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个月之后,墨轩羽带着轩辕晨离开了西域的地界,眼前的景象开始荒凉起来,渐渐的没有了人烟,在西域到南域之间的大片区域,都是了无人烟的山地和丛林。
她们两人穿过荆棘丛生的荒地,现下天色暗了下来,进入丛林之后又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危险。墨璟肆便带着轩辕晨在丛林边上寻到一个可以挡风的巨石,在巨石下边升起火堆,因为这附近没有人烟,故而今晚只有露宿荒野,这对墨璟肆而言自然是小菜一碟,但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轩辕晨来说,却是头一回。
墨璟肆从须弥袋中取出一些干粮,递给轩辕晨,道:
“今日咱们只得在这儿歇一晚,看天色应该不会落雨,这块大石头可以挡风,这荒郊野岭的,寻不到什么东西,只得拿些干粮充饥,咱们明儿一早再进林子,还不知道这林子有多大,得做一些准备。”
对于墨璟肆所言,轩辕晨就只乖乖的听着,并不出言,她知道墨璟肆曾在魔兽森林里独自生活了整整一年,对于野外露宿是丝毫不惧,而她呢,是因为墨璟肆就在身边,也没什么好怕的。
墨璟肆站起身,从须弥袋中取出一小包药粉,她将其细细洒在巨石四周,轩辕晨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问道:
“这是什么?”
“野地里蛇虫较多,我撒上些药粉,一些修为低阶的家伙不敢靠近。”
墨璟肆撒完了药粉,搓着手回答轩辕晨的话。
☆、第十四章 晨儿沐浴
待墨璟肆将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她才在轩辕晨身边坐下,见轩辕晨紧紧盯着眼前跳跃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墨璟肆朝轩辕晨靠了靠,伸手揽过轩辕晨的肩膀,轩辕晨被她的动作惊醒,没有任何反抗,顺势斜靠在墨璟肆的肩头。
“在想什么呢?”
墨璟肆随手摸了一根柴火,扔进火堆里。干柴瞬间被跳跃的火焰吞没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在野地里,夜晚总是十分寒凉,而火堆不仅可以驱逐寒冷,还能排除未知的危险,所以这火堆要备了足够的柴火,需得燃上一整晚。
轩辕晨不懂这些,但只要有墨璟肆在,她便不需要做这些担心,她斜靠在墨璟肆的肩膀上,目光落在跃动的火光上,低低叹了一口气,尽管没有刻意想起,但她心里对东域的情况还是有些担忧,她和墨璟肆杳无音讯,轩辕弘和舞霓裳他们必然是要急疯的。
“璟肆,你说咱们到这儿那么久了,父皇找不到我们,会怎么样?”
墨璟肆闻言,抿着唇很久没有说话,轩辕弘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君王,单就因着他对轩辕晨的疼爱,是轩辕晨的父皇,墨璟肆就该心怀崇敬。她也说不准轩辕弘会怎么做,轩辕晨此刻的心情,怕是与当初她初来无极大陆的时候一样彷徨无助。
但好在此刻轩辕晨身边还有她,墨璟肆紧了紧揽住轩辕晨的臂膀,宽慰道:
“伯父不是莽撞之人,必然能将风海治理好的,咱们寻到刑天之匙,就早些回去。”
轩辕晨闻言,点了点头,她靠在墨璟肆怀中,双手环住墨璟肆的腰,心底没有丝毫慌乱,墨璟肆衣领间淡淡的皂香令她感到心安,不知不觉困意便袭上眉间。墨璟肆轻轻拍打着轩辕晨的肩膀,哄着她入睡,自己则仰着头望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星空,打起精神守夜。
要在茫茫的南域找到三颗刑天之匙恍若大海捞针,尽管有罗格给她们提供的线索,找到的机会依旧渺茫,但这些话,她都没有与轩辕晨说,不想平添轩辕晨的烦恼。五年,看似很长的时间,墨璟肆却觉得非常紧迫,她现下才师字之境的修为,或许在同龄人中,算得上翘楚,但纵观整个无极大陆,数不清的高手可以轻松取走她的性命。
她只能庆幸至今尚且没有遇见那样的人,但自己的好运又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再者,她所修炼的功法混沌无极,乃是残卷,待得她修炼到皇字之境,没有后续的功法接应,那么她终生也就止步于此,这让她如何甘心?
