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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羽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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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与不是只有调查了才知道。”温玖玖似乎并没察觉到晏恒的情绪,自顾自地沉浸在忘情水当中。如果,这个神奇的水真的能让人彻底忘记一件事,那她是不是就可以……

  “不会的,潇儿不会喝下忘情水!”晏恒眼睛发红,愈发激动起来,他忽而转身朝南方游去,杜若与温玖玖慌忙追赶,杜若压着嗓子喊道:“你干什么去?公主叫你在这等她!”

  晏恒声音坚定,头也不回:“忘情水由镇关玄武把守,我要去问个明白!”

  忘情水在穹海南方边界,只靠游不知道要游到猴年马月去,温玖玖在她的口袋里一顿翻找,拿出三张瞬移符咒,于是,三个人很快便到达了。

  关南四境荒凉,他们远远便看到一位发须皆长的老人,那是镇关玄武。镇关玄武乃是一位活了几千年的老神仙,谁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守这穹海忘情水的。老人白色的胡子在海水里飘飘荡荡,他微微笑着,嘴巴没动,可声音却如洪钟一般从四面八方响起:“哎呦,老头子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鲜嫩的小孩儿了。”

  “鲜嫩?”几人同时顿了一下,惶恐地互相看着,一时间没人敢上前一步。温玖玖给晏恒使眼色:怎么?镇关玄武还吃人吗?
  晏恒也是第一次来关南,回道:我也不知道啊。

  三个人正不知所措,那老乌龟忽然疑惑地嗯了一声,弯起腰虚着眼睛朝他们细看起来,几个人还当他在打量谁比较好吃,顿时浑身僵硬大气不敢出。却见他定定地瞅了半晌,捋着胡子道:“这个小丫头面善。”老人的目光凝在杜若身上,又摇了摇头“不过我记得你没有尾巴来着,哎呀,人老了,记性不好了。”

  温玖玖不动声色地看了杜若一眼,后者脸上眼睛里只写着茫然两个字,似乎没能听懂这个老神仙在神神叨叨地说些什么。看来是什么都没想起。

  晏恒心里还焦急得很,看见这镇关玄武语气不疾不徐,似乎还在闲扯家常,他攥了攥拳,也不管什么吃人不吃人的了,上前一步拱手道:“老先生,在下晏恒,前来叨扰是想询问一件事,敢问可否耽误您一点时间?”

  镇关玄武眯着眼,瞧见这后生抬起的手都微微发抖,不觉暗自反省是不是自己这不修边幅的相貌吓到了几个孩子。他嘿嘿一笑,眼角都笑出褶子,尽量和蔼道:“可以可以,随便问,老头子我每天无聊透顶,巴不得有人来叨扰我呢。”

  呃……跟想象里似乎有些不一样?几个人再次你看我我看你,还是晏恒先反应过来,再次用力拱了拱手:“多谢老先生!”几日来,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镇关玄武带着他们穿过一条海藻纠缠的小径,到了路口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座浮在半空的白玉方台,方台被裹在一个硕大的气泡里,台子中间有一孔洞,汩汩地流出清水,再漫溢到台下。方台后面长着枝繁叶茂的一棵大树,不是珊瑚,是跟外面陆地上一样的大树,大树遮天蔽日,看不到顶。

  “那是通天树,靠灵力滋养,树冠长到海面上去,就像一座小岛。”镇关玄武慢悠悠地解释着,又笑道:“你们在穹海长大的孩子不知道,还当取用忘情水是多么容易的事,只要游远一点路程,来到我这边就行了。可是,若不是穹海之人,想取得忘情水可就难了。不仅要破了海面上的天罡四十八阵,还得用诚意感动通天树,只有这样,通天树才会伸展枝叶把他们接下来。我记得当年有个小姑娘,为破阵法已经受了重伤,却还是在通天树冠上跪拜诵经,你们想想,荒凉无人的海面上,孤零零的一棵树冠,上面跪着个瘦得跟鸡崽似的小女孩,斗转星移,她连动都不动一下,跪了整整八十一天啊。”

