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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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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奕珩已经箭一般弹了出去。
  座下宝马,一日千里。
  朱彦光大声喊他:“奕珩,你要干什么,不要做傻事!她只是闹个脾气,女人是要哄的,你这样只会吓坏了她。”
  木奕珩听得这话,没有停留。
  风在耳际呼啸。
  他牵起嘴角,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无法回答挚友的话。
  他要干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不是闹脾气。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留他一个人,孤绝在这世上,无望又空虚。
  他不去找,她不可能回来。就算是绑缚住她,也要把她留在怀里。
  便是地狱,也得同去。
  这一夜,踏破马蹄。
  木奕珩迎着狂风,在各个官道奔驰不歇。
  各处均有驿站和驻兵的点,没人发觉过林云暖的身影。
  她就这样消失,倒像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她是个弱女子,林熠哲那边都不知情,她还能托庇于谁?
  木奕珩脑子想不出什么。他只能从最近发生过的事情着手。她如果被人藏起来了,会是谁?谁会帮她?她能使得动谁?
  黎明。木奕珩在前,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骑队。
  这种情形,城楼上早已看到,飞报与城内禁卫。
  不料城下人,却丢出一块龙禁卫的金色令牌。
  踯躅间,木奕珩下马,踏着城墙飞跃而上。
  几百弓石对准了他。
  守城把总是他相识。
  上前来一把抱住他,挡住大半箭头。
  低声问:“九爷,出了何事?”
  木奕珩的人马出城时从四面八方无声无息,这会汇聚在一起,势力惊人,若威武侯在,怕是要直接动用宛平驻军在后夹围,先缴获下再严审。
  木奕珩丢下龙禁尉的牌子,嘴唇一勾,拱手道:“王兄信得过木某,便请开城。我是皇家禁卫,我能作甚?奉命办差,是日归城。”
  那把总十分为难,正欲再说,木奕珩不动声色钳住他手臂,阴恻恻道:“王兄,我袖中,有暗器。吩咐开城门,来日我们还是兄弟。”
  把总变了脸色,想挣,挣不脱,木奕珩手似铁钳,恐怖至极。
  他当然想呼救。可他没信心,是他手底下人的箭矢快,还是木奕珩动手快。——木奕珩距他更近。他还是不冒险吧……
  把总哭丧着脸,暗恨自己运气不济。今日本不是他当值,临时替了旁人一晚,不想就遇到这种事。
  把总挥了挥手,哑声道:“开门放行!”
  城门大开。
  木奕珩的人涌入进来。
  张勇骑马远远缀在后面。他想劝。可他知道,事关林云暖,谁劝都没用。
  公子爷这回,要惹大乱子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直跨长街。
  夜巡城防被惊动,各处紧急戒备。
  西城门把总咬牙点了信号,呼应城内戒严。
  木奕珩的人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在直打哆嗦的巡防营大帽子兵卫跟随下,穿过半个城池,于黎明时分,到达临川王别苑。
  这种规模的军队靠近,临川王不可能还睡得着。
  早早有人飞报于他,集结阖府力量准备应敌。
  万万想不到,坐在他王府石狮子边上的,是木奕珩。
  淡紫的晨霭中,木奕珩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的两只眼睛没有半点光彩,黑眼圈大大的印在上面。
  嘴唇干裂,崩开细小的伤口。血已凝固,染了灰尘,看似像颗痣,点缀在发白的唇上。
  临川王怒不可遏。
  木奕珩简直不识抬举!
  可当着人面,他只得强吞怒火,用一贯礼贤下士的和蔼面容,微笑道:“奕珩这是何意?”
  木奕珩终于抬眼,看向临川王。
  他拱拱手,声音沙哑难听。
  “王爷,无意冒犯。我想求见王妃和郡主,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临川王深吸口气,暗暗咬牙,嘴角的笑容几乎绷不住。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求见王妃和郡主?用兵马逼见?