黑夜隐藏了她的愁绪和忧思,熟睡中的轩辕晨对此并不知晓,墨璟肆就这么抱着她,替她挡去晚间的凉风,直到天边朝霞闯破黑暗,破晓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墨璟肆才低头轻轻吻了吻轩辕晨的眉心,将她唤了起来。
一整晚都保持一个姿势,墨璟肆感觉脖子有些酸痛,倒是轩辕晨在墨璟肆怀里睡了一个好觉,她睁着明亮的眼睛,笑嘻嘻地伸出双臂环住墨璟肆的脖颈,主动献上一个香吻。这一吻让墨璟肆精神抖擞,一夜的疲惫一扫而光,她宠溺地揉了揉轩辕晨漆黑的长发,将柔顺的发丝揉散了,轩辕晨也不介意,只眯着眼笑。
“走吧,收拾好了就继续赶路。”
墨璟肆牵着轩辕晨站起身,将尚未熄灭的火堆两脚踏熄了。对于墨璟肆的安排,轩辕晨自然没有异议,尽管她的身份相比墨璟肆,定然是要高上很多,但在墨璟肆面前,她从未将自己当做风海的帝女,在墨璟肆身边,她就只是轩辕晨而已。
临走之时,墨璟肆特意将她们昨晚在这里停留的痕迹销毁了,这才带着轩辕晨进入密林中。因着气候的关系,这里的密林植被茂密,墨璟肆猜想这片林子里必然有上好的水源,她们只要循着水流的方向走,很快就能从林子里穿出去。
密林中绿树参天,将炎炎的阳光挡在密林之外,墨璟肆和轩辕晨走在树林中,脚踩在潮湿松软的泥土上,感觉空气湿润清冷,偶有微风拂过,让墨璟肆不由紧了紧身上府衣服。她转头看向轩辕晨,见她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林间阴寒的气息有所影响,这才放心地继续朝前走。
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突然,墨璟肆脚步一顿,不再继续向前,轩辕晨疑惑,正要出声询问,墨璟肆朝她打了个手势,阻止她说话。轩辕晨见墨璟肆侧着头,像是在仔细听前方的动静,她眨了眨眼睛,也凝神倾听,果然能听见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墨璟肆小心地走了两步,悄悄扒开一人高的灌木,发现不远处有一只獐子正撅着屁股扒拉潮湿的泥土,墨璟肆嘴角一勾,吃了好几日的干粮,她早已嘴馋得不行,如今见了这只獐子,可是不会放它走呢!墨璟肆从须弥袋中摸出一根银针,看准了时机屈指一弹,只见那獐子突然一头栽倒,蹬了两下腿,就不动了。
见状,墨璟肆大步上前,将獐子提起来,将嵌入喉咙的银针□□,朝轩辕晨晃了晃,轩辕晨眨着眼睛,不明白墨璟肆如此作为是为何因。墨璟肆咧着嘴笑:
“獐子肉烤了吃可是一道美味,咱们有口福咯!”
墨璟肆提着獐子在前边开路,她循着地面上残留的痕迹寻找丛林中的水源,终于在接近正午的时候,找到一条小溪,这条小溪在中间较为平缓的地方形成一汪小潭,潭边乱石环绕,形成天然的屏障,正是个露营的好去处。
轩辕晨在见到那一汪小潭的时候双眼中猛地闪过精光,她一把抓住墨璟肆的衣袖,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开口:
“璟肆,我要在这里沐浴!”
“啊?”
