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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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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老太太像是停不下来,一说起儿子童幼年那些好玩趣事,两眼发着光。脸也红润了,精神气也来了。

    锦绣就说,没有啊,娘再讲讲。“嗯咳”一声,卢老太太极力忍住笑,她又讲起来。

    原来,小时候六岁上,她的大儿子尚在,也就是卢信良的胞兄卢信实还没过世,两兄弟感情好,但还是忍不住偶尔拌拌嘴,吵吵架。那卢信良其实并非个省油的灯,小时候,也很调皮。番柿地后面有个水塘,向来很深。夏天一热,他就热不在脱了个精光偷偷摸摸跑去洗澡。而他的兄长卢信实呢,到底年长一些,怕那水深不小心给兄弟淹了,就去拽。但每一次,死拉活拽,就是拽不回来。索性干脆有一次,这卢信实气极,那小兄弟卢信良把衣服裤子脱了个精光,刚跳去一洗,他就偷偷地,悄不作声儿地,把对方的衣服裤子一拿走……

    锦绣感觉真的快要笑岔了气:“那后来呢?后来呢?”

    “呵呵!这后来啊!只得夹着两细腿,摘几片叶子把该遮的地方遮着,趁着夜黑无人,又羞又臊,贼一样偷偷跑进他二哥的书房里呗!”

    就这样,卢老太太的讲解中,也伴着侍立在侧的丫鬟婆子忍不住哈哈笑声中,有关卢信良幼年之时的那些糗事、荒唐事、尴尬事……便源源不断,一次一次冒进锦绣的耳朵里。

    锦绣实在难以想象,她的那正儿八经、总是一脸刻板迂儒呆气十足的丈夫卢信良,居然小时候这么皮?

    没法想象,她的那个总是一脸庄重得体、处处透着斯文礼节的相公卢信良,小时候,把裤子衣服脱了,跳进水塘里洗澡,最后又被他大兄长捉弄,只得夹着那羞人的地方、一路偷跑回屋是个什么画面场景?

    锦绣越想,越要笑个肚子疼。“咦?不对啊?”她忽然想起什么:“这、这是他吗?”脑子里有疑问。

    怎么说得……怎么说得就跟两个人似的?

    刚还一脸笑意满满的卢老太太,忽然,帕子抽出来再轻点了点嘴角,没由来地,她长叹了一气:“唉!要说我这傻儿子,小时候,倒还真的憨憨调皮,要不是那件事儿——”

    锦绣耳朵一敏:“——嗯?”那件事?

    卢老太太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用了午膳过后。“诶!娘啊!娘!”锦绣忽然问:“你今儿中午说的那件事,到底是指什么事儿啊?”锦绣脸上笑吟吟地,一脸的好学求问。彼时,卢老太太正在给西头卧室里的一盆兰花浇水。还没开花的营草春兰,就摆在梳妆台斜对面的靠西墙架几上,盆套是淡青的瓷套盆。阳光斜打过来。卢老太太手拿着小铜洒水壶。立在那儿,穿一件老气横秋的马面裙子。脸上很平和,也很寡淡乏味。

    “呵!你听听也好!”卢老太太放下水壶,转过身,任由锦绣拉着坐下。“那是好多年的事情了,当时,咱们这汝贤也不过七岁……”

    卢老太太轻叹了一气。然后,锦绣又听见了一个有关她相公卢信良年少时的故事。

    而那个故事,经卢老太太嘴里一讲,既说不上沉重,又说不上哀凉,锦绣听了,只是胸口微微地有些发酸与窒息。一时间,总算有些理解他了!理解卢信良这么些年的那些向往、追求和执着……

    若干年前,卢信良当时只有七岁。他父亲卢世瑜是督察院的一名右佥都御史。因一次监察赈灾调往某地,一家老小都跟随前去。那是一个大旱过后、饥民相食的苦难之地。一路之上,饿殍满路,食草根的食草根,剥树皮的剥树皮。终于,走到一人流熙攘的菜市茅棚,忽然,一阵磨刀霍霍,有屠户两人,一边磨刀,一边眼神呆滞无精打采地问:

    “你是自家吃?还是卖与他人?”

