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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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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永春略有些不以为然:“母亲,他若有,还不早在弹章里写明白了。”

    岑夫人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岑永春有口无心地应着:“好了,我知道了。”

    他出门上车,往于家而去。

    于星诚昨日已经面过君,得了几天假期,照理,他今日该在家的。

    他确实在,正坐在书房阔大的书案后面,听到小厮在帘外报岑永春上门拜访的消息,随口道:“我这里有客,叫他等一会儿。”

    小厮应声去了。

    岑永春有些纳闷,他觉得他出门不算晚,不知谁还抢在了他头里,问小厮,小厮并不说,他没法,只好被引去花厅里暂时呆着喝茶。

    于星诚不是托词,他的书房里确实有客。

    外面重新安静下来,于星诚向着立在他书案侧边的高大青年微微一笑,声音压得低低地道:“镇海,到我面前也要修闭口禅吗?”

    方寒霄回以一笑,眉朗目清,并没有停下取用纸笔的动作。

    于星诚的笑意便又转为赞许了,他去年才做了四十岁的生辰,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虽则大半年的奔波在他身上也留下了辛劳的痕迹,但他看上去仍然有很好的风度,他的声音也低缓而沉厚。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你这样谨慎,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怕有的小天使被甜倒了不记得,我提醒一哈,之前方大曾经往南边送过一封信,要找御史搞潞王,把他的声势压一压。。

 61、第61章

    于星诚于宪台; 出身湖广诗礼大族; 经科考登庙堂; 先入翰林后转科道,如徐尚宣所说,一路走的都是最正统的文官路子。

    不但正; 他还纯。

    明面上,他不倾向于任何一藩; 于立储问题上没有任何私人立场,暗地里; 也是。

    属于有时候会让皇帝头疼; 但大多数情况下会愿意用也放心用的那种忠纯笃实之臣。

    不过; 这不表示他就是个没有立场的人。

    纯臣眼里; 有嫡立嫡; 无嫡立长,过继,也应当遵循这个法理。

    这是太/祖立国时定下的规矩; 也是儒家门生奉行的圣言。

    于星诚没有把这个立场表露出来过; 他是个谨慎的人,并不喜欢在局势未明前,早早冲到皇帝面前去呐喊上谏。

    知道他心中有此倾向的人,世上可能超不出一掌之数; 方寒霄是其中之一。

    这不是因为方于两家连着拐弯亲——更正牌的姻亲徐大老爷与徐大太太于星诚都从未对他们暴露过。方寒霄会知道,是他个人的原因,他出走的那几年里; 在外地与于星诚有过巧遇。

    于星诚作为右佥都御史,比左佥都御史的地位要低一点,他顶着个“右”字,意味着要常常出外差,巡抚各地。他去过的地方,不只有江南。

    在那次巧遇并短暂的相处里,两人发现并确定了彼此相同的立场,从此心照不宣。

    是否联络有亲不要紧,这一个共同的政治立场才把他们变成坚实的同盟,并为这同盟做出努力。

    不过,从方寒霄的角度,他还是要尽力把中间的亲眷关系维持住,不是要靠这个保住彼此的信任,姻亲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会就此分道扬镳,是因为他假使跟徐家翻脸,那他再像现在这样跑来于家拜访于星诚就会变得有些奇怪了。

    年初时他将错就错认下莹月,有一小部分的原因就在这里。

    于星诚对此显然心中有数,他的第三句话就是:“委屈你了。”

    方寒霄提笔写:不曾。

    于星诚以为他是不肯诉苦,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安抚之意:“我观徐大太太教子,本有章法,不想我外出这段时日,她能干出这种糊涂事来,我这位亲家老爷真是——唉。”

    他末尾语意一转,怪上了徐大老爷,因为徐大老爷虽然常年存在感稀薄,但他作为徐家家主,这口锅不会因为他不管事就能躲掉,但凡他靠谱点拦一拦,徐大太太不能把这个糊涂犯成功。

    方寒霄笑了笑,对这两口子,他是无话可说,也懒得评价了。

    他看上去甚是平静,倒惹得于星诚又是一声叹息:“你这命运,实在多舛了,难得你不曾因此灰心丧志。”

    可不是嘛,少年时连丧父母,没两年又遇匪徒追杀,残身出走,终于回来,却连妻子都叫岳家换了,这里面每一条拎出来都够人哭一壶的,何况集齐了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于星诚所说“多舛”两个字,看似简单,实则精准沉重。

    曾经方寒霄自己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他气苦愤怒地跑了,直到孤身返京,他都还揣着满怀的阴郁,靠时不时地给二房添堵才撑住了表面上的从容情绪。

    可是现在,他对于自己人生的遭遇是真的没有那么不满了。

    因为命运最后塞给他的不是又一个磨难,而是一颗糖。

    所以他回应了于星诚一句话:无事,否极泰来。

    一个人真正轻松的状态是不太容易伪装出来的,于星诚跟方寒霄巧遇那会还是方寒霄状态不大好的时候,两相对比,更能察觉出他前后的差别。

    于星诚对此很欣慰,一个情绪稳定,不会为仇恨蒙蔽干扰的同伴自然更让人放心。

    他就笑着附和了句:“是。”然后便将话转入了正题,“镇海,我依你意,参过隆昌侯之后,你观如今京中风向如何了?”

    岑永春若在此处,听到此话,只怕得惊一个跟头——方寒霄出现在于星诚家里不算多离奇的事,有亲眷关系寻得到脉络,但能指使得动于星诚写弹章参他爹,就实属骇人听闻了。

    方寒霄凝神片刻,写:暂无特别动静。但有一事不同寻常。

    于星诚专注地看了一眼,发出疑问:“哦?”