墨璟肆听得这话,嘴张得能塞进一整个咸鸭蛋,轩辕晨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又让她不忍心拒绝,但是,但是……
她斜着眼睛看了看那小潭的环境,虽说小潭边上有乱石做辅,可以遮挡一些小潭中的景象,但不管怎么说,轩辕晨要沐浴,必然是要脱掉衣服的……而那些乱石又不可能将这么大个人给遮没了,仅仅是想一想,墨璟肆就感觉自己鼻子热热的,好像有鼻血要流出来。
轩辕晨一门心思想过去将身子洗一洗,她们出来那么多天,她还未好好打理过自己,女孩子总是很爱干净,哪怕当初打仗的时候,她每日都会让舞霓裳将热水抬到她的军帐里。来了西域之后,因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她一直没有机会洗个澡,如今见了这小潭的环境,自然心动不已。
“可是……可是……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墨璟肆可是了半天,才硬是憋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哪想轩辕晨根本不在意,她摆了摆手,轻笑道:
“这不是有你嘛!况且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人烟?即便是有,你帮我看着,把人打跑就行了,好不好?”
轩辕晨一边说着,还做小女儿状,拉着墨璟肆的手左右摇摆。
“那……那好吧。”
墨璟肆咽了一口唾沫,眼神左飘右飘,不敢与轩辕晨对视,轩辕晨哪里猜得到墨璟肆此刻心里的想法,只知道墨璟肆同意了她的提议,便高高兴兴地朝那小潭扑过去,墨璟肆愣愣地站着,看着轩辕晨的背影消失在巨石后。
就在她愣着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轩辕晨突然又从巨石后边伸出一个脑袋,朝墨璟肆眨了眨眼睛:
“璟肆,你要乖乖的,不准偷看。”
墨璟肆的脸颊迅速染上可疑的桃红,自己的小心思被轩辕晨一语戳破感到很不好意思,她掩饰性地咳嗽两声,提着獐子朝下游跑,一边跑一边对轩辕晨道:
“我,我去收拾獐子!”
待跑到溪边,墨璟肆一屁股坐在光滑的石头上,随意地将獐子扔在脚边,她偏了偏身子,朝小潭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凸起的石块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根本看不到轩辕晨,只是乱石的缝隙间,有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来,将脱下的衣服放在潭边干净的石头上。
仅这一眼,墨璟肆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幅软玉温香的景象,她感觉自己鼻子一热,忙伸手去摸,入手却是一把血,她苦笑一声,忙低着头,借着冰凉的溪水拍打自己的脸颊,将脑海中时不时浮现而出的画面清理出去。
打定主意在轩辕晨出来之前收拾好这只獐子,也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以免东想西想再出糗事,她可不想等轩辕晨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很没用地流了一地鼻血。可是决定了是一回事,真正坐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墨璟肆两手抓着獐子,脑子里却总是晃过轩辕晨的笑脸,一想起轩辕晨,她就傻傻地笑,以至于她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却连獐子皮都还没有扒下来。
☆、第十五章 虚惊一场
就在墨璟肆坐着发愣的时候,静谧的环境中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墨璟肆猛地站起来,一把扔了獐子,就朝小潭飞奔而去,刚才那声音,分明是轩辕晨发出来的!
“晨儿!怎么了?!”
墨璟肆一跃而起,在轩辕晨头顶的巨石上落了脚,她尚未看清轩辕晨的情况,只听轩辕晨声音发颤地喊道:
“蛇!蛇!这里有蛇!”
闻言,墨璟肆纵身一跃,猛地扑进水里,她眼尖,看到一条漆黑的蛇游动在澄澈的水中,距离轩辕晨不过两步之遥。墨璟肆这一跳,落水之处正好在轩辕晨和那黑蛇之间,黑蛇看准机会猛地蹿上来,直直朝着墨璟肆的侧腰咬来。
墨璟肆却不是好相与的人,她指间夹着一根银针,回身一带,银针便刺入黑蛇的双眼。那黑蛇惨叫一声,意欲抽身后退,墨璟肆却不给它机会了,她伸手抓住黑蛇的七寸,手指一挫,便将那黑蛇的颈骨扭断,蛇头软软地耷拉下来,仅由七寸处的蛇皮吊着,才没有落下来。
“已经没……”
她原本想说“已经没事了”,可是一句话尚未说完,剩下的字眼就掐熄在喉咙里,墨璟肆拎着黑蛇回身,轩辕晨还站在水中,身上除了一件沾了水的白色肚兜,便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