  可有将他这个堂堂亲王放在眼里!


第91章 
  “奕珩; 你现在回去; 我还可当无事发生。〃
  临川王眸中乌云浓重; 他与木奕珩缘分匪浅,木奕珩多次为他冲锋陷阵。此番他遭皇帝猜忌; 险些被断了前路; 也是木奕珩坚定不移地站在他那一边; 提醒他先加防范。
  木奕珩的身世,也注定他此生不会碌碌无为; 只要他想; 必有冲天的机会。心狠手辣; 能屈能伸; 能忍人所不能,这样的人; 要么收服在身边为己所用; 要么……斩草除根!
  木奕珩笑了下。
  “我也不想与王爷冲突。王爷请王妃和郡主出来,告知那人下落; 我便走。”
  临川王眼睛眯了眯,几番欲震怒。
  他目视下方纷乱的人群,巡防营缩头缩脑在后方,两侧也有城中各营前来支应。
  木奕珩若是抵死要与他拼; 讨不到好去。
  这厮简直是寻死。
  大摇大摆; 光天化日下集结私人兵力强闯王府,这行为正是寻死!
  木奕珩死便罢了,可过去用尽的心血; 便要随之付之东流。卫国公接掌了威武侯多少暗中的势力,他还未探清楚。
  木文远甘于退避朝堂,谋的是什么,他还没查明。
  怎甘心因这混账小子的一时冲动而叫一切化为乌有?
  如今临川王手上的兵力已经大不如前,朝廷收回他手上的虎符,没有卫国公的势力支应,他靠什么再度艰险?
  临川王瞳孔微缩,拍了拍木奕珩的肩膀。
  “奕珩,叫这些人候着,你随我进来!”
  临川王率先走进大门,侧眸过来,等木奕珩跟上。
  临川王指着内院方向:“本王一心提拔于你,栽培于你,甚至不惜将女儿……唉……罢了!本王准你,你自己去找!能在本王府内找到你要的人,本王必会给你交代。可你若找不到……你待如何?”
  木奕珩抿了抿嘴唇,失神的眸子倒映着临川王的影子,他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生气。
  “找不到她……我把这条命赔了便是……”
  ………………
  走了十来日,车速极快。
  钰哥儿觉着新奇,一路精神抖擞,林云暖却开始吃不消。
  吃什么吐什么,闻不得半点油星。
  可她不敢停下。
  木奕珩势必会用尽办法来找她,追她。
  强撑着到出了北直隶。
  阴雨绵绵,是南方深秋的气息。
  赁的是民房,两进小院儿。
  里头已有干活的人,都穿得干干净净的,出来与她见礼。
  一个煮饭的婆子,一个扫院子的丫头,另有个富态白嫩的妇人,是专照顾钰哥儿的人。
  护送林云暖的人很快折返大都复命。留下两名高手,负责替她看家护院,赁在隔壁院子,有相通的暗门。
  邻里也都是卫国公事先查验过的,没有特别复杂的背景,都是简单朴实的百姓。
  林云暖都打算好了。
  钰哥儿三岁左右,她自己给他开蒙。再大一点儿,送去私塾或者书院。
  卫国公有安排,不见得她就照做。她会按自己的意愿,养大一个快乐健康的孩子。
  他不必出色拔尖,只要明事理,懂黑白。
  他们会过得很轻松,自由自在的不必受任何拘束。
  ………………
  安置下来的第一晚,她梦到了木奕珩。
  恍惚看见他在一个黑洞洞的地方,苍白着一张脸,垂头坐在那一动不动。
  林云暖试图喊他的名字。
  他是迟钝的,像没听见,没半点反应。
  林云暖凑过去,想伸手推一推他。
  就在这时,他抬起脸。
  空洞的目光越过她,看向虚无。
  ……………………………………
  木奕珩长时间如此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各处喧哗起来。
  “给我吃的,快给我吃!”
