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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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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就是由于这一层上,她的父亲叶予槐,才一直没有能得到母亲的心呢?

    当然,她的母亲家族究竟什么来历,这一直是个谜。她母亲说,她的家族全都没落死光,你要调查,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

    母亲不喜欢她的父亲,可能,就是因为陈国公那与生俱来的市井混样。他糙话连篇,没有一点风情和贵族情调的不说,和母亲口里的“细腻”与“精致”,简直豪不沾边儿。

    不过,这是锦绣的猜测。

    锦绣猜测母亲不喜欢的,是父亲的市井糙样。

    但因着那是自己的父亲,对母亲有一种强烈的反抗忤逆心里。她越是不喜欢,她就越是要努力从父亲的那些粗糙中有样学样。比如,父亲动不动挂在嘴上的:“他姥姥!”锦绣就学得很快。

    时下,锦绣刚从御花园摘了几束腊梅准备孝敬给姑母,突然,“哈哈哈”,她听见一道豪迈爽朗声音。

    “不行!你这射箭的姿势不对,什么叫做‘五平三靠’啊?五平,就是两肩要塌下,塌实了——”

    锦绣有些纳闷,这声音,实在太熟,真的太熟。

    不禁转过身,一看,这下,锦绣“哟”地一声,暗说了声:“可不得了!”

    背皮发麻地,赶紧把手捧的那几束腊梅遮在脸上。并左瞄瞄,右瞅瞅,生怕弄出声响,就要偷偷摸摸地藏身走人。

    “呵,霏霏儿!怎么看见我就要走?难道,我真的那么凶,怕我吃了你,嗯?”

    锦绣知道,这下她可逃不掉了。

    没有办法,只得紧咬着牙关,皮笑肉不笑,同样,嘻嘻哈哈,装模作样,冲对面那个男人打个招呼:

    “嘻!这怎么可能?就算王中尉您是只老虎,也不忍心把我吃了,对吧?”

    其实,现在的这个个子高大英挺的男人,身份已经不再是郡王世孙、以及镇国中尉那么简单了。

    锦绣的父亲陈国公退了职,因为年迈之故,现在,王翰,这个仅有三十三岁的高大汉子便接替他的职位。

    所以,现在的王翰,锦绣应该称呼他一声“王将军”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卢信良:你想玩死本相是不是?

    妖艳贱货:对!老娘就是要玩死你!还有各种体位各种知识各种科室普列后面等着你,卢相大人,你,准备好了吗?

    ……

    哈哈,老子就看你们咋个玩,本将军好坐收渔翁之利!(王将军奸笑飘过~)

    话说,这章这么肥这么粗这么长,乃们还满意吗?(羞涩脸)你个小妖精,简直不好伺候哇!

 第27章 锦绣的过去史

    新帝的八岁小皇子在御花园练习射箭打靶子; 王翰路过,见教习射艺的师傅实在笨拙不像话; 便忍不住; 一时手痒,干脆把身上的灰褐色貂毛大氅一摘; 亲自对那小皇子教习起来。他这次入宫,一则,是陇庆那边民变造反事情闹得太大; 地方总兵应付不过; 又再次加急书信请求朝廷派一员大将前去支援。可是,究竟派谁呢?内阁票拟了多名人选。最后,有人提出:“干脆; 就驻守登州的平威大将军王翰吧!这个人; 尤善山林野战,让他挂印剿匪救援,再合适不过……”

    “嗯; 下官附议。”

    “下官附议。”

    “……”

    就这样,王翰又在这次重大陇庆民变剿匪中; 立下战功。

    为此; 卢信良有时候都会想:当时,为什么他要听那些老匹夫的意见和提议?

    派谁去打不是一样; 偏偏地,让这么一顶又大又亮闪的“绿帽子”主动给送到了自己头上。

    “他姥姥的!——我他娘都快成绿帽子专业户了!”

