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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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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直隶地界有很大能量的高官,同时与盐枭有联系——就算他此前想到吴太监与盐枭间的联系,但吴太监也不符合第一个特征,一个守皇陵的冷灶太监,帮一帮应巡抚的师爷找门路捐个官还罢了,逼人甘心自杀还背锅这种关天大事,他看上去实在不具备这个能量。

    许多事,要结合新线索,再回头看,才可以看出问题来。

    如今的事实证明,他有。

    并且还远远不止于此。

    就是在这件事之后,吴太监被调回京城,他调回京城是因为蒋知府案,但他并没有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也没有回去继续守皇陵,而是在京城留了下来,成为了皇帝的心腹。

    他甚至可以在私宅里养厉害的武人。

    每一件,都与他冷灶太监的地位不相匹配,都很违和,违和,就是疑点。

    说巧不算很巧,可确实也有那么点,他在凤阳的时候,徐二老爷被灭口——没完全成功,他到京城,方伯爷被灭口。

    吴太监宅子里的武人,不太可能是进京以后才养的,那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呢?

    ——皇陵。

    吴太监此前漫长的履历,都在皇陵,他在那里做什么,都很方便,外人很难窥视。

    人手不会是凭空掉下来的,总得有个来历,平常也得有个衣食住行,并且方寒霄自己自幼习武,穷文富武,他估算得出要练到那些凶徒的能力得花多少钱砸出来——吴太监贩卖私盐,毫无处罚,此时再看这件事,是不是很有意思。

    皇帝不可能定期拨笔银子给他干这种事,动了,就得落人眼目,吴太监需要自己想辙。

    这无数个碎片里,把吴太监镶入哪一个,都可以合缝,一个是巧合,不会个个都是巧合。

    他所有的行事都可以找到脉络,甚至于,包括方寒霄被卷入这起阴谋里。

    刺杀先韩王世子的那批凶徒,隐匿工夫实在太好,方老伯爷找不到他们,韩王也找不到他们,足证他们本身并不在江湖上行走,没有在外面留下过什么行迹。

    方寒霄重想这个疑问,不是为了夸奖他们真的多么厉害,而是这事实上表明了,他们不会有多么丰富的凶杀经验。

    人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经验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他本人六年前,还年少的时候,甚至看不穿浅薄的方伯爷夫妇,以致着了他们的道。

    莹月心中闪过巨大的惶恐,好像她的心脏漏了一个洞,而风穿堂而过,她的声音颤抖着:“你是听见我说了——练手?”

    怎么可能——

    这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这是活活一条人命!

    何况,无论佛家普世多么宣扬众生平等,在这个世道上,人命就是有贵贱,拿当时的平江伯世子方寒霄练手,将会招致多严重的后果!

    “不是他们主动找上我的,是二叔派人出去乱撞的,你忘了吗?”方寒霄轻轻地道,微凉的吐息拂在她的耳畔,“二叔当年派出去的那个小厮,做了这一件事后,立刻被方伯爷灭了口,他本身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吗?不是。”

    但是他能找到那么厉害的杀手,只能表示,他是瞎猫撞了死耗子。

    而对方顺水推了舟。

    “但是你的身份——”

    “是的,我的身份,如果我不是这样的身份,也许他们还看不上我。”

    将要刺杀的是韩王世子,拿来先一步练手的,又怎能是简单人物?

    他也觉得荒唐,造成他人生巨大转折的,会是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这令他有一点觉得自己都是个笑话。

    可是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可以与先韩王世子以及延平郡王挂钩的地方了。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这就是唯一的可能。

    莹月的眼泪流下来,她没有向方寒霄求安慰,只是反手将他抱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慢,推翻几次。。我想让大家都看得懂,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哈,皇帝为什么要杀韩王世子延平郡王这件事,后文当然会有解释的,以及皇帝在方伯爷间态度的疑问,也会有解释,别的有什么问题我再看一看,尽量完结前圆上。

 128、第128章

    “我没事。”方寒霄很快平复了下来; 向后摸到她柔软的手; 握住; 他过了最起初的惊骇情绪,但也仍需要一点支撑。

    莹月很快惊悚地想起来:“那天皇上召老太爷觐见——”

    以抚慰他丧子之痛的名义!

    莹月的心脏都揪起来,不论方伯爷是个怎样的人; 如果他真是被皇帝灭的口,杀完了人家的儿子; 再若无其事召老父亲去抚慰,这一种手段; 简直冷酷而毫无人性。

    方寒霄顺着她的低语; 想到了那天的异样。

    提醒皇帝召见方老伯爷的是吴太监; 觐见时打量了方老伯爷好几眼的还是吴太监。

    他想看什么?方老伯爷有没有发现儿子死得蹊跷?

    如果发现了; 那方老伯爷作为一个父亲; 面对杀死儿子的仇人的时候,必定多少有点破绽露出来——从这一个思路来说,虽然冷酷; 但居然是可以说通。

    方寒霄无意识地捏着莹月的手指; 大概是冥冥中有注定,那个时候,他们还完全没有发现整件事和吴太监有关系,因此一切都风平浪静。

    以方家如今老弱废的现状; 皇帝也应该可以放心,不会再对“无知”的方家做什么了。

    人生真是讽刺而荒唐——有时候,弱势居然也可以是优势。

    但是他不能就贪于眼前的短暂安全而退缩。

    吴太监不会放过他们; 除非,他可以装一辈子哑巴,为了不勾起仇人的警惕心,永不暴露他痊愈的真相。

    可是凭什么——

    “啊。”

    他心中又不平静起来,不留神使了一点力气,莹月的手指被他捏痛了,忍了忍,没忍住,还是发出了一声小小的痛呼。

    方寒霄回过神,忙松开了,小心地摸了两下她那根手指的指肚,问她:“我使很大劲吗?”