  “老爷爷,其实我们来是想问穹海三公主有没有来这里喝过忘情水。”温玖玖抓住镇关玄武说话的空隙,见缝插针地转移了话题。可杜若的思绪却顺着那话音飘得很远了,破碎的画面好像被潮汐冲到岸上的贝壳,渐渐显露出来。她想起在破阵时丢了容器的女孩,双手捧着树叶卷成的小桶,清冽的忘情水在树叶卷里波动,没有洒出一滴。忘情水在树叶中晃啊晃啊,这个画面如同活了一般,无论如何驱散不了。

  “你们自己去找吧。”镇关玄武的声音将杜若拉回现实,只见他指着通天树,底层树枝上零零星星的挂着些东西。“取水者会在这里留下属于他们自己的标记,你们去看看有没有那个公主留下的就好了。”

  晏恒千恩万谢,忙游过去寻找起来,他穿梭在枝叶间,一丝细节都不想放过。不一会儿他便停了下来,在一处角落里,他发现一条鹅黄色丝帕。丝帕的一角系在树枝上,剩下的飘在海里,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了。晏恒看着那条丝帕,眼眶再次酸涩起来,他伸出手缓缓抚摸过那几个字:待吾归来时,便娶你过门。

  那时,珊瑚神树下,余繁潇攥着一个人参果不肯给晏恒。她递过来一条丝帕,噘着嘴道:“不管!你必须给我题一首诗在上面!”晏恒被她缠了几天,焦头烂额,苦笑道:“潇儿,我是真的不会写诗,你要我写什么直接告诉我嘛,你说写什么就写什么!”
  “我不,我要你作诗给我!”余繁潇倔得很,左手紧紧攥着果子,背在身后。其他历练的人都一个一个上岸去了,只有他,还站在珊瑚神树下,缠缠绵绵脱不了身。不少人越过他都特意回头调笑,余繁潇就瞪着大眼睛把他们一个个全都瞪走。晏恒实在没办法,摇头笑道:“好好好,我给你写。”
  他将丝帕垫在珊瑚树上,提笔略一思索,款款写道:待吾归来时
  余繁潇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晏恒侧头瞥了潇儿一眼,撇撇嘴坏笑起来,再次提笔一气呵成,眼里的坏笑再也藏不住。余繁潇咋咋呼呼地抢过来看,只见那金丝镶嵌的精致丝帕上,龙飞凤舞地题着一句不伦不类的话:待吾归来时,便娶你过门。
  晏恒看余繁潇定定看着那帕子,半天也没个动静,脸上的坏笑渐渐收了,他心里有点没底,不知自己是不是太过唐突。晏恒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里藏了点委屈:“潇儿你生气了?我就说我不会作诗了嘛……”
  余繁潇却忽然回头看他,眼睛亮晶晶地藏着不知名的神气,脸蛋红扑扑的,她将手中果子往人怀里一塞,低头一笑,攥着丝帕扭头游走了,晏恒听见她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数!”

  过去的一幕幕犹在眼前,可这丝帕如今却被系在这里,再无人摩挲上面的字迹,再无人凭着它思念一个人。

  晏恒轻轻说了声找到了,温玖玖便凑热闹般凑过去看,杜若却没动。她在大树的另一边,仰头望着高处的枝干,心中同样响起三个字:找到了。

  树干上,红绳拴着碧玉,在海水里不时翻转,偶尔露出一面刻着的字:杜若。

  樊灵枢躺在一个大贝壳上,无论如何睡不着,大概还是不适应自己多了一条鱼尾巴。眼看着天色渐亮,他终于决定不睡了,不如起来到处游一游。刚一出门,他便看到眼前一道青影,是余繁潇。新婚之夜公主殿下不在婚房,反而到处游荡,徘徊一阵后一股脑地钻回自己闺房去了。樊灵枢觉得奇怪,他没放在心上,想四处打探一下自己的金光雀翎在什么地方。