    当然当然,一向秉持儒家理学之道的文明端庄正派的卢大相爷; 自是没有这么小家子气和脏话连篇。

    他只是重重把一张奏折放下,脸拉得比骡子还长。

    自从知道这王翰和他老婆锦绣的那些“过去史”之后,卢信良心里烦躁得两眼直冒绿光。

    他忽然有种预感,这顶“绿帽子”,只要一戴上去,想摘,可是不太容易摘下来的!

    王翰笑,走过来,搐搐鼻子,倒背着两手。“这么些日子没见面,霏霏,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地能言善道,人也越来越精神漂亮了!嗯咳——看来,你这新婚燕尔的小日子还是蛮不错嘛?——那姓卢的,看来,自是对你宝贝儿似地宠爱了对吧?”

    酸!百年的老坛陈醋似的,不用风吹,自有那么一股子酸味儿从缸子里冒出来。

    宠个屁!宝贝个屁!……锦绣心里暗骂。

    不过,面上还是笑吟吟地,依旧那么眼神泼辣而大胆地望着王翰,她可不想大吐自己的那些糟心苦水。

    “还不错!——王中尉,哦,不,瞧我这记性,现在,应该称呼您一声王将军了是吧?这次立了大功,怎么样,我那皇帝表弟,准备再怎么恩赐奖赏你一番呢?”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王翰也禁不住把脸拉得比骡子还长。声音里,含着灭天天地的冷刺讽笑。“怎么赏?”早把这小皇帝恨得牙根痒痒。“再赏?他能把你赏给本将军,嗯?”

    王翰心里的那个气哟!其实,说句实在,他倒还不是真恨这小皇帝。他恨的是锦绣!

    他恨锦绣,要不是这女人作天作地的“作”,她会被皇帝指婚给那姓“卢”的吗?答案是不会。只要她锦绣稍微地一点头,即使不带感情装模作样给他糊弄过去地一点头——他王翰,早把这女人娶进府邸,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他就不信,那姓卢的死迂儒死古董对这样的女人能多看上两眼?不信!绝对不信!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呆子,把锦绣今后的一生葬送在这厮手里,才是高级的缎料做了抹布,大写的“糟蹋”二字!

    总之,平威将军脸色有些复杂难看。

    锦绣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绝。

    她打量王将军。

    多年未见,时光在他脸上像没有添岁数似的。目光还是那样淳厚柔和。当然,只是针对她锦绣。

    看锦绣的目光一直是满满的宠溺。即使口吻言辞是骂,也是骂的宠溺。

    锦绣不仅就想,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目光,实在让人惊叹这么些年来,他的那些握刀握枪、南征北战的岁月又是怎样从这双眼睛溜淌过去?

    她和王翰的初次结识,其实,要追溯到父亲驻守边关的一茅坑儿军帐。

    锦绣自小深受母亲特别“与众不同”的教育。

    “阿爹!”不同于其他闺秀小姐,手拿绣花针,装摸作态,锦绣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想到您打仗的地方看看——那古诗上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女儿想去见识见识,那地方,是不是真的那么雄伟漂亮!”

    “胡闹!”陈国公自是十二万个不同意。那里刀光剑影,动辄血流成河,她一个女儿家家,又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的掌上明珠。自是不允。锦绣的母亲陈国公夫人立即边上冷笑一声,就说:“你让她去!又没有裹小脚,难道还怕她跑不动?——再者,她一个女儿家家,不会男装出行吗?谁看得出来!你不说,他们就知道她是个姑娘家了?再说,花木兰还知道替父从军呢!我的女儿——”

    她一顿,语气言辞颇为得意自傲:“我的女儿,就是要让她什么都见识见识!既能写诗,又能作文,至于骑马,开弓,射箭,样样未必逊色于很多大宅里的文弱书生……霏霏!去,老娘我支持你!”

    陈国公没有办法,谁教他是个妻管严呢!