  呼呼喝喝地吓退那些伸出来的手,牢头停步在木奕珩所在的牢房前面。
  手里托盘摆着四菜一汤一饭,还有一壶酒。
  狱卒打开门,那牢头谄媚地低头进来,喊了一声“九爷”。
  接着他看见桌上一动没动过的饭菜,神色一变。
  手上的托盘放下,吩咐人把旧的那些饭菜撤走。
  牢头躬身在他面前劝道:“九爷,多少用一些。再这么熬下去,就是人找回来,您也……您也没力气去见啊。”
  木奕珩看也没看他。
  他闭上眼,扬起脸,靠在身后的墙上。
  睫毛那样长长的一扇,鼻梁高高的,如山峦起伏。
  好看的一张脸,眼窝和两颊深深陷下去。
  他不说话。已经十几天不曾开口说过话。
  被关在这地牢里面,镇日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也有活过来的时候,每每张勇过来回报时,他的眼睛见到来人,会发光。嘴唇轻轻启开一条缝隙,期待对方说出他想听的结果。
  可是,他一直没能如愿。
  天上地下,他的人打听遍了,没半点线索。
  她凭空消失,除了孩子和他的心,再没带走任何东西。
  卫国公和木大老爷奔走筹谋,替他求情,想捞他出去。
  他不想出去。
  回到那个处处是回忆的院子,他怕自己会扛不住。
  就这样,一个人在这儿,挺好。
  ……………………
  林云暖和一个热心的邻居大姐一块儿上街买布头。
  她穿一身质地柔软的棉布衣裳,蓝色百褶裙子,头发用发带随意裹住,脚上踩着木屐,和邻人同打一把伞,走过很长的街道,七拐八绕来到一个深巷尽头的小布店。
  邻人笑着收了伞,往店里头一指,“你自己瞧,东西和外头不差,价钱便宜一半儿,正街上那些大店面都是骗傻子的,咱们过日子的人,得寻这样的好地方。”
  林云暖认得出布的好坏,这店里有些布瞧着流光水滑,织的不够密,这样的布不经用,做成衣服容易磨破,虽是俭省了银钱,确实质量差许多。
  最后选了不起眼的一块棉纱,——倒也不是非得丝绸锦缎,如今白身一个,穿个舒服自在就行。
  会了帐,两人又各自去买了鱼和菜。
  她很享受这种平凡的生活,有时候不叫厨上的婆子出来采买,她自己来,为着随意的逛街市,瞧热闹,有时候还带钰哥儿出来,在桥下等说书的停上好一会儿。
  烟火气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且活得很充实。
  卖鱼的妇人已经认得她,老远就招呼:“妹子今儿买两条鲜鱼?”
  林云暖微笑:“大嫂给挑两条活奔乱跳的,还按老价儿?”
  那卖鱼的拎起两尾鱼道:“妹子还不放心我?我家汉子清晨网上来的,都鲜着呢!”
  林云暖微笑接过,和那邻人又去瞧青菜。
  一旁有个粗胖婆子眯眼打量林云暖半晌,过来杵了杵卖鱼妇人:“瞧着眼生,什么来头?”
  卖鱼的妇人抿嘴一笑:“您问那小媳妇儿?东边井家胡同那赵瘸子家的表亲,赵瘸子不是发了横财要搬省城去?就把旧宅子抵了她,说是丈夫在外头做营生,偶然过来一阵子。见人笑三分,又文静儿,虽是好,您老可别错了路子,人家有主儿的了。”
  胖婆子咂了咂嘴:“柳条腰,风流脸,别看打扮灰不溜丢,这面相,克夫克父。当不得正室嫡妻,若是当得了,她丈夫或犯事,或短命。正经卖了自家,做门小的,上面压一头,这劫才算过去。”
  卖鱼妇人挺喜欢林云暖,一听这话说得难听,不由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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