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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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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二大步走了两步,发现易楚没跟上,停下等了会,开口问道:“我妹子脸上长了许多红包,不知道有没有法子治?”

    “这个……不好说,得看过才行。是什么样的包?”易楚见他果真有事,暗松一口气。

    胡二为难道:“我说不清,反正红通通一片,她躲在家里好几天没敢出门就怕人笑话。易郎中夜里出诊吗,要不,等黑天让她去医馆看看?”

    好几天没出门?

    易楚一下子想到易齐那盒螺子黛,心头突突地跳,深吸口气,试探着问:“阿齐昨儿不是去找阿玫了?怎么没听她提过这事。”

    “没有,昨天没见到二妹妹,二妹妹最近在忙什么,我有日子没见到她……”

    易楚根本没听到他的话,满脑子尽是易齐。

    这么说,那匹海天霞色的绢纱也不是胡二送的。

    那么又是哪儿来的?

    易齐倒是聪明,螺子黛是小物件,不显山不露水,她便隐藏不提。而绢纱要做成衣衫,怎么也不可能藏得住,而且胡玫自己都没有绢纱衣裙,更不可能送给她,所以她就说是胡二送的。

    今天被自己无意中发现螺子黛,她不得已撒谎说胡玫送的。

    这东西定然是来路不正,要不她为何连番几次地欺瞒自己?

    易楚步子迈得飞快,恨不能立马回家揪着易齐问个清楚明白。

    刚进门,瞧见易郎中站在院子当中,易齐拿着布料在他身上比划,娇憨地问他喜欢翠竹还是墨菊。易郎中温和地笑,气氛和煦融洽。

    易楚不愿破坏这温馨的气氛。何况,以易齐的倔脾气,她若有心隐瞒,又怎会轻易开口。到最后,可能又如前两日的争执那般,姐妹失和。父亲见状,肯定会伤心。

    倒不如暗中留心,或许能寻出点蛛丝马迹。

    可连续半个多月,易齐都老实地在家做针线,只去过胡家一次,给胡玫送熬制好的药膏,不过片刻也就回了。

    胡二倒是勤快,连着三天大清早就来帮着易家挑水,街坊邻居瞧在眼里,再看易家姐妹便带了些不同的意味。

    易楚还好,已知自己要嫁给荣盛。易齐却是心惊胆颤,有口难言。

    易郎中倒是不急不躁,第四天提前起来一刻钟,先将水缸挑满了。胡二无功而返,便断了挑水大念头,却送了半条猪腿,说是感谢易郎中给他祖母治病。

    易郎中推辞不过,笑呵呵地收了,却加了好几味药材,炖到烂熟,吩咐荣盛送去给胡祖母补身子。如此几番,邻居都明白了易家的态度,胡二也慢慢消停了。

    易齐双手合十,面向西天作揖,“菩萨保佑!”

    易楚笑道:“早就让你别招惹胡二……爹心里有计较,不会跟那样的人家结亲。”

    “这可难说,”易齐飞快嘟哝一句,凑到易楚耳边小声道,“除了聘礼外,胡家愿意单独拿出二百两银子,让爹潜心举业,兴许能考个进士,谋得一官半职,日后再娶房继室,生个儿子。”

    易楚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荣盛跟爹说话,我听到的,后来问荣盛,他也没否认。”易齐目光烁烁地望着易楚,“没想到,爹竟然拒绝了……爹也是在乎我的。”越到后来,声音压得越低,就像是呢喃而出。

    易楚正沉浸在这惊人的消息中,并没有留意后半句话。

    俗话说“秀才行医,如菜作齑”,习儒者大多在举业之余读点方书,所以不少秀才因为生计或者身体原因,再或者中举无望而转为学医。

    易郎中之前考过秀才,因易楚出生时妻子身体受损,为了生计他便放弃科举,承继起祖业接手了医馆。十几年过去,易郎中绝口不提科考之事,可既然进学过,就说明他内心还是希望能够取得功名光宗耀祖。

    即便不科考,用这二百两银子完全可以体体面面地将两个女儿嫁出去,还可以定上一门极好的亲事。

    吴大婶长子娶妻时,置办聘礼花了八两银子,女儿出嫁时,男方送的聘礼是十两银子。而胡家一出手就是二百两,还不包括在聘礼内,就是说女方不必陪送等量的嫁妆,易家也不会因此脸面上不好看。

    要拒绝这样一门亲事确实不容易。

    易楚想到这点,叹口气,“其实,爹确实应该续娶一房,过两年,你我都出嫁了,留他一人,岂不孤单?”

    易齐垂眸,贝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第7章 意外

    进了七月,天越发热得狠,往医馆里求医的人也格外多。

    荣盛本就苦夏,加上医馆劳累,身子有些受不住,被荣婶子留在家中休养。易楚便顶上他的缺,每天帮忙抓药收诊金。

    这日,易郎中一早挂了牌子出诊,易楚难得空闲下来。因见四物丸所剩无几,就配好药材准备搓些药丸备用。

    三伏天守着炉火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煎药,火候急或者慢,煎到七分还是八分都有定数,稍有差池,或者药味不出,或者药性不存,服用之后自然效果不好。

    终于熄了炉火,易楚满头大汗地站起来,转身间,发现黑檀木的台面前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约莫二十出头,穿着鸦青色长袍,腰间束玉带,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插着根青色玉簪。分明是极寻常的打扮,可因着那双冷似寒星的双目,以及紧抿着的刚硬唇角,易楚真切地感觉到一股莫可言说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等了多久。

    易楚仰头,缓缓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若是看病,我爹出诊了,望西走三刻钟左右有家厚德堂……”

    “有四物丸吗?”青衣人打断她的话。

    “有,不过……”易楚尚未说完,就见门外匆匆冲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却是前边胡同杂货铺的顾瑶。

    “阿楚,易郎中在吗?”因跑得急,顾瑶的气息有些不稳,“去看看我娘吧。”

    “我爹一早出诊了,顾大婶怎么了?”

