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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是假正经-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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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阳一本正经道:“我也不知道。”
      谢华琅听得忍俊不禁,目光在茶盏上一扫而过,忽然想起另一事来,坐在椅上,就着这姿势环住他腰身,戏谑道:“郎君,有件事在我心里忍了好久,我早就想问你了。”
      顾景阳扶住她肩,道:“我不想答。”
      谢华琅眉头一跳,不满道:“为什么?”
      顾景阳道:“因为你又要说些叫人脸红的话了。”
      谢华琅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道:“我就要问!”
      “问吧,”顾景阳摇头失笑,语气轻缓,却隐约带了几分宠溺:“但凡你想做的事,我何曾拦住过?”
      谢华琅被顺了毛,就心满意足了,搂着他腰身,悄悄的道:“你早先给我开的药,说是用来暖宫的,我怎么喝着不太对劲儿?”
      顾景阳都做好那小姑娘胡搅蛮缠的打算了,冷不丁一听这个,倒是怔楞一下,随即变了面色,伸手去摸她的脉搏,关切道:“怎么,枝枝哪里不舒服吗?”
      “不应该的,”他眉头蹙起,自语道:“明明是温补暖宫的方子……”
      略过了一会儿,顾景阳神情更疑惑了:“枝枝,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我竟没有看出来。”
      “我哪里都很舒服,”谢华琅道:“道长,你怎么不想我点儿好?”
      顾景阳虚惊一场,轻轻瞪她一眼,谢华琅却不在意,笑吟吟的捉住他手腕,带着从腰间上滑,一路到了娇俏山峦之上。
      顾景阳脸一热,想要将手抽回,谢华琅却不许,压住他手腕,问:“你不是问我怎么了吗?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它变大了!”
      顾景阳真要给这小祖宗跪下了,闻言急道:“你低声些!”
      “我就不!”谢华琅将他手松开,道:“别的我不管,这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这如何能交代?”顾景阳着实困窘,顿了半晌,方才道:“那药原本就是温补养身的,即便、即便有变化,也是寻常事……”
      谢华琅凑过脸去,警惕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
      “真的没有。”顾景阳微红着脸,艰难的反驳道:“我那时只忧心你身子,如何会、会想这些……”
      谢华琅道:“你不心虚,那还结巴什么?”
      顾景阳亏就亏在这张嘴上,听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只道:“枝枝,我没有……”
      谢华琅可抖起来了,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欺负人:“明明就是想,还好意思说我不知羞,啧啧。”
      逮着好脾气的郎君一个劲儿欺负,她这可有点过分了,但世间还有另一句话,叫做物极必反,一报还一报。
      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性,更别说是人了,顾景阳被自家小姑娘欺负的久了,真有点禁不住了,有些责备的看她一眼,道:“枝枝听话,不要欺负郎君了。”
      谢华琅抖得正欢呢,哪里能听得进去:“我就不我就不。”
      顾景阳深深看她一眼,辩驳道:“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我即便有此意,又有何过?”
      他居然反驳了?!
      谢华琅吃了一惊,惊讶之余,又觉得事态似乎正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她微微有些不适应,顿了顿,才道:“你承认了?”
      顾景阳垂眼看她,面容俊秀,神情恬淡,往她胸脯上看了一眼,道:“我就是喜欢大的,不行吗?”
      这句话也忒直白了些。
      谢华琅给镇住了,也抖不起来了,憋了半日,方才指责道:“真不知羞!”
      顾景阳道:“早晚都是我的,早些时日照看着,日后也方便,这有什么不好的?”
      这话说的,谢华琅几乎没脸听,一进耳朵,脸颊就泛起红来,要不是面前这人的神态面貌未有变化,她甚至会以为内里是换了个人。
      听他说完,她微红着脸反驳:“才不是你的!”
      顾景阳道:“那是谁的?”
      谢华琅憋了半天,道:“是我自己的!”
      顾景阳道:“现在是你的,但成婚之后,就是我的。”
      谢华琅气鼓鼓道:“成婚之后也不是你的,是孩子的!”
      顾景阳静静看着她,忽然笑了,他原就生的俊秀出尘,忽然间这么一笑,真有种冰雪间绽放出一朵花儿的感觉。
      谢华琅看的怔了一下,就见他凑到自己耳畔去,低声道:“孩子怎么好同父亲抢?不懂事,该打。”
      “才不是!”谢华琅不知想到何处,禁不住涨红了脸,闷声反驳道:“孩子小,你大,该是你让他们才对!”
      顾景阳自从结识她,多荒诞的事情都做过,多不知羞的话都说过,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见这小妖精有多不正经了。
      这样的人,若换做从前那个一本正经,不沾烟火的顾景阳,早就避之不及,然而时间原就是这世间最奇妙的东西,短短几月时日,竟叫他沉迷其中,甘之如饴。
      他微微笑了起来,轻轻含住她耳珠,吮吸一下之后,低声道:“可是他们有乳母,我没有,多不公平。”

      第64章 信念

      这句话说的, 可不是一句无耻便能概括的,谢华琅自问脸皮不厚, 却也臊的不行,推他一下,含羞嗔道:“我不跟你说了。”
      “怨不得枝枝总爱欺负郎君,”顾景阳便含笑看着她, 神情温和道:“原来欺负人的感觉这么好。”
      谢华琅撅起嘴,委屈道:“郎君,你让让我嘛。”
      “好, 让让让, ”顾景阳抚了抚她面颊, 爱怜道:“我几时欺负过你?快别委屈了。”
      谢华琅倒不是真委屈, 对着郎君撒娇卖乖才是真的, 两人在内室里黏黏糊糊了一阵, 便听外边喧哗声似乎骤然大了。
      顾景阳侧耳一听, 道:“是不是你哥哥迎了新妇来?”