    锦绣母亲后来又说:“真正有见识气场的一个人,既能享受这世间上最奢侈的享受,也能受得下这世上最不堪的辛酸与辛苦……”她就是要让女儿去“受受苦”!用她的话,这叫做对锦绣的“吃苦教育”。

    锦绣后来到了父亲的军帐,才知道,原来,母亲口中的“苦”,是真正的“苦”啊!

    实在是太苦太苦。

    就像一首美好的长诗,瞬间撕裂成瓦砾碎片向着那血腥之地一路抛洒。大漠的烟,确实是直的。长河,也有溶金的落日沉沉落下。

    可是锦绣一来,她就悔恨无比、肠子悔得都要青了、断了。

    锦绣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正是她女扮男装,进入军帐冒充父亲身边的一个小侍从第八天晚上。

    肚子疼得要死,她在那苍蝇蛆虫满地的茅坑里站了很久很久。夕阳照过来,苍蝇像是受到了鼓舞似的,血一般光线下,它们嘤嘤嗡嗡,翩翩起舞。

    锦绣“哇”地一声,撕心裂肺痛哭起来。

    她哭得那么凄惨,那么无助。

    是的,当时的锦绣仅仅十五岁,才过及笄。虽没有裹小脚,可是,就在那一刻,她却希望自己宁愿折断了足尖儿——因为,若非如此,锦绣,打死做梦都不可能到这令她几近崩溃的破地方,噩梦般的地方。

    各种难堪辛酸暂且不提。锦绣,只记得她第一次“葵水”来的时候惨烈情形。

    父亲又去打仗了!谁有那精力去管她?更甭说,整个军帐,就几乎没人知道那个戴着小军帽,长得瘦瘦弱弱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小侍从——她,根本就是国公爷娇滴滴的宝贝儿兼掌上明珠。没有人知道。远处的他们的军粮被敌军一次偷袭给烧着了!火光从黑暗遥远的地平线透过破布毡帘在茅坑边一闪一闪。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是的,锦绣认识王翰,就是这么个情形。

    “葵水”来了,没有人告诉她这究竟是个怎么回事?没有人告诉她,现在,自己又该怎么去处理那鲜鲜红红的血腥东西。她要死了吗?……没有人告诉她。

    王翰把锦绣从茅坑里拉了出来。当然,这时的锦绣已经系上了裤子。人一惊,身子一抖,匆匆忙忙,裤子系上,腰带也系好。

    王翰说:“走!小兄弟!赶紧地,帮我一个忙去!”

    “……帮、帮忙?什么忙?”

    肚子还疼,那个葵水的事还没解决,锦绣还没反应。人,就像被拖一袋棉花似地给男人脱走了。

    多么高大威武、粗鲁又粗糙的莽汉啊!锦绣打量着,她的手,被这个男人拽得是又紧又疼。她努力挣着,从男人的手心脱离出来。忍不住了,张嘴开骂:“——你干什么!干什么!想吃我的豆腐是不是!当心告诉我爹,立马得将你乱棍打死!”那时的锦绣,她想她是真的已经疯了!她疯了!满脸的泪水,被远处烧烧的熊熊火光映照着。可怜而无助!对这个边关大漠的“美好”景色,她不想再看了!对这个父亲身边冒充的小侍从,她也不想再装了!哭着哭着,一把扯下头上那顶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小军帽。

    头发披散下来,甩落了一肩:“你带我回去!现在!马上!”

    王翰看得傻眼。

    “不管要开什么条件!让我爹给你升职也好!加饷银也好!总之,你带我回去,带我走出这个地狱魔窟似的可怕地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王翰到底是个铁汉柔情般的男子。

    被熊熊火光映照着的夜空中,有夜鸟在飞翔哀嚎。锦绣的那张脸,泪水糊满了满眼,看起来脏兮兮,却偏有一种梨花带雨的风貌。

    王翰是一个粗野汉子,不错,虽出身皇族,郡王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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