    “晕倒了,”顾瑶呼哧呼哧地喘气,“我爹跟前街茶叶铺的李掌柜约好今天一道去杭州,天刚亮我爹就走了,谁知李掌柜来说在城门口等了半天没看到我爹,问我爹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了。我娘当时就急了,让我大弟跟李掌柜沿街寻我爹,自己站在院子里,一头载到了。”

    顾家家境不好,大儿子有点痴呆,已经二十了还没娶亲,顾瑶行二,底下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一家大小全指望顾老爹经营的杂货铺。

    顾老爹老早就说要到杭州进点新货来卖,上个月还来借了五两银子。

    倘若顾老爹出事,顾家的生计可就更难了。

    也难怪顾婶会受不住。

    易楚麻利地取出盛四物丸的瓷瓶,将药丸倒在纸上,一边问道:“李掌柜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刚才,我和娘在家洗衣服,听到李掌柜在外面叫‘顾嫂子开门,顾嫂子开门’,门拍得山响,吓得我踢翻了一盆水……”

    易楚蹙眉,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地说:“定是李掌柜谋财害命,你快回去找几个人寻着李掌柜送到衙门里,记着别让他跑了。”

    顾瑶傻傻地愣在当地。

    易楚推她一把,“快去,就算是老爹不在了,至少银子还能追回来……我这就收拾了药箱去你家,不用担心你娘。”

    顾瑶如梦方醒,提着裙角大步往外跑。

    易楚歉然地看着青衣人:“四物丸只有两粒了,再多的话,一时半刻做不好。”伸手指指才熬好的药膏,又道,“你若要就拿走,不收你的钱,厚德堂也有四物丸,你去那里买,实在对不住了。”说罢,拎起药箱,冲家里嚷了句,“阿齐,我出去一下,你看着门。”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顾婶果然是急火攻心才晕倒的,好在她的身子一向健壮,又被小儿子推来搡去,已经醒了。易楚替她把了把脉,劝慰一番,又叮嘱顾瑶的小弟弟:“好生看着你娘,若是不好,就到后头医馆喊我。”

    小孩子才七岁,乖巧地点点头。

    回到门口,易楚惊讶地发现,青衣人竟然还在。

    站在医馆的石阶上,头微仰,不知是看门前的柳树,还是透过枝桠眺望遥远的天际,神情淡漠又疏离。

    鸦青色的衣衫本是普通,却引得不少过路人纷纷侧目。

    而他,仍是旁若无人地站着,就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别人的视线,亦或是,根本不在意。

    易楚想到易齐独自在家,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医馆。易齐好端端地坐在台面后,仍是在描花样子。

    易楚松口气,悄悄地指指门外,“那人……”

    易齐撇撇嘴,低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过来的时候他就站在那里,问他话也不回答。模样长得不错,别是这里有毛病。”说着指指自己的脑门。

    易楚嗔怪地瞪她一眼,就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我要四物丸。”

    却是那人进了门。

    易楚回头笑道:“方才公子许是没听清,四物丸只剩下这两粒了,要多的话,还得等一会儿。

    ”

    青衣人简短地说:“我能等。”

    易楚讶然,这人也太固执了,四物丸是最寻常的药丸,满大街的药店医馆都有得卖,有刚才等的工夫,他早就买到了。

    可到底不好推拒上门的买卖,易楚好脾气地笑笑,“那请公子宽坐,我这就搓药丸。”

    青衣人却好似没听见般,板着脸伫立在台面前,一动不动。

    爱坐不坐,随便!

    易楚再不理会他,净过手,往药膏里倒进些蜂蜜,搅匀了,倒入研好的药粉,再搅拌。等感觉不沾手了,才将衣袖向上撸了撸,慢慢地搓丸子。搓完一粒,便放到旁边的托盘上。

    药膏是极深的褐色,她的手却白皙修长,又很灵活。揪一粒剂子,在掌心一团,便是光滑滚圆的药丸。

    一黑一白,像是美丽的风景。

    青衣人看得错不开眼,等药膏都搓完,才低低开口,“你怎知道李掌柜是谋财害命?”

    易楚直起身,笑着问道:“公子若是约了人久候不至,公子去寻他,是会喊他的名字还是家里人的名字?”

    青衣人心里极快,易楚刚说完,他便露出恍然之色。

    通常去找顾老爹的人会说,“顾大哥开门”,而李掌柜拍门时却喊得是“顾大嫂开门”,很显然他知道顾老爹不在家。

    顾老爹要去杭州进货,身上必定带着不少银两。李掌柜极有可能见钱眼开杀死顾老爹,将他的尸身藏起,又装模作样地去顾家寻人。

    青衣人很着意地看了易楚两眼,说了声,“原来如此。”

    易楚笑笑,“这本就没什么,公子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边说边将晾好的药丸用纸包起来,“四物丸是养气活血的,夏天燥热,一日吃一粒即可,不可贪多……”

    “我知道。”青衣人抓过纸包,扔下一把铜钱扬长而去。

    易楚姐妹俩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摇摇头——真是莫名其妙。

    而且,甚是无礼,三番两次打断别人的话。

    这种人,只可以远着他吧。

    易楚腹诽着,将台面上散着的铜钱放到抽屉里,又在账本上记了账,笑盈盈地对易齐道:“不过倒是大方,十粒药给了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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