      谢华琅面色一喜, 不好出去瞧,却还是站起身来,到窗边去,静听外边的动静, 欣然道:“好像是呢,呀, 我听见崔家郎君的声音了——他是二哥哥的好友, 今日同二哥哥一道迎亲去了。”
      他们身份有所不同, 当然不会早早从宫中赶过来,而谢粱作为新郎官,却是要去迎亲的,故而两下错开,今日还未见到。
      谢华琅脑海中还能回忆起长兄迎娶先嫂嫂时谢家的喧腾热闹,谢家是高门,隋家也不逊色多少,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连先帝都凑了个彩头儿,着意赏赐。
      后来谢允娶淑嘉县主,她便更大了些,记得也更加清楚,父亲与母亲虽也着力操持,神情中却没有多少喜意,郑后格外宠爱这个外孙女,令她在婚前入宫,以公主的依仗出嫁,满城金粉,十里红妆,极尽煊赫隆重,论及声势,也只比昔年临安长公主出降略逊色些。
      前后两桩婚事,给了她截然不同的感觉,也给谢家带来了完全不同的影响,她只是旁观者,谢允身处其中,应该更能明白才是。
      谢华琅正有些出神,便听外边侍从传禀,言说新人前来拜见帝后,忙整了衣裙,到顾景阳身侧端坐,又叫采青取了她先前所备下的礼物来。
      大喜之日,婚服加身,人总显得精神些。
      论及面相,谢粱同长兄一般,都是像了父亲,只是前者更见温煦,后者书卷气重了些,却都是京中少有的美男子。
      沈国公之女眷秋生的婀娜秀婉,也是颇为出众的美人,正红衣裙映衬,妆饰点缀,更显几分明艳,同谢粱站在一起,端是一双璧人。
      谢家有谢偃、谢令兄弟二人身处中枢,又有谢允承继,已经有些打眼了,便没有叫其余子弟出仕。
      因这缘故,顾景阳见了谢粱,便也如同寻常人家的女婿见了舅兄一般,温和勉励几句,又赠了他一方端砚与一副前朝大家的字画。
      外边还有婚典未行,谢华琅不好磨蹭,叫人取了自己备的如意赠与沈眷秋。
      先前未成婚时,她们便见过的,彼此相熟,倒不必再说些客套话,只含笑道:“哥哥要待眷秋姐姐好些,如若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谢粱闻言失笑,道:“你究竟是谁的妹妹?站在谁那边?”
      沈眷秋掩口而笑,谢华琅则道:“夫妻一体,我自然是站在你们俩那边了。”
      “好,”谢粱心中一暖,道:“我知道了。”
      ……
      接下来的典仪,便与他们二人无关了。
      顾景阳不爱热闹,能专程来走一趟,也是为了自家的小姑娘,叫他到堂上去落座,便有些强人所难了。
      谢华琅也明白,加之现下身份不同,便只留在他身边陪伴。
      用过午膳之后,府中宾客便渐渐散了,顾景阳也要回宫去,谢华琅心中不舍,依依拉住他衣袖不肯放,虽不说话,可眼睛里的眷恋都要淌出来了。
      顾景阳原就舍不得,在自己身边留了那么久的人,再给送回谢家去,真有种心头肉被人剜去的痛楚,现下见那小姑娘这模样,真是一颗心都要化了,握住她手,送到唇边亲了下,不舍道:“枝枝,不然,你再同我回去吧。你这么淘气,又爱胡闹,留在别的地方,我实在是不放心。”
      “还是算了,”谢华琅怏怏道:“我都好久没回家了,又是二哥哥成婚这样的大事,现下随你回宫,又算是怎么回事?”
      这二人挽着手在府门前话别,谢偃便同卢氏陪同等候,静静听了半晌,真是牙都要酸倒大半,悄声同妻子讲:“我们家是龙潭虎穴吗?枝枝前十六年都好好的过来了,大婚之前这几个月便熬不过来?”
      卢氏瞥他一眼,没有做声。
      “还是儿子好啊,女儿养大了,将来都是别人的,”谢偃不禁有些伤怀:“我总觉得枝枝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总跟小尾巴似的,跟着阿莹一道在花园里踢毽子,一眨眼的功夫,便要嫁人了。”
      他叹口气,又一次感慨道:“还是儿子好啊,往里娶,不离窝。”
      卢氏淡淡道:“是啊,左右那些难过,都叫养女儿的人家受了。”
      谢偃听妻子语气不太好,不禁怔楞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自己不也是从卢家里娶了人家女郎吗?
      对着她提这话,真有点不太合适了。
      因为先前那场冷战,夫妻二人的关系便有些古怪,今日因忙活谢粱的婚事,倒是略微和缓了些,现下这句话说出来,可真是叫先前那些功夫都白费了。
      谢偃心中有些懊恼,却不好说出口,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想另寻个话头,谢华琅却已经同顾景阳辞别,往这边儿来了。
      “阿娘!”她亲昵的挽住了母亲手臂,撒娇道:“我可想你了,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卢氏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道:“不是你同陛下依依话别,满心不舍的时候了?”
      谢华琅脸一热,摇摇她手臂,不好意思道:“阿娘,你别笑话我嘛。”
      卢氏原也就是随口揶揄一句罢了,见女儿与她的郎君情真意切,高兴都来不及呢。
      “也好,”她含笑道:“你在宫中住的久了,我也不好去见你,早就攒了好些话想说,一起睡也好。”
      谢偃在她们说话的缝隙中艰难的插了进去:“我也有好多话想同枝枝说。”
      “我们女人家说话,阿爹你不要掺和嘛。”卢氏还没开口,谢华琅就给拒绝了。
      都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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