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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后-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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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萱脚步微顿,而后头也不回直接进了房中,任那刘悦的哭求声在外响起。
    秋菊与冬梅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求的刘悦,面上都露出轻蔑之色来,而后也不管她,双双进了屋子关了门。
    刘萱坐在桌旁看向秋菊与冬梅二人。揉了揉眉头一脸无奈之色道:“说吧,她怎的突然说出不愿离开蓉城的话来?”
    秋菊与冬梅笑着上前来到她身旁,秋菊伸手拎过茶壶为刘萱倒茶,冬梅在一旁笑着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小姐。”
    刘萱听着外间传来的哭求声。抚了抚额显然是头痛的:“她原先斩钉截铁的说要当我的丫鬟,便是那店小二提醒她,刘家会因她遭难,她也未曾改过注意,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又说不愿离开蓉城,若说没发生什么事情。说与谁听,谁都是不信的。”
    秋菊放下茶壶,一个马屁就拍了过去:“小姐英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小姐。”
    刘萱摆了摆手:“直说吧,她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冬梅不屑的嘟了嘟嘴:“还不是瞧见江太守是个青年才俊,后悔了呗。”
    刘萱闻言面上露出几分讶异神色来,秋菊怨怪的瞪了一眼冬梅,向刘萱解释道:“那刘姑娘是如何想的奴婢们不知,只是在太守府门前,她曾问过江太守,大狼曾打趣她道,若是她后悔了,可来求小姐,小姐与江太守乃是旧识,只要小姐开口,江太守定会收了她做妾的。”
    这话一出,刘萱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便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说那刘悦乃是逃妾的身份,便是江小公子如今乃是天子门生一城之守,又岂是她几句话便能收人入房的,再者即便她有心相说,江小公子毕竟还未成亲,按着李澈对他的赏识,平步青云不过是迟早之事,他又怎会留刘悦在身侧,阻了他的前程?
    毕竟这刘悦乃是那张老爷的小妾,说出去江小公子岂不是好色收受美色贿赂之人?
    江小公子在蓉城还未立足,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他以后也不用在官场上行走了。
    这刘悦还真是异想天开!
    外间又传来刘悦的哭求声,那哭声呜咽有着说不尽的委屈可怜,听的房中的三人均是皱眉,刘萱的耐心这下是真的用完了,她本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当下冷声道:“秋菊,现在就将她打发了!把她送回刘家去!”
    秋菊早就对那刘悦不耐,如今听得刘萱吩咐,当下便道:“好嘞,奴婢这就去。”
    刘萱想了想又唤住秋菊,叹了口气道:“给她一千两银子,让她好自为之。”
    秋菊应了,转身便朝屋外走去。
    秋菊出了屋子关了房门,来到仍跪在地上的刘悦面前,皱眉道:“小姐的话你没听清么?小姐不过与你萍水相逢,见你可怜这才出手相助,她救了你已是仁至义尽,你如今在这门前哭成这样,岂不是存心寻小姐晦气,难道小姐救你还救出错了不成?”
    刘悦闻言立刻止了哭声,抬起头哽咽着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劳烦姐姐帮我在小姐面前说句话,我真的不能回刘家啊。”
    她说着说着眼泪便留了下来:“我本就是被父兄给卖了的,若回了刘家,张老爷必定会寻上门来,届时我难逃被捉的命运,我一个逃妾被捉了回去,他们会打死我的!”
    说到此处她顾不得其它,立刻给秋菊磕起头来,那无助悲切的模样着实令人有些不忍。
    秋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这事你不必担心,小姐既然救了你,自然不会让你再落入那张老爷的手中。”
    听了这话刘悦仍是伏地不起,她语声哽咽:“即便那张老爷放过了我,可我那父兄能卖我一次便能卖我第二次,这刘家我是真的不敢回了。”
    秋菊冷哼一声:“这事儿你倒是看的明白,怎么不见你其他事也这么清楚。”
    瞧见刘悦听了这话露出的疑惑神色,秋菊不打算同这没脑子的人多话,她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来递给她道:“这里是一千两银子,你若不想回刘家,便拿着这银子寻个别处过活,一千两足够你置个宅子买鞋丫鬟仆从,富足过这一生了。”
    那刘悦傻傻的看着秋菊手中的银票,秋菊有些不耐:“你到底是接不接?”