    茅棚边围了很多人。提的提篮,挑的挑担,一个个衣衫褴褛,瘦骨伶仃。

    “是,是想换点银子买点米和盐……”

    这就是“菜人市场”了!所谓的“菜人”,又叫“两脚羊”。具体什么个意思,当时的仅有几岁的卢信良自然哪里知晓。一家子,摇摇晃晃就那样坐在一辆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牛车上,卢信良还没来得及看,没来得及听,没来得及问,眼睛,骤然被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急忙捂住。

    “走,快点走!老刘啊!把车赶快点!赶快点!”

    卢信良至今都无法忘记眼睛被蒙上的那一瞬间,他父亲的声音,二兄长卢信实的声音。

    悲凉而无助,失魂又痛楚。

    后来,又过些时日。有衙门的人,仿佛是孝敬讨好,巴巴地命人送了一小食盒的香肉美味包子过来。卢信良很久没有吃到那么美味的包子了,更别说沾上荤腥。这是一个蝗祸旱灾、哀鸿遍野的惨烈之地。他把那包子拿在手中,大口大口,狼吞虎咽。“弟弟,你慢点儿吃!小心别噎着!别噎着啊!”兄长卢信实不停拍他的背。是的,这包子是两兄弟从父亲书房里偷偷摸摸偷来的。两兄弟正吃着,吃得正香,忽然,他的父亲卢世瑜黑沉着脸,走至卢信实面前将两手一背:“畜生!你给我过来!”

    兄长比卢信良大上几岁,因此,挨训的时候,总是大的当先。

    兄长卢信实最后被父亲训了什么话,小小的、仅有七岁的卢信良不得而知。

    卢信良后来只是知道,自从父亲把他哥哥叫走以后,后面的每日每夜,卢信实都会大吐狂吐,吐得胆汁都快倒不出来……

    那个包子,自然是人肉包子。

    “……你是自家吃?还是卖与他人?”

    茅棚边围了很多人。提的提篮,挑的挑担,一个个衣衫褴褛,瘦骨伶仃。

    是的,他们所交易的,正是比犬豕还要贱价的东西,人肉。

    大饥馑之下,人的一切尊严都不是尊严。一切价值都已成为废墟。同类为食,仿佛,这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

    锦绣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婆婆卢老太太院子走出来的时候,忽然,她栽了一跤。“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有人来扶她。锦绣摇摇地站起身,她朝那小丫鬟摆摆手。一笑:“没事儿,没事儿……”一边揉着摔得微疼的腿肚子,一边嘀嘀咕咕:“你卢大相爷,不就是吃了几个人肉包子?呵,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什——

    锦绣渐渐地不说话了。

    摇摇头,只轻轻叹息一声,理解似地,颇为怜悯似地。“唉,想想你其实也挺不容易地!”

    ※

    卢信良最近这几天的心情,其实也跟锦绣差不多。

    他是个在感情上麻木而迟钝呆滞的人。克己而复礼。用朱夫子的话:天理人欲,相为消长,克得人欲,乃能复礼。克是克去己私。己私既克,天理而自复,譬如尘垢既去,则镜自明;瓦砾既扫,则室自清……

    可是,克来克去,他却不知道,这有些欲望是想克,根本就克制不了。

    如,锦绣。

    卢信良到底是正式他对锦绣的情感和欲念了。

    上一回,两个人那段互诉衷肠,卢信良现在觉得在内阁衙门所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怎么都还没下班呢?大内刻漏房的时牌怎么还没有报?“你们手头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处理完?……”他依旧板端着个脸,俊颜上沉沉稳稳,没多大表情,也不见一丝情绪。底下正在处理公务的内阁官员们把这话一听,“哟!”望望漏窗外的日头天色,这不还早得很吗?众人都有些奇怪。悄悄地,你手肘靠我一下,我手肘靠你一下,“你说,最近这卢大相爷怎么了?他府上难道有什么好东西不成?这么急巴巴赶着回,以前也不见这么恋家啊?……”“是啊!是啊!”众人便你一句,我一句,抿着嘴,偷偷猜这卢大首相的心思。猜了半天,有人噗地一笑,“呵呵!我明白了!”