    ——选秀出的秀女名单报上去,一直未有下文,不知圣心究竟如何。

    方伯爷以协助承恩公的名义掺和进了选秀,对方寒霄也是有好处的,这些大面上的讯息,他能比较方便地获取一些。

    三个未来郡王妃的数目不算多也不算少,照着程序走,此时是该早走完了,但最终人选卡在了皇帝那里,迟迟出不来结果,对报上去的秀女,皇帝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

    这令方伯爷纳闷又很为忐忑,在家里流露过几句。

    方寒霄本来注意力不在选秀那边,因此注目了过去。

    于星诚才回来,没空了解其中究竟,但他相信方寒霄的判断,沉吟着道:“皇上是打算在这里面做做文章?”

    方寒霄写:应当是。

    怎么做,就不太好猜了。

    礼部不肯独自承担选秀事宜,必要把承恩公拖下水,可见其现任主官的谨慎,这么一个谨慎的人,最终报上去的人选不会出格,必然是样样卡着标准来的,这样的人选皇帝不满意——迟迟不决就等于是不满意,那什么样的才能过皇帝那一关,就很难猜了。

    毕竟之前关于选秀的各项标准,也是经过皇帝朱批同意的。

    于星诚道:“圣心,似乎是愈加莫测了。”

    方寒霄默然点头。

    两人心里都有未竟之语:皇帝这莫测,多半是叫没儿子闹的,自己儿子都没有,一下倒要选三个侄媳妇,心里怎么自在呢。

    猜不出来,空耽搁在这里也没用,于星诚示意:“镇海,你先回去吧,岑家那世子还在外面,我需去见一见。”

    他这么说倒不是给方寒霄下逐客令,而全是一番好意,在他看来,岑永春与方寒霄中间隔着夺妻之恨,方寒霄能不见他就不要见,免得往心里插刀。

    方寒霄的回应是勾唇一笑,写:无妨,这中间有些缘故,世叔见了便知。

    于星诚觉得纳罕,但见他面色全无勉强,便也不相强,笑道:“那好。”

    就领着他一道出去。

    岑永春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百无聊赖,已经在花厅里转悠起来了。

    终于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一转头,眼神一亮,忙从椅子背后转出来,扬声道:“——寒霄,你怎么也在这里?”

    于星诚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意本已摆到了面上,顿时卡住了一下,心内惊讶又好奇起来——这是怎么个意思?

    仇人相见,分外亲热?

    岑永春居然都不来向他见礼,而是先把注意力放到方寒霄身上去了。

    他转脸去看跟在他身边一步之遥的方寒霄,方寒霄目光微微一转,含着奇特的笑意与他碰了一下,然后才看向岑永春,随意地点了下头。

    岑永春没看出来他们之间打的短暂机锋,哈哈着笑了出来:“你也是来见于世叔的?这可是巧了!”

    他话中就含上了两分优越感,“你是有什么事请于世叔帮忙吗?真是,你为何不来找我,我们也是亲戚,你很不用跟我见外。”

    他有这个念头也不奇怪,一样的姻亲,他要不是岑夫人催着,才不会主动来拜访于星诚,方寒霄却是主动就来了,还这么七早八早地,多半是有事相求,就是没事,那也是借着拐弯亲来攀关系来。

    于星诚眼中精光一闪——以他巡过大江南北的阅历,岑永春这点浅薄心思完全瞒不过他,联系方寒霄先前那一句,再听岑永春这一句,他对这对诡异连襟间的状况已经是了然于心了。

    这时候,岑永春发挥完优越感,才想起来向他行礼问安。

    于星诚目光复杂地打量了他两眼,尚宣的妹妹弃美玉而攀附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知该怒其不争好,还是说一句人各有志好。

    “世侄不必多礼。”

    于星诚抬手让他起来,手放下来的时候,乘着岑永春转身,就势拍了拍方寒霄的手臂。

    方寒霄感觉到了他的安慰之意,他笑了笑,摇头。

    于星诚大概是觉得他忍辱负重了,不过,没有,真的没有。

    他很自如地进去,待于星诚坐下后,也在下首寻个位置坐了。

    岑永春想不起来要回避他,徐家已经说了于星诚为何会参隆昌侯的缘故,岑永春个人觉得很有道理,岑夫人再把探话的任务交给他,他就没当回事。

    并且吧,他也不具备从于星诚这等人嘴里探到话的能力。

    两句话一过,他没探到于星诚的,反而是于星诚把他的来意探出来了。

    知道了来意,底下于星诚就顺着他想听的说了——总之是个误会,大可不必担心。

    岑永春就真的不担心了,然后想起来自己的另一个来意,道:“于世叔,月中时我祖父要做七十的寿辰,母亲叮嘱我邀请您一声,回头家里会正式送帖子来。”

    于星诚笑道:“是吗?那要祝老侯爷寿比南山了,不过,我不方便去露面,世侄替我和侯夫人致声歉罢。”

    岑永春追问道:“哪里不方便?”

    真是个朽木。于星诚无奈,提醒他:“我才参过令尊,转头又去贵府赴宴,传到皇上耳朵里,算是怎么回事呢?这个嫌疑是需要避一避的。”

    岑永春才恍然大悟:“对,对,世叔说得有理。”

    他倒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他懒得动这个脑筋,别人不说,他也就不知道。

    转头去向方寒霄道:“你可必须得来啊,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方寒霄听了,暂没给出回应,面上似有犹豫之色,岑永春忙道:“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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