    刘悦回过神来却是不接,又哭着重重给秋菊磕了个头:“我,我不要银子,我只想着能够留在小姐身边,如姐姐们一般伺候小姐,姐姐帮我向小姐求求情吧,我真的不想走。”
    “走不走这事由不得你。”秋菊冷哼一声,这刘悦死皮赖脸的缠着小姐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这样的人她可不敢留着:“你若现在走还可带上这一千两银子,若是你执意留下也成,签了卖身契入了奴籍,立刻便将你卖到窑子里去,依你的姿色定然能过的很好!”L

☆、第155章:情为何物

这话终于成功将刘悦给慑住了,她抬头愣愣的瞧着秋菊半响,见她冷着脸面色坚决,显然先前那话不是随意说说的,她呆呆的跪在院中,任由泪水流了满面,半响之后这才哽咽着,伸手接过秋菊递来的银票。
    秋菊见她接了便唤她起身:“起来吧,先回你的屋中收拾东西,我给你安排马车,是回刘家还是去别处都由你。”
    说完这话秋菊冷看她一眼,而后便走了。
    刘悦站在院中呆立着,仿佛仍不相信自己就这般被赶走了一般,她默默的看着主屋,见主屋没有丝毫动静,这才咬着唇回自己屋中收拾东西去了。
    不多时秋菊便安排好了马车回了院子,亲自守着刘悦收拾好了行囊,而后带着她朝府外走去,来到外间之时正好遇到了,准备前往书房办公的江小公子,秋菊向江小公子行礼:“见过江太守。”
    江小公子看了一眼拎着包裹的刘悦,什么话也没说只淡淡应了一声,而后便走了。
    秋菊抬脚朝外走,却发觉刘悦未动,回眸一看正瞧见那刘悦看着江小公子的背影愣愣出神,在细看她那眼神竟是一汪秋水。
    秋菊当下冷哼一声:“还不快些走了。”
    刘悦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拎着包裹低着头,好似一个受尽委屈的人一般跟着秋菊朝外走去。
    将刘悦送上了马车,听闻她吩咐车夫出城,秋菊这才返回了院中向刘萱禀告去了。
    听闻刘悦是吩咐了马车出城,刘萱这才松了口气,她揉了揉眉头无奈道:“刘家败落。族亲四散,遇上本该是相互扶持,可我那大伯一家,我实在有些无言,如今将她送走,我也算是全了祖父的交代。”
    说到此处她又想起冥二似乎去打听刘家的近况,当下问道:“冥二还未曾回来么?”