    “嗯?你明白什么?知道什么?”另有人起哄。

    “家里有只母老虎呗!”

    那意思,小心回去迟了,当心挨鸡毛掸子,跪搓衣板!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窃窃捂嘴偷笑。

    卢信良回到府中时候,日近傍晚,锦绣正在卢老太太那里聊天喝茶。当然,见了她,依旧是该怎么怎么,平时那脸,该怎么端依旧怎么端,温文夙敏,清淡典雅。给老太太问安,行礼,丫鬟捧来了茶,该怎么端着身子坐下也就坐下,目光也不特意注视锦绣,也不看别的其他。闷不吭声,目不斜视,就那么听家里的几个女人们无聊地闹闹磕,说一些有的没的无聊话。

    孟静娴说:“对了,弟妹啊,你昨日给我看的那针线活计,我当时忙着去哄孩子,也没细看,现在你的功夫是越发厉害了!”

    旁边的卢三“嘁”地冷笑一声,“呵,真是白日活见鬼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居然也玩起了针线?”她叽咕得小声,谁也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卢老太太却是一喜:“呵呵,是吗?”满脸微笑。“二儿媳妇,你打算绣个什么呢?”

    锦绣仍旧没心没肺,口打着呵欠:“不绣什么,就是无聊,前日不是有人量视我绣不出来,呵……”她这意思,自然是谁量视她绣不出来,就绣给谁看咯!

    卢信良的心那个一荡。

    眼见锦绣说这话时把目光往他这里瞥了一眼。

    这心,也就荡得更厉害了。

    当然,面上依旧拉得死板,端着。心下却在暗忖:母亲今日晚上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怎么……怎么这些女人话就这么多?

    终于,这磕也闹完了。四处无人,两个人走到一处僻静漫石竹林小道。“嗯咳”一声,卢信良装作漫不经心地,手触触鼻子,仍旧不拿眼看对方。“娘子,我问你,你好像……好像很快活啊这几日?”拐弯抹角,这话的意思含义可深了。你前儿个日子把本相撩完了,现在就不管了吗?当然,如果再要追究,这话里蕴藏得更深更深的意思就是,娘子,你到底有没有想我呀?锦绣呢,这个人还真的是没心没肺,即使想,也不可能挂在嘴上,更不会写在脸上。“是啊!是很快活啊!”她说,头也不抬,依旧走她的路。

    卢信良终于保持不住了。再次扯拉起锦绣的一只胳膊手肘,往跟前怀里一带。

    又吻上了。

    或许,爱情心动的滋味就是这么美妙。两个深处爱情怦然心动的男女,且还是夫妻,婚也成了那么久了,床第的云雨欢爱也行了那么多次。然而,即使那么多次的云雨欢爱,却也都挡不住如今的这种心跳、心动、心里坦白赤露地面向对方。

    锦绣再一次感觉自己掉进了酒酿罐子里。有些甜,有些醉,也有些晕涛涛的。

    “你背我回去吧!”她说。

    卢信良一愣。

    锦绣的脚原来不慎被扭滑伤了。方才,一时激动,一个激吻,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喘。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终于,结束了这个吻的时候,盈亮的水丝还挂在两人唇边。锦绣忽然“哎哟”一声,微朦的石凳笼旁边散发的光线里,雪花轻轻地飘。锦绣紧蹙着眉,把幺蛾子一出,自己的马面裙一撂。“糟了!”她说:“刚才滑了一跤,好像把脚给崴了!”

    然后,抬起头,嘻嘻一笑:“要不你背我吧?相公?”

    “……”

    作者有话要说:  卢相(黑着脸):汪汪~~

 第53章 相爷的牛脾气

    卢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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