮挡住了他有些害羞的表情:“怜心,这,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你也摸摸他吧。”说着又要拉着樊灵枢的手覆在肚子上。樊灵枢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边努力撤回手,一边破罐子破摔地大喊道:“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也是男的啊!”

  空气凝滞了一瞬,屋子里静得针落可闻,樊灵枢感到顶在他身前的肚子剧烈地颤动了几下,他忐忑地抬眼去看白慕心,看到了他僵硬的神情,还有额角渗出的冷汗。紧接着,白慕心刚刚的温柔转瞬间便褪去了,他目色一凝,眼中透出凶狠的红光,咬牙切齿道:“你骗我?”
  “不是,我……”
  “你为什么要冒充怜心!为什么!”白慕心似乎发狂了,如果人一直没有希望倒还好,可是刚给了他一点光明,又立即把人扔进黑暗,这种如堕冰窟的感觉真的会让人绝望。白慕心目眦尽裂,浑身因着愤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不是有意的,其实……唔!”樊灵枢话没说完,便被白慕心一手捂住了嘴巴。那只手有如铁钳一般有力,掐得樊灵枢下颚酸痛。白慕心的银发狂乱一般地张开,他整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樊灵枢,一只手按着他的嘴巴,将人狠狠地钉在枕头上,另一只手压上他的丹田,阴沉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恨意:“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转化为我修炼路上的养料吧!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唔……嗯!”樊灵枢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此时灵力低微的他对白慕心来说就如同凡人一般,他感到全身的精气热流一般朝丹田流动,很快他便手脚发软动弹不得。
  吸食凡人精气在妖界并不少见,是邪门歪道的一种,将凡人精气汇聚于丹田,凝成一颗内丹大小的团状,之后便开膛破肚地掏出来就好。可是樊灵枢不是凡人,他有真正的内丹。此时那虚弱的内丹就快被白慕心霸道的妖力摧毁了!内丹毁掉,樊灵枢便会魂飞魄散。

  白慕心不顾他微弱地挣扎,他已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一双眼烧得通红,却又不知不觉地流下血泪。他走火入魔了!手心下的热度越来越高,他抬掌变爪,怒吼道:“去死吧!”

  “谁敢!”凌厉女声响起,杜若破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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