    “没有,没事。”莹月否认,又往他那边挨了挨,这件事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不知道可以帮他什么,心里着急,又没有办法,笨拙地想努力安慰到他,哪怕一点也好。

    方寒霄感觉到了,伸臂把她揽住,她微凉顺滑的发丝挨在他的手臂内侧,他笑了笑——他也很惊讶自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大概再可怕的事,多在心里滚两个来回,那种吓人的感觉也就麻木了。

    他还可以哄莹月:“说了这么久的话,睡吧,不要多想,别的事,明早起来再说。”

    莹月也想不了更多,她能把这种事接受下来就很不容易了,后续要怎么办,脑中都是空白的。

    她只是担心方寒霄,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觉得他和平常不同,吐息间仍有些燥意,她挣扎了一刻,忍不住,往他身上蹭,又迟迟疑疑地去捏他的中衣——

    她原来就枕着方寒霄的手臂,挨得极近,再一动,可想而知。

    方寒霄发着愣,手掌抬起揽住了她的肩膀,问她:“你怎么了?”

    夫妻做到现在,他其实会意得到莹月想做什么,但他又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她面嫩得很,还没有过主动的时候。

    “我,我看你很不开心——”莹月脸红透了,声如蚊呐,又吞吞吐吐地跟他讲。

    她想到他的遭遇,也是心疼得没办法。

    “噗。”

    “你笑什么呀!”莹月恼羞成怒,气得捶他。

    什么人!

    她鼓起这么大的勇气,还是孝期呢,他不领情,还嘲笑她!

    “我,”方寒霄抖得说不成话,他又不敢大声,好一会压下来笑意,才吐出来完整的一句,“我不开心,所以你想让我开心开心?”

    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是顺着她的话下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他那个低低略带喘息的声音一说,就——非常下流。

    莹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蒙头往被子里一躲,还想把被子抢走卷到床铺里面去,不跟他再挨着。

    “好了,好了,”方寒霄一句话未完,又笑得抖起来,一边伸手把她拽回来,赔礼,“我错了,我不是笑你,我是开心的。”

    莹月现在听不得“开心”两个字,一听,她又要炸,但被他拽着,又走不掉,气得就胡乱伸脚踹他。

    “好啦,不生气了,我错了。”方寒霄搂着她,又跟她赔一遍礼,哄她。

    莹月得到了充足的台阶,才慢慢消停下来。

    “我不识好人心——”

    方寒霄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怕赔礼赔得不够,又来一句,莹月忙伸手把他嘴捂上:“不许说了。”

    方寒霄倒是听话,在她手里点了下头,这回才真的安静了。

    这么闹了莫名其妙的一通,说实话,才谈过那么严重的事,现在要说想怎么样,那是真的都提不起兴致来,但像先前那般沉重的气氛,也跟着一扫而空了。

    方寒霄摸了摸她的头:“睡吧,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嗯。”

    **

    明天很快到来。

    莹月的安慰是真的有点,嗯,走偏,但也是出奇有效,她的抓错重点把方寒霄从可能的愁云惨雾里拯救了出来。

    关于未来该怎么做,他晨起长考了一个时辰,已经有了大概的头绪。

    方老伯爷那边,暂时先不去告诉,方老伯爷受的打击够多了,对方家来说,事态目前没有恶化,也不用马上去让他老人家无法安宁,待他能找到更详实的证据,将所有推测落实后,再一起商量看要怎么办。

    至于方寒诚,那是肯定不必与他说的,虽说被灭口的是他父亲,但他既帮不了忙,那就维持这个纨绔糊涂的样子,反而最容易保命。

    再至于怎么找到证据,方寒霄将目标放在了延平郡王身上。

    如果吴太监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伙凶徒之一,那么这同时意味着,延平郡王刺杀案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他会派人跟踪延平郡王就不足为奇了,延平郡王懵然无知,不知为了什么事,居然还敢主动上他的门——

    不,等一等。

    方寒霄眉心锁起。

    与凶徒有关的五桩或未遂或成功的凶杀案里,他和徐二老爷、延平郡王都活了下来,方伯爷和先韩王世子死了。

    这个生死的组合不大对。

    他当年死里逃生,可能是因为凶徒初出茅庐,排兵布局技艺不精,令他在护卫拼死保护下逃出了一条生路,但是随后,先韩王世子是在偷偷带兵前往边境时战死,他身边的护卫,一定比他的更为精良,那个场面,也比他在京郊被劫杀时复杂得多,而凶徒完成了刺杀,给了先韩王世子致命的一刀——

    足见凶徒手段的进化。

    五年后,这伙凶徒经验只会更足,但于去年刺杀延平郡王时,却失败了。

    现场只留下了一把刻有韩王府徽记的长/枪。

    ——其后的阉人尸体是于星诚机缘巧合又坚持不懈才从河里打捞了出来,如果于星诚稍微懈怠一点,疏忽一点,这个证据都将沉于河底,永不为人发现。

    假设一下就没有发现这具尸体,那么当时的朝堂景象会是什么呢?

    这个锅一定会被扣到韩王头上,延平郡王作为苦主从扬州上京后,也一定会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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