    “应该是回来了。”冬梅道:“小姐不妨先沐浴更衣。待晚间用饭之时问问便是。”
    刘萱闻言点了点头。让秋菊与冬梅备水。
    刘萱沐浴更衣完没多久,江小公子便派了人来请刘萱与邓玉前去用饭,说是已经为二人备好了酒水接风洗尘。
    刘萱笑着应下了。她刚沐浴完头发未干不好出门,待她绞干了头发梳了发髻,来到前厅之时发现江小公子与邓玉正在饮酒,江小公子瞧见她便招呼道:“刘姑娘可算来了。正好同我和世子饮上几杯。”
    刘萱还未开口,邓玉的声音便响起:“你切莫让她饮酒。爷同她饮了两回已经足够。”
    邓玉带着银色的面具,刘萱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知晓此刻的邓玉定是满面无奈,想到两次与他饮酒之后发生的事情。刘萱脸上一红向江小公子摇了摇头道:“正如他所言,这酒我是真不敢饮了。”
    江小公子看了看邓玉又看了看刘萱,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微微一笑:“不饮便不饮,以茶代酒也是可的。”
    “恭敬不如从命。”刘萱笑着来到桌旁坐下。当真举起茶杯向江小公子与邓玉敬道:“他乡遇故知,萱以茶代酒敬二位。”
    江小公子含笑饮下,邓玉看了刘萱一眼也慢慢饮下杯中之酒,三人边吃边聊,大都是江小公子与刘萱聊些旧事,比如江小公子对刘萱在祖父过世之后如何发家十分好奇,刘萱便一一道来讲与他听。
    两人聊的十分投机,江小公子乃是商户出身,对刘萱那些行商的手段十分佩服,尤其是当初她孤注一掷在益州办了一品香。
    说到一品香不免想起后来刘家灭门一事,二人聊着聊着便不吱声了。
    不知不觉之间这酒已经饮下大半,江小公子似乎有些醉了,他双眼迷离笑看着刘萱道:“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你虽身为女子却比大多男子更有魄力,仅说独自一人撑起刘家,便是你那些叔伯都做不到的。”
    刘萱抿了抿唇叹气:“若当真是我一人,那也是办不到的,胡叔帮了我很多。”
    江小公子点点头:“胡管家确实是个难得的忠心之人。”
    气氛似乎又有些沉闷下来,江小公子轻咳一声笑着道:“你让我佩服的可不止这些,就说你与世子闹得天下皆知的私奔一事,也是让我着实佩服的紧!”
    刘萱闻言皱眉:“私奔?天下皆知?”
    “怎么?你还不知道?”江小公子似笑非笑道:“你与世子私奔一事早已天下皆知,想不到你这个正主却是不知的。你……”
    “够了!”
    江小公子还欲再说,却突然被邓玉冷声给打断了,江小公子悻悻的闭了嘴巴,朝刘萱耸了耸肩。
    刘萱瞪了邓玉一眼,朝江小公子道:“到底为何会有这等流言传出?”
    江小公子在邓玉与刘萱之间看了一眼,笑着对刘萱道:“恐怕这不是流言吧?世子大胜却未曾归朝,而未来太子妃前去边关运送粮草,大军都回太子妃却未曾回。世子与太子妃双双不归,有心之人自然要开始生些事端。”
    江小公子似乎真的醉了,他说着说着面上的笑容都不见了,他端起酒杯又饮一口这才接着道:“偏偏此时,宁王进了宫,当着曹皇后的面要求圣上收回赐婚的圣旨,说是世子与你两情相悦,而且你已经**于世子,圣上大怒,不仅要收回赐婚更要将你与世子二人捉回。”
    他看着刘萱道:“你可知道太子是怎么做的?”
    刘萱低了头半垂了眼眸,语声暗哑:“我不知。”
    江小公子轻笑一声:“你自然是不知的,太子听闻你**于世子,怒醉三天未曾上朝,太子自六岁为储,每日为国事操劳何曾有一日懈怠?但他听闻你**于世子之后,竟然大醉三日。第四日他上朝之时虽与平常无异。可那眼底满布的血丝,是个有眼睛的都瞧得明白。”
    “哦对了,刚说到圣上要撤回赐婚圣旨,我们的太子殿下在乾清殿跪了五天五夜,才让圣上平息了怒火,决定不再插手你们的事情。”江小公子端着酒杯,偏头看着刘萱道一字一句道:“五天五夜不吃不喝。刘氏阿萱。你好狠的心。”
    刘萱心中大痛,她一直都知道他听闻自己**之时定是痛的,便如同她听闻他娶亲又有骨血之时一样。可她不曾想自持如他,竟然痛到如此境地!
    在知晓她**之后,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跪了五天五夜?
    她的鼻子开始酸了,眼睛也有些模糊不清起来。偏偏此时江小公子还在道:“太子六岁为储,十六岁监国。何曾有人能伤他至此?仅是你,也仅仅是你,刘氏阿萱,你让一国之储在明知你已不贞。明知你已变心的情况下,仍跪了五天五夜,只为了你们之间那一道赐婚的圣旨!你说。我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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