  原本是感应到雀翎的灵力才往穹海来,可谁知到了这里之后,一连几天,丝毫没有感受到雀翎的气息,倒像是来错了。樊灵枢漫无目的地溜达到花园之中,却瞧见影影绰绰地似乎有个人影。樊灵枢不由得后撤一步,心道:这可太渗人,怎么,穹海里的诸位都喜欢夜里出行吗?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樊灵枢的到来,自斟自饮的动作顿了一下,回过头,是秦祯。

  樊灵枢眉梢一动,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撞见了小两口吵架,清官还难断家务事,他还是……“走”这个动作还没做到一半,秦祯便开口叫住了他:“樊公子,没事吗?不如陪我喝两杯吧。”……走不成了。

  樊灵枢只好游到亭子里,拽了个漂浮着的海葵当椅子。他与秦祯相对而坐,笑道:“秦兄心情不好,樊某当然要陪。只不过,在下实在不胜酒力,就陪你聊聊天吧。”
  喝酒误事,有了上一次教训,樊灵枢决定今后滴酒不沾。秦祯倒是没有多劝,只是抬眼看了看他,便垂眸点头,然后又饮下一杯。他确实心情不好,新婚之夜,余繁潇笑靥如花的敬酒,他明知道里面下了蒙汗药却还是喝了,他不舍得违背她一点,可她呢?

  蒙汗药到底还是厉害的,秦祯虽然能动,思维却有些迟缓,他好像钻进了牛角尖,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杯杯地喝酒。
  “秦兄。”樊灵枢实在看不下去,按住了他再欲添酒的手,“你若有什么不快,不如与我说说,不要再喝了。”
  “呵。”秦祯看着酒盅冷笑一声,忽然丢出一个小螺壳来。那东西平平常常,往桌上一丢跟沙堆里的石子一样容易被忽略,樊灵枢不明所以,秦祯一手撑着头,似乎有些醉了,他自嘲般笑着,说道:“拿起来放到耳边听听。”

  樊灵枢依言而行,海螺壳半个手掌大,一靠近耳朵里面便传来对话的声音,他细听,竟像是温玖玖。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记载,据我所知,正是你们穹海才有那样一种东西,能够抹消一个人关于特定的人和事的记忆,并且了无痕迹。”
  “你是说,忘情水?”
  “没错,你不觉得很像吗?”
  “不对,忘情水只有自愿饮下才能发挥效力,潇儿她……她怎会自愿忘了我?”
  “是与不是只有调查了才知道。”
  “你干什么去?公主叫你在这等她!”
  “忘情水由镇关玄武把守,我要去问个明白!”

  樊灵枢莫名地听着里面的对话,似乎还有一句是杜若的声音,他看了看秦祯,面露疑惑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养的海螺听音,我在这里到处都布下了这种能保留声音的海螺,它们帮我记录下别人说过的话。”秦祯似乎真的喝醉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透露给了樊灵枢。樊灵枢回想刚刚听到的对话,很快明白过来:“那个男声是大闹婚宴的人?”
  “没错,他要发现了。”秦祯声音里盛满苦涩,说着,不顾阻拦又喝下一杯酒。他望着空酒杯出神,喃喃道:“你知道忘情水吗?”
  “传说中饮下便能忘却想忘之事的灵水。”
  “是啊。”秦祯低声笑起来,显得有些诡异,他笑够了,抬眼看像樊灵枢,好像透过他在质问另一个远在关南的人:“你说,潇儿都自愿把你忘干净了,你为什么还那么执着?说忘就忘的感情有那么重要吗?”

  樊灵枢听着问话,思绪却不在这,忘情水,他想着这三个字,心里渐渐柔软起来,其实,他也算得了忘情水的恩惠啊。想到那个一袭绿裙的女孩,樊灵枢看向秦祯,声音很低,不知是在跟谁说话:“忘记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对别人,对自己。不能说这样的感情就不深刻吧。”尾音飘散在海里,像一声叹息。秦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起身游走了。樊灵枢看着他走远,只叹感情不该强求,他将视线转到南方,关南,他的小姑娘此时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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